29 .迁就
陈青川望着我這副模样,他将我手从水裡面拿了起来,他拿毛巾替我将手擦干,便看向我手虎口位置,他问:“疼嗎?”
我忍着眼泪說:“当然疼。”
他轻轻握住我手,带着我在床边坐下后,便拿了一小罐药替擦拭着伤口。
等处理好后,陈青川才对我說:“笨手笨脚的,就别往厨房凑,你在家裡是什么样,来這裡還是什么样,不需要改变什么。”
我說:“你爸妈本来就不喜歡我,我要是再懒,那不更加恨死我了?”
我躺在床上望着头顶的屋子說:“以前你就住在這间屋子裡嗎?”
陈青川将药膏放好,听我如此问,便回头看向躺在床上的我,他眼眸裡带着笑說:“嗯,是。”
就算躺在床上我依旧觉得冷,我又将被子裹在身上,說:“那你不怕冷嗎?你们冬天怎么過的?沒有空调?暖炉?”
陈青川见我一连问了好几串問題,他笑着說:“不就像我們现在這样過嗎?”
我打了個寒颤說:“我受不了,我一定会疯的。”
想到還要在這住上半個月,我翻了個身,脸埋在被子上便呜咽叫着。
陈青川瞧我這副模样,大约是被我逗笑了,他轻笑了一声,然后伸出手在我脑袋上拍着說:“行了,要是這边沒什么事,我便尽量带你早些回去。”
听他如此說,我立马从被子上抬起头看向他說:“你說话要算数。”
他点点头,表示算数。
我還是觉得不靠谱的很,又趴在被子上翻滚着,大叫着:“天啊!我要空调!”
到吃饭的时候,我换了一身衣服便随着陈青川去了大厅,大厅裡都是陈家的那些亲戚,面对各种叔叔伯伯,我都是一通乱喊,也不分什么辈分之类的,闹出不少笑话。
可虽然如此,陈青川也由着我来,因为他知道我是最分不清楚這些,因为我家实在沒他家這么多亲戚。
之后开席后,我同陈青川坐在一桌,许多人来同陈青川敬酒。
陈青川平时是滴酒不沾的,就算是应酬也不太喝,但是为了陪家裡的亲戚,他倒是喝了好几杯,我坐在一旁暗戳戳的看向他,好在他喝酒不上头,几杯酒下去,脸不红心不跳,倒不知他酒量在哪。
昨天和他爸大吵一架后,他爸依旧脸色不太好,可因为這么多人在场,所以也不好表现出来,坐在我們這一桌,一直在同身边的亲戚說着话。
他身边的亲戚一直在同陈青川他爹面前夸陈青川多么有出息,他爹听到這些话倒是眉开眼笑的很。
可能在他们這样的家庭裡,子女飞黄腾达是他们毕生所愿吧。
陈青川对于這种夸奖,一般都沒太大的反应,相反他其实并不喜歡這种接近奉承谄媚式的夸奖,可他在這方面向来涵养颇好,也不会表现出自己個人厌恶来,尽量用真诚的语气回馈着他们对他的赞美。
這顿饭吃到后面,我吃得哈欠连天,那些叔公叔伯们還在拉着陈青川說话,长辈自然是要给面子,陈青川全程满是耐心听他们說着话。
不知道陈青川陪着他们喝了多久的酒,他忽然对身边的我說了句:“困了,便回房休息。”
我见桌上确实只剩下几個长辈,便点了点头。
他摸了摸我脑袋,便让我起身。
我和那些长辈们打完招呼,便迅速溜回了房间。
可是回到房间,我也无聊,手机在這基本沒什么信号。
我望着头顶的屋梁,脑袋裡只冒出三個字,想回家。
我躺在那发了一会儿呆,人竟然就這样躺着迷迷糊糊睡了過去,等睡得正沉的时候,忽然感觉有個身子压住了我,甚至在吻我,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吻我的人是陈青川。
我沒想到他回来了,便问:“吃完了?”
他喝了酒,似乎是醉了,意识相当不清醒,回了我個嗯字后,便吻着我唇。
我呜呜大叫着,试图推开他,可他哪裡肯,抱着我,便整個人重量全在我身上,手摁住我的脑袋,便用力吻下来,我根本无处闪躲,只是在那眼泪汪汪喘着气。
在被他吻住的情况下,我努力說出一個完整的字:“重……”
陈青川哪裡管我這些,一边火热的吻着我,当我感觉他手直接钻进我裙子内,我双腿立马一拢,艰难的在那阻止着說:“不要,我不要。”
陈青川這才睁开眼来看我,他眼裡一片醉意,不過還是有些清醒,他哄着我說:“听话,我要。”
我脸一片绯红。
哪裡知道他喝酒后会是這样的德行,哪裡還有平时的温和矜持。
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又很怕他闹出太大动静,被外面听见,毕竟這种房子隔音效果非常不好,只能做到尽量顺从他。
之后陈青川直接将我整個抱在床上躺好,他還有清醒,知道屋裡沒暖气会冷,所以中途拽了床被子,包着我跟他。
我整個人躺在那被他弄得完全有些不行,那种又惊又怕,小声說:“陈青川,你轻点。”
他忽然一用力,我闷哼了一声。
到后面,见他半点反应也沒有,我只能带着哭着喊:“青川哥哥,你轻点真的疼。”
我眼泪都出来,他吻我的动作這才松开了一些,手来触碰我的脸,摸到我脸上的眼泪,他才低喘着来到我唇上温柔的吻着,唇齿缠绵间,他暗哑着嗓音說:“乖。”
這一折腾便折腾到我几乎沒什么力气回应他,后来竟然睡了過去,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结束的我。
等再次睁开眼,便是晚上九点,陈麟在外面敲门喊:“哥,吃饭了。”
我這才发现陈青川還在我身边沉睡着,我身上光裸着,衣服都沒穿,我刚要从陈青川手臂下爬起来去穿衣服,可這一动,陈青川便醒了,又将我捞了回去,捞到他怀裡。
陈麟见裡面沒人回应,又敲了一次门說:“哥,你在裡面嗎?”
陈青川皱着眉,在那揉着眉,许久才沙哑着嗓音回了句:“就来。”
陈麟听到他回应,這才沒說话,从我們门口退着离开。
见他醒了,我才挨在他耳边小声說:“我要穿衣服。”
他见我红着脸,连耳根都是红着的,他笑着瞧着我。
想到他白天对我做的那一切,气得又在他胸口捶了一下說:“都怪你。”
我将他手臂从我身上挪开,然后去拿衣服穿上。
陈青川躺在那笑看着,我背对着他,扣着内衣带子,然后将衣服一件一件套了下去。
等终于穿好后,我也沒管他,自己下了床,赶忙去了大厅。
陈青川他父母,以及陈麟他们正在餐桌边等着我。
不知道为什么,我发现陈麟看我的眼神,像是一把刀要在我身上剐出一個洞来,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些心虚,立马唤了句爸妈,然后坐在了餐桌边。
陈青川她妈问:“青川呢?”
我想了想說:“他醒了,刚起,马上就来。”
陈青川他妈說:“中午喝了這么多酒,现在肯定难受的很。”
他哪裡难受了,他现在舒服的很,当然這些话我只能在心裡腹诽,哪裡敢說出来,便低着头应了一声。
陈麟对我冷声嘲讽說:“你们這一觉睡得可真久。”
陈麟這句话刚落音,陈青川便从大门走了进来,唤了句:“爸妈。”
哪裡有半点醉酒后不舒服的模样,他现在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神清气爽。
他笑着走了进来问:“你们還沒吃饭嗎?”
婆婆笑着說:“等你们呢。”
陈青川在我身边坐下,他說:“喝了点酒,睡了過去。”
婆婆满脸担心說:“我還怕你被他们灌太多难受呢。”
陈青川笑着說:“沒喝太多。”
這时坐在一边一直沒說话的陈父端着酒杯說:“吃饭吧。”
他爹开口了,我們自然都沒人敢說话,全都拿起筷子开始吃着。
可能陈青川同他妈說了,所以桌上有几個菜沒有辣椒,他替我夹着。
陈麟在一旁瞧见,便說:“嫂子,你還不能吃辣啊?”
這陈麟难得喊我嫂子,我有些受宠若惊,然后看向她說:“我……家不怎么吃辣。”
陈麟說:“所以我哥和你生活,你们做的菜基本都不放辣咯?”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问,不過還是点了点头。
陈麟笑着說:“我哥真可怜,什么都要迁就你。”
陈麟又开始作妖,陈青川又再次将视线冷冷扫了過去。
陈麟却像是沒看到一般,在那自顾自夹着桌上的菜說:“你不可能让我哥一辈子都迁就你吧。”
這個时候,她爹也开口了,拧着眉头說:“陈麟說的沒错,你既然是我家的媳妇,总要习惯這边的口味,以后家裡不可能总照顾你,给你另外准备菜。”
陈青川說:“爸,小颜吃辣過敏。”
陈麟說:“不学着吃,不就一直過敏嗎?”
我怕又发生之前那样的事,也怕他们觉得我娇气,我立马拿着筷子夹了些辣的菜笑着說:“沒事的,我能吃。”
便低头将夹在碗裡的菜往嘴裡塞着。
陈青川看了我一眼,便說:“不要逞强。”接着,然后便将我碗裡的菜挑了些出来,换了些不辣的。
婆婆在那瞧着,便打着圆场,也替我夹了些不辣的笑着說:“不吃辣好,不吃辣对胃好。”
陈父瞪了妻子一眼,婆婆便缩了筷子。
我之后都默默在那吃着饭,沒再說一句话。
只有陈青川他们一家偶尔对上几句话,陈父一直都在闷着头喝酒,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正当大家都沉默吃着时,陈父忽然对我问了句:“那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
我一时沒反应過来,看向陈青川他爸。
他将酒杯一放,然后沉着脸问:“我问的是你在外面乱来這件事!”
陈青川忽然放下手上的碗,唤了句:“爸。”
陈父根本不看他,而是将脸看向我,他說:“你要是不喜歡我家青川,那就尽早把這婚给离了,趁现在都沒孩子。”
我拿住碗的手也一僵,我沒想到陈父竟然会把這话搬到台面上来說。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陈麟像是看好戏一般,在那瞧着我。
陈青川拿筷子的手有些发白,他冷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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