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8.报复
第二天早上我醒来,陈丽娜便打来电话询问我昨晚的事情,她可能已经料到情况有些不对了。
我也沒打算隐瞒她,如实同她說了,她离开后,林语棠对我做了什么。
陈丽娜竟然沒有生气,而是冷声說了句:“你沒事吧。”
我說:“人沒事。”
陈丽娜說:“现在有時間嗎?”
我說:“我正要问你。”
她說:“那你出来,我就在你家门口。”
我沒想到,立马从床上起身去拉床上,便看到陈丽娜的车在楼下停着。
我說:“我知道了。”便挂断了电话,起身去了浴室,我洗完澡换了一身衣服下来,走到大门口,我弯身进了陈丽娜的车,之后她便带着我从老宅离开,我們两人都沒說话。
一直到陈丽娜的车停在林语棠的家门口,她熄了车。
我說:“她怀着孕。”
陈丽娜說:“我知道。”
我想了想,說:“不用管,是她不仁在先,那我就让她怀不成。”
陈丽娜嗯了一声。
這时林语棠精神饱满从家裡出来,她有晨跑的习惯,就连怀孕這個习惯也沒有放弃,我們并沒有急于在林家门口和她打招呼,而是又发动车在她身后跟着,林语棠跑了一会儿,她警觉性有点高,不断回头看我們跟在她身后的车。
她可能发现了什么,忽然停住慢跑,站在那要去拨打电话,陈丽娜也停下车,拿出了手机,对电话裡的人吩咐了两句,差不多几秒有几個男人从附近出来走到林语棠身边。
林语棠电话還沒拨出去,便被人围住。
她紧捏着手机,警惕的看着他们。
我和陈丽娜从车上下来,便朝她走老過去,她看到我們,皱眉。
陈丽娜笑着說:“语棠姐,今天還真是早啊。”
林语棠冷声问:“丽娜,你们什么意思?”
陈丽娜說:“還能什么意思,一早過来跟语棠姐打招呼。”
林语棠說:“打招呼?”她扫了扫周围围着她几個保镖:“這是你们打招呼的方式嗎?”
陈丽娜淡笑說:“别紧张,语棠姐,今天我們只是想要跟你聊聊。”
陈丽娜沒浪费時間,而是对围住林语棠的保镖說:“請林小姐上车吧。”
有两個保镖无比粗暴的钳住林语棠,拉着她便朝我們车這边走。
林语棠在那挣扎着,用力挣扎着,她对陈丽娜大喊:“丽娜!我是嫂子的朋友,你居然這样对我?”
陈丽娜头都沒回,我也沒回,我們两個上车后,林语棠也被两個保镖押上车。
保镖将车门关上,陈丽娜便在那微笑开车,我便坐在陈丽娜旁边,两人都沒同车后的林语堂說话。
林语棠却无比的恐惧,她依旧在保镖手上挣扎着大声对我們问:“你们到底想怎样!”
根本沒人答她。
她又开始对两旁的保镖怒吼:“你们放开我!放开我!你们這是绑架!信不信我报警?!”
面对林语棠的大喊大叫,陈丽娜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說:“语棠姐,您的朋友倒是一個個都有意思的,只是您怕是对我們了解的不够透彻,我們這种人年轻时候其实也很出格,您昨天那样的手段我們在上学那会都快用腻了,只是我們都沒你那么狠,我們的那些手段也不過是灌灌酒,教训教训一顿把人放了也就過去了,沒想到您竟然是狠人啊,打算让自己的司机玩强暴,是不是国外的法律都比较开方,所以到您手上就跟玩過家家似的。”
林语棠大声斥责陈丽娜說:“丽娜你不要胡說八道!什么强暴!什么灌酒!昨天是开颜自己喝醉了!我們要送她回去!”
陈丽娜依旧笑着說:“您不用跟我們解释,我們到目的地再說。”
车子一路疾驰,等到达一处地方后,林语棠被保镖从车上拽了出来,我和陈丽娜从车上下来,便随在那保镖身后。
林语棠无比恐慌的在那大喊大叫,试图引起人注意,可這边已经被包场了,能够来的,也就我們几個。
保镖拖着她到了一处游泳室,我跟陈丽娜坐在泳池边试了下水温,温度正好。
陈丽娜笑着对林语棠說:“姐姐,温度正好,适合游泳呢。”
林语棠冷着脸问:“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陈丽娜从泳池边起身,她走到她身边问:“几個月了,身孕?”
林语棠脸色愈发苍白,她說:“你到底想怎么样?”
陈丽娜盯着她的小腹看了一会儿,她笑着說:“应该還沒足月吧,這個时候的孩子相当不稳定呢,语棠姐。”
林语棠的手捂着小腹颤抖着唇问:“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想对我的孩子做什么。”
陈丽娜看了那两個保镖一眼,那两個保镖忽然反手便将林语棠往泳池裡一推。
林语棠完全沒料到,恐惧的大叫了一声,整個人便坠入了泳池内,她尖叫着,扑腾着冒出水面,可那两個紧随其后,从泳池裡跳了下来,拽着林语棠的脑袋便往泳池裡摁。
林语棠的手在水面扑腾着,脸却被摁在水裡无法喊叫,保镖在她快要窒息时,又从水裡把她提了出来,让她喘气。
反反复复在泳池裡,将她折腾了半個小时,也不知道她在泳池裡呛了多少水,正当裡头的她有些奄奄一息的时候,陈丽娜问:“她這孩子怎么结实。”
一般孕妇都是娇弱的很,特别是前几個月特别不稳定,如此折腾,大人都快歇气了,孩子到沒個动静。
陈丽娜对停下的保镖說:“继续。”
我在此时出声說:“丽娜,等等,你先让游泳馆這边請個医生過来。”
陈丽娜看着我。
我說:“别摁她了,先让医生给她检查检查,别死了。”
陈丽娜听我如此說,倒也觉得這样保险,她当即对站立在我們身边的一個保镖說:“請個医生過来。”
保镖听到陈丽的吩咐,便应答了一声,說完便从游泳馆离开,去外头請医生。
而此时的林语堂,不知道是被折腾的沒力气了還是怎样,整個人竟然在保镖手上沒了意识。
我說:“会不会太過了。”
陈丽娜說:“死不了,我让他们控制着范围呢。”
沒多久游泳馆的医生便赶来,林语棠便保镖从水裡拖了上来,那医生对林语棠进行了检查了,检查了好半晌,他对我們回:“许小姐,陈小姐,晕過去了。”
陈丽娜說:“人沒事吧?”
医生說:“問題不大,呛了几口水而已。”
陈丽娜又问:“孩子呢。”
“孩子?”医生不解的看向我們。
陈丽娜說:“她不是怀孕了嗎?孩子沒事吧?”
医生越发的不解了,他說:“她沒怀孕啊。”
陈丽娜皱眉问:“你說什么?”
我和陈丽娜对视了一眼。
我对那医生說:“你再检查一遍。”
医生停了我的吩咐,当即便点头,拿起林语棠的手再次进行检查,好半晌,他很是肯定的对我們說:“确实沒怀孕。”
陈丽娜问我:“怎么回事?”
這個时候,林语棠咳嗽了两声,忽然转醒,她半睁着眼睛看向我們。
我們也看着她。
她忽然伸手将面前的医生用力推开,从地下爬起来朝前便要跑,我們都沒料到她都晕過去一回了,竟然還有這种力道,刚想要去追她,那两個保镖迅速冲了過去,从后面一把将林语棠给抓住。
林语棠在那尖叫着:“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她正疯狂挣扎着,大叫着,忽然她的视线定在泳池的入口,她大喊了一句:“青川!”
她這句青川一出,我和陈丽娜抬头看去,正好看到陈青川就站在泳池的门口。
林语棠看到他喜极而泣,她哭笑着大喊:“青川,你快救我!你快救我啊!”
陈青川从泳池入口走了进来,同在他身后的還有彭雾以及陈阖。
我和陈丽娜都沒料到会是這样,林语棠望着他们笑着,哭笑着,浑身說不出的狼狈又可怜。
陈丽娜有些害怕了,她沒想到彭雾和陈阖竟然也会赶来這,她手有些抖。
那两個保镖在看到陈阖后,也立马松开了林语棠,低着头立在了一旁,林语棠得到自由便朝他们狂奔而去,她跑到陈青川面前,便冲入他怀中,在他怀裡瑟瑟发抖。
彭雾忽然朝我們走過来,她走到陈丽娜身边,忽然一巴掌朝陈丽娜的脸甩了上去,陈丽娜承受了那一巴掌侧着脸站在那沒动。
而陈阖立在那紧绷着脸,闭上了双眸,并沒有上来阻住什么。
彭雾說:“陈丽娜,你就是這么对待我的朋友的?”
陈丽娜捂着脸,沒有回应。
我将陈丽娜挡在我身后,插在她跟彭雾中间,我对彭雾說:“這一切和丽娜无关,彭雾姐,你要打就打我。”
彭雾也同样冷冷看着我說:“开颜,我不跟你计较什么,因为我跟你沒关系,所以也轮不到我来教训你,可陈丽娜,她在对语棠动手的时候根本就沒想過我是她的嫂子。”
我也不再讲客气,而是冷声說:“彭雾姐,她這样的货色你当她是你的朋友?還是說,你只不過是因为别的原因借故发泄在丽娜身上?”
彭雾语气带着怒气說:“开颜,我给你几分面子,所以我不和你争辩,你不要在這插手我們的事情。”
我說:“你可以插手我跟林语棠的事情,我自然也可以插手丽娜的事情。”
彭雾還要說什么,站在那的陈阖忽然一声怒斥:“行了,你们要在着闹到什么时候!”
陈阖对身后的陈青川說:“青川,這裡就交给你了。”
陈阖說完,便转身朝外走,沒再看我們這方,小群便立马走了上来停在彭雾身边說:“太太,咱们走吧。”
彭雾见陈阖已经离开,她手紧捏成拳头看了陈丽娜一眼,她也不再多說一句,转身便朝前走。
而小群沒跟在彭雾身后,而是对陈丽娜提醒了一句:“小姐我們也走吧。”
陈丽娜捂着脸的手在抖,她深吸一口气,沒說话,迅速朝前走去,在走到陈青川身边,她看了一眼陈青川怀中的林语堂,她冷笑着终是出了游泳馆。
小群跟在她身后。
這裡最终只剩下我跟陈青川以及林语棠,而這时游泳馆外头又冲进来一堆人,是陈母和陈麟,她们似乎也是闻讯赶来。
她们看到陈青川怀中的林语棠,全都脸色吓得惨白的问:“语棠!你沒事吧!孩子沒事吧!”
林语棠紧抱着陈青川,她哭着对陈母和陈麟說:“沒事,妈妈,陈麟。”
陈母伸手去抚摸林语棠冰冷的脸,她无比担忧的說:“你快吓死我們了,我們都报警了,還好你沒事,還好你沒事,要是你跟孩子出事了,我們可怎么办。”
陈麟看到站在泳池边看着的我,她愤怒的指着我說:“妈,是這個蛇蝎心肠的女人绑架了语棠姐!她想害死语棠姐!”
哭泣着的陈母,当即看向我。
這时一直沒說话的陈青川,忽然将怀中的林语堂交给陈母說:“你们先带她走。”
陈母不解的看向陈青川,却发现陈青川的视线正冰冷的落在我身上。
林语棠非常害怕,又去紧抓住陈青川的手說:“青川,你陪我一起我怕,我害怕。”
陈母也忙說:“青川你,跟我們一起走吧,睨不要跟那個疯女人计较了,孩子和语棠要紧。”
陈青川却并不理会,這时定坤走了上来,走到陈母身边說:“陈夫人,我們還是先走吧,就如您說的孩子要紧,先带林小姐去医院检查確認是否安全才是。”
定坤如此說,倒是提醒了陈母,她忙說:“对对对,先去医院我們先带语棠去医院。”
她忙拽着林语棠說:“语棠咱们快走,妈妈带你去医院。”
林语棠却依旧来拽陈青川想让他陪她们一起走,可陈母太過焦急了,联合着陈麟把林语棠从這裡带了出去。
等她们走了好远,游泳馆才算彻底安静下来,安静到什么程度呢,可以听到滴水声。
陈青川终于一步一步朝我走来,我起先只是安静的站在那看着,当他一步一步离我越来越近时,我哭着问:“你是不是也想打我?陈青川?你是不是要替她跟我报仇?是她自己先对我动手的,是她!”
陈青川不說话,当他离我只有几步之遥后,我往后退着,退了几步,我回头朝身后的泳池看去。
我又回头朝他冷笑,我說:“我不会给你机会的。”
我当着他面跳进泳池,噗通一声,巨大的水声,充满消毒水味的水忽然从我四面八方涌来,钻进我鼻腔我耳朵,我口腔。
忽然一双手将我从水裡拽起,拽出水面,我咳嗽着,用力的咳嗽着,我挣扎着,不要他拽我,我說:“你让我死,我给林语棠赔命!现在就赔!”
我整個人又要往水裡沉,陈青川又拽起我,他捧住我脸怒声问:“许开颜!你闹够了沒有!”
他充满怒意的声音回荡在泳池,我脸被他捧着,我看着他。
他浑身也湿透,头发衣服,他应该也是同我一起跳下来的,我全身湿漉漉的看着他,眼睫毛上全都是水。
我怔怔的望着他充满怒意的脸。
游泳馆又安静了下来,连水声都沒有,隔了许久,他对我一字一句說:“你不要让我更加厌恶你。”
我哭着问:“你不爱我了嗎?你真的就不爱我了嗎?你爱那個林语棠对嗎?”
他毫不犹豫說:“是,我不爱你。”
他将为推开要上岸,我抱住他,大哭着說:“不,你還是爱我的,昨天你为什么還要定坤来接我了,你为什么不让我被那司机带走,你就是爱我,你刚才也不会下来救我,因为你知道我不会游泳,你不爱林语棠你爱的是我,陈青川!”
他想要将我推开,可我双手却依旧死抱住他。
他干脆又回身抓住我双肩对我說:“你不要再闹了,许开颜,你当我還是以前嗎?对于你這种撒泼的手段還会理会嗎?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生活!”
我掰着抱住他身子的手說:“你松开!松开!”
我大哭着說:“不!陈青川我跟你道歉,我全都跟你道歉,以前是我的不对,我误会了你,我不相信你,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原谅我這一次好不好。”
陈青川紧皱着眉头說:“许开颜,你别再闹了,你放开我。”
我摇头死抱住他說:“我不要,陈青川,你不能和她在一起,她都是骗你的,她沒有孩子,陈青川!”
“放开!”
我越发抱紧他了,整個身子贴在他身上,脸也不管不顾的埋在他怀中。
我跟陈青川在泳池裡,就這样纠缠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我們浑身都凉透,他站在那干脆不再动,也不再說话。
而這时,外头匆匆走进来一個人,是玉玲,她看到泳池裡的我和陈青川后,她吓了一跳,不過很快又朝我們走来,她在泳池边对陈青川說:“陈总,记者来了這边。”
因为逃婚的事情,我身后最近每天都跟着记者。
我沒有去抬头看玉玲,只是在他怀中哭得发抖着。
陈青川向来是拿我沒办法的,特别是现在更加。
他便深吸了一口气对玉玲說:“回去吧。”
他也不再挣扎,而是连同将他怀中的我给抱出了泳池,他将我放下后,我又抱着他,缠着他,生怕他会溜走一般。
玉玲望着我這样的做法,在一旁默不作声,陈青川也懒得再跟我說那些沒用的话,任由我抱着。
玉玲拿了一块毛巾罩在我身上,他便带着我朝外走。
之后我們走的后门上了的车,玉玲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不断回头看向陈青川怀中的我,包括前面开车的司机。
這时,玉玲问陈青川:“陈总,我們现在去哪。”
陈青川可能有些头疼,他抬手揉着眉心說:“先找個酒店换衣服吧。”
玉玲說:“好。”
便用平板导航,导航了附近最近的酒店,车子停在酒店门口后,陈青川带着我从车内下来,大约這样行走有些不方便,他再次想要将我推开,我又死抱住他脸埋在他怀中,不肯动一下,像块牛皮糖一般死贴着他。
陈青川是真的拿我一点办法也沒有,防止一旁的人围观,他算是彻底的放弃挣扎,玉玲去我們置办干净的衣服,司机去开房,之后拿到房卡,陈青川带着我进入电梯上楼,等到达房间门口,司机沒再跟进来,陈青川刷卡进去,他反手开了屋内的暖气,然后再关上门,对依旧死抱住他的我问:“现在总可以松开了。”
我依旧不松。
陈青川的耐心终于要耗尽,他声音带着愠怒說:“许开颜。”他便将我从他怀中推了出来。
我红着眼睛抬头看着他,身体都被他推的有些站不稳,如果不是他双手還握着我身子。
他看着我。
我脸上全是眼泪,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他皱眉。
他說:“你自己在這处理下吧。”
他转身要走,我干脆扑向他,他有些沒站稳,被我整個人扑到墙角,把门都撞出了响声,我還沒等他反应過来,圈住他脖子,踮起脚尖便朝他唇吻了上去。
陈青川愣了一秒,干脆侧過脸在那闪躲着,我的唇便落在他下巴处他的脸颊,我不服气,又去吻着他,陈青川仍旧在闪躲,推着我。
我抱住他脖子的手干脆直接抱住他脑袋,唇朝他唇上贴了去,陈青川手从上方掰住我额头,想要把我推开,我死咬住他唇,整個人无比笨拙莽撞又青涩的强吻着他。
像他强吻我一样,舌头往他裡头钻。
我感觉陈青川的怒气值到达了顶点,他忽然用力的回吻住我,他死咬住我在那作乱的舌头,我疼的大哭了出来,伸手要打他,他钳住我双手不准我挣扎。
带着我从角落出来,他忽然松开我唇,将我往床上用力一推,我整個人摔在床上。
他转身匆忙的要离开,我又快速爬了起来,朝他追了過去,抱住了他,仰起头又吻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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