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陆明
這個时候才六点,公司大楼的周围,還只是有些保安在周围转悠,他们瞧见我們的车,刚想過来问好,陈青川已经抱着我弯身进了车内。
车门被关上后,车子便开动从這离开了。
熬了一晚上的夜,我觉得快累死了,尽管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会儿,可并不踏实,此时睡意更加的浓。
反观是陈青川,精神比我好多了,他将我放在后座后,便接過了玉玲递過来的几分文件。
听见玉玲在同他說:“這是申光集团昨晚上给我們发過来的合作意向书,那边很执着的让您一定要過目。”
陈青川翻看了几眼手中的文件,接着他又接過玉玲手上的另一份。
好半晌,他低声问:“申光集团如今的负债资产是多少。”
玉玲报出一個数:“600亿。”
陈青川听到這個数字,眉头微皱,他沒說话。
玉玲又說:“申光那边說,96年时,富安陷入困境,当时是申光替富安解的围,老董长对于這個恩情一直铭记到去世,所以对于這個合作意向书,我不知道该不该拿给您過目。”
老董事长不是我爸嗎?
生意上的事情,我确实什么不太清楚,所以在那假睡听了两句后,便有些支撑不住了,闭着眼睛换了個舒服的姿势,靠在车门上睡了過去。
至于陈青川之后是怎样处理的,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车子到达楼下后,我便醒了。
還不用陈青川唤醒我,车刚停稳,我抓起身侧的包,推开车门便朝外走,這时,玉玲竟然挡在我面前說:“许小姐,回家的方向在這边。”
她指的是陈青川所住的地方,车子回的也是他的住所,可我住的地方并不在這。
我們结婚三年,這裡我基本很少来。
玉玲是不清楚裡头原委嗎?
可玉玲在我爸身边跟了這么多年,我爸去世后,她又跟了陈青川,不会不清楚我們之间的关系。
我拧着眉头看向玉玲。
玉玲却不苟言笑的和我对视着,她似乎在提醒我的身份和我的职责。
玉玲是我家的老人,我自然不好跟她争辩什么,便又回头看向還坐在车内的陈青川,等他开口說话。
在我的视线下,陈青川终于合上了手上的文件,对车门外站着的玉玲說:“她在這住不习惯,随她去吧,玉玲姐。”
玉玲有些生气說:“陈总,您也太就着小姐来了,董事长去世前還嘱咐您一定要好好管着小……”
玉玲的话還未說完,陈青川便温温和和一笑說:“沒关系,开颜是有分寸的人。”
陈青川对身边的人都相当客气有礼,特别对爸爸身边留下来的老人。
所以玉玲跟爸爸,都很喜歡陈青川,玉玲本来是一肚子话要說,可被陈青川如此温温柔柔的打断,她反而不知道该說什么了。
有些气馁的站在那。
见玉玲吃瘪,我朝她嘿嘿一笑,问:“玉玲姐,我可以走了嗎?”
她被我噎得說不出话来,我假装自己看出她脸色难看,又对陈青川說:“我走了。”
說完,我便提着包开溜。
玉玲站在那气得直跺脚。
接着,她对陈青川說:“青川,我說你怎么就不好好管她,你看她在法国闹出的那些事!你若是有半分强硬,不這么就着她,她怎敢這么折腾。”
对于玉玲姐的牢骚,陈青川也不回应,只是安静的听着。
玉玲对于他的迁就,有些恨铁不成钢。
当我感觉自己终于脱离了他们视线后,才赶忙拿出手机给陈丽娜打了一通电话。
电话嘟了几声后,很快,便被她接通了。
我在电话這端压低声音问:“怎么样?我让你办的事情你处理的怎样?”
陈丽娜电话那端特别嘈杂,像是在酒吧,她怕我听不见,所以在电话那端扯着嗓子大叫:“办着呢!”
我嘶了一声,将手机拿远了些,等耳朵适应了些后,才又问:“什么程度了?”
陈丽娜依旧在电话那边高声回着:“啥?你說啥?我听不太清!”
我站在那翻了個白眼,干脆直接掐断了她的电话,此时不用想,也知道她现在在哪。
我收起手机后,便在路边上随便拦了一辆的士,赶往A市人气最旺酒吧。
等到那时,裡头灯红酒绿,群魔乱舞,我在一群醉鬼中穿梭着,终于在一個卡座处找到了陈丽娜。
她一瞧见我来了,也连忙起身,拽着我到一個年轻的女孩子面前說:“你瞧瞧,是不是陈青川喜歡的那一款。”
我坐下后,看向对面,清清纯纯的,倒還挺好看的,那女孩子也略显羞涩和紧张看向我。
我侧头对陈丽娜问:“行得通嗎?”
陈丽娜端着杯子喝了口酒說:“沒問題的,你相信我,男人不都喜歡這一类的嗎?那陈青川也不例外!”
我坐在那有些犹豫,沒說话。
陈丽娜见我還有些举棋不定,她急了,将手上的酒杯往桌上一丢,然后抓着我肩膀說:“哎呦,我的姐姐,你到底想不想离婚呢?!”
正当我迟疑着,這时忽然有個男服务员朝我們小跑了過来,到达我們身边后,便伏在陈丽娜耳边低声說着什么。
也不知道那男服务员同她說了些什么,陈丽娜的脸色竟然一顿,接着她便看向我。
我见她如此,便皱眉问:“怎么了?”
陈丽娜沒有回答我,而是眼神略過我,直接朝我后头看了過去。
我觉得奇怪极了,便随着她目光看了過去,一眼便在酒吧众多人影中看到了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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