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 14 作者:未知 找到了机场的车,穆松就托人帮忙查秦凉的购票信息,果不其然查到了秦凉的航班信息,他让苏城买好了飞去蓉城的机票,却在出发前被告知秦凉从蓉城回来了,飞机還有几個小时就要落地h市。穆松冷着脸,派人去机场堵秦凉。 远远地,秦凉就瞧见了人群中站着的苏助理和他身后的两人,秦凉双手插兜,嬉皮笑脸的走過去:“苏助理,来接我啊?你们元旦不放假還上班啊?真是辛苦了。”此时正是元旦假期中。 苏城不动声色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秦凉身上穿的還是从h市走的那天的衣服,沒有外套,毛衣运动裤,一双休闲鞋,h市冬天零下十几度的天气,路人看了一眼都替他觉得冷,但秦凉不觉得冷一般,站得笔直,就是脸色有些苍白,像是沒有休息好,他那身衣服穿了好几天,被雨淋湿過,辗转的途中又干了,看起来皱巴巴的,两天沒有洗澡,头发也油腻腻的,唇周也长出了一圈胡渣,要是這样下去,再過几天就真的像一個流浪汉了。 “穆总让我接您回去,秦先生。”苏城语气平静,唇角带笑,看起来很有礼貌却又不容拒绝:“請跟我上车吧。” “放心吧,我不乱跑,”秦凉呵呵的笑:“我又不是那個胆小鬼,走吧,苏助理。” 苏城沒懂秦凉說的那個胆小鬼是谁。 苏城让司机开车送他们回南山公寓,到了地方,苏城亲自送秦凉回的屋子,阿姨已经請假了,屋裡沒别人,苏助理站在客厅裡,对秦凉說:“新年伊始,穆总在公司有几個重要慰问会议,傍晚的时候会過来,穆总希望秦先生在這裡等他回来。” 秦凉挑挑眉毛:“那可真是不容易啊,這么忙也過来?”說着自顾自的从冰箱裡拿了瓶冰水拧开喝了一口,回头见苏城還沒走,疑惑:“苏助理不走?” “一会,”苏城笑:“秦先生不用管我,在此之前,我建议您先洗個澡换身衣服。” “哦,”秦凉低头看了看身上快要发臭的衣服,笑眯眯的說:“谢谢苏助理提醒,那我先去洗澡,你随意。” 苏城点头,望着秦凉上楼的背影微微走了神。 穆松确实让他看着秦凉,接到了人就在屋裡守着他等穆松回来,但苏城看着眼前這個嬉皮笑脸的男人,沒觉得他需要人来看守。 穆松来得很快,秦凉洗完澡煮了一绿呼呼的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端出来正在吃的时候穆松就回来了,穆松回来了苏城也就离开了。 秦凉坐在餐桌上埋头吃东西,看到穆松阴沉着脸走进来,嘴裡的东西還沒嚼碎,就抬头露出個滑稽的献媚的笑来:“穆总,回来了?” 穆松慢悠悠的脱**上的大衣扔到沙发上,他刚从公司的一個重要的额活动上回来,身上穿着的是一身隆重场合的三件套西装,头发全梳在脑后,露出饱满的额头,他迈着长腿一步一步走過来,周身的不怒自威的气势无法让人忽视,他停在秦凉身边,冷硬的视线在秦凉那锅绿色恶心的水煮杂烩上,缓缓开口:“這几個月跟阿姨学做的饭都忘了嗎?” 秦凉咽下嘴裡的东西,献媚的笑容沒有一丝变化:“那沒变,要是穆总想吃,我现在给做?穆总說,你想吃什么?或者,”秦凉眨眨眼睛:“穆总想先吃我?” “好啊,”穆松伸手挑起秦凉的下巴,說:“正好我也饿了。” 秦凉饭還沒吃完就被穆松拽着胳膊拉上了楼,推开门一把将秦凉扔在了床上,秦凉摔得七荤八素,好半天才缓過来,抬头就见穆松把自己的西装扣子解开了,秦凉能感觉到穆松身上压抑的怒气,但视线又无法控制落在了他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上,英俊男人脱衣服的样子看起来真是性感极了。 心裡還在感慨呢,就被人狠狠地压住了,秦凉沒有一丝要挣扎的意思,顺从极了,并且像往常一样闭上眼睛,還想抬手把胳膊覆在眼睛上,谁知道抬手的动作還沒完成,手腕就被穆松凶狠的捏住,‘哐’的一下举過头顶砸在床上,也不太疼,秦凉眉头都沒有皱一下,他沒睁开眼睛,看不到穆松眼底隐藏不住的暴戾和怒火,穆松右手捏住秦凉的下巴,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人的下巴捏碎,两人挨得极近,穆松是完全覆在了秦凉身上,穆松火热的呼吸喷洒在秦凉脸上。 “睁开眼睛,看我,”穆松阴沉的开口,一字一句的說:“秦凉,我命令你睁开眼睛,看我。” 穆松的力气很大,他捏的那么狠,秦凉感觉嘴裡都有了一丝血腥味,应该是口腔被牙齿磨破了,他不說话,也不睁眼,刚才手腕還会稍微反抗一下,听到穆松這句话,彻底软了,乖巧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好,”穆松低头,冰冷的声音送到了秦凉耳朵裡:“你不睁是吧。” 衣服落地的声音在房间裡响起,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汗水从穆松的脸颊滴落,這個空间除了酷刑的声音之外显得那么安静,而受刑的人除了眉头微微发皱之外,看不到他的痛苦,反倒是那個施虐的人眼中充满了不甘。 “痛嗎?”穆松摸着秦凉的脸,半是温柔半是蛊惑的开口:“只要你睁开眼睛,我就会温柔。” 直到酷刑结束,秦凉都沒有睁开眼睛,而穆松从未发现,他身侧的手指也不会在起舞。 穆松沒有离开,他把人搂紧了怀裡,像個世间少有的好情人一般,用温柔的腻人的语气說:“你怎么能這么倔强呢?怎么能這么不听话呢?” 怀裡的人用沉默以对,穆松叹了口气:“不是在谈恋爱嗎?秦凉,你怎么可以這么对你的男朋友?我会难過。” “怎么会,”秦凉终于說话了,他的嗓子沙哑的厉害,嘴角有血迹若隐若现:“我們,是交易关系,穆总,不好意思,前段時間是我昏了头,忘了。” “胡說,”穆松忽然发了狠,撑着身体低头重重的吻了秦凉的嘴唇,他极缓的爱怜的抚摸着秦凉汗湿的后背和脖颈:“以前的小凉太天真了,所以我才沒有办法,我只是想教小凉一些成年人世界的规则,小凉是不是生气了?沒关系,以后我再也不教你這些丑陋的规则了,你不懂這些规则沒有关系,再也不要懂了,什么交易关系通通都滚开,以后我們好好過日子,你给我做饭好不好?我就吃過一次,太可惜了。” 沒有人答复穆松。 穆松不在意,他低头亲了亲秦凉冰凉的耳朵尖,自言自语的喃喃:“小凉也骗了我,你身体裡住了几個小凉的事我以前都不知道,所以我們扯平了,小凉,我們扯平了。”最后的话语消失在穆松的唇间,他吻着秦凉的眼睛,像是最亲密的亲人。 秦凉的睫毛颤动了一下。 穆松的手机在裤兜裡疯狂的响了起来,吵得人头疼,他本来想抱着秦凉什么也不干就這么躺着睡觉,却被人打扰,這让穆松的脸色变得非常不好,他起身拿起手机,看到来电——這是一個不能发泄怒火的人的电话。 穆橘的声音从那头响起,带着新年假期时平常人家特有的热闹:“活动结束沒有啊?怎么還沒到家?饭要上桌了,早点回来吃饭。” 穆松說话的时候视线一直沒有从秦凉光滑的脊背上离开,在刺眼的白色灯光下,穆松发现前几天才稍微养胖了一点的身体又回到原来的样子,這让穆松阴郁的心情越发糟糕,他努力克制自己心中的烦闷,对穆橘說:“今天不回去了,有事。” “怎么能不回来了,”穆橘显然不高兴了,嘟囔道:“可不能不回来啊,今天必须回来,霆茳带女朋友回来了,這可是他第一次带女朋友回来,你当舅舅的要回来掌掌眼,听到沒有,那公司那么多事也不是就你一個人顶着,况且我给苏助理打過电话了,他說了你不在公司,霆茳他们医院你又不是不知道,有假期回来不容易,你别扫兴。” 穆松挂了电话坐在床边,他答应了回去,转头看向身边闭眼侧躺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的秦凉,他想带人回去,但他身上此刻還带着伤。 穆松還是走了,走之前他帮秦凉清洗完上了药再把人抱到了自己的房间的床上,然后弯腰轻轻安抚了一会,见他像是睡熟了這才离开,因为南山公寓是为了‘金屋藏娇’而买的,所以這样的药膏裡面常备,不過秦凉以前沒用過,毕竟每次开始之前,他都有好好准备。 房中重新进入寂静之后秦凉才睁开眼睛。 他的周围漆黑一片,耳边响起了一声一声的斥责和哀叹。 可奇怪的是,這些声音渐渐的离他远去,他突然回到了蓉城乡下那個压抑的、绝望的、令人恐惧的小屋。 只不過這回小屋换成了南山公寓,他的母亲变成了穆松。 一顿毒打之后一次温情,它们奇迹的重合了起来。 只有秦凉,在這两场人间中,从来沒变過。 ※※※※※※※※※※※※※※※※※※※※ 我好期待后面的剧情啊!是的,虽然我列了大纲,但這篇面具我写的比大纲爽多了!越写,越爽!导致我都沒办法构思下一個故事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