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難逃
“靠!你大爺的神經病啊!”焉玉綰也不是好惹的主兒,抱住他的胳膊就下嘴亂咬,雙腳一擡一落的,往男人身上踹。
可惜衣服的質量不錯,根本傳遞不來絲毫痛感,倒是焉玉綰的舉動惹怒了他,祁湛逼上前來,空閒的那隻手按住了焉玉綰的大腿。
焉玉綰猛地一震,心裏發了毛,大叫了聲,抓住祁湛的手腕往外扯,“你鬆開!你鬆開!”
祁湛仿似聽不見她的話,用膝蓋抵住她另外一條亂踹人的腿,手再迅速拿開,另一邊膝蓋壓上來,不讓她有活動的空間。
整個人被鉗制住,焉玉綰快速往下瞄了眼,這男人的腰都他媽快貼着她的肚子了,這不是佔她便宜是什麼!
焉玉綰着急了,兩隻手胡亂在空中揮打,“色狼!王八混蛋,快放開我!再不放開,你就死定了!”
祁湛個頭高挺,對她花裏胡哨的攻擊完全不在乎,因爲打不到要緊處,緊扣着她後脖頸的手一鬆,小臂便橫着摁住了她瘦窄的雙肩,半睜狹長的眼睛垂下來,壓迫地俯着她:“哦?我死定了,還沒人敢這麼威脅我。”
男人是力量型的生物,女人根本單挑不過,更何況是個小姑娘……
“就威脅了怎麼着,你這個大色狼,我呸!”焉玉綰使勁瞪着他,張開嘴巴就擡高聲音大喊大叫,“救命啊許叔叔!我在洗手間裏,有個王八色狼蛋要欺負我……”
嘴倏地被捂住。
焉玉綰:“……唔唔唔……叔救……懵……昏蛋……”
靠你大爺的啊!
“一千萬,”祁湛薄脣輕啓,“你繼續去你要去的地方,不能半路下車回四九城。”
“???”焉玉綰懵了三四秒鐘,火氣更盛了,她張嘴就在祁湛掌心裏含了一口,祁湛彈射一般,擡開的手打到了她的帽檐,鴨舌帽歪到一邊去,她的整張臉完全暴露在頭完,祁湛就打斷,回到有檯燈的位置坐下來,“他們什麼時候下火車?”
張原回答說:“下一站停靠的時候就會下,之後開車回四九城。”
祁湛:“叫人把她扣下來,她不能回去。”
張原明白他的意思,略有點爲難道:“先生,焉小姐畢竟是董事長親口允定的少夫人,這樣做會不會不太好,而且這件事要讓董事長知道了,您怕是不好交代啊。”
祁湛盯了張原一眼,語調冷淡:“我只是讓她在外面多呆一會兒而已,不會傷害她。”
張原暗暗嘆了口氣,只好應下,“是。”
回到原本的車廂,焉玉綰第一眼就是看時間,只剩十五分鐘就能下火車了,看來剛剛和怪男人周旋耗去不少時間。
不對,是狗男人,第一次見面就莫名其妙對她施暴,太狗了。
焉玉綰揉揉剛纔被祁湛壓得生疼的肩膀,回頭問許牧:哎?許叔叔,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許牧魂不守舍差點撞上去,趕緊否認:“不不認識!我跟二少……跟他怎麼可能認識,焉小姐,我只是個小小的保鏢隊長,給公司打工的,朋友圈其實還蠻小的。”
焉玉綰走進洗手檯對面的角落裏,靠着說:“可是我怎麼看你好像很怕他?”
許牧笑嘻嘻地迎上前解釋:“董事長囑咐過,在外面辦事要低調,不能太張揚,引起別人的注意,現在祁家正值多事之秋,凡事還是小心些爲好。”
焉玉綰眉一挑,哦了聲,再站一會兒,就回座位去。
二十分鐘很快就到了,下車前,坐在焉玉綰旁邊的一個小女孩突然叫住她,摸了摸焉玉綰的額頭,用藏語說:“姐姐,扎西德勒。”
扎西德勒,在藏語裏是表達祝福吉祥的意思。
她鸚鵡學舌,在心裏重複了一句小女孩的藏話,希望一切真的能扎西德勒,這一路上遇到一個狗男人就已經夠夠的了。
“謝謝。”焉玉綰說,抱了抱小女孩,就隨許牧他們離開。
車早已停在火車站外的馬路上等着,許牧和焉玉綰坐同一輛,當車頭在最前面帶路,其他人去擠別的車子,從這裏開回四九城,走高速大約有將近六百公里的車程,即使半路不休息,也得明天早上才能到四九城。
這會兒是晚上九點鐘,車站外仍然人潮洶涌,叫喊聲不斷,街邊商鋪一家比一家亮堂,焉玉綰看了半天外面的夜景,就將車窗關上了。
司機貼心地準備了宵夜,是一些簡單的西餐,車裏空調開上二檔,暖烘烘地抵禦着初春的寒意,還瀰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氛味道。
許牧在副駕駛喫得歡,跟司機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焉玉綰喫完一整塊牛排,喝了些果汁解掉膩,就把餐盒放回包裝袋裏,座椅下面正巧有充電的usb插口,焉玉綰打開行李箱找到充電線就往插口裏塞,等了會兒,手機才能開機。
趙巍巍微信短信全部挨個發了一遍,轟炸一般,上百條消息等着她閱覽,她消失的這幾個小時裏,趙巍巍估計急壞了,焉玉綰撥了個電話過去報平安。
“蒼天吶大地啊,祖宗你終於有信兒了!”趙巍巍鬼哭狼嚎地在那邊吼了一嗓子,焉玉綰聽到有人口吐芬芳讓他大晚上不要鬼吼鬼叫,就樂了一通,被他咒罵,“還有心情笑呢,知不知道我等你這通電話等得黃花菜都涼了,你要涼了,焉奶奶如果知道是我給你出的主意,皮都給我扒沒,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啊?”
焉玉綰深思熟慮了下,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和之後打算簡略說了一遍,趙巍巍見縫插針地扮演着老媽子的角色,焉玉綰聽得腦殼疼,“好了別叨叨了,等你回來,我補償你。”
“這可是你說的啊,老子明天就買票飛回去!”趙巍巍賭完氣,“既然你是安全的,那老子也就放心了,他們叫我喝酒,我先去了,有事兒電話聯繫,記住,你可是老子喝趴了都要爬起來接電話的姑娘。”
“鬼知道是不是。”焉玉綰嘖了兩聲,再跟他瞎扯幾句,就掛了。
玩了會兒手機,處理掉一些關於約拍的工作,焉玉綰忽然間覺得好累,腦袋昏昏沉沉起來,眼皮像灌了鉛,重重地要往下合,感覺渾身由裏到外地沒什麼力氣,拿個手機都費勁兒。
估計是一整天都沒好好休息過,現在就遭到身體機能各方面的抗議了。
她把手機放在置物臺上,人往座椅上一趴,就閉上了眼睛。
許牧瞧見後視鏡裏焉玉綰睡着了,就壓低聲音跟司機講:“前面有垃圾桶,你靠邊停一下,我把餐盒拿去丟,放車裏味道太重,咱大老爺們粗糙,但是人小女生聞着難受,一會兒該吐車裏了。”
“行。”
隨後轎車停了,許牧勤快地收拾一番,就提着兩袋餐盒下了車,習慣性關上車門,回來再拉開。
不料司機立馬按下鎖門鍵,踩着油門,嗖地一聲往前衝去,在後邊車輛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司機緊接着迅速往右打滿方向盤,抄了複雜的小路揚長而去。
許牧轉過身時,轎車已然消失在視線裏,他愣了半秒,招手趕緊叫後面的車開上來,“糟了糟了,快點給我追啊,焉小姐被劫了!”
作者有話要說:
綰綰:你是個狠人,在下佩服。
湛狗子:謬讚謬讚了,老婆我今天想要二十塊的零花錢……
綰綰:滾。
哈哈哈哈哈,今天又是男主爲所欲爲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