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人請听重点
那天夏初去问柳莺话,柳莺在被问起为什么往西走的时候神色不定,而乔兴立当时就在雅院西侧。這两者之间,应该会有某种联系。
夏初在心中计较了一下,觉得从柳莺处打开突破口应该比乔兴立容易的多,便决定先行告辞。
乔兴立晃荡着把三人送到门口,挥了挥手,還說有机会請他们向那個杂役致谢,多谢她为民除害。
“乔兴立有問題,他說……”
蒋熙元摆摆手,“回去再說,回去再說。”
夏初皱了皱眉,看蒋熙元大步流星的往前走,心說這是怎么的了?昨天大半夜的跑来问案子,今儿個她要說蒋熙元却一個劲儿的不听。
蒋熙元终于憋到了莳花馆,夏初想去楼面坐着慢慢地把事情分析一下,反正现在那裡空着。蒋熙元却偏要到雅院去。
“为什么啊?怪冷的。”夏初不干。
“爷我想晒晒太阳,今儿天儿好。”
“今儿阴天啊……”
“习武之人火力壮。”蒋熙元咬了咬牙,把身上的蚕丝棉披风解了下来递给夏初,“嫌冷你披着,跟我到雅院去。”
夏初撇撇嘴,毫不客气地披上披风,這才跟着蒋熙元去了雅院。
苏缜已经在之前柳莺的那间屋子裡等着了,听见院裡有蒋熙元的声音后,便在窗边坐下来,捧了一壶茶,准备听案子。
“大人,您确定要在這說?您真不嫌冷?”夏初左右看了看,不确定地问道。
“当然。”蒋熙元缩了缩肩膀。
“好吧。”夏初在游廊中坐下来,仔细地用那披风把自己包好,不慌不忙地說:“先說今天上午肖坦的事,其实今天上午我們算是查了两件事。”
“什么两件事?”
“第一,我們找到肖坦,问了他二月初六晚上的行踪。他起先是有所隐瞒的,等我问出刘五年的时候,他也就索性敞开了說了,他說那天他去了刘五年那裡,說刘五年可以作证。”
“刘五年作证?”蒋熙元撇嘴摇了摇头。
“刘五年的作证自然是沒什么可信度的,但偏巧那天刘五年因为邻家的狗在自己院子前便便与人吵了起来,差点动手。肖坦過去后跟着调解到很晚,算時間,亥时他应该赶不到莳花馆去。這個后来刘大人去问過,证实了。所以肖坦的嫌疑可以排除。”
“便便?”
夏初瞥了他一眼,“蒋大人听重点好不好。”
蒋熙元蕴了蕴气,“好好好,你說。”
“肖坦虽然沒有嫌疑,但是說起龚元和来他却很激动,尤其是当初他与刘五年的事。他說龚元和什么龌龊事都做的出来,正月裡還抢了個民女养做外室,說那样的人简直死不足惜。”
“龚元和有外室?”
夏初点点头,赞赏道:“大人這次抓重点抓得好。”
安良在屋裡险些笑出声,赶忙捂住了嘴,苏缜回头瞧了安良一眼以示警告,等转回头去自己却也笑了笑。
“大人,西京天子脚下竟有强抢民女的事,這治安……”
蒋熙元用力地咳了一声,“說案子,别說别的。”
“大人冷了吧?”
“我都冒汗了,你說你的吧。”
“我与刘大人又按肖坦提供的线索去了甜水巷子,也就是那個外室所在的地方。那女子叫赵线娘,是個年轻的寡妇,在东市与买绣品糊口,颇有姿色。大概是正月十五前后吧,她摆摊的时候被龚元和看见了,龚元和便起了戏谑之心,上前搭话。但那线娘是個爆脾气,当时便把龚元和给骂了。”
夏初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咱们都知道,龚元和這贱骨头就是好這口,這下更上心了,打听到了线娘的住处楞把人抢了,還把人家老爹给打了,逼得人签了卖身契。卖身契一签,就算她家告上官府也是說不清楚的。蒋大人,是不是這样的事告上官府就真的沒用?法律未免也太……”
蒋熙元又用力地咳了一声,“怎会沒用,這类事查清出自有公断的。你……,你别扯别的,继续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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