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天赋异禀
“笑什么?继续說啊。”蒋熙元搓了搓手,把手揣进了袖子裡。
“依我看,线娘应该是不知道龚元和已经死了,我們要带她走的时候她還不太敢,說是怕龚元和再上家裡去找麻烦。我們告诉她龚元和已经死了时,她那份发自内心的惊喜不是装的,喜极而泣。不過,在听說是被人杀了之后,就沒再說别的,只剩下泣了。”
“可疑?還是說她在短暂的惊喜后平静下来,想起自己的遭遇悲从中来?”
“都有可能,但是我把這种表现按可疑处理,后面着重留心了一下。我們问线娘家裡的情况,但线娘什么也不說。送她回家的时候她爹還在床上躺着,两人抱在一起也只是哭。”
“然后呢?”
“就是哭,要么就是对我們表示感谢,還磕了许多的头。”
蒋熙元看着她,知道她還有后文,“赶紧說。”
“渴了。大人等我一下,我去倒杯水。大人火力還壮嗎?我也给您倒一杯来?要冷的還是热的?”
苏缜在屋裡弯唇笑了笑,轻轻地摇了摇头,端起自己的热茶舒心地喝了一口。
“刘……刘起,你去给夏初倒杯茶。给我……”蒋熙元吸了吸鼻子,“给我找件棉氅来,赶紧!”
夏初笑起来,两個浅浅的酒窝,将略带英气的脸化得多了几分甜美,眼睛却往苏缜的位置看了看。
苏缜心头一跳,赶忙躲开她的目光往裡侧了侧身,等再看過去的时候夏初的视线已经移开了,半侧着脸,清冷的光照在脸上,像一溪冰山上融落的清泉。
夏初清了清嗓子,声音稍大了一些說道:“线娘守寡后回了娘家,与她爹相依为命。她爹伤了养在床上,可她家的院子却很齐整,连前几天下的雪也扫干净了,显然是有人照顾的,不然他爹根本活不到她回家。這個人是谁,我却问不出来。”
“是不是邻居或者亲戚?”
“不是邻居,但不知道是不是亲戚。线娘他爹也是個爆脾气,与邻居处的都比较僵,邻居說她家极少有亲戚走动。不過倒是有同巷子住着的人說那些天看见過一個男人到她家,不過不认识。”
這时刘起回来了,手裡抱着個棉氅。蒋熙元就像看见了救星一般,离的老远就伸出了手,接過棉氅往身上一裹,打了個激灵。
“我派人到赵线娘家门口盯着点,如果那男的之前去過,之后就不可能不去。总能看见的。”蒋熙元缓過劲儿来,脑子也跟着能转了。
“小的正有此意,蒋大人英明。”夏初接過刘起端来的茶,道了谢,抿了一口后舒心地叹了口气,“還有那個乔兴立,大人应该也能分析出来他在哪些地方有古怪。不過我觉得,倘若真是乔兴立作案,应该与柳莺有所瓜葛,也许问柳莺会更容易一些。”
“可柳莺是第一個发现尸体的。”
“对,有很多案子的凶手其实就是报案人。”
“很多案子?”蒋熙元抬起眼皮来看了看她,“你還办過什么案子?”
“我沒办過案子,我只不過是知道而已。就像有很多人都說往东走是海,我虽然沒有去過,但也知道东边是海。不一定非要亲身经历過的,才叫真知灼见。”夏初缓缓地道,說完又仰了仰靠在廊柱上,“当然,大人也可以不信的。”
“我倒也不是不信,只不過你所說与你的年龄身份不太相符,我好奇罢了,哪裡学来的這些?”蒋熙元說完后颇认真的看着夏初的神情。
夏初却只淡淡一笑,“有個词叫天赋异禀。”
蒋熙元楞了片刻,“你好意思這么夸自己?”
“嗯。”夏初点点头。她不這么夸自己能怎么办呢?总不能告诉他自己曾经是警校的学生,又看過许多探案和案件卷宗才有的這些积累吧?
她学不来乔兴立那样的滚刀肉,就只能秉承‘說的越少漏洞越少’的原则了。(..)
(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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