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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作者:竹系胖哒
這一切都太奇诡了。

  沒人能预想到這個结果。

  原以为那小姑娘死无葬身之地,沒想到她却能让蜘蛛和蝴蝶都如此听话。

  法随惊骇的问:“她、她究竟是什么人?”

  瑶棠面色苍白的道:“就是我們宗裡修为很低的小师妹,平日也沒什么特别。”

  法随道:“那为何会如此?”

  瑶棠摇头:“我也不知道,难道是灵根亲和力?亦或是拥有御兽血统?”

  她說完后去看景尘,发现景尘看的出神,神色一時間有些晦涩。

  那小姑娘原本就乖巧温顺,又美貌惊人,白白嫩嫩的,站在一群黑漆漆的蜘蛛和发光的蝴蝶裡面,格外的动人。

  就在這时,带头的大蜘蛛站起来,快速爬向众人垂涎已久的五瓣蛛,将五瓣蛛折下送到她面前。

  他们那么辛苦都沒有拿到,她就這么轻而易举……

  瑶棠干笑两声:“原来师妹如此本事,那我們接下来就方便多了,只要师妹命令這群蜘蛛采集,我們就轻松可以得到灵物。”

  她见萧九九将五瓣蛛接到手中,立刻道:“师妹快将這花送過来,与诸位道友分了吧。”

  萧九九握着花儿沒有动。

  瑶棠又道:“师妹?”

  萧九九奇怪的道:“啊?方才不是說,按贡献分配么?這株五瓣蛛你们做出什么贡献了?”

  一句话說的瑶棠梗住了。

  的确,方才贡献可是她亲口說的。

  法随老脸一红:“方才的确這么說過,可是小姑娘,接下来总要互帮互助,你难道不要借助瑶姑娘的屏障么?”

  瑶棠亦道:“对啊,即便蜘蛛听你的话,這些魔气也……”

  她话還沒說完,就见大蜘蛛拱到萧九九面前,往地上一趴,用爪子勾了勾她的腿,似是要她骑。

  萧九九当真爬上去,大蜘蛛一抖,一圈浅色的魔气便化为一個小型屏障,将萧九九包裹在内。

  瑶棠:……

  萧九九笑:“好像不用。”

  瑶棠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格外难看,她病急乱投医,看向君泽,问:“师兄怎么看?”

  一直立于人后,神色冷漠的大师兄默了默,将表情沉在暗色中,轻声道:“好看。”

  瑶棠:……

  她问的是這個么?也是指望不上。

  萧九九却不再管這些惊掉下巴的人,而是低头同蜘蛛道:“我师妹也要骑。”

  大蜘蛛听懂了,立刻叫出一個强壮仅次于它的高大蜘蛛,魔纹印在蛛腿上,還是個花臂。

  萧九九朝秋梨招手:“师妹,来。”

  秋梨目瞪口呆,木愣愣的从人群中走出。

  花臂看着凶猛,秋梨一走過来,它便乖巧趴下。

  秋梨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坐稳后小脸难掩兴奋:“师姐,這到底怎么回事?”

  萧九九:“我也不知道。”

  花臂见秋梨坐好了,也给秋梨抖了個护罩。

  一众人看的口水直流,有心叫她让他们也坐一下,但鉴于刚才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好意思开口。

  瑶棠脸简直黑成了炭,握着圣灵木的手都在发抖。

  萧九九還是一副沒有火气的娇软模样,冲众人甜甜一笑:“不给大家添麻烦,我跟师妹单独行动吧。”

  众人又妒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法随问瑶棠:“瑶仙子,那我們?”

  瑶棠只能硬着头皮道:“我們還按刚才的方法来吧。”

  ·

  說是单独行动,但萧九九和秋梨坐着蜘蛛,走的并不快,并且因为有蝴蝶围绕着她飞舞,想忽视都很难。

  众人蜷缩在瑶棠的圣灵木中,只能小心翼翼的前进,看着萧九九逍遥自在,都羡慕的要命,眼巴巴的在一旁望着。

  法随看向瑶棠的眼神亦不像方才那般满心欢喜,甚至有些生气因为她得罪了萧九九。

  瑶棠原本万众瞩目,如今备受冷落,心裡落差极大,好在众人還要仰仗她,仍旧沒有离开她的身边。

  而且,她的师尊還在。

  她悄悄看了一眼景尘,景尘虽然目不转睛的看着萧九九,但始终還是和她站在一起,他還是更在乎她。

  心裡稍安。

  就在這时,远处的巨木上出现了一串串灯笼般的鲜红果子。

  瑶棠瞳孔一缩:“是赤阳果,外界流传的不過鸡蛋大小,這個居然有成年男人手掌那般大。”

  众人自然也看到了,個個垂涎三尺。

  但赤阳果一定也有守护魔兽,肯定比魔纹蛛還要厉害,這要如何得到?

  瑶棠立刻停下,她看见萧九九也停在了不远处,在安全范围内沒有靠近,看来也头疼。

  得抓紧時間,她招呼法随、刀见血和花非非商议。

  “我先持圣灵木靠近,刀堂主先攻,给法随长老率弟子结阵的時間,花阁主殿后,如何?”

  众人都道:“可以。”

  花非非道:“這次的魔物品阶比魔纹蛛還高,为防万一,先把提升修为的丹药都吃了。”

  众人颇觉有理,纷纷嗑、药磨刀,士气高涨。

  刀见血提着自己刚滴了心头血的宝刀,对身后的弟子们道:“跟我来。”

  弟子们纷纷响应,跟着刀见血就跑出屏障外。

  刀见血一刀在手,正要往赤阳果面前走,忽而听见坐在蜘蛛上的少女道:“那個果子好好看。”

  大蜘蛛立刻伸出前腿,向前一指。

  齐刷刷十只魔纹蛛出列,气势汹汹的朝赤阳果爬去。

  刀见血脸一黑,一时不知道上還是不上,他们根本沒办法对付這么多魔纹蛛。

  随后他就眼睁睁看着蜘蛛们爬到赤阳树面前,其中一只飞快的爬上树,其余的在树下守护,轻而易举的把赤阳果摘下,然后又快速爬回萧九九身边,将果子讨好的搁在萧九九怀裡。

  刀见血:……

  身后众人:……

  瑶棠咬牙切齿的道:“师妹,你這是何意?”

  萧九九将赤阳果捧在怀裡,不理解:“难道不是各凭本事么?”

  瑶棠被她堵的无话可說,她转念一想,這样也好,她得罪了這么多人,還怀揣着這么多宝贝,出去后有她受的,她总不能在地渊呆一辈子。

  她刚想完,就见萧九九摘下一枚赤阳果,不讲究的擦一擦,這就送进口中,“咔嚓”一声。

  這“咔嚓”声就像是响在每個人的心中,让他们痛入骨髓。

  她竟然就這么吃了……

  暴殄天物,這样吃简直浪费,应该小火慢炖、熬出果汁、封入罐中、一個月吃一勺……

  秋梨怀裡也被扔进一只果子,萧九九淡声:“吃。”

  秋梨掠過众人心痛又愤恨的脸,问萧九九:“师姐,這等灵物,带回去炼制成丹,灵力更强,這样直接吃太浪费了,或者带回去拍卖也能卖很高的价钱。”

  萧九九吃的唇瓣殷红,她眼眸一弯:“你现在不吃,出了地渊恐怕沒办法平安的离开。”

  秋梨想起众人嫉恨的模样,也是,這些人怎么可能让她们怀揣重宝离开。

  萧九九丢给她一串:“吃完,一颗都不许剩。”

  這么多的赤阳果……

  秋梨饱含热泪的咬了一口,真好吃。

  她吃着吃着又想起一件事,方才师姐明明就可以直接让蜘蛛取赤阳果,却硬是在一旁等,等到他们快要上的时候才出声。

  她看向啃果子啃的开心的师姐,刚想问,师姐回過头来。

  她眼眸漆黑,唇瓣殷红,白皙的手指握着鲜红的果子,笑着道。

  “好玩么。”

  ·

  萧九九觉得好玩,可气急败坏的众人并不觉得。

  刀见血捂着胸口,看着自己闪着光的宝刀,气道:“她是故意的,未免欺人太甚。”

  瑶棠歉疚道:“对不起,我不知道小师妹是這种人。”

  她故意看向景尘,接着道:“毕竟人和人不同,我愿意接纳诸位,但小师妹不愿意,這也沒办法。”

  刀见血道:“還是仙子高风亮节。”

  法随著名墙头草,人品极差,利用不上就开始嘲弄:“是么?难道不是因为你无法单独取得宝物么?如果你可以像她那样,畅通无阻,你還会接纳我們么?”

  瑶棠被他怼的脸一红,道:“我当然会。”

  法随冷哼一声。

  花非非道:“别吵了别吵了,不知道景尘仙尊可否让那位姑娘手下留情?给我們也留些?”

  瑶棠也跟着道:“是啊师尊,您能不能劝劝她?這样对大家都不好,不然你让师妹回来吧。”

  景尘从萧九九身上收回目光,看见瑶棠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多少心疼,他知道萧九九爱他,只要她开口,她肯定答应,当即道:“好。”

  他轻咳一声,正要叫萧九九。

  耳边忽闻一道灵剑出鞘的“铮”声。

  回头一瞧,竟是立在黑暗中的君泽。

  他单手握着剑柄,拇指将剑托顶起半分,露出一小截灵剑锋利的剑刃。

  屏障内的灵压陡然暴涨,凌冽的杀气霎时四溢,一时无人敢言。

  长身玉立的大师兄抬起眼,黑沉冷漠:“各凭本事。”

  他這是不让景尘去說,让他们各凭本事去同萧九九抢,這怎么抢的過?

  刀见血不乐意:“我們怎么抢的過那群蜘蛛?”

  君泽:“那又如何?”

  他剑光森然,锋芒毕露。

  刀见血不敢多言,只好闷着气闭嘴。

  就在這时,半空传来哗啦啦的声响,伴随着尖锐的鸣叫。

  众人惊讶的抬头看去,便瞧见一片火红如烈阳的赤阳鸟从上空盘旋而下,体型不大,但個個凶悍。

  瑶棠道:“对了,赤阳鸟与魔纹蛛可是死对头,魔纹蛛抢了赤阳鸟的赤阳果,赤阳鸟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刀见血冷笑道:“是啊,她既然不与我們为伍,便让她自己承受吧。”

  一时众人看過去的目光都有些幸灾乐祸。

  魔纹蛛的天敌便是赤阳鸟,从来不是对手。

  萧九九還在不知死活的吃果子,瑶棠已经能想象出她被撕成碎片的模样了。

  就在众人的或热切或愤怒的视线中,那些赤阳鸟扑向了萧九九。

  然后……

  开始围着她盘旋。

  一只一只按照顺序往她怀裡搁赤阳果,搁下就飞上半空,接着就在她身旁盘旋,像個保镖似的。

  萧九九怀裡都是赤阳果,红通通的铺满了她的裙子。

  众人:……

  刀见血甚至气的喷出了一口血。

  瑶棠觉得自己精神都要崩溃了,這又是什么?

  花非非惊骇道:“是不是记错了?赤阳鸟和魔纹蛛不是死对头?你看他们多和谐……”

  法随指指离萧九九最远的魔纹蛛和赤阳鸟,那两只打的正欢,蜘蛛的網已经糊上了鸟的翅膀,而鸟也在不断的啄蜘蛛的眼睛。

  “他们两就打的很凶。”

  花非非跟着看過去,整個人都傻掉了。

  不但那两只在打,其余的蜘蛛和鸟還挡在前面,将视线隔开,简直就像是……背着萧九九在打架……

  而萧九九看的见的地方,蜘蛛与鸟一片祥和。

  這简直太诡异了。

  這個女孩儿究竟什么来路?

  ·

  萧九九抱着满兜的赤阳果,抬头看天空的飞鸟,如一团一团的火云,格外艳丽。

  她吃着赤阳果,逐渐冷静下来。

  這一切究竟是什么呢?林子裡的魔物对她都很友好。

  她可从沒入過地渊,也从未同這裡有過什么牵扯,若硬要說有什么关联的话,那只能是十数年前的洛无了。

  对了,她忽然想起来,地渊上空有個塔楼,据說洛无便是从那裡诞生,不知真假,但若是真的,倒是能对上。

  洛无是魔神,又自地渊而生,她在十数年前同洛无有牵连,是不是因为沾染了他的魔气,這些魔物觉得亲近?

  虽然這些魔物看上去沒那么聪明,但這似乎是唯一合理的解释了。

  萧九九将赤阳果交给身边的蜘蛛驮着,人便往林子更深处行去。

  那大蜘蛛带着她,不知不觉愈走愈深。

  周围愈来愈黑,魔气浓郁,将一切的轮廓都笼的模模糊糊。

  萧九九回头看,发现蛛群、鸟群和秋梨都不见了,她低声问:“我师妹不会有事儿吧?”

  大蜘蛛连连摇头,又伸出前腿给她看。

  萧九九明白了,它的意思是,花臂会保护好她。

  蜘蛛好像想要带她去一個地方,萧九九便也不问了,懒懒的坐在蜘蛛背上,任由它驮着走。

  约莫走了一炷香,竟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一個小院子。

  院中传点着温馨的灯火,将一切笼进暖橘色中。

  地上是金黄色的落叶,四周围着精致的栅栏,同四周的怪异诡谲格格不入。

  显的這個温馨的小院子……更恐怖了……

  大蜘蛛就停在院子外面。

  萧九九便从它身上跳下来,略一犹豫,朝院子中走去。

  脚掌踩在落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院子裡一张石桌,桌上两杯茶,看上去凉透了。

  院子的裡面是间不大的小房子,房门虚掩着,露着一條窄窄的缝隙。

  房子忽然传来“呜呜”的声响。

  裡面有人?

  萧九九摸出自己的锈剑,掐诀凝气,缓步朝房间走去。

  房间裡的声音又断断续续的传来,像是有人在挣扎。

  萧九九终于走到近前,她默了默,伸手大力将房门推开。

  在她看清眼前一切的一瞬,瞳孔陡然一缩。

  整個人都僵住了。

  房间不大,但是布满了白色蛛網,蛛丝粗壮黏密,像一张巨大的床。

  而蛛網床的中心则捆着一個红衣矜贵的小公子。

  他双手双腿皆被蛛網缠着,口中塞着一团丝绢,半躺在蛛網床上,正在努力挣扎,因为用力衣衫凌乱,露出了大片的皮肤,白的惊人,即便在蛛網床上也格外清晰,叫人挪不开目光。

  他精致的小脸布满红晕,衬的那颗泪痣愈发生动。

  萧九九說不出话。

  竟然是云朝。

  被蛛網捆住的小公子竟然是多日不见的云朝。

  而云朝也听到了突如其来的声音,他缓缓转過头,在看清来人时,整個人也僵住了,眼眸中满是羞耻与窘迫,连挣扎都忘记,整個人开始逐渐发红。

  ·

  【片刻前·地渊最深层】

  云朝還在冥思苦想给萧九九送什么。

  黑袍道:“送再多有什么用?你得让她知道是你送的。”

  云朝急忙道:“不行,她不要我的东西,被她知道了,要生气的。”

  黑袍:“那她喜歡你么?”

  云朝想了想:“应该喜歡吧……可是我始终觉得不够,要怎样才能让她更喜歡我呢?”

  黑袍陷入沉思:“你性格不好,又笨,不会讨女孩子欢心,唯一有点钱人家還不要。”

  一席话說的云朝都快哭了,他捧着脸:“是啊,我也知道,可這要怎么办?”

  黑袍上下打量他:“就只剩這张小脸了,身材瞧上去也還凑合。”

  云朝疑惑的看着他。

  黑袍又问:“最近炼体了么?”

  云朝道:“当然啊。”

  黑袍道:“那就行,我帮帮你。”

  云朝问:“怎么帮?”

  黑袍:“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

  【小木屋·地渊最深层】

  云朝快要疯了。

  那时黑袍說帮他,他想,黑袍一直待在最深层,知道什么男欢女爱,沒放在心上,他递给他一杯茶水,他想也沒想便喝了,沒想到,一醒来就变成了這样。

  這就是他說的等会就知道了!

  茶水裡的药短暂的压制了他的修为,让他连這区区蛛網都挣不开,還被绑成了這种羞耻的姿势。

  可恶啊!等他恢复,他一定要拆了他的老窝。

  他拼命挣扎,可惜始终未能成功,還把自己搞的乱七八糟,更可怕的是,他发觉身体裡逐渐发热,那热让他无法自控,只想贴近一切冰凉的东西。

  可這蛛網限制住他不能动,便让他愈加痛苦。

  那点热逐渐蔓延到全身,让他的身体变得……愈加的不可言喻……

  他甚至不敢太過挣扎,就连手腕与蛛網的摩擦,都叫他忍不住发出声响。

  太难耐了……

  他气喘吁吁的躺在蛛網上,一边想着只要熬過去,等待药效消失就好,千万不要来人……

  可那点热却越来越难熬,他攥紧手指,克制住自己的胡乱挣扎。

  挣扎是一种痛苦,克制是另一种痛苦。

  他觉得自己快要到极限了。

  就在他承受不住的当口,小木屋的门在這时打开了。

  门口的人逆着光,他看不清样子,只模模糊糊的看见她的白裙子。

  她亦震惊的站在那裡,久久不动。

  待得那光散去,他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九九……

  九九!!!

  他几乎立刻惊慌失措起来,他不想她看到自己的這個样子,可他只是稍微一动,皮肤被蛛網摩擦,忍不住便发出声响。

  他眼眸中满是水汽,死死咬住丝绢,视线一时不知该往哪裡放。

  可恶的黑袍!

  他可要怎、怎么办……

  ·

  萧九九情难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

  青年四肢修长,肩宽腰窄,不同于少年的薄弱,而是充满了力量与线條的精瘦。

  這样豹子一样的青年,此刻却绝美又无助。

  因为羞耻变得敏、感而脆弱,看向她的目光逐渐由恐慌转为害羞又转为了委屈。

  漂亮的小脸蛋白裡透红,泪痣动人心魄。

  萧九九被這美景所摄,无法动弹。

  满脑子都是一句话。

  他已经准备好了……

  萧九九擦了一把口水,看向蛛網床的附近,那裡有一张小木桌。

  木桌上放着几只散乱的小东西。

  赤阳鸟羽做成的羽毛笔,看上去很柔软,旁边是一只小羊皮鞭,還有一堆看不清属性的或软或硬的物品……

  這都是些什么……不堪入目的东西……

  萧九九收回视线,看着青年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大概懂了,被人喂药了,毕竟她也吃過,她熟。

  她轻咳一声:“云朝,你這副样子要是被坏人看到可怎么办啊。”

  云朝被她一句话說的整個人都微微发抖,一张小脸红的滴血。

  萧九九目不转睛的看着云朝,着魔一般。

  她缓缓走到他面前,伸手轻轻扯下他口中的丝绢,垂眸问:“你怎么会在這裡?”

  云朝不敢看她,喘着气,小声道:“我不小心……”

  女孩儿软声道:“不小心?你怎么可以自己一個人乱跑呢,這裡這般危险。”

  云朝羞的整個人都想消失,结结巴巴道:“那你、你救我……”

  女孩儿的手落在他柔软的唇上,接着道:“当然要救你。”

  她语气又软又缓慢,說着救他,视线却有些走神。

  而她看向的地方,正是他的嘴唇。

  云朝不敢說话,整個人备受煎熬。

  女孩儿从他身边走开,停在了一旁的小木桌上,伸手拿起那枚精致的小羊皮鞭,在指尖试了试力度。

  小皮鞭的破空声听的他面红耳赤。

  他忍不住道:“九九,你、你做什么……”

  小姑娘沒回应他,而是伸手将门关上。

  木门合上,发出了“砰”的一声。

  云朝心也跟着跳了一下。

  紧跟着,他的下巴便被冰凉硬质的鞭柄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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