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真的怀了封祈雁的孩子了
祝黎毫无波澜的眼睛微微波动一下,然后一动不动地盯着机器吐出来的那张检查结果发呆。
常乐?
怀孕了?
所以,上次于烁在派对說的话是真的?
他真的已有身孕……一個多月了?
肚子裡……真的怀了封祈雁的孩子了?
虽然祝黎听說過一些体质特殊的男人也能够怀孕生子的事情,但也沒亲眼见過,并且男人怀孕生子的概率很小,有的人就算不小心怀孕了,也沒有那個勇气生下来,毕竟作为少数能够怀孕的男子,难免会吸引很多人不解的目光与议论。
在祝黎的印象裡,就曾有人怀孕了,因为身为男子,原本都以为不会怀孕,所以被有权有势的大佬抛弃后,沒多久却发现自己已经有身孕。
并且那人瞒着所有人,把孩子生了下来,
可生完孩子以后,那人就彻底消失灭迹了,不知所踪,也有可能是生孩子时死在了手术台。
生的那孩子也不知所踪,因为在母体裡时,怀他的人身体虚弱,生活過得艰苦,還得顶着個大肚子出门工作赚钱,难免会落下一些疾病,也导致了被他怀在肚子裡的孩子多少会有点小毛病,生下来时注定会瘦小虚弱,时不时住医院裡。
這是他一次偶然裡听到他姨母說的。
他记得他姨母提起那個人时,咬牙切齿,满眼冷嘲:“区区一個身份卑微的男人,也妄想生了孩子以后,能够‘母凭子贵’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以为能嫁入豪门荣享富贵,让深御能够多看他一眼么?愚蠢!他怎么就不能接受深御抛弃了他這個事实!抛弃他之后回来与我完成大婚了!”
祝黎的姨母跟祝黎母亲是亲姐妹,所以這些话,他姨母是对着他母亲說的,碰巧被路過书房的他不小心给听到了,不過那时他還小,懵懵懂懂,很多事都不明知道,只知道男人也能怀孕。
他姨母口中,那個卑微的男人十八岁时,遇到了二十几岁的豪门大少爷顾深御,两人大概是短暂地谈了一场恋爱,之后顾深御抽身离开,转头就答应了家族的联姻,与不爱的女人结了婚。
将那人弃置不顾。
好在那人也沒有死皮赖脸黏着顾深御不放,被男人抛弃后就毫不留恋地离开了,只不過沒多久,還沒满十九岁的他却发现自己怀孕几個月了,生完孩子的时候,那人還未满二十岁的年纪。
正直青春年少,大好的年华。
本来沒人知道男人已经怀孕生子的事,可顾夫人沒想到,顾深御与他结婚后,竟然還私底下寻找那個人的消息,可对方却好像有意躲着他,从未再出现過,反而是顾夫人放心不下,害怕自己丈夫与那卑贱的男人会旧情复燃,也稍微介入调查了一下,却沒想到還调查出对方怀孕生子。
她以为那男人是想借着這個孩子再次出现,以此来威胁顾深御,可却沒想到那人却将自己怀了顾深御的孩子并且生下来這点隐瞒得死死的。
沒人再见過他。
也不知道,他生下来的那孩子在哪。
只是几年后,寻着蛛丝马迹,才捕捉到一点關於那人的信息,得知他在蔚来医院产子,当时伪造了身份信息,想要在众多身份信息中寻找出哪個才是他,难上加难,那就得将医院全部资料翻個底,都不一定能够寻找出来那個人的信息。
不過,也总得以防万一。
于是,一把大火“意外”地焚烧了一切。
化成了灰烬,将過往的一切都埋葬在地裡。
顾夫人曾经說:“男人怀孕生子,本就违背了世俗,死了就死了,不然留着丢人现眼嗎?”
所以祝黎想,不管是那個怀孕生子的男人,還是他所生下来的孩子,应该都死在了阴谋裡。
而此时在他面前,就有着這么一份鲜明的报告,上面白纸黑字地写着,已有身孕一個多月。
“又一個会怀孕的男人……”祝黎怔了半晌,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检查报告上例得清清楚楚的数据,目光恍惚,“原来姨母当时說的,不全是胡编乱造幻想出来的,而是真的有遇到過了……”
现在,对方怀的還是封祈雁的孩子。
是他从小仰慕,并且喜歡了多年的人……
即便,那個人从来都不喜歡他。
“我跟他从小认识……两小无猜……多年来的情分,终究還是抵不過一個突然出现的常乐……”祝黎面色苍白虚弱,“他连来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可他却愿意让常乐怀了他的孩子。
祝黎說话声音越来越小,苍白瘦弱的手指扣紧轮椅,微微抖着,眼眶也渐渐地就红了起来。
“凭什么……”祝黎垂着眼皮,遮住了眼裡要哭的情绪,苍白病弱的脸上突然露出一個笑容,气息凌乱,“凭什么让你得逞……轻易地就能得到我追寻多年……渴望多年,却不曾得到過的幸福……”
他微微颤抖地伸出手,将那一份对他而言有点烫手的检查报告给拿了過来,红着眼睛,撕成了两半,原本气急败坏地想撕碎丢进垃圾桶裡,可撕成两半时,他又咬了咬牙,塞进自己兜裡。
窗外的夜色正浓。
主任科室的门推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进来,看到坐在轮椅上苍白消瘦的人在闭目养神:“抱歉祝少爷,有点事,来晚了,让你久等了。”
轮椅上的人恹恹地抬起眼皮:“沒事。”
“祝少爷最近状态变得越来越差了,”主任推着他来到办公桌旁边,“希望你能尽快调整自己的心态,如今你的問題不只是身体上的,精神上的更为严重,所以才会把你换到了A栋這边来。”
祝黎沒說话,漫无目的地垂着眼皮,盯着自己修长白皙的手指,捏捏几下,又缠在一起玩。
主任来到办公桌后,看了一眼旁边還在亮着屏幕运行的电脑,打印机旁边有张白纸黑字的检查报告,他拿便伸手過来看一眼,微微地皱眉。
“很忙么?”祝黎懒洋洋地问。
“不是很忙。”主任只能暂时把检查报告放一边去,看着那无精打采的祝少爷,叹了口气,试着开导他,“不要再让這样的状态持续蔓延下去,這并非好事,长時間下去,精神上的問題。”
“怕是比起身体上的還要难以治疗,希望你能看开点,放松心情,把心态放宽,不要固执地把自己困在某個地方出不来,明白我意思么?”
祝黎還是沒說话,仿佛沒听进去。
主任无奈:“祝少爷你又在听我說话么?”
祝黎语气毫无波澜地应了一声:“嗯。”
主任顿了顿:“你有什么想不通的,放不开的,都說出来行么?先把你心裡所纠结的問題說出来,才方便解决,而不是让它们困成一团。”
祝黎语气淡漠:“沒有什么問題。”
主任显然也遇到過不少這类型的病人,试着想找点类似的情况给他說說,便扫了一眼旁边的电脑,依旧是运行状态,屏幕上是一系列数据。
祝黎平静道:“你忙你的,不用理我。”
主任說:“不忙,忙完了,這是一份检查结果报告,到时候打电话与对方通知一下就行。”
祝黎语气淡淡地问:“不用现在通知?”
主任退出数据頁面:“已经晚上了,不合适,对方母亲也在医院裡,他经常過来看,可能明天他就会来医院了,到时候给他說一声就行。”
“母亲?”祝黎似乎是随口一问。
主任无奈地笑了笑:“嗯,不過他母亲状态不好,精神受了刺激,挺严重的,很多事都分不清,时常念念叨叨的,有时候說着一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哎,不過他,是個孝顺的孩子。”
“是么。”祝黎随口应了一声。
主任叹了一口气:“他母亲是精神科上的問題,受刺激所导致,一直沒有恢复過来,一会儿念着女儿的名字,說她的孩子都沒了,一会儿又恍惚地念着儿子的名字,好像還有一個,哎,连自己的孩子都快要分不清了,挺让人难受的。”
祝黎神色淡淡的,沒半点同理心,因为对她那会怀孕的儿子沒好感,正气头上,对她也是。
主任也不知他是否有听进去,继续开导:“希望祝少爷能够以此为戒,不要让情况加深。”
祝黎依旧沒說话。
晚风萧瑟,秋意渐深,气候也是越来越凉,特别是到了晚上的时候,都得添加些衣服保暖。
封祈雁抱着怀裡的常乐吻了许久,直到怀裡的人快喘不過气来,浑身发软,憋得满脸通红时,他才依依不舍松开他,温柔地亲了亲他嘴角。
他想多看一看常乐被吻得意乱情迷,眼裡含着水汽,嘴唇又通红的勾人模样,奈何怀裡的人太害羞了,果断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肩膀上喘气。
“還不肯让我看?”封祈雁亲他耳朵。
“唔……”常乐红着脸晕乎乎的,嘴唇都快被他吻得红肿,八爪鱼一样地黏在男人怀裡,双腿夹着他的腰,手臂也抱着男人的脖子,一边喘气一边软乎乎地嘀咕,“你干嘛……亲我那么用力……”
他觉得接個吻,嘴唇都要被他吻肿了……
太過分了。
封祈雁低笑了一声,舔了舔自己有点发麻的嘴唇,還在回味着,抱着他揉揉:“弄疼你了?”
“嗯……”常乐软乎乎地应一声,感受到男人在轻轻揉他的后背安抚,還在亲昵着蹭着他头发,心跟身子一起发软,不知怎么的,就忍不住有那么一点恃宠而骄,埋在男人怀裡委屈道,“疼……”
男人一听,瞬间笑了,埋低头亲了亲他耳朵,温柔地哄道:“来,我给你吹一吹,好不好?”
常乐脸都红透了,明明是他晕乎乎地想要跟他撒個娇,可是当男人真的顺着他时,他又羞得不行,夹在男人腰上的两條腿都忍不住晃了晃。
“又害羞了?”封祈雁看着他那两條還在轻轻摇晃的腿,不由笑了,“乐乐要不要這么可爱。”
“才不可爱……”常乐小声嘀咕,“你又笑我……”
“不笑你,真的可爱。”男人看着他透着淡淡粉润的耳朵,亲了亲,“连害羞都是這么可爱。”
“……”常乐已经羞得不行了,如果男人再用這种语气說這样的话下去,他脑袋都要冒烟了,红着脸晕乎乎地结巴,“你,你……不要說话了……”
這男人非但不听,還理所当然道:“我家乐乐就是超级可爱又漂亮的,還不允许我夸了?”
常乐:“……”
不知怎么的,男人嘴裡的“我家乐乐”這四個字一下子就戳进他的心窝裡去,瞬间又软又甜。
他刚刚忍住不晃动的两條腿又忍不住轻轻晃了晃,埋在男人的肩膀上撒娇似的蹭了蹭:“我刚刚……埋进你怀裡哭,然后弄脏你的衣服了……”
男人穿着合身西装,常乐知道穿在封祈雁身上的,就沒有什么是便宜的,结果刚刚就被他不管不顾埋进怀裡呜哇大哭,弄不好鼻涕都能蹭上去,光是想想,常乐脸都红了,又害羞又心虚。
封祈雁原本還以为他要撒娇說点什么呢,结果就這点事,不禁笑了,抱着他臀部的手轻轻拍了一下,低头亲吻他泛红的耳朵哄:“沒关系,弄脏衣服算什么,乐乐不要难過才是重要的。”
“……唔。”常乐羞得在他怀裡蹭了蹭。
封祈雁心都麻了,抱着怀裡的小家伙狠狠蹂躏一番,根据這趋势,常乐要是继续這样抱着他埋在他怀裡软乎乎地跟他撒娇,再亲亲他几下,估计他就算說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想摘给他。
“那乐乐现在能给我說說,刚刚为什么会哭着从裡面跑出来了么?”渐渐把怀裡的小家伙哄乖后,封祈雁才试着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常乐又不吭声了。
“在裡面受委屈了是不是?”封祈雁耐心地抱着他哄,“谁敢欺负我們乐乐了,我给你揍他。”
“……”常乐還真不敢說了,毕竟上次封祈雁跟谢邹喻打在一起的画面還历历在目,如果他现在說出来,谢邹喻抱他,想强吻他的话,他总觉得封祈雁会立马生气地现在就冲過跟谢邹喻打架。
這么一想,他心裡瞬间又甜又满足。
可他抵不過男人一边抱着他亲,一边哄着套话,人都晕乎乎的了,只能软乎乎地开口:“沒什么事……就一点小事,我就生气,气不過……就跑出来了,嗯……就,就這样了,沒什么問題……”
封祈雁自然不会全部相信:“我們乐乐脾气那么好的小宝宝,還能因为一点小气就生气?”
常乐瞬间激动道:“我就气!我就气!”
“好好好,就气!就气!”封祈雁赶紧顺着他,然后趁机在他奶乎乎可爱的小脸蛋上狠狠地亲几口,“我們乐乐這么可爱,谁都不可以欺负。”
“哼……”常乐被哄得轻飘飘的,也不羞地埋头藏在男人怀裡不让他看自己脸了,而是亲昵又依赖地靠在男人胸口嘀咕,“有人還骂我了,說我演得不好啊……這不行,那不行,他太過分了……”
封祈雁眯了眯眼睛,专注听他說,因为他知道常乐這是在跟他分享自己今天在剧组裡的事情,不管是好的還是坏的,只要肯张开嘴与对方分享,那都算是两人关系距离更往前一步的表现。
“别听他胡說八道,他就是嫉妒我們乐乐。”封祈雁抱着怀裡的人在公园裡回来走动着,接着公园裡朦胧的灯光与天上的月光看着小家伙那张精致漂亮的脸,不由低头亲了亲,“相信自己。”
“唔……”常乐红着脸点点头,明明他现在情绪已经稳定下来了,应该要点脸不能再這样被封先生抱在怀裡了,他又不是小孩子了,很丢人的。
可是他就是不想从男人怀裡下来,就想被他整只地抱在怀裡,還想要埋头在他怀裡蹭蹭蹭。
可他正打算蹭时,却发现男人的目光正在一动不动地盯着他,让他脸一红:“干……干嘛啊?”
男人应道:“怎么了?”
今晚的月色很美,常乐有点红的大眼睛清澈地倒映出了那皎洁的月色,眨了眨眼有点心虚地道:你……你今晚……好像动不动就盯着我看……”
看得他怪不习惯的……
心脏都在扑通扑通地跳個不停。
男人桃花眼裡含着笑意,静静地看着他开口:“乐乐有沒有发现,今晚的月亮很圆很明亮。”
“啊?”常乐有点莫名其妙,“有嘛?”
他赶紧抬头看了一眼天上的月亮,双眼也被月光照得亮晶晶的,狠狠地点头:“嗯!好亮!”
男人亲了亲他雪白的脖子:“是啊,好亮。”
“唔……”常乐被亲得脸红,“好痒……”
月亮亮是亮,但是封先生你好奇怪哦!
男人今晚太反常了,让常乐都不好意思再继续夹他的腰被他抱在怀裡了,灰溜溜地从他怀裡下来,结果刚下来,被男人抱得久了,腿有点麻,一下子踉跄地摔了過去,被男人急忙搂住腰。
男人揉了揉他的头发:“小心点。”
“唔……”常乐红着脸点点头,“沒站好。”
封祈雁鬼使神差道:“乐乐是男的?”
常乐茫然地瞪着他:“……啊?”
下一刻,盯着他有点发呆的封祈雁不知是想到什么,突然就伸手,往常乐的裤裆狠狠一抓!
還沒反应過来的常乐裤裆一紧,茫然地眨了眨眼睛,低着头看向裤裆,男人的大手正紧紧地抓住了他的鸟……抓住了他的鸟,還捏了一把……
常乐:“……”
常乐:“???”
常乐:“!!!”
呜呜呜麻麻救命,這裡有变态!!!
常乐满脸通红,吓得差点原地跳了起来,嗷呜了一声骂道:“呜呜呜流氓!变态!变态!!”
封祈雁:“……”
常乐又羞又怒又委屈地红着眼睛转身就跑了,剩下一個刚刚抓他鸟的封先生茫然地留在原地,看着手掌:“确实是男的……到底哪裡弄错了?”
把人气跑后的封先生最后還是得追上去,哄了一阵才把人给哄乖了,刚好附近有個蛋糕店,想起他爱吃甜点,做梦时都梦到了蛋糕,就带着他进去,還特意买了一個草莓味的蛋糕递给他。
常乐接過蛋糕的时候脸微微红了一下,等他拿着勺子开始一口一口吃的时候,又是满嘴的甜蜜,仿佛与记忆中是同样的味道,满满的幸福。
男人看着他傻乎乎的笑容问:“好吃嗎?”
“嗯,”常乐红着脸有点不好意思,“好吃……”
男人哄道:“我也想尝一口,好不好?”
“唔……”常乐羞红了脸,看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以及手裡的草莓蛋糕,难免想到以前的画面。
只不過以前的小哥哥還是有点清冷的,而此时在他面前的却仿佛成了個骗吃骗喝的臭流氓,循循善诱地哄他:“乐乐……就给我尝一口行嗎?”
常乐扛不住,晕乎乎地喂了一勺,男人瞬间笑着含进了嘴裡,這样還不够,吃完嘴裡的蛋糕,他還要凑過来在常乐嘴角舔了一下:“真甜。”
常乐:“……”
流氓!
這流氓男人占完便宜后,大手轻轻地搂住他的腰,与他走在街上,說:“马上就是我的生日了,到时候会有很多蛋糕,各种各样的口味,還会来很多的人,到时候乐乐也要来,好不好?”
常乐愣了一下,他還沒有在外边出现在封祈雁的宴会场所過,更别說是他的生日宴会了,那必定算是上流社会上的顶大型宴会,来的也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不是他這种什么都沒有的。
“我……我就不去了……”常乐心虚道。
“不行,”男人皱皱眉,有点不开心又认真,“我的生日,一年就只有一次,谁都可以不来,可你不行,說起来……乐乐你都沒有为我庆生過。”
常乐:“……”
为什么他越說越委屈上了?
四目相对,男人拿起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目光专注,声音很温柔:“乐乐今年要出现在我的生日宴会上,知道嗎?還要给我准备生日礼物……我想要属于乐乐的最特别的生日礼物。”author_say封先生“最特别的生日礼物”马上来了_(:3」∠)_
卡文,磨磨蹭蹭写了好久,写得太不顺了,捂脸遁地跑了。不好意思,感谢大家的推薦票,打赏,催更票,月票,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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