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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過分溺爱宝宝的臭爸爸

作者:封先生的撒娇精又奶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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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夫人一口气說完,整個人舒服不少。

  不過那双锐利的眸子裡,怒火還沒有熄灭,想到那個被封祈雁保护着的男孩她又磨了磨牙。

  怎么就会那么像呢?

  世上的人那么多,像谁不好,偏偏像江遥那個男狐狸精,像就像了,還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听筒裡的封夫人沉默一阵后,缓和地开口:“顾夫人,你想明白了?你家那位怕是不同意。”

  “他不同意?他有什么好不同意?”顾夫人一想起她家那位脸色就难堪,“他有好好管過他的女儿嗎?什么都随着她,任由她,不闻不问,沒半点束缚,一点也不像個父亲!如今我为女儿终身大事着想,他有什么好不同意?他不同意难不成還能自己找一個比封祈雁更适合的女婿么?”

  封夫人:“……”

  “你家那位更倾向于恋爱自由,对于联姻這点,他确实可能会跟你有不一样想法,”封夫人說,“如果沒得到确凿回应,到时候可能会闹得不好看,毕竟在生日宴会公布订婚并非儿戏。”

  恋爱自由?

  呵,笑话。

  他当年有恋爱自由了么?

  不照样接受家族安排回来与她成婚了么?

  如今他有什么资格說恋爱自由?

  他不也沒能坚守么。

  顾夫人在心裡冷笑,而后语气坚定地对封夫人道:“夫人放心吧,他那边我来处理,比起他我們不如赶紧找個時間见面,好好商量商量,毕竟生日宴就在眼前了,总得做一些准备才行。”

  “好,”封夫人說,“時間你来定。”

  顾夫人弯起嘴角笑:“成,择日不如撞日。”

  這门婚事,她准了!

  反正她也看得出来,她女儿顾娅虽然矜持得很,不对封祈雁表露出什么爱意,但作为一個母亲的,她怎么看不出来自己的女儿在想什么呢?

  她就是爱慕封祈雁,又好面子罢了。

  至于那個长得像江遥的人……

  “啧,”顾夫人拧紧眉头,“真晦气。”

  就在她打算离开医院时,又放心不下打個电话,双眼微沉,压低声音說:“帮我查一下一個人,图片发過去给你,给我查一查他的父母,家庭情况,以及小时候有沒有在蔚来医院待過。”

  听筒裡的人回道:“好的,夫人。”

  挂断电话,顾夫人又蹙了蹙眉,转头往医院看,不知怎么的,她心裡总有点不好的预感,眼皮一直在跳個不停,仿佛预示着会发生什么始料不及的事情,让她一颗心实在是有点安不下来。

  “江遥……”顾夫人咬了咬牙,冷笑道,“不可能……他死了,死在了多年前,沒人能找到他。”

  快二十年過去,她那個冷漠无情的丈夫私底下不停地寻找,沒有半点消息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人已经死了,死透了。

  “他不可能活到现在,”顾夫人眯了眯眼睛,眼裡满是狠辣与歹毒,弯起嘴角笑得肆意又疯狂,“当年澜羌江的水流那么猛,冬季還下着雪,别說是人了,就算是一只猪下去,都能给你冻得脱掉一层皮了,更何况一個刚生完孩子的人……”

  并且,根据那时江遥的身体来看,還是個男版林黛玉呢,本就是個体弱多病的冰美人罢了。

  怎么抵得過冰冷洞穿骨头的江水呢?

  至于這個死在澜羌江的贱人悄悄生下来的孽种,也已经死在了多年前的大火裡,随着一切的证据与资料信息,全部都化成了灰烬,都死了。

  骨头都成土了。

  如果那個孩子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活到逃過那一劫,那只能說明他命好运气佳,可是逃得了初一逃得過十五么?当年她能一手遮天一把火把一切都烧了,人不知鬼不觉,如今有什么好怕的?

  “如果還侥幸活着,并且苟且偷生到如今,那么当初我能让你死裡逃生一次,”顾夫人扬眉吐气得昂起下额,大红唇弯起一個诡异的笑容,出口的话语狠辣至极,“我就能让你死第二次。”

  不管是江遥,還是江遥与顾深御的孽种。

  “哈咻……”

  缩在封祈雁怀裡的常乐不由打了個哈欠,吸了吸鼻子,封祈雁低下头问他:“是感冒了么?”

  “应该不是,”常乐又吸了吸鼻子,痒痒的,也不知道自己忽然为什么打哈欠,“可能是你怀裡的味道太香了,闻着一不小心就给呛到了。”

  封祈雁:“……”

  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說,不過抱着他的封先生可就不高兴了:“你是說我身上的香水味太重?”

  “……”常乐心虚地赶紧摇头,“沒有。”

  男人身上的香味水其实一点也不浓重,淡淡的,只要靠近的时候才能闻到,独特并且好闻。

  封先生轻轻拍了他屁股:“那你什么意思?”

  常乐毕竟還是被男人抱在怀裡的,又是在医院裡,并且不久前封先生還出来帮他解难,此时他人连心都是软绵绵的,被封先生打一下屁股以后,耳根子连着脸一起微微泛红了起来,在男人的怀裡轻轻蹭了蹭,声音软乎乎地說:“你本来不是有事要忙的嘛,怎么忽然间就過来了啊。”

  “怎么,你還想我不過来?”封祈雁低下头时并不能看到常乐的脸,只能看到他埋在自己胸口的脑袋瓜,嘴角往上弯了弯,有点心疼又无奈,抱着他轻轻揉了揉,“顾夫人仗势欺人惯了,要不是我赶紧来,她還不知道得怎么羞辱折腾你,就你身上這几两肉,瘦的一把骨头了,要打起来,估计也只有被她打得呜哇哭偷偷抹泪的份。”

  常乐:“……”

  這說的什么话!他哪有那么弱啊!

  常乐闷哼了一声:“我才沒有那么弱的。”

  他也是要面子的。

  “是是是,我們乐乐才沒有那么弱的,可厉害了,”封祈雁忍不住笑了笑,“我們乐乐都這么厉害了,下次就不要受這样的委屈了好不好,如果有人不讲理地刁难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不用害怕的,打得過的话就直接动手,揍哭他!”

  常乐:“……”

  這是什么反向教育啊?

  常乐忍不住窝在男人的怀裡闷闷地吐槽:“如果你有宝宝的话,你就是這么教育宝宝的,等宝宝长大了,肯定是個山大王,能捅破天的!”

  他原本是吐槽某人不能太放纵了,包括让他直接动手揍哭对方這個观点,谁知這個男人一听,還挺得瑟地道:“不然呢,我的宝宝怎么能受别人的气?就算捅破天了還有我给他兜着呢。”

  常乐:“……”

  過分的溺爱宝宝啊,這個臭爸爸!

  不過封先生不是从小就不喜歡小孩子么,小时候不喜歡跟小孩子玩,长大了以后也一样,如今這话說的,如果他真的有孩子的话,還不知道把对方惯成什么样了,三天两头上房揭瓦那种。

  常乐不由从男人怀裡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睛,瞅了瞅男人那俊美如涛的脸,精致的五官仿佛是上帝完美的雕塑品,深邃的桃花眼裡勾人心魄,眼睫毛也很长,鼻子高挺,轻抿在一起的嘴唇性感极了,看了就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地亲一口。

  “我亲過了……還是狠狠亲的那种,舌吻,嘿嘿……封先生的嘴唇好软好软……”常乐盯着男人的嘴唇在心裡有点得瑟又痴迷地感叹,“還想亲……”

  唔,真的太帅了,好喜歡啊……

  好想给封先生生宝宝……

  常乐瞬间就羞红了脸,窝在男人的怀裡犯花痴也就算了,怎么還能不知廉耻想這种事情呢!

  太不要脸了。

  虽然他知道自己很不要脸,会有這种想法也很不知廉耻,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脑袋瓜浮想联翩,正想继续盯着男人的脸犯花痴的时候,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上瞬间浮现了一点复杂,眉头也轻轻皱在一起,抱着他走的步伐忽然停下来。

  這是怎么了?

  常乐還有点茫然时,只觉得周围的空气好像都跟着凝固了下来,气氛沉寂,十分的不对劲。

  接着一道温和的声音响起:“阿雁。”

  窝在男人怀裡的常乐瞬间一僵,脸上的笑容也跟着凝固了下来,這個声音他一点都不陌生。

  是祝黎。

  祝黎穿着病号服站在走廊前边,跟他们只有几米远的距离,面色苍白,整個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說话的声音也轻柔柔。

  封祈雁眉头紧皱,虽然他听于烁說,也知道祝黎在這家医院裡,只是沒想到此时還碰上了,脸色有点难堪,打算绕過他走,可祝黎却一脸虚弱地看着他,轻声道:“阿雁,我們能聊聊嗎?”

  常乐還被封祈雁抱在怀裡,左右为难,還有点尴尬,只能试着动了动:“先放,放我下来……”

  封祈雁本来是不打算放他下来的,不過常乐還是扭了扭身子要下,封祈雁也只好把他放下来,有点无奈地给他拉了拉凌乱的衣服,然后看向祝黎:“我們沒有什么好聊的,能聊的在别墅裡的时候我們已经聊過了,如今沒有這個必要。”

  “阿雁……”祝黎苦涩地抿了一下嘴唇,似乎有点站不稳,伸手扶了一下旁边的墙,艰难地喘了几口气,面色痛苦道,“可是那晚在我房间裡……”

  封祈雁脸色一寒:“闭嘴。”

  “阿雁,”祝黎眼眶微红,有点委屈地哽咽,“我知道我回国以后,因为生病,心情不好,太情绪化了,惹了你不高兴,可是你也不能這样……”

  “我都說了让你闭嘴!”封祈雁面色很沉,常乐還在這裡,他实在怕祝黎那张嘴吐出什么难听的话语来,直接牵着常乐的手就打算绕過他走。

  “阿雁!”祝黎抓住了他的手腕。

  常乐尴尬极了,左右为难:“你,你们……”

  他才刚开口,祝黎那原本有点微红脆弱的眼神就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令常乐背脊一僵,瞬间就沉默了下来,垂下了眼皮不自在地盯着地板。

  祝黎這才满意地收回视线,继续红着眼睛虚弱地看着封祈雁难:“阿雁,我太难受了,你……”

  “放手。”封祈雁冷着脸甩开了他的手。

  结果祝黎整個人虚弱得宛如一张白纸,弱不禁风地直接被他给甩了出去,踉跄了几步,差点撞到墙上,浑身都在痉挛发抖起来,捂着胸膛艰难地喘着气,苍白的脸上冷汗涔涔地冒了出来。

  “封,封先生!”常乐被吓到了,祝黎這状态好像下一刻就要爆发晕死過去,“快,快帮他!”

  祝黎双腿都在发抖,好像支撑不住他站在這儿,两眼一黑,气也都快喘不上来,状态吓人。

  封祈雁急忙過去将他给抱了起来,往急诊室裡去,常乐脑袋瓜晕乎乎的,也赶紧跟了上去。

  不過常乐被护士给拦了下来:“你在外边,不要进去,多人在他身旁会影响到他的情绪。”

  “啊,”常乐点点头,停下来,“好的好的。”

  封祈雁眉头紧紧皱一起,不忘了回過头对他說一声:“你先去看你母亲,我一会過去找你。”

  “好,”常乐茫然地点头,又看着那好像快喘不過气的祝黎,又急忙道,“先赶紧送去抢救!”

  急诊室的门关上,什么也看不到了。

  常乐有点茫然地站在外边徘徊了一会后,搓了搓脸,自己站在這儿也沒什么用,他也不是医生,并且有封先生跟医生都在了应该也沒事的。

  他回到母亲的病房裡,母亲還沒有醒過来,而窗户是微微开着,他便走過去把她把窗给关上,再回到她身旁给她拉了拉被子时,母亲忽然拧紧眉头,不知是做了什么梦,喊了声:“阿遥……”

  “阿遥?”常乐愣了一下,“谁?”

  他好像不是第一次从他母亲嘴裡听到這個称呼了,以前小时候,母亲发呆时,偶尔会自言自语說一些话,念着一些人的名字,這個“阿遥”就在她嘴裡出现了不止一次,不過常乐从不知道這個人是谁,母亲也从来都沒有跟他解释過什么。

  “做梦了……”常乐给她拉被子,摸了摸她紧紧皱在一起的眉头,“沒事的沒事的,好好睡吧。”

  常乐起身想出去倒水,结果手腕却被睡梦中的母亲狠狠抓住,痛苦地呢喃道:“阿遥,他……”

  常乐等了一会,沒等到她再继续說什么梦话了,不過抓着他的手却沒有松开,即便是睡着了,表情看起来也很痛苦,似乎陷在什么梦境裡。

  可能是又梦到姐姐了吧……

  “睡吧睡吧,”常乐有点心疼地握住母亲那有点粗糙的手,看着她紧皱的眉头轻声安慰,“我就在你身边,陪着你,别怕,什么事也沒有。”

  母亲大概是听到了他的话,睡得安心些。

  半個小时過后,常乐从母亲的病房出来,听护士說,祝黎已经从急诊室出来了,现在送回VIP病房裡休息,现在封先生正在病房裡陪着他。

  护士跟他解释道:“他情绪不稳定,需要封先生在身旁陪着才行,其他人沒有這個效果。”

  常乐勉强地点了点头,也沒去打扰,本来想回母亲的病房裡继续待一会儿,可是他走了几步的时候,忽然间又停了下来,他忽然有点想知道封先生在病房裡陪着祝黎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会是怎样的相处模式,会不会也是很温柔啊……

  這個念头出现的瞬间,常乐急忙摇了摇头,拍了拍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清醒点,吸了吸一口冷气,自言自语地道:“别想,别想,别想……”

  人是贪心的动物,在面对自己可望不可及的事物时,只敢有一点点念头,比如对方看到自己就很满足了,可当对方看到自己以后,又会忍不住想如果他对自己好点就行了,可当对方对自己好点时,又忍不住会产生了其他不该有的念头。

  比如,希望对方的温柔只给自己一人,希望自己是对方最特别的那個人,也是仅有的唯一。

  常乐拍了拍脸:“我在做梦么。”

  這些放在以前都是他不敢想的,如果沒有他姐姐的存在,他根本就沒有机会认识封祈雁,现在估计還是藏在角落裡只能默默无闻地看着他的一個路人罢了,哪裡敢像现在這样痴心妄想呢。

  不切实际。

  常乐纠结犹豫一阵,最后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与双脚,竟然磨磨蹭蹭地来到祝黎病房旁边,四周很安静,沒有什么人,门也是关着的。

  “我不能這样做……”常乐摇了摇头,在心裡不断提醒自己,“怎么可以偷窥啊,這是不对的……”

  他心裡不断提醒自己這样是不对的,可是行动上却已经作贼心虚地贴向墙边。病房的门有個正方形玻璃体,可以看到屋子裡的画面,他就悄悄凑過去,在慢吞吞地一点一点抬高自己脑袋。

  躺在病床戴着氧气罩的祝黎眼尖地注意到了门上的玻璃上露出来的几根呆毛,双眼微微一眯,在心裡冷笑一声,然后轻声细语道:“阿雁……我還沒吃早餐,我好饿,帮我削個苹果好么……”

  封祈雁皱了皱眉,他也不知道他母亲哪裡来的消息,刚刚已经打电话把他从头到尾批评了一遍,骂他不是人,祝黎生病住院最需要他照顾也不知道多陪陪人,冷酷无情,如果祝黎再因为受到刺激进一次急诊室,那么他就等着她也进吧!

  无理取闹。

  “……阿雁?”祝黎痛苦道,“我好饿……”

  眼看他面色又要发白了,封祈雁只能拧紧眉头,拿過桌子上的一個苹果,默不作声地削了几下皮就递给他,结果祝黎一脸苦恼,有些为难又虚弱道:“這一整個我吃不下啊,帮我切小块……”

  封祈雁:“……”

  “你可能需要個保姆,一個不够,可以喊两個過来,我现在就打电话找两個保姆過来伺候你。”封祈雁沉着脸将苹果甩回桌上,拿出手机。

  “阿雁……”祝黎急忙拉住他的手,眼睛微微红了,两眼发白,胸膛起伏不定地又开始喘起来。

  “……”封祈雁闭上了眼睛,拳头咔咔咔响。

  门外的常乐听不到他们的谈话內容,因为太心虚了,磨蹭半天才敢将自己脑袋探過去,悄悄地露出一只眼睛贴到玻璃上,看清了屋子景象。

  祝黎正躺在病床上,温和地笑着,而封祈雁坐在他床边,背对着常乐,所以他也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他的后脑勺,還有那双修长的手指拿着切好的苹果,還细心地切了小块给祝黎。

  祝黎似乎耍小脾气,轻轻摇头,不肯吃,虽然常乐听不到他们的声音,但是他却勉强能读懂祝黎的唇语,他在与封祈雁撒娇:“讨厌,我手有点麻,不方便啦,你就喂我吃吧,好不好?”

  常乐见封祈雁坐一会,沒有什么动静,接着祝黎的脸就挪了挪,他看不到他的脸了,等到他再次看到祝黎的脸时,他正挂着温和又幸福的笑容,而封祈雁正拿着切好的苹果一块一块喂他。

  祝黎眯着眼睛抿了抿嘴唇:“好甜啊,”

  祝黎似乎也拿起一块切好的苹果喂给封先生,不過封先生可能不喜歡吃甜的就沒有吃,祝黎又笑着拿回来含在嘴裡,然后又冲封祈雁张嘴。

  好温馨的一幕。

  原本只是想偷偷看一眼的常乐不知不觉中将自己排在外,产生了他们两個才是天生一对的错觉,毕竟那么般配,還从小认识,门当户对……

  再合适不過了吧。

  至于他自己,他自己算什么……

  常乐的脑袋晕乎乎的,一时也分不清了,他這段時間沉浸在封先生的温柔裡,难免会有偶尔的时候产生了自己对他来說是特别的這种念头,可是冷静下来时,他又不敢抱有這样的想法了。

  可封先生为什么忽然对他這么温柔呢……

  就在常乐已经看不下去打算走时,躺在病床的祝黎含了一口封祈雁喂過来的水果,温和地笑着,也不知道是跟封先生聊了什么,感叹了一声:“常乐那张脸,长得跟他姐姐常悦也太像啦……”author_say最近卡文中啊啊啊啊马上到宴会了,真的!!!!!!封先生的“特别礼物”马上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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