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主是男人還是女人?

作者:未知
蘇聞扣住尉遲楠的手臂,急道:“快去救人啊!” 尉遲楠本來也想去幫忙的,可聽到她這命令的口氣,他突然有些生氣,“不去!” 斬釘截鐵的拒絕了。 蘇聞側頭看他,發現他的表情甚是彆扭,“怎麼?!那是你老相好?” 尉遲楠的臉瞬間變紅,“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般飢不擇食?” “嘿……”蘇聞氣道,“說話歸說話,不帶譏諷人的。” 尉遲楠冷笑,“只不過學舅舅罷了。” 蘇聞:“……” 那邊,紅綾捲起宋延河的脖子,並沒有多用力,而是將他扯到紅衣女子身邊,迫使他跟紅衣女子對視。 那姿勢,相當曖昧。 蘇聞眼都紅了,“宋延河!!!!” 從她這角度看去,二人像極了在親吻,而宋延河彷彿很享受,居然還伸手去捧對方的臉。 按照往常,若是蘇聞不高興,宋延河第一反應就是來哄她。 可這次破天荒的,宋延河非但沒回應蘇聞,反而更加專心致志在那女人身上。 蘇聞醋的都快咬碎後槽牙了! “奶奶的!狗男人!我呸——”尉遲楠毫不留情的嘲諷,並剜了眼蘇聞,彷彿在說,瞧瞧你看上的男人,就不是個東西! 蘇聞很生氣,擼起袖子就準備去抓小三,太過分了,竟然當着她的面胡搞! 尉遲楠拽住她,“你這是要跳火海?” 蘇聞側頭瞪他,剛要反譏,驟然靈光一現,“你不吭聲我倒是忘了。” 尉遲楠不明所以,“嗯??” 蘇聞冷笑,“既然他不仁,我又何必扭扭捏捏!尉遲楠……”尉遲楠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脖子上突然多出一隻手,將他的腦袋往下拉。 冰冷的雙脣驟然貼上柔軟溫熱的脣瓣,彷彿一陣電流,從二人相觸的地方導來,瞬間通向四肢百骸。 蘇聞運用起雲雨合歡術,貪婪的吸食着尉遲楠的靈力。 待靈力夠用了,她這才推開他,足尖一點,竟能凌空飛躍了。 尉遲楠被她推開,腦子仍舊沒轉過彎來,神情也是呆呆怔怔的,手還不自覺的撫上自己的嘴脣。 腳下的火舌感應到她想要躍過來,突然火勢猛漲,好幾次差點燒到她的裙襬,幸虧她的戰鬥反應還在,輕而易舉的便躲了過去。 落地還沒來得及站穩腳跟,蘇聞幾個箭步跑到宋延河和那紅衣女子身旁,心酸憤怒齊齊涌上心頭,她擡手要去掌摑宋延河,“宋延河,你如何對得起……” 那個“我”字還沒出口,就已經斷在嘴邊。 原來,靠近看才知道,宋延河並非在親吻女子,他是在……盯着她看。 “宋延河,你幹什麼呢?!” 之間宋延河捱得很近,目不轉睛的看着面前的女子。 “聞聞……”宋延河撩開女子額前的碎髮,彷彿尋找着什麼,“她好像……我師祖。” “你師祖?”蘇聞像是聽到什麼驚天祕密,急忙繞到女子跟前去瞧。 這是具乾屍,皮膚失去水分,乾巴巴的貼着骨頭,壓根看不出原來的模樣。 且這乾屍頭髮顏色都變了,怎麼看,都不像宋延河那個名揚天下的美人師祖。 “你會不會認錯了?”蘇聞是見過此人的,大約在五百來年前,那時候她還是盛朝越,在一次仙門聚首上看過她。 一襲紅衣颯颯,顧盼生姿,那是何等的舉世無雙、貌若天仙,叫人看一眼便再難忘卻。 然而就是這樣的美人,怎會在此寂滅?又怎會變成這樣醜陋的模樣? 宋延河還在辨認,最終,被他找到了那個能證明身份的紅痣,“在這裏!紅痣在這裏!” 由於乾屍的皮膚都皺成一團,因此不好尋找那顆標誌性的美人痣,但是仔細看,還是能看到眉頭的位置,有顆米粒大小的紅點。 這女人,還真是宋延河的師祖,嶽輕珊。 “嚯!”蘇聞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站起來,“嶽輕珊的本事天下人皆知,能將她擄來此處,悄無聲息的幹掉她,得是多有本事的人啊!” 不過轉念一想,連柳正這種仙門翹楚都選擇棄明投暗,那也就不乏其他人隱瞞身份潛在仙門了。 只是……背地裏究竟有多少人潛伏着猶未可知呢? 這點宋延河同樣想到,他解開脖子上的紅綾拽在手裏,神色晦暗,“仙門裏的蛀蟲過多,是時候清一清了。” 看得出來,宋延河很生氣。 手中的紅綾在他說完這句話,驟然抽走,跌入火海中…… “啊——” 尉遲楠的聲音突然響起…… 二人回頭去瞧,發現通往火海的石門正在關閉。 而尉遲楠,不知所蹤。 蘇聞看宋延河,“是鬼面魘?” 宋延河微微蹙眉說:“或許……是別人。” 蘇聞想不到還有誰,遂問:“你知道是誰?” 宋延河注視着嶽輕珊的背影,緩緩開口,“只有找到鬼面魘的老巢,這一切才能解開。” 言罷,他輕輕握住蘇聞的手,虔誠的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聞聞,接下來的路可能會很危險,若是……” “我跟你一起去。”蘇聞打斷了他的話,笑眯眯的說,“反正我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有經驗,就算再來一次也無所謂,倒是你……新娘子上花轎頭一回,萬一害怕,沒個人陪你可怎麼辦。” 雖是玩笑話,可聽在宋延河的耳裏,卻是生死相隨的承諾。 半晌,他握緊她的手,鄭重道:“好,那便一起去。” 前方火海依舊望不到頭,且底下的火舌只要感應到有人闖入,便會肆意狂虐,短距離飛行尚可,長時間壓根無法靠凌空飛行穿越過去。 唯一的辦法,只有藉助法器。 蘇聞想了想,從胸口裏取出一個通透雪白的珠子,遞給宋延河,“物歸原主。” 宋延河看到珠子,心中一暖,連帶着神情都暖和不少,他的聞聞,果然是對的人。 這顆通透的珠子,便是人人想要得到的菩提珠。 菩提珠能護他們周全,這樣穿過火海便沒問題了。 宋延河將菩提珠含在嘴裏,背起蘇聞,足尖一點便凌空而去。 底下的火舌頃刻竄起十丈高,向着宋延河二人襲去。 但此刻宋延河周圍彷彿被一層淡淡的光芒所包裹,饒那些火舌怎麼卷燒,都觸碰不到他的衣角。 一路飛行而去,絲毫未損。 “那邊有岸邊。”蘇聞看的真切,一眼便掃到岸堤的位置。 二人穩當落地後,宋延河將蘇聞放下來,開始摸索周圍是否有機關。 噠——滴答—— “有水聲。”蘇聞耳朵尖,跟宋延河說了句,便朝着水聲的方向走去。 那是一個一人寬的洞,想要進去,還得彎腰。 蘇聞還好,宋延河想進去就得費點功夫。畢竟他身量高,幾乎是蹲着走過去的。 洞後是一截甬道,不知通向何處,但是鑽進來後,那水聲便愈發清晰了。 “有水肯定有出去的路,我們繼續走。”宋延河對蘇聞的話毫不懷疑,提步就走。 走着走着,眼前出現了亮光…… “嗯??老宋?老宋?”視線隨着亮光變得發白,眼前竟什麼都看不見了。 蘇聞重重的閉上眼睛,再重新睜開,依舊如此,不由得慌起來。 “老宋?你在哪裏?”她明明記得二人前後走着的,不可能走太遠。 若是宋延河也看不到東西,那該如何是好?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個沉穩的聲音,“姑娘,你是在找人嗎?” 在鬼面魘的底盤遇上的人,絕大多數不是好人! 蘇聞心中登時警鈴大作,“誰?” 來人似乎哂笑一下,繼而撫慰她道:“姑娘莫怕,我是這裏的村民,剛剛收了地籠經過這裏,發現你在找人,這才停下來問問。” 地籠???村民??? 怎麼聽起來跟外頭的世界一樣,她該不會又掉進什麼幻境裏了吧。 “姑娘?姑娘?”見她不吭聲,那人又急急的喚了兩聲。 蘇聞道:“敢問這位公子,這裏是何處?” “呵……原來姑娘沒事。”那人似乎鬆了口氣,“這裏是鬼牙谷。我見姑娘臉生,是外來人?” 果不其然!這裏還是鬼面魘的底盤。 蘇聞失去宋延河的聯繫,且眼睛又出了毛病,心裏頭無比慌張,可面上還是得表現得不動聲色。 “是,我不小心闖進了這裏,跟我……兄長迷了路,這不,眼睛也看不清了,不知道這位公子能否幫幫忙?” 她雙手不停的在前面摸索,突然就摸到了一隻溫暖修長的手掌,嚇得她一個激靈。 “姑娘別怕,是我。” 原來是他。 “姑娘既然眼睛看不清了,那便隨我一道吧,正巧我院子裏種了些草藥,興許對姑娘的眼睛有所幫助。” 他這般好心腸,倒讓蘇聞有些汗顏了,“如此……多謝公子了。” “不客氣。” 蘇聞接受他的手掌,依附在他身側,亦步亦趨的跟着他走。 “姑娘叫什麼名字?家中姐妹均叫我阿庸,不如姑娘也這般叫我吧。” 蘇聞怔了怔,慢吞吞的說自己的名字,“你可以叫我聞聞。” “好的,聞聞姑娘。” 失明的感受並不好,尤其是蘇聞這種坐不住的,一閒下來就想走出去蹦躂,結果好幾次都撞到屋子裏的桌角板凳,從而摔得到處都是淤青。 “聞聞!”阿庸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緊接着,便聽見一串焦急的步伐傳來,阿庸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怎麼又摔了?不是讓你好好坐着嗎!” 聽着阿庸責怪的口氣,蘇聞心急如焚,“已經三天了,還沒有我兄長的消息,我心裏着急。阿庸,你沒打聽到谷裏有跟我一樣的陌生人嗎?他,他生的好看,叫人一眼難忘的那種,而且他還喜歡穿白衣,總之你只要見過他,便會記住他,這樣的人,你當真沒遇到過??” 面對蘇聞的追問,阿庸的聲音顯得十分平淡,“你彆着急,你的眼睛還需要治療,該問的我都會去問,說不準今天就有消息了。” 蘇聞纔不信這種話,這種多半是阿庸來安慰自己的語言,宋延河真的跟她走散了。 “阿庸,我能不能,出去曬曬太陽?” 來這裏兩天了,她還從沒有出去過這間屋子,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她心裏清楚,阿庸在有意無意的囚禁着她。 果不其然,聽到蘇聞要出去,阿庸道:“院子裏東西多,你眼睛看不清,萬一撞到鐮刀什麼的多危險,還是在屋子裏呆着吧,等你眼睛好了再出去也不遲。” “可是我……”蘇聞還想再說幾句,冷不丁的聽見外頭紛紛擾擾,很是熱鬧。 “外面怎麼了?這麼吵?”蘇聞好奇的想出去,卻被阿庸拽了回來。 阿庸說:“今日是谷主成親的日子,外頭自然喜慶,你眼睛不好,就別出去湊熱鬧了。” 谷主?鬼面魘??? 蘇聞登時來了興致,“你們谷主是男的是女的呀??” ※※※※※※※※※※※※※※※※※※※※ 滿足評論裏小可愛的要求,本章起虐個女主兩回!!!!記得追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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