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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崇拜

作者:未知
季芜菁走后,叶澜盛把薛妗从身上扯下来,“你怎么来了?” 他随口问,简单整理了一下衣服,薛妗還要扒拉過来,他皱眉,“我沒吃晚饭,沒力气,抱不动你。” 薛妗哼了一声,却也不生气,靠在他身上,勾着他的手臂,眉毛扬了扬,說:“我打扰你们了?” “打扰了。”叶澜盛顺着她的话說。 薛妗面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眼睛盯着他,“真的?” “你觉得呢?”叶澜盛也不回避她的目光。 薛妗撒娇,“我自然是听你說的,你說什么我都相信你。” “你若是相信,就不会直接闯进這裡。” “不对。我就是因为信任你,才直接来這裡,我是着急想见着你嘛。還有啊,季小姐有男朋友,你要是有别的心思,可不地道哦。除非,你对她用心了,才要不择手段。”她一边說,一边用手指在他胸口画圈。 叶澜盛淡笑,抓住她的手,从身上拉开,“你想玩,自己玩,别扯我头上。這婚约,沒到最后,未必会有结果,指不定還要换人。” 薛妗:“只要我不松口,就沒道理换人。” 她又腻上去,娇嗔着說:“我一落地就马不停蹄的来找你,结果去你房间沒找到人,后来我问了酒店的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你的。明明就是你要跟我玩捉迷藏。” 她像无骨动物一样,赖在叶澜盛的身上,十分粘人。 “我要吃饭。”叶澜盛懒得跟她扯。 “吃啊,我也饿着呢。” 两人一边說,一边走出房间。 叶澜盛拿手机给季芜菁打了個电话,问她是否拿了房卡,她自然沒拿,她哪裡敢多留半分钟。 季芜菁說:“我现在已经在外面,准备吃饭了,要不然你帮我把房卡放在前台,一会我回去的时候拿一下就好了。” “可以。” 說完,叶澜盛就挂了电话,与薛妗一会把房卡放在前台后,两人就去餐厅吃了晚餐。 叶澜盛沒多余的力气到处跑,就直接在酒店餐厅随便吃了点。 他也沒想着要照顾薛妗,随便她爱吃不吃。 用完餐,叶澜盛就准备自行回房,他连装都不装的态度,多少還是让薛妗不快。 她喝了口白开水,在他起身之际,說:“应爷爷的孙子与我有些交情,我也跟应爷爷打過几次照面,他对我印象還不错呢。” 叶澜盛擦了擦嘴,“梁问跟你說的?” “不是,不過我知道他在帮你查人,正好前两天跟伯母喝茶聊天,聊到了你的事儿,知道丰泽制药眼下的难处。你是我未来老公,我自是不能让人太欺负了你,所以我便想過来帮帮你。帮不上,也可以给你打打油,打打气。对了,伯母說你有個东西要给我,是什么?” 她拖着下巴,冲着他眨眼,似有所期待。 “确实有,但要過几天。” “行,那我等着了。”薛妗撇撇嘴,“那你能不能陪我去吃饭啊?” “我很累,我要回去休息,明天再陪你去吃。” 薛妗倒也沒有发脾气,十分顺从的說:“那好吧,那我跟你一块回房。” 叶澜盛沒說什么,薛妗屁颠屁颠跟着他回了套房。 季芜菁在外面找了家面店吃了一碗面,期间季甘蓝给她打了电话。 “吃饭沒?“ “正在吃。” “工作顺利么?是不是很忙?” 季芜菁喝了口雪碧,說:“還好,我能应付。” “注意身体,天凉了,我看了天气预报,北城那边降温降的很厉害,沒有厚衣服就去商店裡买,别太克扣了自己。” “我知道。”她吸了吸鼻子,筷子搅着面,默了几秒,问:“你說,我考研怎么样?” 话音未落,她便自顾自摇头,“跟你說了你也不知道,当我沒說。” 季甘蓝:“你别瞧不起我好吧,沒吃過猪肉,我总還见過猪跑吧。虽然好多人都說,学历不重要,但我想着若是有机会往上去,你应该可以试试。你可以考研,你還可以考公务员,只要你想,我觉得都可以,不是問題。家裡那点事儿,不需要你来承担,你当初不是說了要跟他们断绝关系,你只考虑你自己,你一個人吃饱全家不饿,還有什么顾虑的。” 她思索了一下,大抵知道她的心思,“要是一边工作一边考试沒办法专心,你就全心全意的准备考试,钱這方面,我……” 季芜菁打断,“你一個月赚多少钱?” “肯定比你多就对了。” “再多能多到哪裡去?你又要给家裡寄钱给老二治病,還时不时给大姐补贴,自己還要开销,這会又想着要接济我。季甘蓝我以前怎么沒发现你這么善良,這么能扛事儿。你那么能抗,你当初为什么把我卖掉?” 季甘蓝:“七年前跟现在能比么?我当初有什么办法?我但凡有办法我也不会這样做!” “你也重男轻女!” 說完,季芜菁就把电话给挂了。 這一通电话,弄得季甘蓝一肚子火气,她把手机丢在沙发上,气的不行。 “蓝姐,芳芳又闹别扭了,把秦老板给得罪了,這会正闹呢。” 季甘蓝揉了揉额头,拿了根烟,“這是第几次了?秦老板是個什么样的人,她芳芳心裡不清楚?她要找死,我不拦着,我這风月坊不少她這一位。” 旁人沒再說话。 過了一会,季甘蓝把烟搁在烟灰缸裡,還是起身出去了。 风月3号包厢,裡头的灯全亮着,所有人正襟危坐,地上坐着個女人,脸已经被打肿了。 季甘蓝进去时,沙发上的男人正在发飙,手裡的烟灰缸就要砸下去,季甘蓝眼疾手快,迅速的拿手挡了一下,那烟灰缸落在她手背上,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 她只微微皱了一下眉,而后笑着坐在秦老板的身边,“秦总,做什么发那么大火?” 秦老板一把挥开她的手,說:“蓝蓝,你這裡的姑娘,可是越来越不识抬举了。”他轻笑,转而一手扣紧了季甘蓝的腰身,用力的捏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要說本事,還是蓝蓝你有本事,攀上的人一個個来头不小,像我們這种小门小户的,确实是不敢得罪。原本来這裡是为了消遣,现在好了,来這裡是要伺候小姐来了,你說有不有趣?” 季甘蓝哎呦了一声,一只手捂了下胸口,“秦总您這样說,可是折煞我了。我能开這一家店,還不都是因为你们這些老总念旧情,愿意提携我么。否则的话,我這风月的生意哪儿能有這么好。今個的事儿,肯定是我們姑娘的問題,姑娘都是我选的,出了問題,自然就是我的错。” “秦总您不要生气了,芳芳我会带回去严加管教,一会我让小q来陪您,今個您在风月的酒水我請客。”她說着,冲着旁边人扬了扬手,对方会意立刻端了杯酒過来,放在她的手裡。 “這杯酒,就当是赔罪了。”季甘蓝朝着秦老板媚笑。 但很显然,秦老板不吃這一套,她刚要喝酒,就被他扼住了手腕,嘴唇只在杯沿上碰了一下,沒能尝到酒的味道。 秦老板的手劲很大,季甘蓝敌不過,很快,手裡的酒就被他自己给喝了。 他凌厉的眼睛盯着季甘蓝,說:“這事儿我可以不计较,酒水我也不需要你来請,我就只有一個要求。” 季甘蓝心裡多少能猜到他要什么。 “今天,由你陪我,如何啊?” 季甘蓝笑起来,“我的价格您不是不知道,再者如今我已经不挂牌了,规矩立在這裡,我不方便陪您啊。秦总,咱们相识于微时,您应该能体会我這一路来的心酸苦楚。我知晓您讲义气,自是不会在這裡为难我一個小女子,对不对?” “不对。”秦老板沒给面子,捏着她的手更紧了几分,那眼神似是在說他今個为难定了。 季甘蓝握住他的手,捏着嗓子,撒娇道:“秦总,您别這样嘛。您知道我赚钱不容易,又有一对吃钱的父母,我若是坏了规矩,我怕這风月从明天开始,就不存在了。到时候您可愿意养着我么?” 秦老板气不平,却又不敢得罪季甘蓝背后的人,他捏着季甘蓝的手腕,那力道,简直像是想把她的手骨捏碎。 可整個過程,季甘蓝面不改色,只微不可察的蹙了一下眉头,从始至终都是含情脉脉,又楚楚可怜的看着秦老板。 终了,秦老板松了手,随手指了一下茶几上放着的洋酒,“喝了這瓶,今晚這事儿就算過去了。你是我的好妹妹,你的面子我一定给。” “我就知道秦总是最仁义的。” 她靠過去,下巴抵在秦老板的肩膀上,在他胸口轻抚三下后,便拿了那瓶酒,一口灌了下去。 出了包间,季甘蓝脚步不稳,芳芳跟在后面,她豁然转身,一個巴掌甩了過去,“你第几次了?” 芳芳垂着头,眼眶红红的,脸已经被打的很难看了。 季甘蓝皱了下眉,這会也沒多少心思去教训她,摆了摆手,“你先回去,等明天我再收拾你。” 她回到自己的休息室,躺在贵妃椅上,酒劲上来,就开始难受。她酒量好,却也架不住這么喝,胃裡开始翻江倒海,疼的要死。 她缩着身子,咬着唇,强忍着。 最后還是忍不住,招呼了人来,去了医院。 她早前喝酒伤了胃,如今喝酒只能食量,過量胃就不行。今天這一瓶下去,這胃估摸着又要烧坏。 到了医院,她吐了一口血。 胃穿孔,要做手术了。 医院裡,她独自一個人躺vip包间裡,脸色苍白,手术安排在明天,請了最好的医生。 夜深人静,病房的门被人推开,她睁眼,见着来人,說:“抱歉,我应该想更好的办法,眼下這個样子,沒有办法陪他出行了。” “不要紧,他让我转告你,其他不用多想,好好休息就好,身体为重。” “谢谢。” “沒有人照顾你么?” “有,但我让她回去了,我想自己一個人休息。” “還是找個人在身边陪着吧,你這样他也心疼的。” 季甘蓝浅浅一笑,“知道了。” 对方沒有逗留太久,坐了一会就走了。 病房裡又深陷静寂,季甘蓝睁着眼,看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出神。她沒有睡意,拿着手机看了半天通讯裡,又看了半天的朋友圈,竟然找不到一個人可以聊聊。 這個時間点,打给谁都不合适。 她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下,闭眼休息了。 …… 這几天,叶澜盛多数時間在陪薛妗游山玩水,而季芜菁充分发挥了跟班的作用,给他们拿包拿水,跑腿排队。 比跑业务還累人。 這会,两人去游湖了,位置不够,她沒上去,就在湖边休息。 抱着包坐在椅子上发呆,今天阳光還不错,太阳晒着,也不觉得冷,就是有点困。 今天薛妗叫了几個朋友一起,湖面上隐约传来他们的笑闹声,十分愉快。 期间,邱烟发来過信息,问她叶澜盛近况。季芜菁原本不想回复,可转念一想,就拿手机拍了一张薛妗和叶澜盛的照片发了過去。 【叶总很好,与未婚妻游山玩水中,勿念。】 发了這條,季芜菁心裡莫名有点爽。有本事就去怼薛妗啊,到她這個沒名沒分的小虾米面前耍心思有什么意义。 邱烟很周到,還回复了她一個微笑的表情,【开心就好,你辛苦了。】 季芜菁觉得她们两個這样私底下对话,像菜鸡的互啄,真正的王者這会正依偎在叶皇帝的怀裡呢。 季芜菁沒再跟她互发信息,此后她也沒再给過消息。 晚上有饭局,季芜菁提前去给叶澜盛拿衣服。 衣服送上去的时候,薛妗不在房裡,门虚掩着沒关,应该是专门给她留的,上来之前她就打過电话。 进去后,她把衣服挂在衣架上,又把要系的领带,穿的鞋袜,佩戴的手表袖扣,一一放好。 叶澜盛在卫生间裡洗澡,她走過去,隔着门,說:“叶总,您的东西我都给您放在衣帽间了。沒有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 “给我准备点吃的东西。” “是。” 季芜菁跑去餐厅,给他准备了餐前点心,再回去的时候,叶澜盛已经在衣帽间穿衣服了,就是领带怎么打都打不好。 他从镜子裡注意到人,“過来。” 季芜菁顿了顿,依言走過去,“叶总,什么吩咐?” “這领带有問題。” 季芜菁看他一眼,“我给你系?” “系。” 她這才伸手,简单几下就打好了,而且打的很正。 “餐点我放在餐桌了,您随时可以去吃。” 餐桌上那些,都是他平日裡会多吃一点的小食,他拉开椅子坐下来,喝了口水,說:“你当我秘书倒還不错。” “谢谢叶总夸赞,您吩咐的都是小事儿。” “回去给你升职。” 季芜菁一愣,不知他這话是真是假。 叶澜盛笑說:“升做我的秘书。” “您身边已经有两位很厉害的特助了,我去了哪儿有发挥空间啊。” 他笑而不语,吃了几口,余光瞥了她一眼,“有衣服么?” “什么?” “你跟着一起去,今天是应老头的生日宴。到时候若是要喝酒的地方,你替我顶着,要我被打出来,你护着我。” 季芜菁差点笑出声,但她及时忍住了,用力抿了下唇,才恢复平静,說:“薛小姐那边……” “你打电话让人送一套衣服過来。瞧你這模样,手裡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衣服。” 季芜菁揶揄:“不如让人给我拿一套保镖服好了,反正我去是为了保护你,要是穿裙子,到时候打架不方便。” “我要是被打了,你怕是最开心的。” 季芜菁并不知道,晚上的饭局這么隆重,难怪薛妗出门去美容院做脸弄头发。 叶澜盛亲自打的电话,送来的是小礼服。 浅粉色的,长款仙女裙。 季芜菁把衣服换上,尺寸刚好合身,严丝合缝。 裙摆的长度正好,不会拖地。 配套的還有一双银灰色的高跟鞋,跟不是特别高,穿上走路很舒服。 季芜菁自己不会编发,叶澜盛让她洗個头就行,等她洗完,吹干,化好妆,换上衣服,她自己在镜子前看了一会,觉得很漂亮,也很喜歡。 她在裡面自我欣赏,磨蹭半天,才悄无声息的出来,走到叶澜盛的跟前。 他這会真拿着书在看,全神贯注的,似乎沒有注意到她走近。 “叶总,我换好了。” 她语气轻快,隐隐透着高兴。 叶澜盛合上书,抬头看過去,她稍微有些腼腆,站在那裡,眼睛朝着他看了一眼,小声问:“好看么?” “好看。” 他很自然的回答。 答完,季芜菁愣了一下,而后朝着他露出笑。 灿若桃花。 两人都略微愣了一下,叶澜盛反应快些,他收回视线,指了指桌上放着的盒子,說:“把這個戴上。” 季芜菁走近,正好落定在他脚边,她蹲下来,把盒子打开,裡面是一套精致的饰品,设计挺别致的。 叶澜盛說:“戴着。” “哦。”她想着是出席隆重场合戴的,等结束了,就還回去。 她先拿了项链,扣子不太好弄,她戴了半天也沒戴好。 叶澜盛盯了半天,把手裡的书丢到旁边,抓住了她的手腕,“我来。” “哎呦,你不拉我,我都弄好了。” 叶澜盛沒理她的话,把项链拿過来,拽着她的胳膊,拉到跟前。 “把头发拿起来。” 季芜菁依着他所說,把头发弄起来。 戴项链這個举动有点点浪漫,他指尖触碰到她脖颈皮肤的时候,她心头颤了颤。所幸,這不是一個多难的事儿,几秒而已,就戴好了。 她放下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手指摸了摸吊坠,另外几样她沒拿,觉得用不着。 叶澜盛也沒在意。 時間差不多,两人出门,先去了一趟美容院接薛妗。 叶澜盛亲自进去接人,季芜菁则坐在副驾驶等着。 等了将近半小时,两人才出来。 薛妗打扮的比季芜菁想象中的要简单,她穿了條星空裙,灯光下一闪一闪,很漂亮,很梦幻。头发打理的就更简单了,這种宴会,最好低调一些,免得喧宾夺主。 這是一场小范围的宴請。 就办在应教授儿子的家裡,应教授自己住的是大院,沒有场地,而這生日宴也是小一辈组织起来的,有些时髦,沒那么多规矩和讲究。 应教授亲和,与小辈们相处沒架子,亦师亦友。大家就都玩得开,沒那么拘束。 薛妗在受邀范围内,叶澜盛是作为家属出席。 当然,這個家属,应家上下并不知道。 车子驶进别墅区,叶澜盛侧头看着外面,笑說:“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丢了脸,可不要怨我。” “不会的,這么多人呢,应爷爷不至于会不给我面子,就算真的要生气,他顶多以后再不见我。但是,他见不见我,对我来說也沒多大的意义,所以为了你,我可以与這些姓应的绝交,沒有任何問題。” 很快,车子到应家别墅门口。 门口很热闹,有专门迎宾的人。 车子停下,就有人過来开门,薛妗先下车,而后是叶澜盛,他绕過车头,走到薛妗身边,拉住她的手,两人一块进去。 至于季芜菁,自己开门,不远不近的跟着就行。 不過因为不是重要人物,进去的时候,不免有人拦住她,询问她的身份。 她思来想去,說:“我是薛妗小姐的助理。” 万一报叶澜盛的名字,被赶出去怎么办? 进了别墅大门,裡头還挺热闹,每個人都穿的挺隆重。 叶澜盛和薛妗进去的时候,季芜菁感觉到场面有一瞬的变冷。 应蕴看到薛妗带着叶澜盛来,面色微得变了变,赶忙過来,一把将她拉住,扯到一旁,压着嗓子說:“不是說好了,你自己来的?” 应蕴是应教授的孙子,与薛妗关系不错,在国外认识,两人一個学校的,一直暗恋她。曾经暧昧過一段時間,但他一直沒什么勇气表白,慢慢就有点淡了。 前阵子,薛妗的小姐妹结婚,婚礼上两人又碰上,两人才重新有了联系。以好友的身份,還带她回家吃了顿饭。 毕竟是千金大小姐,在长辈面前,薛妗一直都很讨喜,她礼数周全,說话又甜,拿捏长辈的心思很准,所以很难让人不喜歡。 私下裡,她還是很爱耍小性子,脾气有些古怪,這些在应蕴眼裡,都是可爱的,古灵精怪的。 可是,万万沒想到,她会和叶家人订婚了。 在他眼裡,叶澜盛可配不上薛妗。 薛妗說:“請贴上不是写着可带家属么?阿盛是我男朋友,也是我未来丈夫,我当然是要带来的呀。” “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爷爷他……” 薛妗:“对了,爷爷在哪儿啊?我要去见见他。” 她說着,探头张望。 一眼就瞧见了应博文。 她面上一喜,拍拍应蕴的肩膀,“等一会再說吧,我去跟爷爷打招呼。” 她說完,便拽着叶澜盛朝着应博文過去。 应蕴拦都拦不住。 季芜菁犹犹豫豫的跟上,好怕打架呀。刚才那小哥的表情,季芜菁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查過应博文的资料,老头脾气很倔的,算是油盐不进的那种人,但若是碰上他极其喜歡的子弟,又是個十分想祥和的老爷爷。 季芜菁见過叶澜盛碰壁两次,她不觉得,這一次能是一個例外。 薛妗似乎并沒有考虑到這個,拉着叶澜盛欢欢喜喜的来到了应博文的面前。 叶澜盛的出现本就让這场小型的聚会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沒有铺垫,沒有做過妥善全面的安排,直接把人带到应博文面前,大概也只有薛妗有這個本事。 “应爷爷,好久不见。您還记得我不?” 应博文在看到叶澜盛那瞬间,面上的笑容全无,即便他挺喜歡薛妗這個孩子,可眼下显然是厌恶更甚。 气氛顷刻间降至冰点,应蕴跑過来想打圆场,“爷爷,薛妗常年在国外,有些事儿她并不知晓。” 薛妗不理会应蕴的话,拉了叶澜盛,說:“应爷爷我给你介绍,這是我的未婚夫叶澜盛,他以前也做過医生,医术超级棒。我周围一圈的富家子弟,唯独他沒有被家裡人安排学习金融,另辟蹊径报考了医学院。我好崇拜他,他跟我身边那些整日裡就知道吃喝玩乐,等着继承家产的富家子弟一点都不一样。” “本身我們這样的人就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起点比旁人要高,做任何事儿的成功率也比普通人要高出许多。而我最崇拜他的就是,他愿意舍弃捷径,去做一個医生。在另一個领域,开辟属于自己的成就。应爷爷,您比我更了解作为一個医生的价值,這個技术走不了后门,走不了捷径,是完完全全要靠自己的努力,才能独挡一面。” 這一番话,让应博文不好发作。她說的是事实,也說的很在理。 原以为薛妗是個任性的小姐,做什么事儿全凭喜好,可眼下她說這样一番话,显然她可不是什么任性妄为的富家小姐。 季芜菁站在旁边,倒也沒有自愧不如,本身她就比不上,她自己清楚。這一刻,她竟然可以由衷的觉得他们般配,叶澜盛娶到這样的妻子,是值得高兴的事儿,确实是强强联合。 大抵连叶澜盛都沒想到薛妗会說這么一番话。 他侧目看她一眼,薛妗朝着他笑,眼裡是毫不遮掩的崇拜和爱慕。 她又问应博文,“应爷爷,您說我這未婚夫,是不是特别棒?” 应博文眼神還是冷的,目光在叶澜盛面上停留了几秒,“来我书房說吧。” 他也是有头有脸,薛妗把话說到這個份上,他若是還固执的把人打出去,那是他沒有脸面,這样的场合,不允许他那样做。 应博文勉强挂着笑,转身去了书房。 叶澜盛和薛妗赶忙跟上,到了书房门口,应博文沒让薛妗进去。 应博文沒坐下,似乎准备简单两句话就把人打发了。 不等叶澜盛多說一句,应博文直接道:“丰泽的事儿,你不必跟我說,我這边不会松口。你的事儿我基本都知道,你确实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岳锡元也是,甚至比你更好。他的死很可惜,令我很心痛。你应该知道,他是我的世侄。所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用意,要站在這裡,在這個生日宴上,令我难堪。如今岳家被你们叶家打击成什么样,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我能力有限,你们叶家财雄势大,這是我触不到的范围,但医药界,我還有话语权,想让我给丰泽机会,你先让锡元复活。” 叶澜盛還真不知道,应博文与岳锡元還有這么一层关系,以前也沒听岳锡元說過。 他笑了笑,“那我還真当是来错了。但有句话,我以前从来不讲,因为我觉得沒什么可讲,信我的人自然相信,不信我的人說一百遍也不会相信。岳锡元的那场手术,我沒有做错任何一步,也绝对沒有公报私仇。对于這场医疗事故,到现在医委会也沒有给出過最终的定论,手术過程的影像反复看了一百遍,所有医生都可以证明,我沒有做错。” “您也曾经是医生,医生是人不是神,意外谁都不想。人死了,你们可以伤心可以难過,但沒有道理把愤怒撒在一個医生身上。” “丰泽的事儿,您想有意刁难,我也只能认。您也說了,叶家财雄势大,少了丰泽這家公司也沒什么。但您想過丰泽那些辛苦研发新药的科研人员么?甚至于丰泽在定价上普遍都是低于市场价格,每一個人都在努力。您不能因为它上头是源叶集团,就否决了它的所有。” 应博文冷笑,“商人本质,說的比唱的好听。当年的事儿你当然不会认,你要是认了,你還会那么潇洒的站在這裡跟我說這些废话。我還是那句话,一個包庇杀人犯的集团,我怀疑其诚信問題,所以绝对不建议用丰泽制药的任何物品,我要对广大患者负责。” “今天是我的生日宴,還望叶先生你不要破坏掉這美好的夜晚,由衷感谢。” 說完,应博文便径自出去。 薛妗仍站在门口等着,见他這么快出来,略有些诧异,但還是笑着同他打招呼,“应爷爷。” 应博文并沒给好脸色,“還望薛小姐以后不要做這种令人不快的事儿,你的做法,与拿刀子架在我脖子上威胁我的性质一样。這是粗鲁的人,才会做的事儿。” 薛妗眉梢微的一挑,脸上的笑意减退了几分。 应博文:“静悄悄的走,大家都好收场。” 人走了以后,薛妗哼了声,說:“這老头子太坏了,跟我想象的一点也不一样。” “還可以,沒拿扫把赶出去不错了。” “那现在怎么办?回去么?” “不然呢?你想让他们拿扫把赶我?你愿意我也不愿意。” 薛妗噘嘴,“那我還穿那么好看,白费了。” “那就找一家需要穿正装的餐厅,就不白费了。” 她瞬间咧着嘴,“那行啊,走吧,本小姐還不愿意待在這裡呢。” 两人都到楼上,楼下就季芜菁一個人。 她头一次参加這样的聚会,多少有些拘束,就找個偏角的位置站着,目光扫视屋裡的那些人,举手投足间,就能瞧出這些人的修养,自小的教育不一样,养出来的人就是不同,气质涵养是她這等人学都学不来的。 投胎真的是一门技术活。 她站的位置不起眼,很少有人发现她,也就应蕴是瞧见她跟着薛妗一块来的。 “你怎么站在這裡?” 他突然搭话,季芜菁有些措手不及,但還是得体的回应:“這裡比较自在。” “你是薛妗的?” “我是叶澜盛的助理。”這会就沒有必要骗人了。 “哦,是他的助理啊。”应蕴落寞了一瞬,原以为她是薛妗的人,他把手裡的纸杯蛋糕递给她,“你吃吧。” “不用了,谢谢。” “吃吧,我专门拿给你的。”他确实是专门拿给她的,虽然刚才在听到她是叶澜盛助理的瞬间,想扭头就走,但是教养使然,他不会這么做,不体面。 他坚持,季芜菁就只好接過。 “谢谢。” “叶澜盛脾气不太好吧?”他站着沒走开,问简单与她展开话题。 “還行,只要不做错事儿,都挺有耐心的。”季芜菁瞎扯。 “是么?這种富家子弟還有耐心?” 季芜菁笑了笑,“那他也算是富家子弟裡很优秀的人。” “确实啊,借刀杀人,還把对方家裡搞得家破人亡,也确实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出這种事来。” 又是個新的信息。 应蕴自顾自的說:“为了個女人做這种事儿,也是独一份。” 第二個新的信息。 季芜菁:“我并不知道這些事儿,老板的私事儿,我不打听。” 应蕴侧目看她一眼,上下打量,“你做他助理可要小心些,听說他這几年很风流,男女通吃,长得好看的,走在街上的都能被他拉去酒店开房。你這样的女孩子,可别被他的外表骗了。” 季芜菁干笑,“谢谢您的提醒,我会注意的。您也是医生么?” 应蕴点头,“是啊,不過我做的是中医,自己开了家中医馆。我爷爷還是挺支持我的,中医相对来說少,需要更多人去传承和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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