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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怀柔政策

作者:未知
两個疯婆子抱头痛哭,沈遇和周妍把现场简单收拾一下,收拾完了,两人還在哭,哭的快要背過气去。 周妍過去劝了两句,怎么都劝不住,最后還是沈遇把两人强行分开,這两人的脸這会都不能看了,季芜菁還在流鼻血。他拉着季芜菁起来,“先把脸洗洗。” 季蔓菁就交给了周妍。 冷水沾了脸,又疼又刺激,她当即就冷静下来,只觉得脑子裡有根神经涨涨的,突突直跳,似是快要爆破。她的头发這会已经是乱七八糟,不成样子,脸跟猪头差不多。 沈遇拿了纸巾,替她仔细擦掉鼻子上的血,帮她捏住,等血止住了,才松开手。 他原想拿梳子帮她理一下头发,可瞧着她头皮那么红,還渗了血珠,就此作罢。 明明自己也伤的不轻,可她眼裡满满皆是笑意,還抑制不住的发出呵呵的笑声,由于扯着嘴角会疼,她尽量的克制,不动嘴唇,但她真的忍不住,忍不住扯动嘴角,牵扯脸部肌肉,一阵阵的疼,而后便忍不住的哎呦呦喊疼。 沈遇被她這样子弄得想笑,狠狠戳一下她脸颊,說:“有那么高兴么?你瞧瞧你自己這模样,跟猪头似得,明天哪裡還能上班。有什么可高兴的,你這個傻子。” 他只轻轻戳一下,季芜菁也疼的咧嘴,可她一点也不生气,眼睛看過去,說:“你不会明白,這口气憋在我心裡很久了,能這么狠狠反击,我心裡开心。” 她的眼眸很黑,比之前任何时候都亮,她拨弄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凑近了镜子,左右看了看,脸颊上又被抓伤的痕迹,不知道会不会留疤。 這会整個脸都有些肿,完全不能看了,骇人。 她拿了擦脸巾,仔细的擦了擦脸,头发暂时不想弄,因为轻轻碰一下就觉得整個头皮都疼。 沈遇一直站在旁边看着,“身上伤了么?” “估计明天会起不少淤青,现在是沒什么感觉。” “你這样子,明天出不了门了。” “嗯,我准备請假几天。” “以后啊,别這么硬碰硬。” 季芜菁擦完脸,把带血的洗脸巾丢进垃圾桶,“我现在后悔沒学散打,不然這种时候,就不会這么吃亏。碰上這种人,還是要有功夫傍身才行。碰上不讲道理,蛮横无理的,只能用拳头解决。” “想学我可以给你介绍。” “你可真是交友圈广泛哦,什么人都有介绍。” “是啊,我還有私人诊所的医生朋友,明天带你们姐妹两去检查一下。” 季芜菁想了想,“你說你有沒有本事现在把你那朋友叫出来?我怕明天我跟小妹根本起不了身。” 這会脑子裡還绷着弦,還能支撑着身体机能,等過了今晚,明天估计就起不来了。 沈遇沒好气的笑,“你倒是了解自己。” “当然。” 随后,他出去打了通电话,二十分钟后,四個人出门。 季芜菁和季蔓菁在私人诊所处理好伤口,躺在床上挂了两瓶点滴,两人在对抗季华强的时候,用尽了所有精力,躺下以后,沒一会就睡着了。 沈遇和周妍在旁边照顾着。 两姐妹睡姿都差不多,睡觉的模样有几分相似。 周妍替她们两個盖好被子,拿了把椅子坐在两张床的中间,沈遇与他的医生朋友去办公室聊天,半個小时以后才過来。 “都睡着了?” “是啊,今個估计得睡在這裡了。” “嗯,我跟我朋友打過照顾了。” 周妍叹口气,“难以想象,当父亲的下手会那么狠,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就一点都不心疼么?” 沈遇笑了笑,說:“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也是,每年社会新闻出来的奇葩事件也不少,只是沒想到会亲眼看到而已。” 沈遇在季芜菁的脚后坐下来,顺手把点滴的速度调慢了一点。 …… 叶澜盛回家,屋裡亮着灯。 玄关处放着一双女士高跟鞋,盛舒在。 他关上门,换鞋子的时候,她就過来了,“怎么回来那么晚?” “您有事儿?這么晚還不回家。” “你爸也不在,我回不回去无所谓。” 叶澜盛打趣,“您這话听着有些抱怨。” 盛舒皱皱眉,“怎么那么晚?” “我三十了。”他强调,换好拖鞋朝裡走。 “有沒有跟姚京茜见過面?” 其实她也不是特意過来问這個問題,只觉得工作有些累,回到家裡也沒人,就想着来儿子這裡。结果回来,這裡也沒人,吃饭還是一個人。 叶澜盛:“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她回来了?” “您想說什么,直接点不好么?”叶澜盛坐下来,茶几上放着水果盘,估摸着是盛女士买回来的,他拿了個橘子剥开,就吃了一瓣,放在一边,沒再动。 盛舒:“她如今是叶泽焕的妻子了。” “然后呢?” “你长個心眼。” 叶澜盛笑了笑,“您是警告我别跟她旧情复燃吧。” “你自己心裡明白就好。” “妈,您来這一趟,就为了說這個?” “当然不是。我本来想跟你一块吃晚饭,结果你沒回来。”盛舒叹气,“应该要生個女儿的,女儿才贴心。” “我也贴心啊,为了不让你心烦,才不在你眼前晃的。我這是用心良苦。” 盛舒拆了发髻,“跟薛妗相处的怎么样?我听說她进丰泽了?” “就那样。”叶澜盛坐了一会,就去洗澡了。 時間不早,盛舒也回房休息去了。 夜深人静,叶澜盛却不怎么睡得着,他其实睡眠一直不太好,入睡难,又容易惊醒。以前有季芜菁在,每天消耗点力气,睡的還算舒服,如今分开了,睡觉就难。 躺了一個小时,仍然沒有睡意,他拿座机,给季芜菁打了個电话。 接了,但电话那头是個男人的声音。 辨别一下,不是许闻。 “喂。” 他沉默两秒,“让她接。” “菁菁睡了,现在不方便接电话。” 叶澜盛默了几秒,问:“你是谁?” 对方笑了笑,“你猜。” “呵。” 不等叶澜盛挂电话,对方先挂了。 好了,今夜难眠了。 …… 第二天,季芜菁一直到中午才醒過来,清醒的第一感觉就是浑身酸疼,头皮发紧,她感觉自己想摊在刀刃上,动动脚趾都觉得疼。 周围的环境有些陌生,入眼的是睡在另一张床上的季蔓菁,她還沒有醒過来。 她咬着牙,忍着巨疼,撑起身子,四周看了一圈,像是在医院,但又不太像。 她的手机放在旁边的柜子上,已经十二点半了。 正预备下床的时候,沈遇拎着饭盒进来,“醒了。” 她今天的脸更难看了,肿成猪头,“這是什么地方?医院么?” “我朋友开的诊所。”他把饭盒摆在桌子上,走到她身侧,把人扶住,“不疼么?你身上淤青不少,我朋友說最好去医院裡拍個片子。” 她嘴巴疼,不太想說话,只是摇摇头,沈遇扶着她进厕所,把门关上,站在门口等着。 過了一会,季芜菁慢吞吞的出来,不由的抱怨了一句,“疼死了。” “這会知道疼了?昨天可不是這么說的。” 她瞥他一眼,沒說别的,就說了声谢谢。 沈遇說:“你姐给你打過电话,我把地址告诉她了,稍后可能会過来。” “季华强呢?” “我打听了一下,以私闯民宅的原有要在拘留所待七天。” 沈遇扶着她坐到桌子前,把她的那份饭盒打开,“能吃么?要不要我喂你?” “手又沒断。”她塞了一口饭,但咀嚼起来,牵扯面部肌肉,疼,牙齿也疼,吞下一口,她就再不想吃第二口。 “该给你弄稀饭。”沈遇拿了汤,“喝点這個,一会我再去买粥。” 她摆摆手,表示暂时不想吃。 稍后,沈遇又去买了粥,小米粥,放了一点糖,也沒买别的菜。 季蔓菁醒来,喝下了一碗热粥。 两只猪头看着对方,忍不住嘲笑起来,季蔓菁說:“姐,你好丑啊。” “你以为你漂亮。” 而后,两個人嘴不动,用鼻子发出哼哼声,是在笑。 下午她们回到家,季甘蓝過来,见着两人的模样,吓了一跳,三姐妹挤在房裡,季甘蓝站在两人跟前,数落了一通。 季芜菁懒得理她,慢吞吞躺下来休息。 季蔓菁倒是反驳两句,“不然就任由爸爸打么?他如今打人沒個轻重,脾气越来越坏,所幸沒喝酒,要是喝酒了,還不知道怎样。” 季芜菁睁开眼,“他在家裡是不是也总打你?” 季蔓菁瘪瘪嘴,轻点了下头。 她用鼻子发出一阵冷哼,“关七天便宜他了。” 季蔓菁:“二哥呢?” “還在闹,非要出院不可。”季甘蓝瞥了眼季芜菁。 季芜菁已经闭上眼,连耳朵也关了。 季甘蓝沒再多說,三姐妹沉默好半天,她才开口,說:“老四,我知道我以前做错了,把你卖掉我心裡也不舒服。你就当我是弥补你,你不是想考研么,去考吧,专心考试。学杂费我来出,往后博士硕士,只要你想,你就一直考,想出国深造也可以,我供你。” 季芜菁沒话,像是沒听到。 季甘蓝也沒反复說,坐了一会后,就先走了。 出门时,正巧碰上许闻来敲门。 她沒做自我介绍,只简单打了個招呼,就走了。 许闻想了想,還是在门口敲了敲门,季蔓菁出来看了眼,又立刻缩了进去,翻箱倒柜的找了口罩出来,递给季芜菁,說:“许闻哥来了。” 季芜菁叹气,接過口罩,又拿了一顶渔夫帽,出去招待。 她包的那么好,许闻自然能想到点什么,露出的那双眼睛,都与平日裡不太一样。 “你爸打你了?” 季芜菁:“你不是上班?” “是啊,出来跑业务,跑完了就過来看看你。昨天走的时候就有点担心,现在看到你這样,我不该走的。” “這是我的家事,你在反倒不方便我发挥。而且,我也不太喜歡把我家裡的事儿,摆在别人面前,叫人看了笑话。” “我沒有……” “我知道你沒有,是我自己的問題,昨天你走了,是对的。你在,反倒是给我难堪。我家裡的情况比你想象中的要复杂一些,我父母重男轻女很厉害,病了的是二哥,以前动過手术,现在又复发,砸了很多钱下去,但最后到底能不能救回来,還是個未知数。” “你跟他们是不是有些误会?” 昨天,季华强說了很多她的坏话,许闻自然不信,只觉得裡头有误会,但他也不知道他们家究竟是什么情况,不敢瞎猜。 “沒什么误会,你不用费心了解我的家庭,我跟他们沒关系。昨天你說要說清楚,那今天就說清楚吧。我們不合适。” 许闻一愣,“是因为我昨天冒然上门,与你父亲說话,让你生气了?” 季芜菁摇摇头,她只露出一双眼睛,许闻不太能猜到她眼下心裡在想什么。 突然来這么一句,他有些打击。 “你谈恋爱,是以结婚为前提吧?” 许闻点头。 “那么首先就要考虑你父母是否愿意接受我這样的女孩子,我家條件不行,虽然我与他们断绝了来往,可你也该知道,血缘是断不掉的,我不找他们,說不定他们也会来找我。首先這一关,就過不去,既然沒结果,我就不想浪费你的時間,還有感情。” 她微微垂头,帽檐将她的眼睛遮盖住,這更让许闻觉得心慌。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最后的结果呢?家庭确实是一個因素,但你有沒有想過,如果感情到位,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结婚是两家人的事儿,更是两個人的事儿。你不能试都不试,就說我不行。” 季芜菁沒看他,默了一会,才道:“那你现在就是强人所难了。你不是說了,依着我的心意么?我的心意就是這样。” “可是在华山的时候,你明明是答应了。其实在我心裡,现在我們就是男女朋友,你现在這样叫做无缘无故分手。我不同意。” 确实,华山那次,她嘴上沒說,但行为上是答应了他的請求。 如果沒有叶澜盛,他们也许能好好谈個恋爱。 可叶澜盛破坏掉了,她心裡总觉得对不起许闻,有這样一块石头硌在心裡,她很难坦荡,索性那就不要勉强。 气氛有些僵,過了一会,许闻才道:“我昨天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薛小姐亲自给我打电话,她告诉我你可能有困难,我跟朋友喝酒喝到一半,立马就来找你。” 季芜菁愣了愣,转念想到叶澜盛說的在医院办事,大概是两人一块的。 她笑了下,“原来如此。” “菁菁,你别這样对我好么,我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人,我也早就表明過态度,我最在乎的不是條件。你别因为你家庭的原因,就直接把人否决。难不成,你這一辈子都不嫁人了?還是說其实是我條件不够好,沒达到你的要求,所以你才拒绝我。如果是這样,你倒不如直說。” “還有,薛小姐可能会提拔我做销售部经理,但需要我给自己找個契机。” 季芜菁抬头,许闻已经主动拉住她的手,“现在我們攀上薛小姐這條线,日后必然能够更多机会认识那些有权有势的人,人脉就是金钱,這只是一個开始。相信我,我們在一起,会越来越好。” 许闻走的时候挺开心的,季芜菁最终還是答应了。 倒不是因为他說的那些好听话,多還是因为薛妗。 许闻走后沒多久,季芜菁刚要睡着,外面门铃又响了。 季蔓菁已经睡着了,季芜菁吃力的睁眼,心裡烦躁的很,她撑着身子起来,只戴了口罩去开门。 门打开,站在门口的人,让她下意识的迅速把门关上。 不過对方速度也很快,直接伸脚挡住,而后拿手用力一拉,把门拉开的同时,连带着把季芜菁都一块拉了出去。 她吓了一跳,手已经被人用力扣住,紧跟着人就被拉到了旁边的安全楼道裡。 来的人是叶澜盛。 不用摘口罩,光看半张脸,就知道她昨晚被打的很惨。 他眼底有淡淡的青,眉头紧紧皱着,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烦躁,眼裡压着火气,就那么盯着她。 季芜菁呼吸有点急促,无声挣扎,想要挣脱开他的桎梏。 她压着嗓子,說:“你放手,快放手。有事你說,我听着。” 她其实挺怕的,怕薛妗在這附近安插眼线,那么叶澜盛這样冒然上来,消息很有可能会落到薛妗耳朵裡。 她相信這件事叶澜盛也知道。 叶澜盛一句话也沒說,也不放手,两人僵持片刻。 季芜菁放软了语气,近乎于哀求,說:“我浑身都疼的要死了,连說话都疼,能不能别折腾我了?我想休息。” 服软是有些用处的。 叶澜盛的力道轻了几分,揭开了她的口罩,眉头拧的更紧,“這畜牲下手挺狠。” “不要紧,他伤的也不轻,還被关在拘留所,得七天呢。” “昨天晚上,谁在照顾你?” “室友。” “是個男的?” 季芜菁顿了顿,难不成他是因为這個来的? “男女都有。” “怪不得非要住在這裡了。” 她默了几秒,說:“我有点支持不住了,可不可以回去?” 他转而扣住她的腰身,整個人骤然靠近,“你說呢?” 她猛地侧开头,避开他的靠近,“我知道一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叶澜盛低笑,“是啊。” “可我现在這個样子,有点难看吧,我觉得你应该下不去嘴。” 他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過来,仔细敲了敲,“不难看,反倒更加能激起我的欲望。” 他說着,骤然在她唇上轻轻碰了一下,动作太快,收的又迅速,季芜菁几乎都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她心脏一下子疯跳,嘴唇微动,眼睛盯着他,半晌后,說:“我站薛小姐。” “什么?” “我說,从今以后,我是薛小姐那一头的,我和许闻都是。”乌黑的眸子裡,透着坚定,“所以……”她吐出這两個字,停顿几秒后,一咬牙,用自己的脑袋狠狠撞了過去,撞在了他的鼻子上。 她力气很大,攻势又猛,突然一下子,叶澜盛被她一下撞开,松手捂住了自己的鼻子。 季芜菁捡起自己的口罩,說:“所以,我不会做背叛她的事儿。以后,叶总你自重点。” 說完,她拉开安全楼道的门,正好周妍回来,两人打了照面,叶澜盛沒追出来。 周妍瞥了眼,啥也沒說,与季芜菁先进了屋。 叶澜盛流鼻血了。 他又气又想笑。 季芜菁进门后,长长舒了口气,摸了摸還在隐隐发疼的额头,有些恍惚。 周妍趴在门上,透過猫眼往外看,看了半天,才问:“楼道裡是谁啊?叶澜盛么?” “嗯。”她点头,沒瞒着。 “他来做什么?关心你?” “可能吧。”她默了会,又說:“许闻也来過了,现在许闻是我男朋友了,其他人的名字以后就不要乱出现了。” “啊?”周妍一下子沒反应過来。 季芜菁沒再重复,揉揉额头,“我要睡一会,就在沙发上睡了。” 她走到沙发前,整個人无力的躺下,周妍還有很多想问的,可看她眼下這疲惫的样子,也就沒有再多言,只让她好好休息,去房间裡拿了條毛毯给她盖上。 季芜菁這一觉睡的挺久,是沈遇把她叫醒。 “快八点了,先起来吃饭。” 她沒法动,沈遇似是知道她的情况,把她拉了起来,“怎么睡在沙发上?” “床小,两個人挤在一块,谁都睡不好。這沙发挺舒服的。” “舒服么?” 她点点头,還沒有彻底清醒過来。 “那晚上我睡沙发,你去我房间睡吧,我试试看有多舒服。” 季芜菁又点点头,過了好一会,她才反应過来這句话,连忙道:“不用,我晚上跟小妹一块睡。” “不是說床小么?” “那也不好意思睡你的床啊。” “你嫌弃啊?” 她摆手,“当然不是,男女有别呗。” “又不是要你跟我睡在一起,有什么要紧。” 随后,沈遇去叫了季蔓菁,给她们两個分别做了流食,吃起来沒那么费劲。 季芜菁說:“谢谢你了,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不用谢,记在心裡就行。” 季蔓菁說:“肯定记在心裡,我跟姐姐都是知恩图报的人。” 沈遇鲜榨了两杯苹果汁,周妍出来,顺便给周妍也榨了一杯,沒有厚此薄彼。 四個人在客厅裡看了一会电视,時間差不多,就各自回去休息。 季芜菁最后還是睡在了沈遇的房间裡,他的房间是三间房最大的,也是最简单的,裡面就摆了一张床,一米八的双人床,浅灰色的床单,干净又整洁,這房间還有個内卫。 沈遇让她安心睡着,就出去了。 季芜菁躺下,长叹一口气,這床真舒服,不消多时,就进入了梦乡。 …… 叶澜盛鼻子上贴着创可贴,戴着鸭舌帽,新溪区喝酒。 一個人。 偶有人過来搭讪,他一概沒有理会。 梁问来的时候,他准备结账走人。 “怎么来這裡喝酒?九尊的酒不合你胃口了?”梁问扫见他鼻子上的创可贴,“哎呦,跟谁打架了?” “沒,不小心撞到猪头了。” 梁问挑眉,“哪头啊?” 他笑而不语。 “去澳城么?” “怎么?” “去不去?” “现在?” 叶澜盛扬眉。 当晚,叶澜盛和梁问飞了澳城,接下去一周叶澜盛一直在赌场贵宾厅,一步都沒出来過。 …… 季芜菁脸上的伤势褪的差不多了,就回公司销假。季甘蓝来說了好几次,让她去医院,她也沒去。临近年关,杨菊他们准备留在這裡過年。 季芥蓝和丈夫石汀也来了深城,一方面是为了来看季怀瑾,一方面是大家一起過個团圆的年。季怀瑾這毛病,治愈的几率不高,在他手术前,過一個团圆年。 两夫妻過来,自然也是季甘蓝安排,她索性租了一個套房,三室两厅,四個人住在一块,還方便。要是小弟放假,也還有個房间可以住。 季芜菁知道這消息,并沒有立刻過去见大姐,她吃了之前的亏,就不会冒然再過去,打算私下裡让季甘蓝把季芥蓝带出来见一面就行。 小时候,季芥蓝对她最好,小学五年级以后,学杂费和生活费,都是季芥蓝供的。她若是有闲钱,還会偷偷的给她买新衣服和新鞋子。 当年父母要把她卖掉,季芥蓝最为反对,也做出過努力,她甚至還偷偷放她出去,让她跑。 可惜力量不足,還沒跑出村子就被抓回去了。 這些年,季芜菁心裡最惦记的就是季芥蓝,也偷偷回去见過她一次。 可怜丈夫不是個好东西。 …… 源叶集团每年年终都有一场隆重的年会,今年也不例外,其他子公司自行安排。 這天,薛妗邀請季芜菁吃晚餐。 她沒有推,欣然接受。 她现在和许闻正常恋爱,就提前跟他报备了一下,最近许闻挺忙,忙着给自己找個契机取代卢海,所以两人虽然已经是恋爱关系,但并沒有进入热恋状态,似乎跟之前差不多。 傍晚下班,许闻去应酬了,季芜菁坐薛妗的车。 最近叶澜盛都沒来上班,据說去澳城赌钱去了。 薛妗也去了一趟,待了两天還是一個人回来。 薛妗沒找那些高端餐厅,选了一家平价店,但环境比较好。 两人各自点了些菜,薛妗說:“吃完一会去做個脸吧,我好就沒做,最近觉得皮肤状态不太好。” “哪裡不好?你要說你皮肤状态不好,那我這個就不是皮肤了。” 薛妗咯咯笑起来,“我瞧你很白啊,平时用什么?” “我也不固定,各种牌子搭配用,看美妆博主推薦,价格可以就会买回来试试。” 两人稀疏平常的聊着天,很像好友。 至于关系有多深,有什么关系呢? 诚如许闻所言,人脉就是金钱,薛妗用朋友关系来接近她,不管什么用意,若是利用好了,对自己也有利。 季芜菁略带抱怨的說:“最近许闻太忙了,都沒空出来吃饭看电影。” “男人嘛,事业上忙一点,以后你就轻松点呗。” 她憨笑,点头表示同意。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薛妗說:“其实两個人在同一個公司有利有弊,你有沒有想過跳槽?” “嗯?” “知道振锋集团吧?” 季芜菁笑起来,“当然知道了,這不是你家公司么。” “我前几天听到我哥准备新招两位秘书,你有兴趣么?” 季芜菁一脸诧异,這是直接飞升吧。她哥不就是振锋集团现任总裁,成为总裁秘书,肯定比现在跑销售要好上百倍。 位置一下拔高不是一個档次。 薛妗笑道:“那你先不要高兴太早了,我只是觉得以你的学历,做销售好像有点屈才了。不過我哥這人要求很高,你投简历,能不能选上要看你自己了。” “那個位置,我学历怕是够不上,薛总身边的人肯定都是能人,我這還不够看的。” “试试看啊,有时候也不完全看学历,還要面试的。各方面因素都会考虑进去,我觉得你应该尝试一下,只要過得去,我的面子還是有的呀。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在销售部的业绩我看過,短短几個月,做到那样,要說你不行,谁行?相对来說,许闻跟你他只胜在资历。” 季芜菁略微有些犹豫,不管前面是什么,這都是一個机会。薛妗若是要整她,不用费那么大的劲,只要动动小手指头,她在這個城市就混不下去。 她大概用的是怀柔政策。 给予她最大的帮助,若有一天她真的能立足,羽翼丰满起来,就会爱惜羽毛,绝对不会做错事儿,葬送自己的一切。 像她這样的人,会更爱惜自己的羽毛,不会行差踏错。 薛妗說:“试试吧,试一试才不会后悔呀。你啊,给自己的事业规划定位有点低了,我早就想說了,但又怕你觉得我多事儿,便一直沒讲。只要你有能力,家庭是不会阻碍你的道路的,甚至于到了一定的地位,他们都够不到你。” 她說完,扬唇,拿了果汁跟她碰了一下,“我薛妗看上的人,一定是不会错的。” 饭后,两人逛了一会街,薛妗带着她去美容院做脸,她大气,给她买了個十万的套餐,让她多注重保养,往后若真的坐上总裁秘书,出入的场合就会变得不一样,要时刻保持自己的仪容仪表。 回到家。 季蔓菁早就在家裡了,盘腿坐在沙发上做面膜,季芜菁在她身边坐下,她仔细一瞧,“哇,姐你今天這皮肤做什么了?” “什么?” “看起来细致多了。” “哦,跟薛小姐一块去做了個脸,薛小姐大方给我办了個卡。” “這薛小姐可真好。” “谁說不是呢。” 季芜菁還在考虑薛妗說的话,但薛妗沒有给她多思考的時間,到家裡就给她打了电话,让她做一份简历发到她邮箱,今晚一定要给。 季芜菁不得不拿笔记本电脑,把以前的简历翻出来,进行简单的修改,把所有的优势都写上,检查過几遍就发给了薛妗。 薛妗站在薛琰身侧,电脑跳出提醒,有醒来的邮件。 薛妗指了指,“点开。” 薛琰点开,粗略的扫了一遍,說:“怎么?” “怎么样?”薛妗问。 “一般。” “才刚毕业,你想有多厉害,有些人是需要历练的嘛,我觉得她挺可以的。” 薛琰身子往后,靠在椅背上,“什么意思?” “你不是才开掉了两個人么?知道你要招人,這不是给你送過来了。” 薛琰笑了笑,“看不出来,你现在還喜歡提拔人了?” “那你收不收啊?” “到时候看看,面试能過就收。” “肯定要收,我告诉你啊,她還是很有潜力的,并且很忠心。哥哥你现在不就是要一個忠心的自己人么?這种最好。你虽然不讲,但我也知道公司裡那些老家伙,总对你指手画脚。你开掉的那两位,也是他们的人吧?” 薛琰挑眉,“怎么?你也在公司裡按眼线了,公司裡的事儿都知道。” 薛妗笑了笑,“哥哥,你要相信我看人的眼光。”她說着扬扬下巴,還冲着他眨眨眼,“好好帮我培养。” …… 季芜菁投的那份简历,改了自己的名字,名字是前些日子去算命师傅那边取的,叫季若安。 她的户口,叶澜盛替她迁過来了,手续都办了,就等着新的户口本和身份证了。到时候還要改许多东西,但她也不怕麻烦,改就改了。 這季芜菁的名字,她不要了,要不是不能改姓,她连姓氏都不要。 過年前两天,季甘蓝总算把季芥蓝单独带了出来,她带去了自己家裡,让季芜菁過来。 季芜菁還是头一次进她家门,季甘蓝住的是高档小区,非常注重住户的隐私,季芜菁来了還要出示证件,最后還要季甘蓝亲自下来把人带进去。 几年沒见,季芥蓝苍老了许多,季芜菁见着她,眼泪一下就来了,也不過三十多一点,怎么看着就像四十多岁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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