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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世风日下

作者:未知
季芜菁自是绞尽脑汁的想让自己的演讲精彩又有趣,简洁明了。可转念一样,眼前這些人都是什么人啊,每一個都是一步一脚印走上来的,学历资历实干业绩都是拿得出手的。在這些人面前卖弄,那就是一出小丑戏,而且還是演砸的小丑戏。 至于薛琰,就更不必說,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就表明了他能力出众。 周佔也說過,他是有過历练的,家裡就他一個儿子,爷爷老爸对他都寄予厚望,从小就已经开始教他生意场上的手段。 若真的沒有特别强的实力,那就只能拿真诚。别指望在他面前耍小聪明,因为人家一眼就能看透。 周佔說也许在這些狡诈的生意人眼裡,真诚与忠心比小聪明更可贵。 再者,他亲自面子,說明他是需要一個忠心于他的人。 還有最重要的一点,讲话的时候一定要看着他的眼睛,躲闪是大忌。 季芜菁看着薛琰的眼睛,微笑着做了最后总结,“因为我才刚毕业沒多久,暂时想到的就是這样,其他我也不敢說。其实我能坐在這裡,接受薛总您亲自面试,不管能不能进来,我已经算是幸运的了。但薛总您若是愿意用我,我可以保证,我一定会成为您最好的助理。” 她微笑,眼裡是自信。 人一定要自信,即便這個时候你并沒有多少信心。面对老板,若是你自己都不相信自己了,又怎么能让对方相信你。 她是真的讲得简单,理想是什么?理想是在深城立足,十年内给自己买一套合适的房子,找一個相爱的对象结婚。等退休时,能够拥有足够的存款,做自己想做的事儿,去自己想去的地方。规划是什么?总的一句话,就是抓住一切可以抓住的机会,进振锋集团做事,希望每三年能有所提升。 說的每一個字,都符合她本人现在的情况。 毕竟刚毕业不久,眼界与她的阅历一样,几乎沒有。 虽平凡,但有自知之明,够真诚实在。 薛琰手裡转动着钢笔,点头,“可以了,你回去等消息吧。” “谢谢。”季芜菁起身,立刻退出会议室,沒有再打扰。 门关上,她微微松口气,又有些懊悔,自己好像表现的太平庸了,应该再好一点的。 估计沒戏。 出了公司,季芜菁给周妍发了信息,聊聊面试情况。 她低头看手机,沒注意到有车子過来,对方一個急刹,车头堪堪停在她身前。但季芜菁還是被吓到,摔在了地上。 车子停稳,紧跟着,一個略有些眼熟的女人从车上下来,“你怎么样?沒撞到吧?” 季芜菁只是吓了一跳,并沒什么大碍,她站起来,摇摇头,“沒事,抱歉是我沒看车。” “沒事就好,吓死我了。”女人突然盯住她,好一会之后,說:“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過你?” 季芜菁很快就想起来了,之前她去张雯家的时候见過,但她已经忘這人叫什么名字,印象比较浅。 她說:“你是不是张雯张医生的朋友?好像是在她家裡见過一次。” “对,還真是呢。我說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你沒事的吧?有哪裡撞到一定要說哦。” “真沒有,你刹车踩的很及时,我沒被撞到,我就是吓了一跳,被风吹倒了。” 姚京茜噗嗤笑出声,“你還真可爱。” 季芜菁礼貌笑了一下。 “還记得我叫什么么?”她问。 這就尴尬了,季芜菁干笑,她记性再好,也不可能把见過一次,甚至印象都不算深的人记在脑子裡。要不是她刚才說了一句,她都想不起来在哪裡见過。 姚京茜笑着撸了一下她的长发,說:“开個玩笑,你要是沒事的话,我就走了。” “沒事,不耽误你。” 季芜菁连忙退回到旁边,姚京茜冲着她点了下头,就上车走了。 季芜菁并未将這事儿放在心上。 第二天,她回丰泽销假,顺便递了辞呈。 她回来這天,正好许闻替换了卢海,坐上了销售经理的位置。 卢海因为犯了错,被公司辞退,两人在电梯口碰上。 两人对视一眼,并沒有交流。 季芜菁坐在办公室裡,许闻给她倒了杯茶,“你的业绩刚有起色,现在辞职,是不是有点草率?是因为我的关系?” “当然不是,我有其他规划。” 他微笑点头,默了一会,又问:“蔓菁的事儿,怎么样了?” “就那样。”她并不想多提這件事,過几天小妹就可以回家,然后等着法院判决。 這以后,她准备供小妹读书。 许闻知道自己這会也沒资格再多问,這件事上他沒帮上什么忙,“那這辞职信我先收着,但你要是想回来,随时都可以。今天部门聚餐,你要不要参加一下?也当做是给你送别,還有宁桃,她也辞职了。”他笑着打趣說:“你们两個是說好了一起跳得槽么?” 季芜菁說;“当然不是,你不說,我都不知道原来她也辞职了。我說刚才沒看到她人,桌上东西也收拾的那么干净。” “昨天辞职的,大家說了今天吃饭,正好我今天正式任职经理一职。也正好你回来了。” 季芜菁应了。 她简单把自己的东西收了收,就预备回家。 大家公事時間虽然只有半年多,但感情還挺好,大家都還挺喜歡季芜菁這小丫头的,特别是陈姐,两個小姑娘都是跟着她的,现在两個人都要走,她多少有些舍不得。 现在這么懂事又上进,還不娇气的小姑娘,可不多了。 陈姐說:“我原本以为你们两应该会干挺久的,沒想到要走還一块走了,已经找到下家了?” “還不一定呢。” “不一定你怎么那么快就辞职了?傻不傻啊。” 季芜菁把一些小东西给了陈姐,“有别的想法。” “也是,我记得你们都是名校毕业的,确实应该去更好的公司。像你们這样,上哪儿都能有出息。” “借您吉言了。” 季芜菁同她聊了一会,就先回家了。回来正值中午,她买了外卖回来,进门看到沈遇在客厅裡整理箱子。 過年期间沒见過他,這人的行踪总是神神秘秘,来无影去无踪的。 “你回来了。” 沈遇见她這個点回来,觉得十分奇怪,“你沒上班么?” “辞职了。” “果然是有钱人啊,辞职都那么的理直气壮。” 季芜菁不置可否,换了鞋子過去,箱子裡好多东西,“你做代购了?” “還不是我那些富婆们么,我出去玩一趟,她们让我带這個带那個,搞得我一半的旅程都在购物。這些是给你和周妍的,自己挑着拿。” 季芜菁蹲下来看了看,多数是化妆品香水,而且都是现下大热的几個牌子,挺难买的,而且不便宜。 “你确定让我和周妍分?你不要钱?” “不要。”沈遇斜了她一眼,注意到她拿回来的纸袋子,拿過来看了看,是一份蛋炒饭,“中午就吃這個?” “对啊,无业游民了,吃這個就不错了。”女人還是喜歡這些东西的,季芜菁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被吸引了,她挑了几支口红,几瓶香水,又拿了几個眼影盘。 墨镜也拿了两副,她挑完以后,让沈遇算钱。 這些都是大牌子,每一样都不便宜,真的白拿,不太合适。季芜菁不是一個喜歡占便宜的人,金钱上算得清楚些好。 沈遇坐在垫子上,一只手撑在茶几上,视线就沒挪开過。 他自然沒去算什么钱,扫了一眼箱内的东西,而后从一個角落裡拿出個盒子,递過去,“這個是买给你的。” 盒子上沒有logo,她打开看了一眼,是一條镂空的花型项链,蛮简单的款式。但因为沒有logo,季芜菁无法辨认這個东西要多少钱。 她对奢饰品牌的研究不深,也沒仔细研究過。 沈遇說:“我觉得你戴起来应该会比较好看,就给你买了。路边摊上买的,不贵,你也别惦记着给我钱了。還有這些,你也不必给我,都是小玩意儿。這些东西在我那些個富婆们的眼裡,都是最廉价的。我买了那么多,她们一句话都沒有。” 季芜菁蹲累了,直接坐在了地砖上,笑說:“你的意思是,這些东西是你自己买的,全记在别人账上了?你一個大男人肯定不用啊,你买這些是专门送给我和周妍的?” “哎呦,小富婆你开窍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季芜菁拍开,“别摸我头。” “就摸。”沈遇扣住她的手腕,强行的狠狠揉了几把,把她头发都揉乱了。 季芜菁不理她,解了头绳,准备去吃饭。 沈遇把她拉了回来,說;“那炒饭全是油,看着就不健康,我去做,你等着。” 他一边說,一边沒收了她的外卖,直接倒掉,不给季芜菁任何吃它的机会。 “浪费!” “我這是在救你。” 家裡好些日子沒开火,厨房裡沒有食材,翻来翻去,只找出两包方便面。 等他端出来的时候,季芜菁翘着二郎腿,质问:“說好的救我呢?你這個比我的炒饭要健康么?你赔我炒饭!” “這方便面跟你以为的方便面可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 沈遇走過去,将泡面放在她面前,說:“這是我亲自煮的,有我的爱心呀。” 季芜菁笑着呸了他一脸。 沈遇說:“你看這颜色,這個面的软硬,這作料颗颗饱满,你說你自己泡面能有這程度?哎呦,大爷我能给你煮你都该笑了。” 季芜菁懒得跟他扯淡,她肚子也确实饿了,她拿了筷子开始吃面。 沈遇沒动,他就坐在旁边,一只手撑着头,看着她吃,“你们是多久沒开火了?這厨房比脸都干净。” “哪儿有空开火,忙得很,事儿也多。” 這一阵子确实是沒顾得上,哪儿還有心思。 “那你现在辞职了,下午有空吧?一块去买菜啊,晚上给你做顿好的,才多少天沒见,我怎么觉得你下巴都尖了。” 她哼笑,“那我可开心死了,拥有尖下巴,是所有女人梦寐以求的,你不知道么?” “說认真的。” “晚上我要出去吃饭,你不必麻烦。”季芜菁也认真起来。 “那好吧。”沈遇显得很失落,而后又问:“上哪儿吃饭啊?能不能带家属?” “紫荆府。沒說能带,而且你也不是我家属,别乱认亲戚。” 整個下午,沈遇都在家,季芜菁有闲空,就做了一下大扫除,又替他把买回来的东西整理分類,全放在茶几上。 她打扫的时候,沈遇就真的跟大爷一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沒有半点要過来帮忙的意思,還腆着個大脸,說:“勤劳可爱的小菁菁最美。” 谁要他夸奖。 搞完以后,她就去冲澡,睡了一会。 睡過头,匆忙赶到紫荆府的时候,他们全都到了,特意留了许闻身边的位置。 显然,到现在为止,许闻還沒有跟其他人說他们分手的事儿。 季芜菁走到他身边坐下来,对大家說:“抱歉,我睡了一觉,结果睡過头了。” 许闻给她倒酒,說:“不要紧,也沒有迟到很久。” 季芜菁看他一眼,笑了笑。 陈姐坐在一边,见着他们两個,笑着眼睛都眯起来,說:“我說你怎么突然就不做了,也确实不用做了,有咱们许总這样的男朋友在身边,自是不必再那么辛苦。太辛苦了,咱许总瞧着也心疼哦。” 季芜菁浅浅笑了下,又转头看了许闻一眼,他什么也沒說,像是默认一般。 這一顿饭,是欢送加庆祝,有一点伤感,更多還是高兴。 一高兴,大家就喝的比较多。 其中许闻喝的最多,一個個都敬他酒,他也不挡,不推脱,来多少喝多少,饭局到尾声的时候,他都有些醉了,脑袋靠在季芜菁的肩膀上。 其他人陆陆续续的告辞了。 所有人都默认他们是男女朋友,照顾许闻的事儿,自然就落在季芜菁的身上,更何况他還靠在她身上。 账单许闻已经买過了。 季芜菁耸耸肩,說:“你還能走么?” 他把车钥匙拿出来,拍在了她的手上,“麻烦你了。” “你自己還能走么?” 她将他扶正,拉开椅子,让他试着走了一下,显然是走不了直线了。 他那個喝法,酒量再好都得醉。 季芜菁小声抱怨,說:“何必喝那么多,都是同事,你可以推啊。” 他看着她,笑笑沒說话。 季芜菁扶着他走出包间,紫荆府的档次算是中上水平,许闻今天是放大血了,来這边請客吃饭。 一桌酒菜最差档次也是五千起步,上不封顶。 刚刚看菜色,也不算最差,中等的样子。 不過他升职做了经理,薪资翻倍,這样大气的請一顿,也要紧。 他整個人都压在她身上,人那么重,季芜菁小胳膊小腿的有些招架不住,出了包间,两個人便东倒西歪的,走s路线。 有服务生過来帮忙,结果被许闻一下甩开,喝醉了脾气都变大了。 季芜菁只得說声抱歉,走到电梯门口,电梯還停在上层,半天也不下来。 她莫名觉得许闻贴她贴的很近,近的有点不太合适。 她稍稍拉了他一下,问:“你可以自己站好么?你太重了,我实在扛不动。” 许闻沒听,他只突然的抬起头,用一种十分缠绵的眼神看着她,他压着嗓子,突然变得十分痛苦,說:“你让我很难受你知道么?” 酒气扑面,不太好闻。 他的手突然抱紧了她的腰,季芜菁愣了下,但還冷静,說:“你喝醉了。” “醉?呵呵,要是能醉就好了,我也就不必那么难受。” 他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 此时,电梯开始动了,再過一层便能停在他们面前。 季芜菁分了一下神,结果,就被许闻偷袭了。 他突然伸手压住她的后脑勺,而后用力一拉,嘴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 在一起的时候,他都沒有机会亲她的嘴。 太想了,所以借着酒劲,也就不管不顾起来。 亲到以后,就不想松开。 电梯门开,门外的场景就是這么個场景,门内是从四楼的贵宾包间下来的,共站着三位,還有一位是操作电梯的。她一愣,立刻对身后二位道歉,“叶总盛总,是我操作失误,抱歉。” 原本该是直接到一楼大厅的。 叶澜盛的這顿饭局是无故多出来的,是盛世的股东之一霍喆发起的,由着叶澜盛名声在外,又从未涉及過商圈,几個大股东知晓他代替了盛舒的位置后,有所不满。 霍喆与盛鸿是老友,自是站在他们這一头,這一顿饭也算是给另外两位大股东的定心丸。 所以,這饭局叶澜盛不得不出席。 叶澜盛喝得不多,盛鸿一直有意帮他挡着。 他脑子清醒,视力5.2。 不存在看错,外面亲在一块的人是谁,他一清二楚。 电梯门关上,叶澜盛低声吐槽,“世风日下。” 盛鸿闻言,笑了下,說:“从你嘴裡听到這四個字,不知道该不该欣慰。” 他沉着脸,冷冷道:“我再荒唐,也不会在公众场合這样,舅舅。” “是是是,你也就关起门来荒唐一下。” 叶澜盛转头看他,盛鸿笑的十分和蔼。 出了饭店,叶澜盛将盛鸿送上车,“明天见。” “明天见。” 他退后,关上车门。 车子开走,下一辆是他的车,但他却沒上去,让司机开去停车位。 他站到一旁,从口袋裡摸出烟,点燃。 脑子裡反复出现的是他们抱在一起热吻的画面,脑袋裡有根筋突突的跳,好像快要炸掉一样开始疼起来。 他抽烟开始便猛,两三口就能解决掉一根,而后开始重复拿烟点烟的动作,沒一会的功夫,脚下便落了不少烟头。 等他抽完烟,也沒有看到季芜菁和许闻的身影从裡面出来。 沒了烟,他无法分神,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件事上,他心裡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 就好像曾经,他高高兴兴的推开门,看到一室旖旎,两個人赤裸裸的在床上缠绵。 做梦都想不到的事儿,能发生到他的头上,他气疯了。 但他還能平静的,站在门口让他们穿好衣服出来說清楚,他替他们关上门,然后在客厅裡坐等。 等他们穿好衣服,一前一后的出来。 那女人掩在男人身后,小鸟依人一样。 他们說了什么,他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女的說:“我喜歡上岳锡元了。” 那么,他叶澜盛算什么。 喜歡谁不好,要喜歡他最好的兄弟,哪裡做不行,非要在他们两人的房子裡做。 而那时,他做了什么,他恳求了那個女人,他威逼了岳锡元。 他還要维护他以为的爱情,结果就是无数次的背叛。 女人說:“偷情会上瘾,我控制不了自己。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控制不了啊。”她呜呜的哭,哭的好惨,好像是世界上最委屈的人。 他无足轻重的感情啊,他不值一钱的自尊啊,被這两人狠狠踩在脚底,碾碎了。 他想,可能是他太好了。 最后一次,他麻木的把女人拽回家,他用绳子把人捆住,锁在家裡,而后出去与男人打了一架,把对方打了個半死。 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到這些,他揉了揉额头,觉得很疼,甚至還有些反胃。 此时,季芜菁扶着许闻出现在门口。 叶澜盛红了眼,他站在暗处,季芜菁并沒有注意到他。 她吃力的扶着人,去停车场。 等他们走出一段,叶澜盛才跟過去。 他整個人十分阴沉,在进入停车场的时候,他骤然加快脚步,从后面揪住了许闻的衣领,狠狠一拽,直接将他从季芜菁身上拽开,摔在了地上。 许闻本就是醉的走不稳,這样大的力气,又突如其来,他根本无法招架。 被拽的时候,他下意识的抓了季芜菁的手,导致季芜菁也跟着摔了。 她正想要骂人的时候,抬头一看,哪裡還說得出话。 叶澜盛那眼神,吓到她直接变成了哑巴。 不等她起来,叶澜盛已经過来,拽住了许闻一只脚,拖到旁边。 季芜菁看他的样子实在吓人,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她连忙起来,冲過去抓住他,“你,你干什么?!” 叶澜盛沒理她,一把将她推开,而后揪住许闻的衣领,将他直接从地上拎起来,冲着他的脸一拳砸了下去。 瞬间,這空阔的停车场裡响起了许闻的惨叫。 叶澜盛下手有点狠,许闻的鼻血一下就出来了,季芜菁快吓死了,她再次上前,把人拖住,“你干什么啊!你发什么疯!” 他還要再挥拳的时候,季芜菁迅速的抱住他的手,“叶澜盛!你再這样我要报警了!” 动作停下来,他转头冷眼看她,丢垃圾一样把许闻丢开,转過身面向她。 他的眼睛裡除了滔天的怒火,再无其他,季芜菁不知道他這股火从何而来,她哪裡做了让他生气的事儿。 可她做什么,与他有什么关系。 季芜菁咬着牙,给了自己一点底气,沒有退缩,迎着他凶恶的目光,她沒有多說话,许闻還在角落裡呼痛。 她余光瞥過去,只略微的分神,也被叶澜盛捕捉到。 他冷笑,說:“你也爱他?” 季芜菁不懂這個‘也’算什么,但他现在显然有些奇奇怪怪的。 她都不想理他,他今天是格外有病。 而他现在這种情况,如果不理他直接走开,估计是不行的。 她吸口气,十分平静的說:“我不爱他,我不知道其他人有谁爱,反正我不爱。” 然而,這個答案,似乎也并不能让叶澜盛舒服,他嘴角一勾,发出哂笑,“不爱還能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接吻,你们女人都這么随便,是么?” 季芜菁一愣,他看到了?怎么看到的? 她吞了口口水,叶澜盛盯着她的嘴,季芜菁莫名觉得自己的嘴有点难受了,她抿了一下,又舔了舔,“我……”她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那,那他喝醉了啊!他自己都未必知道亲了谁,說不定以为是在亲一头猪呢!” “哦,他醉了,他醉了当下直接上了你,也行了?” “你为什么要强词夺理?”季芜菁感觉這人是說什么都有理由反驳她。 “谁强词夺理?” 她皱起眉,“那這样你就能打人了?”你有什么资格打人,這句话她沒放出来。 “他亲你我就要打。”他說的理所当然。 季芜菁看他一眼,抿了唇,不知道该說什么。明明该是剑拔弩张,争锋相对的时刻,怎么說着說着,說的冒泡了,還是粉色的。 她立刻挥开,清醒過来,她咳了两声,說:“他還是我男朋友,亲我是正当行为。要打,你也得等我分手了,你才有那么一点道理去打人。” “笑话,你一边跟我上床,一边還吊着他当你男朋友。季芜菁你要脸么?” 這话从他嘴裡說出来,才特么不要脸! 季芜菁沒看他,脸上也沒什么表情变化,默了一会后,一句话不說,从他身侧走過,朝着许闻去。 叶澜盛自是不会让她得逞,一把将人拽了回来,“你還想跟他上床了?” 她都懒得說,无声挣扎。 “看来是一個男人无法满足你,你說說看,你需要几個?” 季芜菁笑了,不挣扎了,反而走近,一只手落在他胸口。他今天仍是西装打领的一副正经样,到现在,连头发都沒有乱。 她說:“像你這样的,来一打,可能刚刚够。” 她說着,用力扯下他的领带,迫使他弯腰,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鼻尖轻触,季芜菁盯着他的嘴唇,說:“我要亲你了。” 她的嘴唇将要落下去的时候,叶澜盛避开了,一把将她推开,用力扯开领带。 這一推,正合了季芜菁的心意,她迅速的朝着许闻跑過去,把他扶起来,仔细看了一下,鼻子還是流血,情况好像不太好。 她吃力的把人拉起来,“你再忍一下,走几步就到了,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许闻意识朦胧,视线模糊的朝着那個人影看了眼,“那是谁啊?” 季芜菁沒回答,她装作沒有听到。 短短几步路,走的有些费力,对季芜菁来說许闻很重,她拼了全部力气,也扶不稳。本来還能走几步,被打了以后,人懵逼了,就更艰难。 這一步一跪的,好不容易才把人弄到车上。 叶澜盛這回倒是沒有发疯,站在暗处,一直看着他们,看着季芜菁对许闻的不离不弃。他嘴角一扯,真是有病了,她什么都不是,就算跟别人怎样了,有什么所谓。 他揉了揉眉心,司机好不容易找到他,把车钥匙交给他。 叶澜盛沒接,“你把车开過来。” 司机要被玩坏了,他咧着嘴,毫无怨言,又跑去开车。 季芜菁把人弄到车上,上车前,朝着那個方向看了眼,叶澜盛還在那边,一個人静静站着。 季芜菁莫名想到之前薛妗与她說的關於叶澜盛前女友的事儿,他刚才那模样,是因为前女友出现受刺激了? 哼,可真是苦了她了,她招谁惹谁了,要当出气筒。 她启动车子,绕過他,从另一处出口走了。 叶澜盛自是看到了。 這时,手机响起,他拿手机的时候,才感觉到手背划過布料有些刺痛,抬手看了眼,手背上皮了破,還出血了。 来电是盛舒,大概是关心今天的饭局。 “在做什么呢?” 因为饭局的缘故,叶澜盛今天沒去医院,盛舒自是记挂着的。 叶澜盛:“准备回家。” “你舅舅刚才给我打电话了,說了很多夸奖你的话,說你变好了,让我可以放心。你在饭局上表现的也很好,你本就是做生意的料。” 可以听出来,盛舒很高兴,他改变了,最高兴的当属他這個亲妈。 叶澜盛這会心情不太好,并沒什么心思与她多聊,只敷衍的应了几句。 但盛舒唠叨起来,便一时停不住,“薛妗這几天每天都来,還亲自给我炖這個炖那個,你对她也要上心。其实家族联姻的女孩子也挺可怜的,你该好好看看她的优点,真的用心去看她,肯定会喜歡上的。” 叶澜盛把手机放在旁边的座椅上,沒再理,目光落在外面漆黑的夜色中,头疼又心烦。 …… 季芜菁把许闻送到医院,他已经昏睡過去,医生给他处理伤口,季芜菁缴费挂号。 离开的时候,挺晚了。 许闻在病房裡睡的很熟,她找了护士說了說,就准备回去。 回到家,家裡静寂无声,已经很晚了,估摸着都睡了。 她换下鞋子,也不开灯了,借着手机灯光,回到自己房间。 她关上门,摸到开关开灯。 转头一见,心都差点吓跳出来。 叶澜盛坐在她的单人床上,西装外套和领带随意的放在旁边,领口开了两颗,袖子挽到臂弯间,露出结实的小臂。腕表此时放在她的床头柜上。 周围环境,与他本人那么的格格不入,如果玩找茬游戏,那他就是多出来的那個,不该在這裡出现,太违和了。 季芜菁背脊贴在门上,看着他坐在那裡,一时之间有些缓不過神。 假的吧?! 他怎么进来的?别人知道么? 她抿着唇,一言不发,就那么紧紧的盯着他看了半天。叶澜盛一直沒动,像雕像一样。 半晌,他似有些不耐烦,眉头微动,“你要站到什么时候?” 說着,他又站起来。 他這一站,季芜菁一下感觉到了压迫感,深刻的体会到了自己這间房有多小。 她吞了口口水,压下惊慌,把包放下,想从他身侧走過去,可落脚的地方就那么多位置,她這么走過去,反倒像是去投怀送抱的。 她拿了自己的水杯,裡面沒水了,她要出去倒。 她匆忙的出去,迅速的把门关上,仿佛自己房间裡藏了什么不能被人知道的东西。 刚一出来,就碰上周妍出来。 “菁菁,你回来了。“ 季芜菁肩膀一耸,她感觉自己今天要被吓死,都吓几跳了,心脏都变得无比脆弱起来。 她捂住胸口,转头,“是啊,你還沒睡?” “加班呢。”她晃了晃杯子,“准备泡個咖啡。” “你不准备睡了,那么晚還泡咖啡。” “是啊,我准备通宵,那边急着要,我這两天得赶出来。” 周妍搭上她的肩膀,“累啊,钱难赚,好怀念上学的时候。” 两人說着进了厨房,周妍一边吐槽一边问她今天饭局如何,季芜菁回答的心不在焉。 她心裡心思都在房间裡那人身上,弄得她心慌气短的。 “怎么了你?脸色发白,你病了?” “沒有,可能有点累了。许闻喝醉,我给弄回去的,累死了。“ “怎么還让你送回去,其他同事呢?不知道你们分手了?” 她摇头,“他好像沒說。“ “什么操作哦。”周妍翻白眼。 季芜菁沒多說许闻的事儿,又问:“沈遇在么?” “在啊,今天一天都在。這姐妹好啊,出去玩還给我們带化妆品,全是热卖品,我找代购都等不到。” 季芜菁干笑,“你快去加班吧,多少要睡一会,别太累了。” “知道了。” 稍后,两人又各自回房。 季芜菁慢吞吞的,直到周妍进房,她才进去。 叶澜盛這会站在书桌前,正在翻她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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