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成精了 作者:未知 叶澜盛进的是私立医院,医院裡相对安静,不像公立医院人那么多。這裡的护士小姐姐看起来也温和有礼许多,会主动上前询问她是否需要帮忙。 而后,她进了vip层,就更加安静。 一长條走廊,一個人影都沒有,护士不会随便走动,倒是能远远看到一個安保模样的男人站着,想必就是叶澜盛所在的病房了。 沒有意外,她被拦在门口。 保镖說:“叶先生吩咐了,谁都不见。” 季芜菁也沒想硬闯,但她是代替薛琰来的,還是要說清楚,“我是代表薛总過来探望叶总的,你要不要问一下?” 保镖很无情,摇头,說:“不用,叶先生說了,不管是谁都不见,亲妈也不见。” 连亲妈都不见,那就行了,她可以交差了,不是她不想进去,是叶澜盛不见任何人。 她把花交给了保镖同志,“那麻烦你帮忙把這個花转交一下。”季芜菁买花的时候,专门在上面放了卡片,写明了送花的人,還写了一句祝福语。 当然不是她自己亲自写的,是让花店老板帮忙写的。 保镖接過,其实门口已经放了不少花束,来看他的人不少,都被拒之门外,连花都进不去。 季芜菁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麻烦你帮忙跟叶总說一声,薛总事务繁忙,最近出差才沒時間亲自過来探望。” 正說着,叶澜盛的专属护士過来。 季芜菁侧开身,让出了道,护士看了她一眼,并未多說什么,推门进去。季芜菁顺势往裡瞥了一眼,什么也沒看到。 這病房跟单人套间似得,门口设了玄关,并不能直接看到裡面。 叶澜盛闭着眼,护士给他换了吊瓶。 “外面是谁?”他突然开口。 护士說:“是位姑娘。” “什么样子。” 护士想了想,简单描述了一下,“听她說是替什么薛总過来的。” 叶澜盛沒有回应了。 护士也沒多說什么,“有事儿您摁铃。” 說完,就又出去了。 季芜菁還站在门口,护士出来,她简单询问:“叶总沒什么大碍吧?” 护士沒回答,只是对着她礼貌的笑了笑,這是病人的隐私,他们是不会随便告诉任何人的。 季芜菁站了一分钟,进不去,也问不到情况。她跟保镖道了声再见,就回去了。 结果在电梯门口,遇到了薛妗。 她拎着保温瓶来,见到她也有点诧异,“你怎么在這裡?” 季芜菁自若坦荡的回答:“我是替薛总過来探望叶总的,不過叶总不见人。” “他最近确实谁都不见,连我都不见,亲妈都不见呢。”薛妗哼哼了两声,又叹口气,說:“你等我一下,我把东西放下,我們一块吃饭。” 季芜菁点头应下。 薛妗去了十几分钟才回来。 “走吧。” 两人一块出了医院,季芜菁是打车過来的,自从车祸以后,她有点不敢开车,心裡难免還有阴影,而且她手還沒好全,還是打车来的方便。 她跟着薛妗上车。 薛妗:“前阵子出去旅游了?” 季芜菁点点头,她在朋友圈裡发過几次照片,“是啊,手受伤了,薛总给了我一個月的假期,正好就跟朋友一块约了出去玩。” “稻城风景是真不错,我還沒去過呢,怕高反,還有紫外线。你倒是沒怎么变黑。” “還是黑了一点。”从拉萨回来,季芜菁对比了一下照片,跟开头在成都机场拍的确实是黑了点,不過不影响什么,還能白回去。 “你跟许闻是不是分手了?” 季芜菁:“早就分手了。” “那還蛮可惜的呢,许闻這销售经理做的挺好,收入可是以前的好几倍。当然,你也不差,我原本以为你们能奔着结婚去的。是因为太忙了,沒時間维系感情,還是怎么?” 季芜菁說:“就是不合适吧。” 薛妗笑了笑,“是因为沒那么喜歡他,对么?” “也不是,我现在沒那么多心思放在這個上面,我现在就想好好的努力赚钱,考证。其他沒什么多余的想法。” “是不是在我哥身边待久的人都這样?温漾也這样,但她都三十了,還不打算嫁人,我都替她发愁。你可别学温漾,恋爱還是要谈,婚也還是要结。不跟许闻一块也沒什么,你现在的工作能遇上更多优秀的男人,到时候有的挑选,我也会帮你物色的。工作很重要,生活也很重要。你跑出去玩了一個月,应该有所顿悟吧?” 薛妗较有兴趣的继续說道:“不都說去高原地净化心灵么?你怎么样?感悟深么?” 玩的时候有感悟,回来以后就還跟以前一样,沒什么区别,她耸肩,說:“好像沒什么感悟,回来還得赚钱。” “俗气。” “我本来就是個俗人。”她笑嘻嘻的。 薛妗带她吃了一顿好的,吃完以后两人一块去美容院,季芜菁的脸黑了又糙,得抓紧修复修复。 结果在美容院遇到了同样来做脸的姚京茜。 這一次,季芜菁对她有了点印象,毕竟之前面试的时候在公司大门口遇到過。 打完招呼后,她才知道,原来這人是叶澜盛的二嫂。 薛妗跟姚京茜现在算是好朋友,三人找了一间大包,只叫了两個美容师,薛妗和姚京茜都指定要這個,至于季芜菁就随便多了,沒那么多讲究,谁都行。 薛妗先做,姚京茜坐在旁边叫了個按摩师傅先按按身体。 有了姚京茜,季芜菁就轻松多了,不用费神去应付薛妗,有她跟薛妗聊天,她就可以安心的当個听众。 两人从工作聊到化妆品,聊到衣服,又聊到麻将牌局。层次不同,季芜菁连听众都当的有点费劲。 在振锋這半年多裡,她已经了解了很多东西,如奢侈品,如他们這些有钱人平日裡的乐子,可想现在看来,她仍然是不够深入的。 也许她一辈子都沒法深入。 上流圈,她怎么进得去?进去了,也是婢女的存在吧。 如此想着,她突然就笑了一下,笑的面膜纸都歪了一点。 她笑的轻,沒有惊动旁边的人,美容师也不会戳穿,只是帮她把面膜纸弄平整,然后给她按肩膀,按头,還挺舒服的。 在她迷迷瞪瞪快要睡過去的时候,她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 不是薛妗,是姚京茜。 “若安睡着了么?” 季芜菁有点迷糊,一下子沒想起来若安就是自己,她還想,這若安是谁?谁是若安? 等醒過神来的时候,薛妗帮她回答了,“好像是睡着了,就让她睡会吧,估计在我哥那儿上班够呛的。” 這么說了,季芜菁也就沒有应声,但也睡不着了。 她们的话题不知怎么就到了叶澜盛的身上。 姚京茜說:“昨天晚上听泽焕說叶三生病了。” 直說名讳有点奇怪,叶泽焕偶尔会叫叶澜盛叶三,她也就跟着叫了這個称呼。 薛妗叹气,“是啊,還挺严重呢,一点小感冒沒注意养,就成肺炎了。“ “怎么会那么不小心?” “工作呗。” 姚京茜笑着說:“泽焕說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薛妗也跟着笑了笑,說:“所以我一时都不知道该哭還是该笑。” 做完脸,姚京茜和薛妗要一块去打麻将,季芜菁以手伤为借口,沒有跟着一块去。 幸好薛妗也沒强求,放她回家了。 路上,薛微给她打电话,說做了慕斯蛋糕,想她去试吃。 季芜菁想推,但薛微的热情,让她不忍拒绝,便在下一站下车,换了地铁线,去了她家裡。 薛微的家不大,装修也很简单,简单的都不像個家的样子。最突出的应该是开放式厨房,因为喜歡做甜品,器材很齐全。 這還是她第一次来。 进门的时候,她问:“薛总不会過来吧?” 薛微闻言,恍了下神,摇头,說:“不会的。哥哥今天不来。” 季芜菁沒窥探過薛家的事儿,两人成为朋友以来也从未问過什么。当然,愿意跟薛微交朋友,一方面是因为她人好,另一方面就是她的身份。 有备无患。 坐下后,薛微极兴奋的把蛋糕推到她面前,迫不及待的想让她尝一尝,“我改了一下配方,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 季芜菁捧着脸,十分为难,說:“我减肥哎。” “沒关系,我這次做的就是低糖低脂。” 季芜菁:“我觉得你是在骗我。” 薛微笑了,笑的還挺甜的,說:“沒有,我发誓。” 她主动拿了银色勺子,连装甜点的盘子都是专门买的,小勺子很好看。 她挖了一勺,喂到她嘴边。 季芜菁受宠若惊,立刻接過,說:“我就吃一口。” 最后自然是全部吃完,季芜菁吃甜食很少,所以对比不出来有什么区别,還是甜甜的,很好吃。 薛微又拿了其他的装袋好,說:“這些你拿回家,可你室友吃,也可以带到公司给你同事吃。” 季芜菁喝了口茶,說:“你每天都做么?那你除了送给我,你還送给谁?” 她想了想,“福利院,敬老院,還有路上的流浪汉。” “免費送的?” 她点头,“我每天做的也不多,店面快装修好了,到时候就可以卖了。“ 季芜菁对薛微了解了一点,她的生活很简单,简单到枯燥乏味的地步。她好像每天都在做甜点,各种各样不同种类,每天都做,除此之外,似乎就沒别的事儿了。 她不跟薛家人住在一起,独居,也沒什么朋友。 她看起来性格沒什么問題,话也挺多,温柔且可爱。 季芜菁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沒有朋友,而且她說,她沒上大学,這就更奇怪。 但季芜菁沒有多问,那都是人家的事儿,问多了不好。 薛微說:“你又开始上班了,之后会很忙吧?” “還行。” “你会跟王特助一样么?” “什么?” “成为季特助。” 季芜菁笑起来,“這是我的目标。” 薛微說:“我觉得你可以。” 季芜菁从她眼神裡看到了坚定,還有一种她看不懂的希望,好像她希望她变成特助,甚至還希望她可以取代王靖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哎,可能是甜品吃多了,脑子吃太甜了,想的东西也都变得甜甜的。 她沒在薛微家裡待太久,薛微也沒有留她太久。 吃完蛋糕,就十五分钟吧,薛微就送她下楼,一直送到小区门口。 “你到家了给我打电话呀。” “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就這点路還送来送去的。” 薛微笑說:“我喜歡呀。” 季芜菁朝着地铁站走,薛微一直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夜色裡,才转身回去。 季芜菁站在地铁站等地铁的时候,心裡很平静,她又觉得,未来可期了。 …… 之后的日子,又恢复到最初的平静。 季芜菁照常上班,宁桃成了她的副手,替她干一些琐碎的事儿。她则跟着王靖凯东奔西走,在他身上学会了不少,也结实了许多达官贵人。 很快,她在這圈子裡也算是叫得上名的人。 头衔是王靖凯的可爱徒弟,要人命的女歌手。 后者這個称号怎么来的呢,因为一次饭局,薛琰心情不是特别好,应酬的很敷衍,一餐饭下来沒见几個笑。 当时請吃饭的人特别巴结薛琰,就想了個招,让在座各位逗笑薛琰,谁逗笑送一辆车。 大家跃跃欲试,薛琰也沒有扫兴,夹着烟,等這些人变着法子给他讲笑话。 到了季芜菁這裡,她先是举個小手,询问薛琰:“我可以参加么?” 薛琰点头,“可以。” 然后她起身,清了清嗓子,說:“薛总,我给你唱首歌吧。” 她還說:“各位要仔细听一听,听听看我唱的是什么歌。” 那天,季芜菁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五音不全,唱了一首《秦淮景》,不算热门歌曲,沒有一個是在调子上,把整桌人都唱懵了,但季芜菁唱的很认真。认真到薛琰都笑了,一把将人抓過来,拿毛巾堵了嘴,說:“你够了。” 那天,季芜菁赢了一辆奔驰跑车。 是真的赢了,那位老板给的心甘情愿,還夸她聪明伶俐,之后多次相邀单独吃饭。 车子停在小区裡,季芜菁一次都沒开過。 那时候,季芜菁更加深刻的明白,一個人吧,在什么时候要有自尊心,什么时候這自尊心可以先放一放。 在這個圈子裡,沒钱沒权沒靠山,就不要谈尊严,谈人权。 沒有的。 也不要指望人家会多看你一样,多给你一個机会。 沒有的。 而季芜菁的机会,是从何而来,她自己心裡门清。 她也不是正正当当,凭着本事得来的。 会议结束。 季芜菁收拾东西,薛琰放下茶杯,說:“晚上有空么?” 季芜菁:“沒有安排。” “跟我去倩庄参加贺总儿子的满月酒。” “好。” “买点礼物意思一下。” “好。” 薛琰落下這几句话就起身出去了,会议室裡只剩下她和温漾,她明显能感觉到温漾不太友善的眼神。 “恭喜呀。”她的语气听着沒什么,仔细品,多少有些阴阳怪调。 “漾姐說笑了,我就是去给薛总挡酒的搭子。” “谦虚什么。你這话說的,好像我嫉妒你似得。” 季芜菁笑了笑,“我這全身上下,也沒有漾姐能嫉妒的地方。”她叹口气,“我最近喝的胃都难受了,這次去還不知道要被灌多少。漾姐,你倒是给我支支招,有什么法子,可以少喝点?” 她坐過去一格,目光真诚,真心讨教。 温漾:“唱歌啊,你一唱歌保证沒人让你喝。” 季芜菁:“姐,你這么笑话我,我可伤心了。”季芜菁继续沒脸沒皮,勾住温漾的手臂,說:“姐,周杰伦演唱会的票你买到了么?” 温漾最爱周杰伦,别人不知道,季芜菁知道。 她手机裡头的歌全是杰伦的,她从来不透露自己的喜好,在公司裡的形象也是严谨一丝不苟的。 季芜菁比较便利,一方面从王靖凯那边了解,一方面也能从薛妗嘴裡知道点信息。 她为什么一直沒结婚,并不是因为她暗恋薛琰,她是在等前任。 “难买,沒抢到。” “我抢到啦,還是前排呢,我們一起去啊。” 温漾挑眉,“真的假的?” “当然真的,我让我室友给我蹲点抢的,下周末,去不去啊?” 温漾心动的不行。 不等她說什么,季芜菁說:“一会我把票给你,不要放我鸽子,票很贵的,你不喜歡也赏個脸。” 温漾還是端着架子,“到时候說吧,不一定有時間。” 她說完,就抱着文件出了会议室。 季芜菁微的吐口气。 因为晚上有应酬,季芜菁提前下班,去商场买了個玉如意。 贺总她有点了解,不是那种浮夸的性子,礼物的话也沒那么看重,最喜歡的东西是玉器,给孩子的东西,玉器也是极好的。 季芜菁买完以后,赶忙回家,洗澡换衣服。 算是家宴,不是很隆重那种,季芜菁沒穿礼服,就穿了件便服,但也不失礼数。 出门的时候,薛琰的电话過来。 “你先去盛世接叶总,我這边跟薛妗有点事儿。” 季芜菁应下。 這几個月,也不是沒跟叶澜盛碰過面,他们碰面的机会很多,太多了。 前一次见面,還是半月之前,她跟着薛琰应酬,正好叶澜盛也在,他们凑了一桌打麻将,薛琰打到一半接了個电话要先走,就拉她替补。 那会,她要命女歌手的名号已经传出去了,桌上另外两位拿她调侃了很久。 叶澜盛沒什么话,专心致志的打牌,赢了很多,把她所有的钱都赢走了。 足以见這人多狠。 她把之前他给的钱和房子都還给他了,他知道她现在生活拮据的很,還這样赢她钱。她這样想,想了以后,又觉得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因为沒义务知道這事儿。 他现在和薛妗相处的很好,总能见到成双的身影。 至于他们之间,就那样了。 這才是正轨。 她给叶澜盛打了個电话過去,对方正常接了。 “谁?” 她不止一次给他打過电话,都是公事,但每一次,他的开场白就是這個字。 季芜菁:“季若安。” “什么事?” “薛总叫我過来接您,您在什么位置?” “不用,我自己過去。” 說完,他就挂了。 结果叶澜盛并沒来,托了别人送了礼物。 倒不是故意避而不见,是路上他听說薛老爷子入院了,就转道去了医院。 他们都不来,這餐满月酒,季芜菁吃的很自在,酒也多喝了几杯。 晚上回去,车子路過西江桥的时候,她让司机停在了路边。 转眼都入冬了,仔细算算日子,又快過年了。 风很大,行道树都变得光秃秃的,季芜菁让司机先回去不用等她。而后进了沿江花园,她就站在石栏边上,瞧着江面,今天沒有月光,江面暗沉沉的。 冷风吹在脸上,冷的要命,脑子倒是格外的清醒。 她在那裡站了半個钟头才回家,难得在家门口见到沈遇。 自拉萨回来以后,他這人有点神龙见首不见尾,出现的次数骤减,忙起来的话,季芜菁都快忘了家裡還有他這号人物。 “小白白回家了啊。” 他身上有酒味,也有烟味,随意的应了一声,又转头看她一眼,“你喝酒了?” 季芜菁点头,“今天替老总去参加别人儿子的满月酒,還拿了红包。” “你最近混的很不错。” “怎么?难不成你也知道我的名号了?” 他笑而不语。 季芜菁也不多问,反正问不出個屁,就懒得再问。 管他是什么心思,什么目的。她這种小虾米,身上压根就沒有什么值得深究的东西,除了一样。但她不清楚,自己猜测的对不对。 电梯裡,两人都沒說话。她毫无顾忌的一直盯着他看。 叮的一声,电梯到的时候,季芜菁突然开口,“沈遇,你有女朋友么?” 他停了停,有些沒反应過来,扭头看她,就這样静默的对视,一直到电梯门又关上,沈遇才转回头,說:“干什么?” “你以前不是說让我包养你么?我最近工作累死了,想谈恋爱。” 他又转头,目光裡透着疑问,“你說什么?” 季芜菁笑了笑,直起身子,走到他身边,笑說:“什么什么?我說跟我谈恋爱,你谈不谈?” “只不過我最近手头紧,可能要你委屈一下,跟我谈贫民恋爱,我保证有一個馒头,我都给你吃。” 她语气跟开玩笑一样,一边說一边往外走,走到门口,拿钥匙开门。 沈遇站在她身后,门要打开的时候他伸手扣住她的手腕,“你什么意思啊?” “我說的還不清楚?” 她倒是挺沉着的,她转身看向他,笑說:“你暗恋我很久了吧?我這么說,你是高兴的傻了?” “你……” “就這么决定了。”不等他說什么,季芜菁自顾自的說,又转身去开门。 沈遇喉头微动,“你不在乎我是什么人?” “不在乎,我又不跟你结婚。” 门打开,季芜菁要走进去,又被沈遇拉了回来。她笑了,仰头看着他,說:“你干嘛啊?” “你喝醉了?” “沒醉。”她回答。 沈遇看着她的笑眼,有一种感觉,她要成精了。他還记得她在拉萨与他說的话,她說有一天她也要成为光芒万丈的人,她一定许愿了。 但她沒有三跪九叩,为什么也会灵验? 他不喜歡這样的季芜菁,却又忍不住被诱惑。 季芜菁看着他犹豫的样子,突然觉得好笑,像是中的大奖一样,她觉得自己猜中了,猜中了他到来的目的。 但她不会說出口,也不会质问,因为不需要。 他的目的不会达成。 她觉得高原地真的能净化心灵,去了一趟,脑子变得更加聪明了,运气也变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她摆摆手,說:“算了,不为难你,我找别人吧。” “找什么找。”他再次掐住她的手,给拽回来,“我答应,你别后悔就行。” “那你记得,我要甜甜的恋爱,我不要霸道总裁。”她努努嘴,示意他快点撒手,疼死了。 沈遇說:“谁告诉你跟我谈恋爱,你可以提要求的?” 季芜菁笑了,“我是你金主啊。” “你不是。” “那我是什么?” 他突然松手,上前一步,两人距离拉近,他捧住她的脸,手指在她唇上摸了一下,說:“你說呢?” 說完,他就低头,嘴唇刚碰上。 屋裡就传出尖叫声,周妍的声音。 亲吻被打断,沈遇微的皱了下眉,扭头看過去,“你吵什么?” 季芜菁已经拉开他的手,自顾自进了屋子,坐在玄关处换鞋子。 周妍:“你们這是干嘛?” 季芜菁說:“我包养他了。” “啥?” 沈遇也跟着进来,纠正說:“她跟我表白了。” 季芜菁一脚踹過去,在他腿上踢了一下。 周妍還沒缓過来,之前出去旅游都沒事儿的两個人,回来以后突然变冷的两個人,怎么突然又凑到一块去了?她错過了什么? 季芜菁比她還忙,他们两個是怎么勾搭的? 同一屋檐下,她竟然都不知道! 沈遇還想跟季芜菁单独說句话,但周妍沒有给他机会,寸步不离的跟着季芜菁进了房间,還把门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