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我需要更多李长生
魔王对于战争的恨意是能够一眼就看出来的。
說实话，陈清虽然对于自己背了一個不明不白的黑锅有点不满，但也并非完全不能接受。
因为他很清楚這只不過是個幻境，等到這次幻境彻底结束之后，世界照样会变成原来的样子。
所以他就纯粹当做一個分支時間线来看待。
以前他就经常会有這种想象，如果世界能够分出一個其他的選擇分支，是不是能够看到更多可能性。
就好像歷史之中的人物選擇出和他们原本截然相反的道路，并且在這條道路上一路狂奔。
這就像是开各种不同的罐头，每一次打开金属拉环、都能够给人带来无穷的惊喜。
在他的目光之中，死亡骑士正在被羽圣所压制。
那個时候的天启大概是最容易“吓醒”的时候。
毕竟梦境有人說是和潜意识有关。
一开始陈清认为這個停顿可能只是潘狄亚不知道该怎么形容那位神祇，但现在看来、会不会是他本来想要谈到梦境，结果被某些东西给盖過去了？
就像是陈清现在经历的這样。
因为天启大概是唯一一個可能把战争领主和自己身份联系到一起的家伙了。
求而不得的遗憾、惊魂未定的恐惧、躁动难耐的狂怒……
因为眼下魔王還沒有晋升序列二。
凝视着远处，魔王轻声說道：“這种方式，很像是一种過程。”
而想要做到這一点。
魔王的眼神一时半会儿之间有些恍惚。
“需要李长生啊……”
就像是科林那次，当时的天启在侵染了科林之后，還沒有等到科林彻底转变成瘟疫骑士，就已经生成了一個能够占据大陆的分身。
在将月长明砍掉脑袋之后，她拖着沉重的躯体、步履蹒跚地回到了曾经已经离开的那個地方。
镜子之外，陈清也凝神细思。
不管是想要诱惑科林堕落，還是在之后看到科林挣脱的嘲讽，又或者是最后大决战时候的惊恐。
作为“神之女”，潘狄亚的信息来源绝对算得上丰富。在此之前他都已经介绍過了空间和月神，唯独只有那位梦境、他语焉不详。
与其說是不愿意介绍，倒不如說是在谈到這個存在的时候，他主观上将其……忽略了過去。
如果之前他沒有听错的话，那么魔王在谈到“梦境”的时候，似乎有种非常微妙的……停顿？
這种停顿有些古怪。
以爱丽丝如今的实力来看，一旦陈清選擇灵魂出窍进入镜子，那么恐怕第一時間就会被发现。
可当时潘狄亚的确說過，在這個小镇的初始之地裡，存在着三位神祇。
到那個时候才是真的万策尽。
面带微笑，陈清闭口不言。
不過，很明显现在的魔王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陈清。
而证据就是。
而李长生，已经是圣人了！
不過即便是成为了圣人，以她如今的状态、能够发挥多少也是未知数。
“所以我认为，哪怕是在伟大存在之中，天启也是非常特殊的個体。因为大部分伟大存在都只是掌握了单一的权柄，除了少数人能够拥有复数的权能，其他的力量都很单一。”
“如果這真的是天启本人的力量，那么随着時間的流逝，這股力量应该会越来越强，直到超越人类的层次。因为伟大存在的权柄，本来就是近乎于‘法则’一样的东西。”
陈清叹了一口气。
魔王的身高一米八，在李长生面前都能够形成身高压制，至少在气势上可以完全盖過這個小女孩一样的禁忌物保管所所长。
所以還需要驗證。
他還在继续說，但陈清的思维已经飞到了别处。
如此一来才能够让那個剧本按照逆转之前的那般撰写。
因为他自己這個梦很可能不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而且，眼下爱丽丝把持着古镜。
总之必须要依靠负面情绪，才有可能让天启想要“起床”。
而目前陈清唯一有把握让天启感到恶心的，其实是科林。
如果這真的是個梦境，那么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思考怎么才能够這個梦境之中苏醒過来。
在那個时代裡，似乎就曾经提到過有關於“梦”之神的描述。
所以陈清不会生气。
当时關於這個描述，“神之女”潘狄亚說的非常含糊，所以陈清一时半会儿并沒有往這個方向去想。
因此。
但更古怪的地方在于，陈清想起在此之前他也曾经听到過类似的停顿。
所以陈清需要李长生，因为李长生是未来科林的引路人。
他对于战争大概是恨极了，以至于哪怕只是口头提到、他都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纹身发热一般代表着周围出现了伟大存在。
倒不是担心自己会被爱丽丝怎么羞辱，关键在于、如果他一個念头不通达，转過头去把镜子干脆利落封存起来、那可真是让陈清一筹莫展。
之所以需要李长生，是因为他必须要让天启具备和梦境无关的认知，并且還要那种强烈到一下就会把人“吓醒”的东西。
而因为自己也在這個梦境之中，所以原本自己的真理之主身份就被替换成了战争领主，然后无缝衔接到伟大存在裡。
沉吟了一声之后，陈清心中有了决断。
“当然，也可能有人会认为這是‘夺取’失去力量的過程，這也的确是一种猜测。或许在過去天启的身份非常特殊，并且真的掌握了四种权柄。但因为某些原因，這些权柄的力量丢失了。”
那大概是天启唯一一次表露出非常人性化情绪的时候。
他的态度重新恢复到之前那样平静，就好像先前的歇斯底裡只不過是陈清的错觉：“不過這也正常，毕竟人人都逃不开死亡。所以在追索敌人的道路上，死亡永远是最快的。”
說到這裡，魔王的脸微不可察地抽搐一下。
因为躲藏在树林之中的羽圣，被找到了。
梦境之神通過某种办法，让他们的思维发生了一定程度的“逆转”……
說实话，那股力量真的相当特殊。
而潜意识本来就具备着相当跳脱的可能性。
這個梦境是谁的？
或许是陈清本人的，但如果真的是他自己的，那么经過逆转之后面目全非的世界，难道反映出了他本人期待看到其他人娘化的场景？
而且偏偏自己逆转之后是“战争领主”……
很明显他不打算让古镜继续流传到未来，所以就需要出来一個人和他对抗，将古镜送到未来的科林手上。
這和外面的魔王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是在最古老的时代，异乡人进入小镇的时候。
而沒有什么比起负面情绪更能够做到這一点的了。
至少对于陈清而言，现在這個可能性還挺大。
這种程度的执着，和逆转之前的少女爱丽丝、对待真理的态度，竟然有些微妙地相似。
“說实话，天启的四位骑士都非常特殊。他们的力量本应该由更强大的伟大存在来掌握，但不知道什么原因、這一部分力量最终被天启掌握。”
另外两位神祇都已经有了自己的动向，唯独那位梦境之神，默默无闻到近乎查无此人的程度。
不過很快他就恢复了原样：“总之就是這样，伟大存在的权柄是法则本身，在這样的加持之下、天启的四位骑士只有序列二就很奇怪了。”
那個分身是如此巨大，让陈清召唤出来的烛龙和祂相比都是芝麻粒。
這两种可能都具备一定的合理性。
而眼下不過就是一個崭新的“开罐头”過程罢了。
先前他想要动用古镜的时候，手臂上的鲲鹏纹身突然发热了一下。
回忆起当时潘狄亚的语气，陈清渐渐有了一些想法。
陈清猜测，這個梦境或许是联机的。
“是什么来着？”
听着這個声音，魔王第一時間收起镜子，扭头看向那边。
至少现在的李长生，实力远远不是爱丽丝能够比拟。
李长生靠在墙壁上，无声地叹息着。
“李长生，”陈清叹了一口气，“你到底在哪裡啊？”
——
似乎是陈清的叹息引动了命运的纺线。
“比如說‘月亮’代表的就是月亮本身，‘時間’代表的就是岁月流逝、光阴根本，‘梦’代表的就是……”
就像是……
嗯，不会生气。
在那個时候他主要关注的是空间，以及可能身份为爱丽丝的“月亮”。
魔王用平淡的语气說道：“原本不属于祂的力量，被祂用某种方式抢過来自己使用。”
“偷窃一样。”
比如說這种堪忧的精神状态。
“为了夺回這些力量，祂采用了迂回的办法。不是自己去打开那几扇门，而是用人类帮助自己撬开。但這個可能性并不太大，因为如果這真的是祂的力量，那不应该只有……序列二。”
一些伟大存在也可能被拉入這個梦境之中。
魔王凝视着远方。
只能說逆转到底不是彻底把一個人改成新的個体，在某些方面還是有迹可循的。
可很多时候，实力并不是由气质决定的。
虽然陈清能够灵魂出窍，但怎么說呢。
而在思考這個問題之前，還有一個点就是。
而现在听魔王一分析，陈清也渐渐察觉出来天启這股力量的過程。
“但是天启不一样。”
眼下的魔王精神状态就非常极端，所以他甚至做出了那些让人觉得非常“低智商”的操作——解說。
就像是魔王說的那样，他现在也感觉出来、天启力量形式相当特殊。
所以，如果思维发散一下。
陈清心中有了思索。
“如果說四种权柄对应四個宝藏，那么四個骑士就是钥匙。在沒有找到钥匙之前，门根本打不开、自然也就谈不上拿走裡面的财宝。”
先前那次和月长明的鏖战，让李长生如今状态很差。
“吼！”
最开始陈清认为這可能是那個家伙暗算自己，所以被纹身察觉了。
“难道這個梦境是天启的？”
也不是沒有可能。
在遥远的地方，一個山谷之中。
逆转之后的她看起来出乎意料的娇小，身高估计還沒有一米六，看起来甚至有些袖珍。
所以，接下来要做的。
“祂必须要把力量传递给這些人之后，才能够掌握一部分权柄。在此之前，祂甚至沒有办法使用這种力量。”
所谓的逆转，是不是就是基于自己认知之中、通過关键词微调而生成的“梦境世界”？
這不是沒有可能性。
眼下自己其实处于梦境之中，或者說潜意识裡。而這個时候只需要外界有人给自己一些关键词，潜意识内就会发生相对应的改变。
這有点不应该。
但仔细一想，也有可能是因为還有其他的伟大存在也被拉入了這個梦境，纹身感应到了相对应的家伙、這才会有类似的波动。
“天启的骑士每一個都代表着一部分的权柄力量，只不過這种力量并沒有到伟大存在的层次。但即便如此，他们也堪比序列二。就像是饥荒、死亡，以及……战争。”
大概就是把天启从梦境之中唤醒。
“看来羽千秋已经被发现了啊。”
如果沒有相对应的四位骑士出现，那祂本人就只是空有伟大存在之名的壳子。但如果出现相对应的骑士，祂的力量就非常诡异。
但只是知道這一点沒有用。
综上所述，因为他们两個人的梦境交叉才造就了這么奇怪的世界。
他很清楚现在爱丽丝的精神状态不是很适合继续交流。
“我记得当初潘狄亚在說起梦境之神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些略微的停顿。”
远处，一声尖锐的吼叫宛如奔雷一般滚滚而来。
魔王双手背在后面，听着远处死亡骑士的低吼和羽圣的喝骂，随口說道：“祂的力量并非来源于祂本人，而全部是祂选中的骑士。這是很奇怪的一個现象，因为大部分伟大存在都是自身掌握了强大的力量，而天启自己却沒有，反而是需要找到相对应的骑士候补。”
她相信，那是目前唯一能够治疗自己的地点。
那個，和自己师兄齐正人一起呆過的，共同受到陈姓老师教导的……
“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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