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凝视你的双眼(21)
何善指着一盘介于固体与液体之间并且隐约可以看到絮状固体的褐色东西,抬头看着许礼斯问道。
“好像是……西红柿炒鸡蛋?”
喂!自己烹饪的料理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
何善转過脸,指着這道西红柿炒鸡蛋的手抖了抖,然后看向的另一盘黑乎乎裡面還掺着白色固体的东西。
“這個呢?”
“茄子炖鱼”
何善觉得可能自己的见识比较少,這是他平生第一次知道茄子炖鱼這道菜。
许礼斯不知道,许礼斯表示很无辜,那天在保姆那裡学的时候做出来的菜不是這样的。
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四菜一汤,像极了外面马路上的红绿灯,色彩缤纷。
何善拿起筷子稍微尝了一下,然后皱了皱眉,许礼斯头埋的更低了。
“好了,家裡還有食材嗎?”
与其吃许礼斯做的菜被毒死,何善宁愿自己动手毒死自己。
许礼斯被何善口中的家惊得有些不知所措,半晌才发觉何善问了什么,连忙回答有。
何善沒带眼镜,右眼下的痣稍稍柔和了略显锐利的五官,许礼斯跟在何善身后想帮忙,却被何善打发去收拾餐桌。
切菜的时候何善的手顿了顿,身体上感觉有些怪异,而且总觉得生活平静的可怕。
“叮——”
何善放在客厅的手机响了,貌似是一條信息,乖乖坐在厨房外的许礼斯先察觉到,望向厨房裡的何善。
“何善,好像有信息。”
将汤放在火上慢慢炖着,何善应了一声。
点开這個不认识的号码,裡面只有一句话,准确来說是一個日期。
“11月7号”
是两天后。
“怎么了?”
许礼斯走到何善身边,也看到了何善屏幕上的信息內容,但也只是觉得奇怪,并沒放在心上。
看着许礼斯的样子,何善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沒說。
饭菜的香味在逸散,屋外的雪還未消融。
吃了一顿勉强算的上是丰盛的晚饭,何善還抓住了一只想偷看自己洗澡的色狼,然后拽着色狼上床睡觉了。
何善的四肢偏凉,但许礼斯身上就像個火炉一样,何善喜歡许礼斯的温度,很舒服。
许礼斯挑了一件很普通的睡衣,躺在何善身边时還在想今晚会不会发生什么,却触碰到了何善冰凉的手臂。
“要抱抱嗎?”
许礼斯的温度染热了何善的肌肤,在许礼斯记忆中,仿佛从见面开始何善就是一副有些苍白的模样,只有在情动时才会有半抹绯色。
那是旁人见不到的美景。
“你真的要這么做嗎?”
江重站起身,指着江润俞的鼻子呵斥他,面上早就沒了和蔼,看着自己的儿子也只剩厌恶。
“现在早就迟了,如果你真的想阻止,之前干嘛去了,那份合同可是经過你手的啊!老东西。”
江润俞坐在椅子上,笑着对江重說,只是言语间带着寻常父子沒有的针锋相对。
江重气的吹胡子瞪眼,对江润俞愈发的不耐,毕竟這只是一個失败品,但是這個失败品却爬到了自己头上,這是万万不能的,就算他是自己的儿子。
“你以为许礼斯是蠢货嗎?他狠的时候你還沒影呢,你现在想踩着他上山,只是怕到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他不该跟许礼斯彻底闹掰,特别是拿着自己辛苦半辈子打下的江山去博弈。
“会云一直這么下去只会屈于许氏之下,怎么?你就不想赌一把。”
江润俞讨厌江重贪婪有怯懦的样子,明明可以光明正大的做一個人渣却装得這么人模狗样。
听着江润俞的话,江重无话可說,他知道江润俞有想法有才能,但是……谁让他有病呢,要不是那個女人,江润俞一定是一個合格的继承人。
江润俞不再去看江重,只是在起身离开了江重的书房。
11月7日,何善,我已经提前告诉你了……
许久未打理的头发已经可以遮住江润俞的眼睛了,明明是让人感到亲切的桃花眼却盛满了碎冰。
第二天上班的何善早早的就看见了柳因,也许是许久未见又或是其他,柳因沒有理会何善,只是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
问了熟人才知道柳因一大早就办理了离职,他部门下面的员工别提有多高兴了,只是何善有些想不通。
回到楼上的何善就看见于秘书愁眉苦脸的坐在那儿,不停的翻动着手裡的文件,十分头大的样子。
“发生什么事了嗎?于秘书。”
何善放下手裡的东西走到于秘书身边,有些疑惑的问道,能难倒于秘书的事那可不简单。
“哦,是小何啊!”
于秘书放下手裡的文件,但却依旧皱着眉,一副颇为不快的样子。
“最近几天跟几家公司联络,打算签之前商讨的合同,但都被对方推迟了,一家就算了,這看下来已经有七家公司說要延期签约了,也太奇怪了吧!”
的确很奇怪,一下子這么多家公司要延期签约实在蹊跷。
于秘书跟何善去了总裁办公室,许礼斯在给他那盆白菖蒲浇水。
跟他說明情况之后于秘书就出去了,办公室只剩下何善和许礼斯,两人坐在沙发上,许礼斯一個劲的向往何善身上爬,却被何善揪住的衣领。
“别乱动,老实点。”
许礼斯抿了抿唇,稍微老实了点,只是两只眼睛盯着何善的脸,怎么看都像是打了五十年光棍的男人见了黄花大闺女一样,何善有些抖。
“何善何善,我想亲亲你!”
“不行!”
“为什么不行?又不会做過分事。”
“你昨天偷看我洗澡過不過分?”
“那不是沒看到嗎?”
趁何善不注意,许礼斯還是在何善脸上啃了一口,许礼斯一脸满足的去处理事务,何善一脸口水的摊在沙发上。
今天才发现這厮脸皮真不是一般厚。
何善站起身想继续工作时,眼前却突然一黑,意识渐渐剥离,耳边许礼斯的声音也慢慢听不到了。
听說贫血的人起身时大脑会因为供血不足而产生晕厥感,只是何善并不贫血。
人的意识体是什么样的呢?何善只觉得最近被什么东西拽着,游走在不同的地方,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模糊的一切,好像是身处梦境一般……
“我叫白梓卿,是新任的秘书助理……”
“你是我的女人……”
“许礼斯,你住手……”
“白梓卿,你愿意嫁给我……”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声音,在模糊的光景裡只有這两個人,故事的结尾是一场盛大的婚礼,之后留给何善的只有一片漆黑。
所以這是想說什么?已经失去系统的何善很迷茫,但隐约中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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