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剧本杀?不,是穿越哒!
一般這种时候他都会多看两眼,但地板和墙壁的震动打断了他的欣赏。
“什么玩意?”他大声问,结果从天花板上落下的灰尘飘进了嘴裡。
面前的美少女嘘了一声,压低声音說:“坦克!”
王忠愣住了:“坦克?”
他挠挠头,试图搞清楚這是什么情况。他首先回忆了一下,但是除了自己喝高了之外啥也记不得了——這不是快過年了嘛,和认识的朋友稍微喝了点。
难道說,喝高了之后被朋友拉到剧本杀店来了?
然后就眼前這美少女偶然碰上一起搭伙开了一局?嗨呀還有這种好事,先加個微信再說。
王忠一摸口袋,手机沒摸出来,反而摸出一张证件。
证件封皮摸着非常厚实,感觉是牛皮。王忠赞叹,這店不错啊,场景逼真道具也不赖。
然后他打开证件,看见裡面的照片愣住了。
怎么回事?照片不是我啊!
這时候王忠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面前所有人有個共同点:全是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我朋友呢?
把我一個人扔下和外国人搭伙开了局剧本杀?
该不会不是剧本杀,而是……而是我穿越了吧?
王忠只是略微這么一想,但马上就否定了這個想法。人要相信科学,這肯定是那帮狐朋狗友的整蛊,妈的玩我。
刚刚升起的怨气,在看了眼面前的美少女之后便消散了,妈的這不是更好,一定要加到眼前外国美少女的微信。
自己那帮狐朋狗友现在肯定在什么地方躲着看笑话呢,我加美女微信让你们笑不出来!
這时候耳边的轰鸣声更近了,墙壁和楼板的震动也更明显。
王忠发现就在自己靠着這堵墙有两個小窗户,在比较高的地方,有阳光斜着照进来。
感觉是那种地下室的采光窗,王忠有個同学毕业之后就北漂了,整天住在這种地下室裡,還经常在朋友圈发照片,时不时還玩一玩各种狱中场景的梗。
他稍稍踮起脚,凑近了采光窗,向外窥视。
他看见一双军靴踩在了采光窗附近。
作为剧本杀,這是不是有点太真实了?
他正疑惑呢,军靴一双一双出现,外面感觉有一個连的人在行进。
什么鬼?
下一刻,王忠看到了震动和轰鸣的来源——履带。
剧本杀店不但组了一個连的演员,還整了辆拖拉机?這不对吧?
王忠呼吸急促起来,他隐约感觉到,自己应该是真的穿越了。
于是刚刚那种轻松的、写意的、满不在乎的心情一下子就跑光了。
他缩回来,再次扫视這间地下室。
房间裡除了他和美少女之外,還有四名男性,全都是北欧人面孔。
所有人都穿着同样款式的军装,以卡其色为主色调,衣领部分绿不拉几的。
男人中三個拿着步枪,步枪的款式王忠感觉很像莫辛纳甘。
步枪已经上好了刺刀,其中一把刺刀上還有红色。
王忠多看了那红色几眼,不会是已经扎死過人了吧?
剩下的男人拿的武器看起来很像是芬兰的索米冲锋枪,他的军服也和其他三人不太一样,衣袖上多了两道v型标志。
“中士?”王忠试探性的问道。
冲锋枪男看向王忠:“怎么,阁下,需要尿布嗎?”
几個男人都笑起来,但马上压住声音。
女孩则不好意思的别過脸去。
王忠:“尿布?”
中士看了眼王忠的裤裆。
王忠低下头,结果发现自己也穿着卡其色的军服,然后裤裆部分的颜色明显深了了一截,還呈放射状扩散。
他摸了一下,果然是湿的!
“這不是我尿的!”
真不是!我急了!
王忠虽然沒有上過战场,但是他不认为自己是個一上战场就会尿裤子的怂包——大概吧。
不对,是肯定!
這尿摸着也干了不少,肯定不是刚尿的,是——是谁尿的来着?
王忠突然想起来自己拿着证件呢,赶忙翻开。
证件上的照片是個笑容轻佻的年轻帅哥,当然也是欧洲人面孔,照片旁边全是王忠沒见過的文字,有点像西裡尔字母。王忠居然知道他们的意思。
這时候王忠才意识到,从刚刚开始所有人都沒有說過中文,只是自己能听懂就以为是中文了。
王忠在照片旁边找到了自己的名字:“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名字前面還有個前缀,翻译成中文大概是大人、阁下的意思?
這时候坦克的轰鸣已经远去了,可以听见远方還有枪声。
這时候拿冲锋枪的中士开口了:“枪声离我們大概有一两公裡,肯定是弗拉基米尔公爵的部队還在抵抗,我們应该穿越敌区,和公爵汇合。”
說完中士转向王忠:“阁下,您觉得呢?”
士兵之一揶揄道:“问他干嘛?小心他又尿一裤子!今后他的绰号就是尿裤子的罗科索夫了。”
“嘘!小心伯爵事后跟你算账!关你禁闭!”另一名士兵說,虽然內容是在劝诫同伴,但语气却毫无疑问是在阴阳怪气。
中士严肃的說:“伯爵是我們的指挥官,当然得他同意。伯爵,刚刚我說的您觉得怎么样?”
王忠心想我能觉得怎么样,我只在游戏裡指挥過部队,就是個门外汉,我除了点头以外好像也不能做别的了啊。
一般這种时候就该外挂到账了。
出来吧深蓝。
下一刻,王忠的视角变成了俯瞰视角。
什么情况?我变成了卫星精?還真有外挂?
可惜這個卫星视野大部分地方都是黑的,只能看清楚他们所在的這個地下室。
紧接着他就意识到,這是自己最熟悉的即时战略游戏的俯瞰视角,靠着多年玩即时战略的经验,他立刻意识到现在视野中高亮的那個应该就是自己。
這卫星视角還有界面,整個视野右上角那個东西应该就是兵牌——也就是自己麾下部队的标志。
现在兵牌裡面只有一個孤零零单位,王忠的意识转到兵牌上就看到了說明:“中校阿列克谢·康斯坦丁诺维奇·罗科索夫。”
好么,唯一的部队就是我自己么?說好的我是指挥官呢?
這时候王忠听见女孩子說话了,赶忙把视角切到自己身上——這玩意切换好像只是一個念头的事情。
女孩說:“我觉得谢苗中士說得对,阿廖沙,就這么办吧。”
阿廖沙,是自己這個身体的名字“阿列克谢”的昵称,俄国人一般只有比较熟悉的人才会互相称呼昵称,关系普通的人都会叫父名,就是那一长串中间的那個康斯坦丁诺维奇。
王忠:“先等一下!敌人刚刚過去,贸然行动不好,我們先在這裡等一等。”
其实王忠是要给自己了解外挂争取時間。這开始移动了,一路上鬼知道有什么危险,根本不能好好研究外挂。
中士欲言又止,最终還是点头:“那我們等一会。注意不要被普洛森人发现。”
普洛森人,這应该是敌人的名字了。
地球上肯定沒有普洛森這個国家,自己多半不是在地球。
王忠再次进入俯瞰视角,他首先试着把注意力集中到同处一室的女孩身上,果然她的名字就跳出来:“柳德米拉·瓦西裡耶夫娜·麦列霍夫娜,上尉,祈祷手。”
嗯?祈祷手是什么?
王忠本来以为這姑娘是医疗兵。
他注意力集中在祈祷手這個词上一秒钟,并沒有更多的說明跳出来。
什么鬼,這外挂有缺陷啊。
虽然王忠看清楚了柳德米拉的說明,但是她并沒有出现在兵牌列表中。
王忠只能不情不愿的把注意力转向另外四人。
中士扎卡耶夫后面一大串,一等兵谢苗后面一大串,二等兵伊万后面一大串,二等兵尤裡后面一大串。
中士是冲锋枪手,剩下的人兵种都是步枪手。
王忠本来還想確認一下他们的弹药情况,但是很遗憾,沒有。
在确定从這伙人身上挖不出更多东西后,王忠把注意力转向旁边的房子。
他们所在的房子有透视,王忠可以穿過屋顶和一二楼的地板看到地下室的情况,他想着能不能切换一下显示的楼层,看看一楼的情况。
然而屁用沒有。
他又想看看远处正在战斗的自己人的情况,结果也沒有办法做到。
不会這個外挂,只是单纯的切换视角,实际上从這個视角看到的信息還是我肉眼能看到的信息吧?
为了驗證這一点,王忠切换回自己的视角,站起来凑到采光窗旁边,向外看去。
保持着這個动作他切换到俯视,然后发现外面的地形出现了。
他看到一條街道,不对,是半條街道,因为他只能看见自己所在的地下室对面的一排房子。
不過比起肉眼的视角,這可清楚多了,以王忠的肉眼只能看到房子一层,甚至不知道房子有几层,但這個俯瞰视角连房子的屋顶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個外挂還是有可取之处的嘛。
王忠正赞叹呢,他听见了脚步声。
在俯瞰视角听脚步声,感觉這声音仿佛天上传来的一般。
王忠意识到這是因为脚步声从他头顶传来,自己的听觉并沒有被切换到俯瞰视角。
难怪都切换了枪声還是那么远。
他切回了肉眼视角,发现房间裡的几個人都在看着天花板。
王忠也抬头,发现天花板是木头的,现在有人正用大皮鞋踩在天花板上,发出沉重的咚咚声。
接着有人說话了,是陌生的语言,這次王忠听不懂了。
硬要說的话有点德语的感觉,但王忠不敢确定。
柳德米拉小声呢喃:“普洛森人!”
這时候,王忠看到天花板上有個缝隙,他有了個大胆的想法。
刚刚我肉眼只能看到对街一楼,切换视角之后能看到二三层甚至屋顶,那会不会……
他决定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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