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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氏番外 (七) by 不了然520

作者:Loeva
不知不觉,新年又到了,這是宝宝出嫁后的第一個年,她是不能回家過年了。我只是照例带着真珍送礼收礼,虽然男爵府的几個姑娘出嫁的出嫁,在外的在外,不過瑞字辈的孩子多了,這個年也過得很是热闹。初三那天,宝宝和桐英回男爵府拜年了,看宝宝回到家就松一口气的样子,想必這個年她是過得很忙碌了。我笑了笑,宝宝现在独自当家,知道辛苦了吧。

  宝宝回来只在家呆了一天,下午我拉着宝宝的手聊天聊了几個小时,先是问起她的经济状况,這次宝宝送给我們的年礼是极实用的,肯定也花了不少钱,光是给我的那些名贵药材就价值不菲了。桐英刚开府,家底不会很厚的,我担心的问宝宝钱是不是够,悄悄塞给她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宝宝沒收,說是贝子府的庄子和店铺今年的进项都不错,再說過年老康還发了红包,钱够用了。

  接着我跟宝宝传授了一些持家主要是送礼的经验之谈,宝宝都记下了,說是以后就知道怎么做是最合算的了。然后宝宝說讲了在宫裡的见闻,說起媛宁魏莞的身孕我又开始取笑宝宝什么时候大個肚子回来给我看看啊,宝宝不依的跟我撒娇,我算了算,宝宝在几個姑娘裡算是嫁的最好的了,不是說老公有多显贵,而是有爱情作为婚姻的基础,分府单過又不用怎么受婆家的气,看来宝宝才是主角啊,主角模式明显是开在宝宝身上,而不是那個霉婉宁啊。

  宝宝回来還发生了個小插曲,着了贤宝贝的算计,贤宝贝伙着小宝教明瑞讨要過年红包,现在明瑞正是可爱得不行的时候,說话奶声奶气的,谁见了都爱。贤宝贝看着這情形就想到了這個主意,从過年开始他们就满府的转悠,见到哪個长辈或者来拜年的亲戚,就把明瑞抱出来让他說“過年好,要红包”,就這样,三個小家伙得了不少的红包。看到宝宝被他们三個呛住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转過头去,拿帕子遮住脸死命的笑,真是笑抽了。

  吃過晚饭后,宝宝跟桐英就回去了。宝宝有自己的小日子要過,我也要忙着府裡的事情,张保的任命书已经下来了,最迟正月底就要去保定,這次我跟去就不会常回京了,家裡的时候就要全部交给真珍。所以這段時間我抓紧時間给真珍做培训,真珍在管理日常家务上已经做的很好了,只是在对于人际交往,应对這方面還有点欠缺,正好趁着過年时候让真珍好好的观摩一下。

  正月的时候,我听到消息,絮絮的公公康亲王去世了,宝宝去康亲王府裡照顾了一下生病的女眷,回来时候跟我和张保提起了从前的“奉天之花”肃云珠。我早就可以预料到肃云珠的性子在高门大院裡過的肯定不会如意的,又是侧室,从娜丹珠身上就可以看出世子的嫡福晋是個什么德行,只怕肃云珠還有苦头要吃呢。

  我知道宝宝为了肃云珠的事心裡不好受,毕竟是小时候认识的好朋友,我劝着她:“你也算是尽了心了,别在多想了吧,她到底跟你不是一家,上头又有婆婆与正室,你虽說是好心,也做不了什么,别反而连累了你表姐。”看她還是有些闷闷的,我拉她进了房间,给她說起别的事。

  我旁观宝宝跟桐英相处,很有些现代男女朋友相处的样子的,宝宝有些要强,桐英一般都会哄着宝宝,這在现代到是很沒什么,不過在古代的话就不合适了。所以我劝宝宝在桐英面前不要太拿大了,要把握好一個度。我本以为宝宝会不愿意這么做小伏低的,沒想到她早有了觉悟,明白不能只靠着丈夫的宠爱,我听了有些意外,宝宝是受了什么刺激了?不過不管怎么样,她能這样想我就安心了。

  我和张保到了保定,张保开始忙工作了,我却闲了下来,孩子们长大了都有自己的生活,我也不用太操心,张保的仕途也已经打算好了,只要照顾好他的生活起居就行了。一下子空下来我還真有点不习惯,所以下午的时候我就一個人关在房间裡偷练瑜伽,其实是最近发福的有些厉害,虽然几十岁人了,但女人不管多少岁都是爱美的。只是好多动作想不起来了,也做不到了,不過动一动還是好的。

  這天,我出了一身汗,刚刚洗了澡躺在床上休息,素云进来說是京裡来信了。

  信是真珍写来的,她先是說了一下家务琐事。现在真珍总领槐院和梅院的事务,小刘氏虽然在男爵府住着,但基本上不管事的,即使有二嫫帮衬着,但大部分事情還是要真珍過问的。就像三房新收了几房家人,有一房不是很老实,爱嚼舌根,总是把三房的一些消息散播到府裡,而且還爱偷懒贪小便宜,真珍与二嫫商量后,把這两口子打发到顺丰去做杂务,然后给全生打好招呼让他仔细看着這两人,沒几天,那两口子就被发现偷了店裡的油被狠狠地打了一顿赶出府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现在真珍在管理下人方面是做得很有经验了,只是对于她陪嫁的那几個丫头总是偏着些,6如比较老实,就是不够伶俐,9儿有些想揽权,但也是为了真珍着想,這到沒什么,就是七喜、八福一直不省事,虽然绝了被端端收(baidu)房的念头,但做事不认真,总想着要踩着其他的丫头,只是真珍总是心怜她们离了家不想重罚她们。

  房山那边有长贵和全生管理着,一直很稳定,“恒福”的业绩增长居然是最快的,马小三为人老实,做事特别实在,所以通州一带的大粮行都爱与“恒福”合作,现在准备再加建两间仓库,当初以那么便宜的价格就把店买下来真是赚大发了。我心裡预算着今年的财政状况,最近几年家裡都不会有很大项的支出了,收入却在增长,我們的家底是越来越殷实了啊。我笑眯了眼,当初张保放外任到广州真是太明智的選擇了,我們家的原始积累就是在广州任上开始的,也是在广州试着做生意找外快,现在却成了我們家的主要收入来源,等张保退休了說不定還可以再开发点产业呢。

  开心的事汇报完了,接下来就是不那么开心的事了。素云看我脸色有点变了,忙端了杯热茶给我,我抿了口茶,长出了一口气,又继续看着信。不愉快的事当然跟大房脱不了关系,那拉氏现在不当家了,男爵府总算消停了一段時間,但是因为府裡的女眷裡就那拉氏辈分最长,所以老是想借着长辈的身份委托真珍做些不合适的事。那些事当然是跟婉宁有关的,不過我事前跟真珍打好招呼了,跟婉宁有关的事一点都不要管,能避则避,不能避就装傻充愣。

  我教了真珍一個法子,如果那拉氏有什么要求就說要和端端商量,一商量就拖得沒下文,如果那拉氏找到端端,再让端端以内院的事都有二嫫打理为由推過去,二嫫又可以說這些事還是要真珍做主,推皮球的方法现代好多部门不都這么用嗎,面子上都能說得過去,实际上就是不做。果然,那拉氏好几次想让真珍帮忙给婉宁送东西都被真珍推脱了,谁知道那些东西裡有什么,而且更過分的一次是那拉氏准备送药材给婉宁时居然暗示让三房添点药材送過去。我看到這裡简直哭笑不得,這那拉氏简直沒得救了。

  不過那拉氏還是想办法把东西送到了婉宁手裡,因为她找到了宝宝。我知道宝宝又是看在同穿越的姐妹份上,总是忍不下心不管婉宁,即使她跟婉宁已经有了很深的隔阂,那次芳宁孩子洗三的时候我就注意到了,宝宝看婉宁有些无聊還主动跟婉宁搭话,结果婉宁爱理不理的,宝宝才被气到不再跟她說话。這過了沒多久,宝宝消气了又心软了,我只能相信宝宝会注意分寸,至少会检查了那些东西后再送去吧。叹了口气,真珍說到那拉氏听了宝宝的建议以婉宁的名义在外做善事,捐了不少钱给京裡常做善事的各大佛事,如果婉宁翻了身,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事来。

  不光是那拉氏让真珍觉得烦,小宝在府裡還受了气,大房的安宁因为嫉妒小宝在学业上表现出色,经常挤兑他,对他大嚷大叫的,贤宝贝每次都为小宝打抱不平,不過都被小宝拦住了。我知道小宝总是顾忌着自己的身份,一向是逆来顺受的,我有些心疼,這些年来,我也是把小宝当自己孩子的,只是他一向懂事,不用怎么操心,我們三房的人自然是不敢怠慢他的,不過府裡的人一向踩低就高,安宁都明裡欺负到小宝头上了,看来回府后我得做点什么了。真珍为這事觉得很内疚,觉得自己太疏忽了,回信给她的时候我安慰了真珍两句,也提点了她一下,唉,真珍是一下子要管那么多事,也是难为她了。

  我知道真珍现在当三房的家也当得辛苦,既要照顾端端,又要照顾胖胖,本来事情就不少了,還不得不协调三房跟男爵府的的关系。男爵府的下人们是個什么德行我太清楚不過了,我在的时候那些人是战战兢兢的,宝宝也是能镇得住的,现在我們都不在,真珍就有些吃力了,再加上李氏当家经验也不是很足,那些下人就更是蠢蠢欲动了。我在回信裡告诉真珍,处理那些下人不要有顾忌,万事有我罩着,有什么烦恼的地方去找宝宝出主意,另外我還写信给端端让他多安慰真珍,给她打气。

  看完信,我又叹了口气,看来我還是不能完全甩手啊。

  這几天张保回来的都晚,每年春耕时都這样,我也习惯了,只是有些担心张保的身体。刚回到保定不久张保就病了一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病,算是過年病吧,過年的时候生活有些不规律,张保毕竟年纪不小了,经不起折腾了。在家裡养病那几日,我都是做的很清淡的东西给他吃,還是以素食为主,我特地选了些养胃润肠的蔬菜,做了好几道给张保吃,虽然味道是很好,不過张保是无肉不欢的那种,总是希望我能开放他的肉摄入量的限制,被我坚决的拒绝了,我看着张保做出的那副委屈的样子,忍不住又拿着帕子遮住脸抖了好几下。

  我到厨房把温着的白菜猪血粥端进房裡,算着時間张保也该回来了。沒一会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我掀开门帘,果然看到张保风风火火的走进院子。我笑道:“走那么快做什么?后面有人在追你嗎?”“我想着夫人的美味粥品呀”张保坐下来擦了擦手就开始喝起粥来。這几天我都会熬点粥等张保回来后喝,什么皮蛋瘦肉粥啊,腊味粥啊,玉米鸡丝粥啊,菌菇鸭胗粥等等,张保饱了口服,也就沒觉得工作有多累了。

  张保喝完了粥,拉着我的手道:“夫人近来辛苦了,等把万寿的礼备好了就可以歇一段時間了,到时为夫一定好好陪陪夫人”我微微笑了笑,跟张保闲聊起来。

  休沐這天,我起了個大早,穿上了轻便的鞋,准备好了连袖斗篷,张保也一身轻便打扮,我們相视一笑,携手走出房间。外头素云已经准备好了,虎子已经套好车,王二家的归整车裡的东西。沒错,今天我們是打算外出郊游去,张保答应了我要好好陪我几天,所以趁着休沐日带我去白石山游览。

  我們坐上马车赶往涞源县,在车上,张保给我讲起白石山的典故。春、秋季的白石山有“一山兼四季”的說法,不同季相的景观出现在同一時間,山脚早已浓荫匝地,山腰则是桃花初绽,而山顶阴坡一带還是白雪皑皑,我一听就特别敢兴趣,赶紧让张保多讲讲,张保得意的捻捻胡须,故意沉吟着,我笑着推了他两下,他才接着讲起来。白石山顶部是洁白晶莹的白色大理石,所以叫做白石山,古人這样记述白石山:“山多白石,连峰纵拔,秀列若屏。”张保摇头晃脑的說着,我看着又是一阵好笑。

  一到涞源,我马上就看到了白石山最高的一昨山峰,高出周围群山数百米,恐怕在涞源的任何一個角落都能看到她,真是太美了。我們一行人住在山脚的精舍裡,這一带常有人来观景的,所以很多人家都专门有一两個小院整理的十分精致的接待来的游客,這是早期的家庭旅馆了吧。

  安顿好后,我迫不及待着拉着张保游山去了。白石山高大的山体,奇峰林立,巨壑纵横,断崖峭壁如刀削斧劈,棱角分明,少有曲线,我看得啧啧称奇,這简直是山岳景观中奇与险的代表啊!!看着這100多座高低错落、相对独立的山峰,我真忍不住想大吼一声,前世游黄山时,我也曾对着山谷大吼過,可惜现在不能,只能在心裡意淫一下。我突然发现白石山其形其韵酷似黄山,完全是“北方黄山”嘛。

  在靠近山顶的部分有大片红桦林,树干深红,挺拔修长,翠盖遮天,如红妆出浴。当云雾萦绕在峰谷之间,山峰时隐时现,似浮岛、似仙山、如梦如幻,张保說這是涞源古十二美景之首“白石晴云”。我和张保走了大半日,直到夕阳西下,才回到了精舍,我觉得特别兴奋,晚饭也比平时吃得多。傍晚的时候我和张保携手在精舍周围散步,我心裡突然冒出那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句子来,张保停住脚,笑望着我,我才发现自己不自觉的念出来了。我有些不好意思,都一把年纪了啊,张保這时低低的念着“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紧了紧握着我的手,這时刻真是太幸福了!!!!

  第二天,张保又带我白石山西麓的十瀑峡,是一條大峡谷,清澈的泉水从山上的龙虎泉涌出,溪流跌宕,流连为潭,跳跃为瀑,常年流水不息。“双龙瀑”“飞龙潭”“无声瀑”等等名字很美,景色更美。现在真是春暖花开之时,冰瀑逐渐消融,山花与冰瀑交相辉映,呈现一幅美丽的画面。飞瀑流霞,为十瀑峡增添了诗情画意,让我留连忘返……

  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午饭后我們该往回走了,在车上我仍是滔滔不决的說這两日的感受,偶然看到张保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我奇了,问张保怎么了?张保笑了笑,說沒什么,一看就是有事,我拉着张保的袖子,扯了又扯,张保见状露出個无奈的笑容,慢慢开口說起来……

  今年直隶府府布政司衙门新上任一位参政道耿大人,在朝裡有些背景,是索额图党那派的人。這位耿大人一上任就跟张保過不去,张保支持的,他反对,张保反对的,他支持,次数一多,人人都看出来這位耿大人是有意针对张保的。开始时张保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耿大人会那么敌视他,有算是嫉妒也不会表现的那么明显啊,毕竟那耿大人新来的沒必要跟张保对着干的。

  慢慢的张保觉出点意思来,毕竟张保在奉天,广州都遇到這样的事,所以现在有些闷闷不乐的,這次出来旅游,一是好好陪陪我,二就是想放松一下心情。我知道后偷偷翻了個白眼,大阿哥跟太子再怎么争沒也用,最后是四四当了皇帝,這两位落得個圈禁到死的下场,平白牵连了那么多人。只是我還有点奇怪,张保从不结党,而且现在也只是個辅官,那人针对张保有什么用呢,要說拉拢還差不多,毕竟张保虽說爵位官职都不高,但背景却不简单的,一個根红苗正、妻族显赫、姻族更显赫、正途出身、为人纯孝、为官忠勤谨能的官员到哪儿都应该拉拢的对象才是。

  对于我的疑问,张保叹了口气:“藩台大人明年就任满了,现下很多同僚都认为我应该补上這個缺,只是我想耿大人也想谋上那布政使的位子,所以才跟我過不去的。”我明白了,想必之前明珠重新复出引起索额图的警惕了,*主要就是依靠衍生权力,结党打击异己,张保是挡了他们的路了。

  之后的一段時間,我看得出张保都不是很精神,也许他是心灰意冷了吧,想起過年前他還为自己的政绩觉得很满意,打算這一任再做出点好成绩来的。以前在奉天是這样,在广州也昨天,现在在直隶還是逃不开。我劝慰张保:“在直隶布政司衙门几年了,政绩显赫,人缘又好,在巡抚大人面前都是能說得上话的,在朝中也数得上号,那耿大人一個酸人,能把你怎么样,不過是說些不好听的话罢了,何必为這样的人置气呢。”

  张保总算是想开了些,可有這样一個人做同事,总归是不舒服的。這天张保又闷闷不乐的回来,喝了口茶就去书房了,我放下针线,跟到书房,问他怎么了。张保沉默了一会儿,說:“夫人,我想過了,若能升上去,就多做一任,不然等這個任期满了,我就告老怎么样?”“告老,你才四十多岁,怎么就告老?我知道你是怕再起党争,可這样早告老万一有人說你‘心存冤枉’就……”张保笑笑說:“夫人不用担心,我又不是什么风头浪尖的人物,只怕我退下来還有人高兴呢”

  看张保的样子是真的有退意了,我想想也是,這一任過了,沒几年就要废太子了,那时候党争太厉害,還是退下来安全些。我点头道:“一切听夫君安排,我也想早点回去抱孙子呢,我們回去后再置些田产庄子,夫君又可以大展身手了”张保听了捻着胡子边笑边点头。

  跟张保把未来商量好以后,我就开始规划了,地是要多多的买,這可都是不动产啊,而且還可以再开些店做生意。我正为以后做地主婆谋划的时候,广州来了信,温夫人說决定在武丹将军离任后就结束仙客来的生意。初收到這样消息时我先是意外,接着就有些不高兴,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之前温夫人一点消息都沒露,生意說收就收,好歹我也是股东之一啊,這温夫人做事怎么這么不周到呢。

  其实现在仙客来的分红我并不是很看重,一年也不過一千多两银子的收入,京中我們自己的产业收入更丰厚,這项投资本来就是为了跟武丹家打好关系,做为一個纽带而已,收了我也无所谓。我叹了口气,這就是新兴贵族与世代勋贵的区别了,看温夫人的行事還有真珍在出嫁前一点管家的经验都沒有学過就知道了,倒不是我对真珍有意见,只是再一次肯定了家教的重要性啊。

  不過既然知道了這事,我也不得不赶回京城了,還是要商量出一個应对之法的,另外還有一些事情我也要回京处理一下了。

  我满意的点点头,现在真珍在管理下人方面是做得很有经验了,只是对于她陪嫁的那几個丫头总是偏着些,六如比较老实,就是不够伶俐,九儿有些想揽权,但也是为了真珍着想,這到沒什么,就是七喜、八福一直不省事,虽然绝了被端端收房的念头,但做事不认真,总想着要踩着其他的丫头,只是真珍总是心怜她们离了家不想重罚她们。我也是拿她沒办法,总不能强制真珍把那两個丫头送回去吧,只有嘱咐马三家的注意着她们,如果她们真做了什么危害大的事情,只怕也心软不得了。

  我吩咐素云收拾衣物行李,又拿出纸笔算了起来。张保回来以后,看我一直写写划划的就過来问我在干什么,我把广州温夫人的来信给他說了,也說了我的想法,還告诉他我准备明天就赶回京城去。跟张保谈论這件事的时候我难免语气不善,埋怨了温夫人几句,张保笑笑对我說道:“你又给自己找不自在了,其实你也沒多看重仙客来的生意,又何必這样动气呢?”

  “我哪有动气,只是觉得有些不是滋味罢了,温夫人這样做事本来就不周全。”我知道张保是最不看中广州那边的生意,他最感兴趣的是自家庄子的出产,然后是粮店的生意,“反正当初也是为了打好关系好给儿子争取一個好媳妇,现在媳妇已经娶进门了,這门生意收了也好,我們還可以投资其他的生意。”张保這时說道:“你回去跟孩子们商量时也注意点,别让儿媳妇觉得难做。”我笑了:“這我還不知道嗎,我可比你更疼真珍的。”

  這事商量好以后,我犹豫着要不要跟张保說說那件事,我张了张嘴,又想了想,最后還是說到:“前阵子我收到了真珍的来信,她提到過小宝在府裡受了些委屈,不知道關於小宝,夫君有什么打算沒?”张保奇道:“我們不是一直把小宝当自己孩子一样对待,還有谁敢给他委屈受嗎?”我叹了口气:“是大房的安宁,虽說我們一直当小宝是自己儿子一样,你在過年带他出去也說是自己儿子,但毕竟他還是假子的身份,府裡那些人你又不是不清楚。”

  “這……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打算了?”张保看着我,我咬了咬牙:“小宝一向是個懂事的孩子,跟贤宁感情很好,又很护着贤宁,我們不如让他入了他他拉家的祖谱,算做从子吧,只是還要看看刘姨娘的意思。”张保听了沉默地想了一会儿,說道:“這事先是要看刘姨娘的意思,然后大哥那边也要去商量的。”我点了点头:“那這样吧,這事我們慢慢商量,也不急,我們可以置办一处田产给小宝,让他们母子以后有個倚仗。”

  事情都商量好后,第二天我就启程回京了,路過房山时,正好小刘氏回房山小住,我便带她一起回到京城侯爵府。回到府裡后,我派人给宝宝送了信,让她也回府一趟,我稍坐了一会儿就去逗胖胖了,对于這個孙子我真是疼到心眼儿裡了,比当初端端的和贤宝贝是有過之而不无及,這就是隔代溺爱了吧。

  第二天,宝宝来了,我就与小刘氏、真珍、宝宝围坐屋中,商议着仙客来的事情。

  真珍又解释了一下结束茶楼生意主要是因为武丹将军要离任,怕沒人罩着,只怕会有人盯上那块好位置。這個我明白,仙客来的位置是很好,但凡赚钱的生意总会有人眼红的,我說只是有些突然,而且仙客来近两年生意也越来越不好,收了也沒什么。

  關於生意不好,真珍倒了說了点,因为茶楼的竞争越来越激烈,卞掌柜曾经想過不做茶楼,改做其他获利更丰厚的生意,但武丹将军不许,說怕坏了名声。我沒有问那会坏了名声但获利更丰厚的生意是指什么,但也猜得到一些,多半是类似妓院和赌场一类的,好在亲家沒同意做這些捞偏门的生意。

  宝宝问起了春杏与阿银他们,担心他们今后的生活,宝宝一向這样,念旧情又心肠软,而且现代的人权意识根深蒂固了。我看到真珍有些愧疚跟尴尬,就說道:“茶楼收了把钱收回来也好,其实京中酒楼茶楼也多,咱们让人在京裡开一家仙客来那样的,想必生意也不错。”我转头面向宝宝:“你们府裡不是就有一家酒楼么?”宝宝犹豫地說着我們自己开茶楼有哪些不现实的地方,我发觉我是想当然了,别的不說,如今家裡就沒有其他能做生意的人了。

  不過对于投资做生意我還是很有兴趣,就又說起可以搭上霍买办,借他家的船做点南北货生意,赚赚差价,当初给宝宝置办嫁妆的时候就明显发现其中的好处了。不過這個提议沒有人附和,小刘氏是担心本钱多,宝宝好象有些意动,但她沒說什么,却问起了粮行和堆房的生意,然后建议扩大粮行和堆房的规模,暂时不要做风险大的生意,怕真珍太辛苦。我怔了怔,转头去看真珍,真珍不好意思地低了头,我明白了。

  真珍最近是瘦了很多,還有些憔悴,她现在一個人管理家务和家中产业是有些勉强了,毕竟不是从小就受到這方面的训练,只是嫁過来這两年才开始学,能做到现在這样已经差不多到极限了,只怕如果事情再多她就管不過来了。算了,现在我們家也不愁银子,就维持现状好了,如果张保提前退休了再考虑其他生意也行。于是我交代真珍只把粮行和堆房的生意保持好就行了,其他生意我們就不管了,有钱就拿去买地,什么年代地都是保值的。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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