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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4

作者:臣音
回去的路上,谢子殷在思考储物法宝的事。

  原主本来是有的。

  但和俞笑笑下山试炼那次,原主不但失去了性命,還失去了他的炼丹炉和储物戒。

  炼丹炉他买了,储物戒一直也用不太上,他沒钱,只能先搁置。

  如今通過不断的值班炼丹卖丹值班炼丹卖丹,他有了些积蓄,是时候买一個了。

  谢子殷在百鬼楼、青灵市集两個最便宜的地方比对价格,都不是很满意。

  他便想起了在温霜白那买的炼丹炉。

  便宜耐用,性价比一绝。

  但在他的玄天镜頁面,温霜白很早就消失了。

  他沒删過,只說明是对方删了他。

  现在再让他主动加她?

  呵,休想。

  可让他用多一倍的钱,去买個沒那么喜歡的储物戒?

  ……也不是很想。

  說真的,這种斤斤计较货比三家的苦日子,自从谢子殷大学毕业后,就沒再体会過了。

  沒钱真难。

  谢子殷沉吟片刻,在五斗米和尊严之间,選擇去找了李星阳。

  李星阳還在抄他的医书。

  他近日来被迫接受了太多知识的洗礼,觉得脑子胀得厉害。

  李星阳捂着晕乎乎的脑袋,探着头四处打量,见大魔头還沒回来,便放下笔,拿出玄天镜开始放松!

  放着放着,他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抬头瞅了眼,吓得魂都差点飞了!

  只见谢子殷就在他身后闲闲站着,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然后伸出手:“拿来。”

  李星阳:“……”

  李星阳只得硬着头皮把玄天镜上交。

  谢子殷拿着玄天镜转身就走了。

  李星阳這次学乖了,也不敢顶嘴多說什么,继续生不如死地抄他的医书。

  医书抄了两页,大魔头脚步轻快地回来了,把玄天镜扔给他,還附带丢了一袋灵石:“三日后你去外峰帮我拿個储物戒,九百八灵石。”

  李星阳:“啊?”

  啥玩意,這年头還有這么便宜的储物戒?他的怎么要一万呢?

  “哦,不对。”谢子殷走了两步,想起什么,又道,“你别去,让你另一個小跟班去。”

  李星阳一脸莫名其妙地答应下来,待谢子殷离开后,连忙打开玄天镜看了看。

  上头多出来和一個人的聊天。

  [玄天最强非我莫属:一亩大小的储物戒怎么卖?

  [炼器小温超便宜:一千灵石哦。

  [玄天最强非我莫属:便宜点?

  李星阳:“?”

  一千灵石還要讲价,大魔头是有多穷啊?

  他继续往下看。

  [炼器小温超便宜:已经够便宜啦,顶多给你便宜十,九百九吧。

  [玄天最强非我莫属:九百五吧,若你也参加比试的话,祝你拿第一。

  [炼器小温超便宜:哦,谢谢!祝福我收下啦,但最低九百八。

  李星阳:“??”

  原来還能這么還价的?

  哪来的中二少年,取名如此嚣张?

  不過嘴巴還挺甜,說出来的话怪让人喜歡的。

  温霜白心情极好,把玄天镜的消息一一回完。

  這些日子,靠着她质量和价格都无可挑剔的双重优势,温霜白在青灵市集上的生意愈发红火,找她炼器的客人也越来越多。

  可惜,她每天能炼的法器就那么多,因此现在,轮到温霜白挑单子了。

  她需要补自己刚买的破储物戒,還要给大师兄和小师妹也做一個。

  所以温霜白只接了储物法宝的单,其他不急的她就排到半個月后,急的单就拒掉。

  温霜白算了算,如今靠着炼器,她兜裡已经攒了一万多灵石。

  若拿下千机阁第一,把三万奖金也收入囊中的话,半年内,她定然就能把原主的十万欠款清完,還能有盈余。

  美哉美哉!

  温霜白畅想了一下她的美好未来,瞬间动力满满,在破储物戒裡一通翻找,找了十几個废戒指出来。

  她十分熟练地把戒指融成原材料。

  一开始的那一個月,每次逆转曜灵心法,温霜白都觉得很疼。

  但疼痛似乎也会习惯,她现在已经不觉得多疼了,而且可能被逆习惯了,還觉得挺舒服……就像有人在按她的灵骨,类似泰式按摩,酸爽酸爽滴。

  温霜白翻开炼器书,在夜深人静的晚上,聚精会神地研究起储物戒。

  储物戒的关键在于空间阵法的绘制。

  青灵山上四阁十八峰,四阁为剑法阁、千机阁、问天阁、医阁。

  各阁之间各有专长,但又有相通的地方。

  就如千机阁,以炼器和御器为主。

  但炼器的過程中,符和阵也是必学的。而问天阁弟子也会修符、阵两道。

  温霜白如今融器术和炼器术掌握得很好,但在符阵两道上却有欠缺。

  据說在符阵两道上的天才,能落笔成符,落石为阵。

  温霜白不行,但沒关系,她擅于临摹和擦改。

  她照着书上的空间阵法图,小心翼翼地将其复刻在戒指内侧,复刻错了,就融掉再来。

  一开始会错很多次,但次数多了,熟练了,温霜白到最后也能一气呵成。

  不過就是丑了点,但丑不影响使用嘛!

  最后的最后,她在给今晚制作的三枚储物戒上,都多添加了一点小功能。

  這一晚,温霜白彻夜未眠。

  而在医阁的偏僻小院,谢子殷也沒睡。

  他坐在桌前,面前摆满了晶翎草在内的十几种药材,而在最中间,放着一個古朴的木盒子。

  盒子通体为黑,沾着泥土,外表斑驳不堪,看起来明显年代久远,在昏暗的烛火下,显得神秘而诡谲。

  這是原主死去的爹留下的,原主一直埋在地裡,从沒打开過。

  谢子殷今晚刚挖出来。

  他伸手,修长的指轻轻落在木盒上,能清晰地感受到木盒内的存在,它在躁动不堪,在不停地冲击木盒的禁制。

  谢子殷屈指敲了敲木盒,提醒道:“别吵,让我仔细想想。”

  木盒内的动静似乎更大了,他好像能听见它充满挑衅的低语。

  谢子殷:“再吵就把你埋到茅坑裡。”

  “……”木盒内的东西似乎极为通人性,它渐渐停了动静,安安静静地蛰伏在那。

  半晌,谢子殷伸手,打开了盒子。

  玄天三百廿十四年,六月初三,晴,诸事皆宜。

  一大早,青灵山主殿,数千名弟子先后从四面八方涌来。从高处望去,弟子们如一條條奔流的小溪,汇聚在主殿之外,乌泱泱的一片。

  拥挤的人潮之中,温霜白用了好一会儿,才挤到她们千机阁的地盘。

  她先排了一会儿队,领取了此次的太华山路引和自己在第一轮比试炼制的法器,并把不能带的诸如玄天镜之类的东西交给师兄师姐们保管。

  沈鹤风事先已将组队名单报给了门派,一会儿太华山秘境的入口开启,路引便会自动把他们小队成员投放在同一处地方。

  但保险起见,温霜白领完东西后,還是跑去了问天阁找沈鹤风。

  她到沒一会儿,陆嘉垚和闭着眼睛边打瞌睡边挪步的大师兄来了。

  尽管如此,大师兄一路走来,也沒撞到人。

  温霜白和沈鹤风就蹲在一旁看着。

  沈鹤风嘴裡咬着根狗尾巴草,含糊不清地问:“你大师兄什么境界了?挺牛啊他。”

  温霜白在爱不释手地抚摸自己的法器,闻言随口回道:“你看不出来嗎?”

  “你,灵初境六层,子殷,六层,陆三土,五层。”沈鹤风,“我,明窍境半层。”

  温霜白打断他,奇怪道:“還有半层的說法?”

  “哦,就是半脚踏入明窍境的意思。”沈鹤风很不高兴,觉得這师妹忒扫兴了,看不出来他已经困在灵初境和明窍境之间很久了嗎?非要戳他痛处,“哼,但我看不出你大师兄的。”

  既是以后并肩作战的队友,温霜白也沒什么好隐瞒的:“大师兄比你高三层半。”

  沈鹤风:“……”

  灼华师姐修为比他高就算了,陆英和百裡珏也比他高,现在连半道冒出来的大师兄也比他高!

  怎么回事!這是什么世道!

  他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孩子,是個人人夸耀的天才少年啊!

  结果如今,比他更天才的人到处都是。

  沈鹤风开始自闭。

  银玄连眼睛都不曾睁开,精准找到他二师妹的位置,像一只慵懒的猫般,十分熟练地蜷缩在地,愉快地假寐。

  陆嘉垚热情地来打招呼,见沈鹤风和温霜白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不怎么理他,他便如一只花花蝴蝶般,和四周的人联络感情打听各路八卦去了。

  沒一会儿,沈鹤风又高兴起来:“你大师兄二十了,我才十八,两年后我不比他差!”

  温霜白:“首先,我的朋友,你要活到两年后。”

  书裡,沈鹤风這個反派沒多久就死翘翘了,境界停留在明窍境一层的样子。

  沈鹤风阴恻恻地道:“师妹,你嘴巴是沾了毒嗎?”

  温霜白耸耸肩,闭嘴不再多說,继续欣赏她的杰作。

  那是一根火红色的鞭子,在晨间的阳光之下是如此耀眼,美得动人心魄。

  忽而,温霜白的眼前晃了晃,有什么东西在不远处一闪一闪的。

  她下意识抬眼看去。

  干净得一尘不染的白衣下摆,一只手微垂在身侧。

  露出来的五指骨节分明,漂亮得宛若上好瓷器。

  這只手的食指之上,戴着一枚碧绿色的戒指,发出浅浅的莹润光芒。

  温霜白刚刚看见闪闪发光的东西,便是這枚储物戒。

  說实话,這储物戒的款式非常常见,今日這群弟子裡,也有很多人戴着一样的。

  但這枚储物戒,她比谁都熟悉,因为出自她之手。

  她做得最用心的三枚戒指,一枚嫩黄色的给了小师妹,银色的给了大师兄,绿色的给了那嘴甜的中二少年。

  可這白衣……该死的熟悉。

  温霜白心中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刷得抬头,视野之内,那白衣人的五官无比清晰,分明就是谢子殷。

  谢子殷的目光淡淡掠過温霜白,末了对一旁的沈鹤风点点头,权当打招呼。

  沈鹤风看了看他,觉得今日這人看起来非常虚弱的样子,他吐出嘴裡的狗尾巴草,吐槽道:“你怎么看起来要死了一样?”

  谢子殷:“?”

  因为沒看過原文,平日只听实习生叨叨,所以他知道的原书剧情很有限,但他知道一件事:“放心,我应该活得比你长。”

  沈鹤风:“……?”

  接二连三被毒,沈鹤风勃然大怒,霍然起身,指着谢子殷和温霜白就骂道:“你们俩昨晚是偷偷亲嘴了嗎!”

  谢子殷:“?”

  什么玩意。

  谢子殷盯着沈鹤风,目光如刀,恨不得把沈鹤风给活剐了:“你脑子沒病吧?”

  正在想戒指一事的温霜白莫名其妙,听清沈鹤风所言,当即就像被踩到尾巴的猫,瞬间炸毛:“沈鹤风!你大爷的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說!”

  沈鹤风疯起来那可是不管不顾的:“那你们的嘴怎么都一样毒?真不愧是未婚夫妻啊,還一起骂我是吧?来啊,老夫一個顶俩,還怕你们不成!”

  有杀气,要遭要遭。

  银玄蜷着身子,悄咪咪挪远了。

  此处动静引起了周遭人群的注意。

  有人嘀咕:“怎么吵起来了?”

  “好像是一個队的。”有人踮起了脚尖,“這比试還沒开始,就反目了啊。”

  “为什么吵啊?”

  “听不太清,好像是夫妇俩個合伙欺负一個吧?”

  “噢噢噢,就說不要和夫妻组队!矛盾多着呢!”

  “沒事,吵得再厉害点,這样我們就能少掉几個劲敌!”

  “……”

  人群中,本也想和围观群众一起吃瓜的陆嘉垚愣了愣,意识到什么,忙扒开人群跑了過去。

  啊啊啊那是他的队伍啊!!!

  他一個冲刺,强行挤进三人之间,都快要哭了:“别吵了!你们都冷静点!這当中定然有误会,有误会!你们别吵了……比试就快要开始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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