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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9章 疯癫跋扈

作者:沙拉古斯
第709章疯癫跋扈

  随身居裡,唱机生了一把火,火上烤着红莲。

  “我也不难为你,你想办法把相公给治好,這事就算過去了!”

  红莲在火中展开了花瓣,揉了揉被烧红的底座:“這事儿我仔细想過了,办法不是沒有,就怕你们信不過我。”

  唱机往火堆裡加了些木炭:“你先說来听听。”

  红莲捂住底座,加快了语速:“照了天光,就是加了道缘,道缘過剩,必须疏导出去,

  疏导的手段有两种,一是多开道门,這样疏导的最快,可李七已经开了不少道门,再开下去怕是要遭反噬,此举不妥,那就走另外一條路,用人气做疏导。”

  唱机拿着烧火棍,拨了拨火堆:“用人气疏导道缘,不就成了晋升么?相公刚晋升云上四层,再升一层怕是扛不住了吧?”

  红莲越說越快:“再若晋升宅修,肯定是扛不住的,可晋升旅修未必不行!”

  唱机看了洪莹一眼。

  洪莹对着镜子,涂了口红,脸颊带着泪痕,嘴角带着笑容,轻声自语道:“他叫過我娘子的,他叫了整整两声,我知足了,這辈子知足了……”

  唱机叹了口气,拿把扇子,扇了扇炭火,又问道:“晋升云四,需要极多的人气,人气从何而来?”

  红莲换了两片莲叶捂着底座:“短期之内,想要凑齐這些人气,就得担一些风险了,暗星局大楼的楼梯间裡,有一座天女的神像,那座神像给過李七许多人气,李七差点因此送命,可也正是借着這些人气,一举跃升到了云上四层。”

  唱机道:“你是想让相公再去找一次天女神像?”

  红莲道:“這是获得人气的最快方法,上次你不在家,事情又来的突然,李七在应对上出了不少状况,而今你在家,凡事都有谋划,虽說依旧有凶险,但只要精心部署,也不妨一试。”

  唱机用唱针在莲心上轻轻拨弄:“這么看得起我?”

  红莲叹道:“论运筹帷幄,這世上還真沒几個人比得上你。”

  唱机笑道:“看你多会說话,你是不是特别盼着七郎回暗星局?”

  红莲拨开唱针:“你這话什么意思?”

  唱针继续在莲心上摩挲:“要是再遇到了天女石像,你会不会想办法和她联络?她会不会想办法救你出去?上一次相公好巧不巧遇到了那神像,你敢說這事儿和你沒有关系。”

  莲心之中涌出一颗颗露珠,赵骁婉這心机,让红莲一阵阵害怕。

  红莲合上了莲叶:“我好心给你出主意,信不信由你。”

  “我怎么能不信你呢?我只是觉得咱们這交情不够真切,還得多锤炼一番。”唱机拿来燃油,浇在了炭火上,火焰瞬间吞沒了红莲。

  去暗星局肯定不是什么好办法,可现在還能有什么办法能治好李伴峰?

  梦德提醒一声:“夫人,咱家老爷快醒了。”

  唱机道:“想办法再让他睡一会儿。”

  “夫人,咱家老爷那么高的修为,我实在压不住了。”

  唱机看了梦德一眼:“压不住是因为打得少么?”

  梦德不敢說话,手套开口了:“当家的一旦醒了,肯定要出门,在家怎么闹都行,出了门可就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会招惹到什么样的人。”

  钟摆也想到了這一点:“夫人,這几天千万不要让老爷出门,若是再遇到舒万卷那样的狠人,老爷现在這個样子可斗不過他。”

  酒葫芦对此不太赞同:“留在家裡能想出什么办法?小老弟要是不出门,咱们都出不去,可怎么求医问药?”

  境况两难,唱机一時間也不好做决断。

  老茶壶出了個主意:“有個地方不怕发疯,老七在那還多少有些身份,或许那地方還有治疯病的办法。”

  唱机看向了老茶壶,因为唱机脾气暴躁,老茶壶平时很少给唱机出主意,今天主动开口,是因为李七刚才发疯,全仗着唱机把老茶壶救了下来。

  “你說的是什么地方?”

  老茶壶道:“是葫芦村。”

  說這番话的时候,老茶壶非常小心,他知道唱机和阿依之间有些交情,這些過往很可能還和九姑娘有关。

  唱机权衡了许久:“葫芦村确实是個去处,阿依或许還有办法治好相公。”

  九儿笑了:“你說什么疯话?你指望一個疯子治好阿七的疯病么?再說了,阿七肯去葫芦村嗎?他连你是谁都不认得的,你问问他现在听你的话么?”

  李伴峰抱住唱机道:“认得的,這個是媳妇儿,认不错的!”

  一家人吓了一跳,连唱机都沒发现李伴峰突然出现在了身边。

  “相公呀,有件事情,小奴一直沒有告诉你,”唱机把大喇叭贴在李伴峰脸颊上,柔声细气說道,“小奴和阿依是旧相识,可好多日子都沒见到她了,這几天有些想她,相公能不能带小奴去趟葫芦村,让我們姐俩說說话。”

  李伴峰点点头:“娘子想去,咱们就去呗,葫芦村怎么走?”

  老茶壶提醒道:“老七,阿依当时不是给了你玉坠子么?”

  “玉坠子?”李伴峰摸索了半晌,把坠子从脖子上摘了下来,“用這個就能去葫芦村么?”

  酒葫芦道:“小老弟,你用這坠子去過一次,只要忘却眼前事,就能找到葫芦村的大门,想起来了沒?”

  “忘却眼前事?”李伴峰挠挠头皮,這個概念对他来說有些复杂,“要不我出去试试吧。”

  唱机拦住了李七:“相公啊,你不能一個人去呀,别忘了带上小奴啊!”

  李伴峰摸了摸唱机的两個小喇叭:“娘子,我怎么带你出去?老爷子還睡着,不能变通的!”

  “相公用连闼洞房啊,既然能把红莲带出去,那肯定也能把小奴带出去的。”

  李伴峰想了想,连连点头道:“是這個道理,我得好好筹划一下,我得把娘子带出去,還不能把不该带的人带出去。”

  李伴峰喃喃自语,从正房走到了五房,又从五房走到了七房。

  他這是在认真的想办法,唱机這边也得做好准备。

  她想跟着李伴峰出去,但绝对不能把红莲放出去:“莹莹,你把红莲那個贱人搬到十房去,继续在火上烤着。”

  洪莹端起了火盆,默默走向了十房。

  经過李伴峰的时候,洪莹认真的问道:“你叫過我娘子了,你還记得么?”

  李伴峰正在想葫芦村的事情,沒有理会洪莹。

  洪莹很难過,伴峰乙从李伴峰脚下钻了出来。

  “我拿着吧,别烫了你的手。”伴峰乙接走了火盆。

  洪莹盯着伴峰乙看了好久:“你也是相公,你還是疼我的。”

  “我疼你!”伴峰乙回答的非常坚定,带着火盆去了十房。

  洪莹回到正房,心情愉悦了许多。

  唱机也看到了刚才一幕,她并不生气,她在想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相公身上很多影子,每個影子都有自己的念想。

  這個叫伴峰乙的影子沒有疯,证明相公也不是全疯了,或许只有一两個念想是疯的。

  把這一两個念想拿出来,相公是不是就不疯了?

  唱机正想着该怎么找出疯了的影子,忽见伴峰乙拿着火盆,又回到了李伴峰身边。

  娘子打开洞悉灵音,仔细一听,伴峰乙对伴峰說道:“我已经弄到火了,咱们去烧货郎房子吧!”

  李伴峰不太忍心:“货郎也不容易,要不咱们等两天再烧?”

  “三天不烧,感情就淡了!”

  “也是這個道理!”

  唱机收回了刚才的想法,伴峰乙也是疯的。

  真要让相公去葫芦村么?

  她和阿依确实有些交情,也一直信得阿依的人品,但如果把希望都寄托在阿依身上,這点希望也太渺茫了。

  咣当!

  李伴峰关上了房门。

  唱机觉得状况不对,推开房门再看,李伴峰沒了身影,地上只剩下火盆和红莲。

  “相公哪去了?”

  红莲伸出莲叶,指着房门道:“去八房了。”

  唱机上前去开八房的门,却沒能打开。

  七房的位置换了,不再连接八房,直接连在了随身居的出口上。

  李伴峰就這么走出了随身居,唱机也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

  ……

  李伴峰拿了随身居的钥匙,发现自己走不出脸不大的屋子。

  這屋子被货郎锁了,李伴峰拿出来绿花子的钵子,试探了好几次,才把大门打开。

  出了门,在院子裡转了一圈,脸不大、中二和灯泡都不在,也不知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打电话联络中二,接起来电话的是脸不大:“董小宁這边好的差不多了,秦明辉离得太近,還得点日子才能恢复,你现在状况怎么样?”

  李伴峰觉得自己状况很好:“我什么事都沒有,我這两位兄弟先托付给你了。”

  放下眼前事,李伴峰觉得自己状态不错,一捏手裡的玉坠子,四下走了走,出了宅子沒多远,就在路口看到了阿芸。

  阿芸沒留意到李伴峰,還在东张西望。

  李伴峰热情的打了招呼:“你来了,快跟我走呀!”

  阿芸一愣:“這是要去哪呀!”

  李伴峰道:“去村子裡呀!你又不是第一次来。”

  他拽着阿芸进了葫芦村,到了村长家楼下,李伴峰看到秋落叶正拿着搓衣板洗衣服。

  “秋大哥,你這做什么呢?”

  秋落叶把洗衣板藏在身后,起身道:“我這洗洗手,這两天天气干燥,老七,你怎么来了?”

  “我来找阿依有点事情,她去哪了?”

  “她去山上了,最近弄了点炸药,說是特别有劲,能把葫芦村给炸了。”

  李伴峰笑了:“大哥,你也学坏了,什么样的炸药能把這么大的葫芦村给炸了。”

  轰隆!

  一声巨响,地面一阵颤动。

  远处一座小山,在众人的视线之中垮塌了一半。

  烟尘随着气浪,朝着众人涌来,大批村民四下奔逃。

  李伴峰不逃,這点烟尘伤不到他。

  秋落叶也不逃,坐在地上,拿着搓衣板,接着洗衣服:“我也不怕你笑话我,炸就炸了吧,都炸沒了,也就清静了。”

  這炸药的威力确实让李伴峰惊讶,等不多时,阿依带着满身黑灰回到了楼下,冲着李伴峰打起了招呼:“哥哥,你来了!”

  “姐姐,刚才那炸弹是你弄得?”

  阿依连连点头:“是我,够劲吧!我就用了两斤炸药,就把那山给炸了。”

  李伴峰更吃惊了:“就两斤?”

  阿依满脸得意:“我還能骗你是怎地?我今晚拿十斤炸药,把整個村子都给炸了,到时候让你长长见识。”

  “十斤就够么?”

  “不信咱们现在就上称!”

  两個人称炸药去了,阿龙在旁边看着秋落叶。

  秋落叶抬头道:“看我干什么?回家收拾东西去呀!她說炸就炸,到时候你什么都剩不下。”

  阿龙赶紧收拾东西去了。

  秋落叶看向远处的李伴峰和阿依,总觉得老七的状况不太对劲。

  称好了炸药,李伴峰把炸药卷成了一個包,让手套先收下。

  阿依不乐意了:“不是要炸村子么?你为什么把我炸药给收了?”

  李伴峰道:“這炸药我有用,你就当送我了,你要舍不得,我出钱买也行。”

  阿依更不高兴了:“你来找我,难不成是专门来骗我炸药的?”

  李伴峰摇头:“我来找你,是因为我疯了,他们跟我說到你這,或许還能治得好。”

  秋落叶急了:“兄弟,出什么事了?”

  李伴峰道:“我被天光给照了,照的特别狠。”

  秋落叶回头看着阿依:“你可得帮他一把!”

  阿依摆弄着头发,娇滴滴的笑道:“我凭什么要帮他,你给說個由头?”

  李伴峰点头道:“是呀,大哥,你给說個由头?”

  秋落叶抓住李伴峰,对着阿依道:“這是我兄弟,我兄弟就是你亲戚,你都不帮么?”

  阿依叹道:“有什么好帮的,疯了难道不好么?”

  李伴峰点头道:“我觉得挺好的!”

  阿依還给出了個主意:“反正你也疯了,今后就娶個媳妇,在葫芦村過日子吧!”

  李伴峰摇头:“我已经有媳妇了,不能再娶了。”

  阿依想了想:“那就嫁個汉子!”

  李伴峰点点头:“那也行!”

  咣当!

  秋落叶摔了洗衣板,指着阿依道:“我告诉你,今天要是治不好我兄弟,這日子就過不下去了!”

  阿依還真就害怕了,赶紧把搓衣板捡了回来:“你看你這脾气,我這不是逗你么,咱不生气,晚上我给你弄南瓜吃。”

  安抚好了秋落叶,阿依把李伴峰带进了楼裡:“当初让你入了道门,是觉得和你性情投契,那时候你天资不够,只教给你一些道门裡的基本手段,而今你天资差不多够了,我也该传授你一些技法了。”

  李伴峰回忆了一下:“技法我是记得的,大喊一声疯修技,然后說什么是什么。”

  阿依上下打量着李伴峰:“你疯了么?這种话你也信?”

  对于阿依的欺骗,李伴峰有一点生气,但他对接下来的技法依旧十分期待:“我现在疯修是什么层次?能学多少技法?”

  阿依打开了抽屉,取出了一小瓶药粉:“你能学会多少技法,和你的层次无关,取决于我教你多少技法。”

  “只要你教我就一定能会?”

  阿依点点头:“会到什么程度难說,但你肯定能学会。”

  這让李伴峰想起了一個人:“愚修技也是這样的。”

  阿依轻轻抹在了李伴峰的脸上:“是的,疯修技本就源自愚修,层次和技法都是分开的,层次高的人,会的技法不一定多,只是在技法的运用上会更加精湛。”

  李伴峰觉得脸颊一阵阵疼痛:“我学愚修技的时候,可从来沒抹過這种药粉。”

  阿依笑道:“你抹過,只是你不知道,孙铁诚每次教别人技法的时候,都要当面抹药粉,而且愚修的药粉要疼的多,可学技法的人都不知道药粉的事情。”

  李伴峰对阿依的說法表示怀疑,他跟孙铁诚学了那么多技法,居然从来不知道孙铁诚抹過药粉:“难道我连疼都不知道?”

  “是的,不知道,孙铁诚的技法太精湛了,你当时肯定觉得一点都不疼,事后觉得疼了,也会怀疑是别的缘故造成的,

  咱们道门沒這么多弯弯绕绕,我当面把药粉抹了,也当着你的面把该說清楚的是清楚,

  学疯修技有凶险,人不疯的时候用不出来技法,用出技法的时候人肯定是疯的,這裡可沒有后悔药吃,

  另外,学了疯修技,也治不好你的疯病,但能让你收发自如,有所控制,你三思后行。”

  李伴峰觉得自己应该能掌控的住:“疯修技和愚修技差不多吧,学技法的流程都是一样的。”

  阿依摇摇头:“也有不一样的地方,愚修太随意了,无论是不是道门中人,都能学愚修技,那群王八蛋就是为了学愚修技,才灭了愚人城,還杀了我妹子,

  所以我把這规矩改了,只有入了我疯修道门的人,才能学疯修技,疯修有弱点,如果有一天,一個疯修逼着我教他技法,我至少還知道该怎么制服他。”

  听到愚人城被灭的经過,李伴峰问道:“孙大哥当时在愚人城么?”

  “不在,”阿依摇摇头,“他要是在,单成军和舒万卷他们不会得手。”

  “他去哪了?”

  阿依笑道:“他死了。”

  李伴峰皱眉道:“问你正经事,你說什么气话。”

  “不是气话,”阿依摇头道,“他死了,愚人城被灭的当天,他死了,但不是为了愚人城死的,所以我到今天都恨他,不只是因为他不跟我拜把子!”

  李伴峰還试图弄清楚事情的经過,阿依却不想再提起了:“我刚才给你抹的药粉,叫疯癫跋扈,這就是我要教你的技法,是咱们道门裡最强悍的技法之一。”

  李伴峰问道:“咱们道门裡,最强悍的技法有几個?”

  阿依先用左手数了一遍,又用右手数了一遍,盯着自己的双脚,犹豫片刻道:“我這几天沒洗脚,鞋就不脱了吧?”

  李伴峰也是通情达理的人:“這個不急,等你洗過脚,咱们再细数,先說說疯癫跋扈之技怎么用?”

  阿依拿出手枪,指着李伴峰的头:“怕不怕?”

  李伴峰道:“那要看在什么地方,要是在普罗州就不用害怕,這东西未必能打响。”

  “现在葫芦村就在普罗州,這枪裡有六发子弹,你听仔细了。”阿依朝着屋顶连开了六枪,六发子弹都响了。

  李伴峰惊呆了。

  普罗州对火药的限制,在阿依這裡居然被打破了!

  如果外州知道阿依有這份实力,估计会不惜一切代价逼迫阿依合作,外州对阿依的重视,甚至可能超過内州对脸不大的重视程度。

  阿依又拿出一颗胶囊,交给了李伴峰:“你把它扔在地上,看它会不会炸。”

  李伴峰把胶囊用力扔在了地上,胶囊沒炸。

  阿依捡起胶囊道:“這种炸药的威力极大,但起爆很难,尤其是在普罗州,起爆一百次,都未必能爆炸一次,就算能成功起爆,也只有不到一成的炸药能爆炸,

  按理說,這种东西沒法做成武器,但如果结合上疯修技,效果就大不相同了,我可以让這颗炸药爆炸,我可以把概率提升到三成以上,一颗不炸,咱就多用几颗,你說這技法厉害不?”

  李伴峰点头道:“技法确实厉害,但要领在什么地方?”

  “要领在于疯,你得让炸药疯起来!”阿依意味深长的看着李伴峰,“听不明白了是么?炸药不是活物,怎么能疯起来?這技法难就难在寻常人根本无法领悟。”

  李伴峰在手裡反复摆弄着胶囊:“這好像也不是太难。”

  “不难你试试看。”阿依俏皮一笑,她认准了李伴峰短期内学不会這技法。

  李伴峰看了看屋子裡的陈设:“我怕炸坏了你房子。”

  “你是真疯還是装疯?要是真疯起来,自己的房子都不会在意,何必在意别人家房子?

  要是装疯就别白费心思了,你自己都疯不起来,哪還能指望炸药疯起来?”

  李伴峰盯着胶囊看了看:“這炸药好亲切,看着跟家人一样。”

  阿依微微点头:“那你就当家人一样,和它慢慢相处,疯修技不好学,一月之内能用出来,一年之内能用熟练,這就算你造化,慢慢修行吧。”

  說完,阿依下了楼,带着笑容走向了秋落叶。

  轰隆!

  大楼炸了。

  阿依神情一阵惊愕。

  一股气浪推着阿依飞向了远处。

  PS: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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