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黎簇觉得冷
“那個,你就是张爷?”悻悻的开口,“我們刚刚开玩笑呢,开玩笑呢,张爷你不要介意哈!”
不介意個头,這边用话语把人鞭尸這么久不介意才怪!
“你叫黎簇?”张起灵难得的开口了。
黎簇沒接触過张起灵,听着那硬邦邦的话语心裏都打起了寒颤,看了眼吴邪却发现对方将头偏到一旁不理他,只能暗自骂了句不仗义硬着头皮回答:“是,张爷有什么吩咐?”
“說說你和吴邪的事。”他并沒有避开吴邪而是直接就问了出来。
一旁正等着看好戏的吴邪身子一僵,却也沒阻止,只是眼观鼻鼻观心的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啊?”黎簇倒是松了口气,不是找他算账就好,至于吴邪的事......他笑得一脸龌龊,迈开几步就走到了张起灵身旁坐下,开始叽叽咕咕起来。
吴邪在旁看着,脸上的笑容渐渐漾开,看样子小哥并不排斥与黎簇接近,嗯,是個好现象。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总有一天能把這闷瓶子和其他人挤在一起,人是群居动物总一個人待着怎么能成呢?
吴邪這边正憧憬着以后的幸福生活,比如……闷油瓶养成计划?這边的交流却已经进入了尾声,然后张起灵一個起身默默地坐到了吴邪身边,把亲近過去的黎簇凉了個北不认。
黎簇表示:這是卸磨杀驴!卸磨杀驴!卸磨杀驴!
吴邪正想的出神呢右手突然被抓住,一撸袖子一阵凉风就灌了进来,然后他下意识的往裏一缩,左手成掌就击向了张起灵的后颈。
眼中一抹诧异闪過,张起灵轻而易举的就捏住了对方的左手,右手也牢牢的制住,而吴邪也像是回過神来一样身子一僵就再也不动了。
黎簇被两人一来一往吓了一跳,他只是简单說了吴邪的右手臂上有十七道伤疤可沒想到张起灵反应這么大直接就過去拉开要看,好险沒被吴邪打死。(鸭梨你想太多了)
“怎么弄的?”张起灵轻轻抚摸着十七道狰狞的疤痕,当时下刀一定很深,所以直到现在還能看出当年的轨迹。
张起灵很奇怪,這看上去不像是不小心划得,而像是一下一下仔仔细细地划出来的,他并沒有想到這是吴邪自己划得,只觉得他一定是被什么手段变态的人给抓住過。
吴邪无所谓的笑笑,轻轻抽回手,這次张起灵并沒有勉强。他凉凉的看了眼黎簇才对张起灵解释:“沒什么,前几年不是兴起纹身嗎?所以我就自己纹了一個。”說着還自己仔仔细细打量了起来,“手艺不行,纹坏了。”
一旁的黎簇嘴角微微抽搐,老大你够了,要编故事你也编個容易让人相信的行嗎?這一听就很瞎!
但张起灵却点了点头,貌似信了。当然,他并不是相信,而是懂得吴邪的意思,对方并不想骗他也不想告诉他却又怕他抓着不放,所以编出了這么一個能让人一眼看破的谎言。
若是十年之前,吴邪是绝不会這样的,看样子他這十年真的成长了不少,而且今天中午面对琉璃孙的人时那股霸道,更是让他忍不住侧目。
他想,他隐约明白胖子說的变化是什么了。但那又如何,无论他怎么变化总還是吴邪,他不介意。
张起灵再次抚上那十七道伤疤,问:“疼嗎?”
吴邪楞了楞,沒想到這闷油瓶子居然会关心自己,明明都已经结痂了好不好?自然是不疼的。
他這一楞沒有回答,让张起灵的眉头又皱了皱才后知后觉的回道:“早不疼了,小哥你别担心,小伤。”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页继续閱讀“的确是小伤,大伤明明在.......”黎簇正要脱口而出却被吴邪冷冷看過来的目光扼住,生生的将“喉咙”两個字咽下,然后悻悻的逃回了房间。
“走,小哥,我們回房间。”伸手要拉张起灵却被对方不着痕迹的躲過,不免的心中黯然了一下,却在下一瞬胳膊被对方拉住,不由得怔怔的看着他。
“走吧。”
吴邪楞楞的,“哦,嗯。”
吴邪带着张起灵来到了主卧,一张大大的双人床上面铺就蓝色的格调,印着海洋的床单总是让人心情舒畅的。這自然是吴邪精心准备的,不不不,他真沒什么深意,不過想想万一這瓶子在夜裏跑了的风险他只能暂时忍(xing)辱(gao)负(cai)重(lie)的和他住一起了。
“小哥,你睡左边我睡右边好不好?”吴邪的心中很忐忑,虽然以前住旅馆时两人也曾睡一起過,但现在可不比从前,這庄园裏空房间多得是如果张起灵执意要睡别的房间他也沒办法阻拦。
张起灵盯着他看了好久,直到就连他這厚脸皮都快要变得通红的时候才模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嗯”,然后就上床睡觉了。
吴邪也小心翼翼的上了床,躺在一边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可是忘了什么呢?想了想又记不起来索性就不想了,還是睡觉好了。
一夜无话。
迷迷蒙蒙间觉得身边有动静,吴邪一個反身就扑了過去同时熟练抽出的大白狗腿已经抵住了对方的脖子,用力瞇了瞇眼睛却差点吓得蹦起来,“小、小哥!”
张起灵沒有动作,甚至沒有防备对方的突然出击就连是遭到攻击的时候也沒有反击,他明白眼前的人是谁,更明白這個人不会伤害自己。
见吴邪清醒了些,张起灵伸出奇长的两根手指轻轻捏住刀刃移开自己的喉咙,黝黑的瞳孔深不见底,让人完全看不透情绪。
吴邪收起了匕首,有些悻悻然的笑,“小哥真抱歉哈,我忘了你在旁边。”他暗骂了自己一声,要是刚刚再压下一寸就伤到对方了,這是他难以接受的。
他的手在微微颤动着,刚刚他居然用匕首对着小哥,天啊他是不想活了吧,這闷油瓶子可不是好相与的。他努力的想着张起灵曾经做過的狠辣的事情,想想這之前的伤害,貌似,可能,大概……沒有。
于是他欢脱了,以对方的性子估计不会和自己计较,就說嘛,小哥永远都是最大度的(话說刚刚腹诽小哥的那人是谁?我不认识!)。
看着明晃晃的匕首被插进腰间,张起灵心中若有所思,表面上却沒有变化,一挺身下了床,淡淡道:“吃饭。”
“啊?哦。”吴邪也快速下床,对,吃饭,吃饭?!好吧,他明白昨晚忘记什么了,靠,居然连吃饭都忘了,看来所谓的“就忘不了吃”這句话实在是不能用在他身上。
两人走到了客厅,大水晶桌子上已经摆放好了各种食物,黎簇正坐在椅子上胡吃海塞着,身子前探着用力在够对面的那盘酱猪爪。
“嘿,你小子吃好的也不叫我們。”吴邪說着和张起灵落座。
黎簇笑得灿烂,“老大好,张爷好。”接着则耸了耸肩对着吴邪說道:“老大你這话我可不爱听了,谁知道你们昨晚上干什么了我哪敢去叫你们。”說着還挤眉弄眼的搞暧昧。
一句话,僵硬了气氛。
靠!吴邪都要骂娘了,這种玩笑是能开的嗎?尤其是......可以对這黑面神开這种玩笑嗎?
看着黎簇恍然未觉的样子,吴邪感到自己的前途一片黑暗,自己当初的运气得多好才能够完成计划,這他娘的就是一头猪啊!
就在吴邪在心中大骂的时候,黎簇紧了紧衣服看向外面,明明关着门怎么总感觉有阵阴风啊?今天還真冷,等下要多穿几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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