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漂亮娇弱的Alpha
不断衣着精致的人进入宴会厅,拿起一杯酒和身边的人交流起来。
“傅家還真是大手笔!這临阳城的政界、商界大人物恐怕都来了吧!”
“傅家太子爷正式接手傅氏集团,你也不想想這傅家在临阳城的分量。”
“虽說比不上帝都顶级的那几家,但也比自称一流的那些家族强,谁敢小觑它!”
……
“你在這裡等着,我进去和董事长谈些事情。”
傅遥点点头,不說话,就那么安静地站着。
傅任远看着小儿子乖巧的样子,叹息一声,怕他又被人欺负,只能再三叮嘱:
“就在书房外等我出来,哪裡也不准去,我們很快就回家。”
听着父亲满是担心的话,傅遥心裡一暖,小声地回了一句“好”。
那声音就像是小猫呜咽一样,如果不是傅任远站得近,可能都听不到。
傅董事长的书房门被打开,一個助理把傅任远請了进去。
傅遥看了眼紧闭上的门,低着头靠在白色的墙上。顶上的灯光暖暖地打下来,照在傅遥白皙精致的脸上,莫名有一种温顺的感觉。
有人站在不远处的楼梯口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轻笑一声,朝着傅遥走了過来。
“噔、噔、噔”,皮鞋踩在实木地板上发出声响,在安静的环境下很明显。
傅遥显然被吓了一跳,抬起头看過去,但是在看到来人时有些惊讶,漂亮的茶色瞳孔微微放大。
“……庭哥。”
来人正是今晚宴会的主角,傅家继承人,傅清庭。
他穿着一件黑色衬衫,衣摆别进黑色西装裤裡,袖子仔细地向上卷好,一对玉色的袖扣衬得露出的手腕很好看。
傅清庭在离傅遥两步远的地方停下了脚步,清贵雅致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他伸手摸了摸傅遥的头发,语气温和:“阿遥怎么在這站着,不下去吃点东西嗎?”
感受到头顶上的那只手陌生的温度,傅遥一瞬间就紧绷了身体。
他抿着唇,眼睛不知道看哪裡,放在身侧的手也悄悄背在了身后,有些僵硬地摇头,算是对傅清庭的回应。
傅清庭看出了他的紧张,收回了手,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我是哥哥,阿遥不需要這么紧张的。”
傅遥松了口气,稍稍放松下来。
他却突然凑近了傅遥,语气戏谑:“我像是会吃人的嗎?”
傅遥被突如其来的洋水仙抱了满怀,呼吸间都是淡淡的怡人幽香,身上的信息素发出强烈的排斥信息。
然后傅清庭满意地看到茶色的眼睛受惊地睁大,一张精致的小脸更白了。
被捉弄的傅遥咬着唇紧紧地贴在墙上,恨不得离凑到眼前的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信息素相斥的感觉并不好受,傅遥浅色的嘴唇都被咬红了。
雪肤红唇,茶色的眼睛湿漉漉的,像一只小花妖。娇娇弱弱的,哪裡像是個,alpha呢。
是的,傅遥是個alpha,社会中处于优势地位的alpha。
如果不是闻到他身上带着明显排斥意味的香雪兰味信息素,傅清庭也不会如此确定,傅遥就是alpha。
alpha间的信息素是相互排斥的,从不兼容。
如今的世界有三個性别,分别是alpha,omega,beta。
omega漂亮娇贵,最为稀少;alpha强大且资质优秀,拥有最优势地位;而beta则是数量最多,最为平庸的。
傅清庭第一次见到傅遥的时候,還以为任远叔养了個娇弱的omega儿子,后面闻到他身上的信息素时,惊讶了一下。
他从沒见過這么漂亮娇弱的alpha,不像是個天生就强大的alpha,倒是像個omega。
沒想到這么几年不见,傅遥就变得更胆小怕人了。
像一只兔子,不過很可爱。
傅清庭恶趣味地笑出声,看着快要缩进墙裡的某只小兔子,终于大发慈悲地放過了他。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阿遥不要紧张了。”
他后退了几步,鼻尖的洋水仙花香淡了很多,可傅遥還是沒有放松。
他怕又再被捉弄一次。
傅清庭看着他警惕的样子,眉眼一挑,双手举起做投降状,笑着一步一步向后退去。
修长好看的双手還对着傅遥挥了挥,幼稚的动作像在哄人开心一样。
這样的动作出现在一個高雅的贵公子身上,反而觉得有些可爱。
“我走了,真的走了。”
傅遥沉默。
傅清庭等了一会儿,還是沒等到回应,承认自己真的有一点点過分。
他收敛了身上外放的信息素,還站到窗户口让风吹了一会,才转身向楼下走去。
向同为alpha的傅遥释放信息素,是挑衅。更何况是对腺体发育不全的傅遥,這是蔑视。
傅清庭会不知道這些事情嗎?
不,他知道的。
门口高大的绿植在灯光照射下,向后投出一片阴影。
傅清庭站在阴影裡,如玉脸庞莫名有些阴冷。
洁白的手帕擦拭着右手,一指节一指节地擦,连指甲缝都沒放過。
他擦得很慢很专注,慢條斯理的,像是在做一件严肃的事,侧脸看上去极其认真。
擦完后,傅清庭满意地笑了一下,随后迈着步子走进了明亮辉煌的大厅裡,白色巾帕落进了垃圾桶裡,沾上污渍。
傅清庭一出现,就有不少人围了上来,笑着和他打招呼,套近乎。
修长如玉,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杯酒,红色的液体轻轻在玻璃杯裡摇晃。
他游刃有余地在人群裡交谈着,从远处看去就是被人众星捧月般地围在中心。
谈吐优雅,言语温和,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高贵优雅的气质。
谁不喜歡和這样的人相处。
如果是按古人的說法,那就是翩翩公子世无双。
况且這么优秀的alpha還沒有婚约,也沒有任何的绯闻,洁身自好。這让在场的不少人都蠢蠢欲动起来。
更多灼热的视线投在傅清庭身上,可他连脸色都不变一下。
坐在角落沙发上的一個人嗤笑出声,“装模作样。”
說话十分不客气,也不在乎他嘲讽的人是今晚宴会的主角。
這时有人快步走過来,低声在他耳边說了什么。
男人起身从角落走出来,俊美的脸庞,红色的头发略微凌乱,這让他看上去倒有些不羁。眉眼间带着一股戾气,看上去就非常不好惹。
“陆少。”旁边的人低着头。
“找到人了嗎?”
陆逍淡淡地问了一句。
“找到了,在傅家二楼一個房间,他好像在等什么人。”
“等人啊”,手裡的酒杯被用力地放在桌上,酒洒了不少出来,陆逍露齿一笑,露出一对虎牙来。
眉眼间的戾气瞬间消失不见,這個笑就仿佛少年站在阳光下,对着心上人明媚地笑着。
“他在等谁啊?反正不可能是在等我。”
“我已经很久沒有见過他了,我得去见见他。”
他一边喃喃自语,一边迈着脚步向主宅走去,连手上沾的红色酒水都沒有耐心处理,随意在衣服上蹭了几下。
那套昂贵的西服染了深色的酒渍,被慰得平整的衣角变得皱巴。
跟在他身后的人想說点什么,欲言又止,最后還是沒有开口。
還是算了吧,就陆少爷這性子,提醒他衣服脏了皱了,肯定会觉得自己丢面子,到时候遭殃的還不是自己。
唉,他叹息一声,看人走远了赶紧追上去。
這可是在傅家主宅,你死对头傅清庭家啊,陆少爷你不要那么招摇啊!
二楼书房外。
傅遥已经等了很久了,甚至站得脚都发麻,书房的门才“咔——”地一声被打开,傅任远走了出来。
进去时的面色有些沉重,现在倒像是放下了一桩心事似的,常年紧皱的眉头都放松了不少。
连傅遥這样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他的心情不错。
傅任远笑着走近傅遥,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声音裡明显的愉悦。
他說:“阿遥,我给你定了一门婚约。对方早些年出国,最近才回来,年纪和你差不多大。”
“工作也很好,他的照片我看了,是個相貌不错的孩子,和我們阿遥很相配。”
“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就有人照顾你了。”
傅遥睁大了眼睛,呆在原地,根本就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說些什么,可是看着父亲脸上的欣慰,要出口的话哽在喉咙裡,被咽了下去。
最后只是点头,答应了。
他知道是自己废物,自己懦弱胆小,才让父亲這么担心不下,害怕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自己被人欺负。
就像曾经的那样。
那些一直让自己耿耿于怀,甚至在半夜在噩梦中惊醒的事情,父亲也一直记得。
他在指责自己为什么沒有照顾好儿子,以至于让他遭受了那些恶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在這副样子。
比以前更安静,自卑又胆小,更糟糕。
父亲一直活在愧疚裡,所以傅遥点头应下了這個婚约。
他想让父亲不再用悲伤的眼神看着他。
他想让父亲不再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自己。
傅任远见他答应了,明显松了口气,董事长挑的人应该是很好的。
阿遥有人护着了,即使自己走后也不需要太担心了。
刚才出来时忙着和阿遥說婚约的事,沒太注意四周,现在一放松下来就闻见了一股刺鼻的柠檬味。
像是家裡用的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源头好像是面前的小儿子。
傅任远又闻了一下,顿时被呛得打了個喷嚏。
“咳咳咳”,在儿子面前打喷嚏丢人了。他尴尬地掏出手帕捂着口鼻,說话的声音闷闷的:“阿遥,你喷這么多空气清新剂做什么?”
一边說一边把傅遥领下楼去。
傅遥沉默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开口:“有人打翻了酒,阿姨拖了地,我不喜歡酒味。”
“這样啊,以后要记住不能喷這么多,对身体不好,知道了嗎?”
“嗯。”
见父亲沒有再问,傅遥握紧了背在身后的右手,隐约可见藏了個浅绿色的小喷瓶在手裡。
還好父亲是beta,闻不见信息素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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