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因爲昨晚江夏和吳英齊是在江鬱廷這裏睡的,早上起來陶歡也不讓江鬱廷送她了,她直接坐了江夏和吳英齊的車,去了公司。
高菡和江季真沒工作,起來也不急着走。
陶潛和周喜靜要上班,早上吃了飯就走了。
吳小寶也呆在江鬱廷這裏。
不能送媳婦上班,又沒班可以上,江鬱廷就窩在了家裏,但窩了一小會兒,他就閒不住地爬了起來,跑到院子裏,東看看,西瞅瞅,然後打電話,不知道打給誰,又說了什麼,不到下午,中午十點那會兒,就有一批工人們按響了別墅的大門鈴,等江鬱廷來開了門,彼此覈對了信息,江鬱廷就把他們領到了別墅西門的那塊空地上,讓他們把東西裝起來。
吳小寶剛醒,高菡正在旁邊看着他小胳膊小腿地穿衣服,時不時地幫一下忙,聽到下面有鏗鏘的聲音,高菡和吳小寶都望了過去。
江季真已經出來了,當看清那些工人們在幹什麼的時候,江季真額頭抽了抽,問江鬱廷:“裝挖土機做什麼?給小寶玩的。”
江鬱廷說:“現在給小寶玩,不久後就給我兒子玩了。”
江季真:“……”這酒席還沒辦,就在操心兒子的遊樂園了。
江鬱廷讓師傅們裝的確實是挖土機,兒童款的挖土機,是全套的設備,是真刀真槍的挖土機,可以自由操控挖土的,只是,是兒童版,當然,他這個大人也能上去坐一坐的,未來他是要陪着兒子一起玩的。
江鬱廷一上午都在忙這事兒,那些師傅都是專業師傅,到中午就忙好了,江鬱廷留他們一起喫飯,師傅們客氣地拒絕了,江鬱廷也不勉強,等送走了師傅,吃了午飯,他就先抱着吳小寶上去玩了,吳小寶簡直興奮之極,高興的手舞足蹈。
高菡和江季真都無奈地搖頭。
江季真說:“都二十八歲了,結婚證也拿了,就差個酒宴就是真的大人了,成了一家之主了,怎麼還這麼皮。”
江鬱廷小時候確實很皮,男孩子玩的東西沒一個他不會的,高菡十分驕傲地說:“男孩子皮一點聰明,你看鬱廷多聰明,小寶多聰明,等淘淘生了孩子,是男孩子的話,也一定又皮又聰明,這是我們老江家的優良基因。”
江季真笑,誇兒子的時候不忘把他也誇了,老婆就是這麼的說話。
江季真也不說了,轉頭道:“不早了,咱也回去吧,去賓館轉一圈。”
媳婦不在家,只有兒子在家,兒子又不跟他二人玩,只跟那個小不點玩,高菡也無聊,就說:“好。”
然後喊了江鬱廷,說他們要回了。
江鬱廷說:“你們來的時候是坐姐姐的車來的,怎麼回?”
江季真說:“打車唄,現在的交通多方便。”
江鬱廷說:“我送你們吧,等送你們回去,我剛好能去接淘淘。”
江季真沒拒絕,江鬱廷就去拿了鑰匙,又換了一套衣服,等下來,高菡已經給小寶洗好了手,也擦好了臉,小寶玩的滿臉紅光,直嚷嚷着不想回。
江鬱廷走過去將他一抱,笑着說:“想玩的話下次再來,你今天都沒上學,算是逃課,明天就得上學了,舅舅這裏沒你的書包,你的學習也得你爸媽看着,所以得先回去,知道嗎?”
吳小寶嘟嘟嘴,十分不情願地嗯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江鬱廷將他抱出去,開車。
車上的紅包已經收起來了,但是,前天晚上跟陶歡在這裏廝混,墊子還沒換掉,江鬱廷看着那墊子,想到那天晚上陶歡在上面的情形,他脣角含了一絲笑,眸色也幽深了幾許,他又關上車門,換了旁邊的那輛新車去開。
等把江季真和高菡送到賓館,他這才帶上吳小寶去了虹旗集團。
吳小寶對虹旗集團極熟悉極熟悉,他知道哪裏有好玩的,直接拽着江鬱廷去了,江鬱廷十分有耐心地陪他玩了一會兒,就把她丟給了吳英齊,去找陶歡了。
江鬱廷沒進辦公室打擾她,只是倚靠在玻璃窗上,看她忙碌。
一開始陶歡沒察覺出來有人看她,因爲她十分忙,注意力都在電腦上,在手上的資料上,可等她忙過一陣子之後,歇下來喝茶,就發現有一道視線在盯着她,她蹙眉,擡頭去望,一下子就看到了江鬱廷。
陶歡一愣,忙要擱下茶杯起身,江鬱廷擡手製止了她,以手勢告訴她,先喝水。
他是站了半個鐘頭了,看到她在這半個鐘頭裏一滴水都沒進。
他工作過那麼多年,自然知道忙的時候人有多受罪。
江鬱廷實在不想陶歡這麼忙這麼累,可在南湖灣那次,車展之後,她與他聊那些事情,她眼中的光芒他到現在都忘不了。
她骨子裏應該是喜歡挑戰的,她內心也渴望成功,她渴望被人讚揚,大概是因爲她沒能上大學,內心裏既有愧疚又有遺憾,還有旁人不知道的自卑,所以她想通過這樣的努力,來改變自己,或者說,驅散她內心裏的自卑。
江鬱廷能明白她,所以他什麼都不說,他只是無限地支持她。
縱然她累,他也不去斷掉她的夢想。
等陶歡將杯中的水喝完了,緩解了口渴,她這才擱下杯子,拉開椅子,走了出來,笑着衝江鬱廷說:“什麼時候來的?”
江鬱廷走過去將她拉住,把她帶到無人的訪客室,抱着她坐在沙發椅裏,貪戀地吻着她。
一吻結束,他這纔有心情說話:“沒來多久,爸和媽都走了,我一個人在家也無聊,小寶明天也還得上學,晚上姐姐和姐夫應該不會去別墅了,所以我得把他送過來,而且我也得來接你回家,所以就過來了,看你在忙,沒喊你。”
陶歡說:“我確實很忙哦。”
江鬱廷笑:“忙也得陪我,別想用這個藉口把我一個人丟這。”
陶歡確實是這麼打算的,聽了他的話,她嘟嘴:“讓同事們看見了不好。”
江鬱廷指了指門:“我剛在外頭掛了不許叨擾的牌子,沒人進來,再說了,這會兒你的同事都在忙,誰會來這裏。”
陶歡說:“我說的是,讓同事們看見我一直沒在座位上,不好。”
江鬱廷把她按在懷裏又親,親完才說:“我又不是一直霸佔你,就想跟你坐一會兒。”
他說就是坐一會兒,哪裏就僅僅只是坐,只是一會兒了。
把陶歡揉在懷裏上下其手,逞了兇,解了一絲飢渴後才放過她。
好在他也顧及到這裏是公司,沒有真對她怎麼樣,只是陶歡的臉還是爬滿了羞紅。
江鬱廷笑着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水:“緩一會兒再回去。”
陶歡瞪他,卻又不得不接了水,走到一邊去喝,喝完就站在那裏吸氣。
江鬱廷抄兜站在她身後,聞着她身上甜蜜的氣息,說道:“晚上不加班吧?”
陶歡說:“可能要加班,昨天我沒來,但工作還得補上。”
江鬱廷說:“那一會兒在樓下喫飯,喫完我上來陪你,別的同事應該不用加班吧?”
陶歡說:“不知道。”
江鬱廷抿了抿脣,沒再說話了,等陶歡散完渾身熱氣,這才推開他,回了辦公室。
江鬱廷去拿了汽車雜誌,還有一些虹旗集團放在報刊架上供來賓們觀摩的圖紙,坐在了沙發裏看。
他換了地方,不是剛剛跟陶歡親l熱的訪客室,而是就在報刊的沙發區域,這區域是敞開式的,有人經過就會看到他。
他也不在意,這公司裏的人對他也熟悉,也不過來打擾他。
原本他是悠閒地疊着二郎腿,一邊看自己感興趣的東西,一邊等自己心愛的姑娘,這時間過的十分自在,只是不巧的是今天吳建航來公司了,還不是一個人來的,他是帶了重要的客戶來的,這個虹旗集團時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董事長一年到頭不見能來公司幾回,偏就幾天來了,還被江鬱廷撞上了。
江鬱廷只好起身,微笑地跟他打了一聲招呼。
吳建航看到他,十分意外,因着江夏的關係,吳建航自對江鬱廷十很熟悉,見他這個時候坐在這個地方,他微微一怔,問他:“今天沒上班?”
江鬱廷說:“我辭工了。”
吳建航越發一愣。
吳建航當然知道他兒子和兒媳婦私下裏都幹了什麼,江夏和吳英齊都想把江鬱廷挖到虹旗集團來,但是江鬱廷這小子,進了世工,就連他姐姐的面子也不給了,吳建航倒不責怪江鬱廷,江鬱廷進了世工,一心只忠世工,這是正確的。
聽他說辭工了,吳建航着實很意外。
小孩子們的事情,他向來不插手,當然,江鬱廷要結婚了,吳建航還是知道了,因爲親家那邊通知了,只是五一的行程排的滿滿的,大概也沒時間去,有吳英齊去就行了。
吳建航也沒問江鬱廷的妻子是誰,在哪裏上班,像他這樣的大忙人,哪能關心到那麼多的事情,反正等江鬱廷結婚了,過年帶媳婦去吳家拜年,他也會知道。
所以吳建航並不知道江鬱廷的妻子進了虹旗集團,江鬱廷爲了妻子,也辭工打算來虹旗集團了。
吳建航這麼一問,江鬱廷就知道吳建航什麼都不知道,他說完那句辭工的話後,就把自己爲什麼辭工還有結婚後來虹旗集團的事情說了。
吳建航大爲意外且大爲驚喜呀,一聽他說要來虹旗位置,連忙把他喊到身邊,跟他介紹了身邊的客戶,然後就帶着他走了。
這麼一走,晚上就甭想回來了。
江鬱廷說:“我是來接淘淘的,她晚上要加班,我不能走開。”
吳建航說:“無妨,杜總是來問一些技術問題的,正好你又是技術骨幹,跟他聊幾句,不耽誤你晚上陪媳婦。”
江鬱廷只好去了。
待到了喫飯的點,吳建航守信地放他走了,等江鬱廷走了,杜總對吳建航說:“是個好苗子。”
吳建航笑說:“那當然了,他以前在世工,也不得重用,現在來了虹旗,未來前景就不估量了,往後也要你提攜。”
杜總說:“互相學習。”
吳建航又笑了,讓隨行的助理給江夏和吳英齊打電話,一塊來陪這位杜總去喫飯,這位杜總可不是一般人,能讓吳建航親自陪的人,能是一般人嗎?
江夏和吳英齊一聽是這位祖宗來了,立馬暫停手上的事情,過來陪客。
而江鬱廷,去陪他的小妻子了。
到了下班的點,公司上上下下的人基本上都下班了,也有個別加班的,但不影響江鬱廷,他直接去了策劃部,瞅了一眼其他辦公桌,沒見有人,他就直往陶歡的桌前走,走到她桌前了,見她還在埋頭苦幹呢,他笑着敲了敲她的桌面。
陶歡擡起頭,看到是她,緊繃的神情一鬆,放開手上的文件,躺靠在了黑色辦公椅裏。
江鬱廷見她累,眉頭擰了擰,一手撐着她的辦公桌,一手撐着她的椅背,先是往她臉上看了一眼,這才又看桌子上文件,再看電腦,然後又看向她,輕聲說:“還沒做完?讓我幫你嗎?”
陶歡說:“不用,也快寫完了。”
江鬱廷說:“那先去喫飯,喫完飯再上來寫,我陪你。”
陶歡也確實餓了,雖然中午她喫的也多,但就是不知道爲什麼,坐一下午後又餓了,她摸了摸肚子,說道:“是有些餓了。”
江鬱廷笑,讓她先關電腦,他拿起她的包包和外套,拉開她的椅子。
等她關好電腦,他拿着東西,牽着她的手,走了。
來到一樓大廳,江鬱廷讓陶歡把外套穿上,等她穿好,又把包挎好,他就牽着她的手,出去找餐館了。
虹旗集團周邊沒有餐館,但走出一兩百米後就有了。
二人隨便進了一個湘菜館,點了幾份菜,喫着,喫完江鬱廷又陪陶歡回了公司,搬了把椅子坐在她旁邊,一邊看她的文案檔,一邊給她提建議或者,偶爾糾結一些她寫的那些技術上的小瑕疵,有江鬱廷幫忙,陶歡很快就輕鬆地搞定了昨天滯留下來的工作。
陶歡一時高興,衝着江鬱廷的嘴巴就親了一口。
江鬱廷:“……”
陶歡親完就又若無其事地去忙剩下零星的工作了,江鬱廷看她沒心沒肺的樣,直接摁住她,把她壓在辦公椅上吻。
此時已經八點多了,外面沒有人加班,燈光全熄,只有這一方小小的白燭燈在亮着,照亮彼此的眼眸。
陶歡清晰地看見了江鬱廷眸中的暗色,她跟他在一起都三年了,哪裏不知道他這樣的眼神代表什麼,她連忙警告:“這裏是辦公室,你別亂來呀。”
江鬱廷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在辦公桌上,放肆地吻了下去。
——
陶歡氣哄哄走出去的時候江鬱廷正淡笑地將手上擦過某些痕跡的溼巾扔進垃圾桶,再把她的辦公桌掃了好幾遍,沒有看到再有任何不良痕跡後,這才關了她的電腦,關了燈,打開手機裏的手電工具,照着路出去了。
陶歡拼命地按着電梯,就是不想跟他一起走。
可等電梯來了,他也出來了。
陶歡幾乎想都沒想,飛快地衝進去,拼命地按着關門鍵,眼看門堪堪要關上了,那個可惡的男人卻一腳踢了過來,門又瞬間張開,他俊目睃着她,一臉饜足後的國色天香,挑着似笑非笑的脣角,衝她說:“你怎麼能這麼壞呢,想把我關在外面?”
他說完,一腳跨了進來,長胳膊一伸,按了關門鍵。
等門關上,他的手也沒收,就那樣一手抵在電梯的數字鍵上,一手要去摟她。
陶歡纔不給他摟,退到一角,瞪着他:“我不想跟你同梯,你有點自知之明坐下一趟不行嗎?”
江鬱廷說:“不行,這麼晚,這麼黑,你一個人坐電梯,我不放心。”
陶歡哼道:“跟你在一起我才危險。”
江鬱廷笑,收起手臂又靠向她,把她抵在角落,見他低頭又要吻她,陶歡連忙伸手擋住:“你再這樣,我晚上回我爸媽那裏睡了。”
她又往上指了指:“上面有攝像頭。”
江鬱廷往上看了看,又看她,笑着說:“想什麼呢,你想在這裏我還不想呢。”
他低聲問她:“剛剛不舒服?”
陶歡白他一眼,不理。
江鬱廷環住她,知道她在生氣,他也十分抱歉,但剛剛實在按捺不住呀,那一刻將她抵在辦公桌上的興l奮感完全淹沒了他所有的理智,他想了想,小聲說:“下回不在這裏了,不氣了,嗯?”
陶歡還是不理他,就是不理。
她得讓他知道,她也是有脾氣的。
江鬱廷哄了半天,直到電梯落到一樓,小妻子也還是沒消氣,踩着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
江鬱廷默默地跟上,出了門,見她直接往馬路上走,他一把拽住她,板着臉說:“還想離家出走呢?你離家出走試試?我打斷你腿。”
他將她打橫抱起,粗魯地扔進了副駕,給她扣死了安全帶。
在他繞過車頭去開駕駛門的時候,陶歡罵一句:“我打斷你的第三隻腿,叫你再逞兇。”
江鬱廷正好拉開車門,聽到了這句話,手指一頓,往自己的兩l腿l間看了一眼,心想,第三隻腿,說的不會是他想的吧?
江鬱廷默默地收回手,坐了進去,又默默地繫着安全帶,然後默默地發動車子,默默地開着,這期間他沒有再說話,腦袋裏在想什麼也無人可知。
陶歡以爲嚇到他了,還有些洋洋得意,想着下回你不敢了吧?
可等回了別墅,進了屋,江鬱廷就一把將她按在了沙發上,抵着她的脣,聲線沉沉:“想要打斷我的第三隻腿?我給你機會,來,淘淘,看你晚上能不能搞斷我的‘腿’,要是你有能耐,就再搞l死我,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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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江先生這騷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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