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不好意思,我家五爷登基了
四阿哥的嫡福晋是副都统五什图之女乌扎库氏,富察氏李荣保的女儿指给五阿哥为嫡福晋。
這两位成年皇子的福晋人选,令众人大吃一惊!
不是定下两位皇子的妻族就确定了储君人选,而是相对于五嫡福晋家世,富察氏家族显然更加显赫。
况且内务府接了皇上旨意后,为两位皇子操办的婚礼规格俱是等同,两位阿哥也俱在宫内完婚。
皇上登基之初,便早早下达秘密立储的旨意,众人不敢在明面上站队。
四阿哥流淌着满人血统,自然更受八旗满人的亲近,這次指婚似乎是要为五阿哥添加砝码,难道四皇子惹了圣上的忌讳?
抑或是皇上仅仅心疼五阿哥母族不得力,才为他挑选了這一门显贵的妻族?
众人暗自揣测时,皆都忽视了自年贵妃故去便由皇上亲自抚养的福慧小阿哥。
毕竟這位小阿哥打小身体弱,皇上现在已年過半百了,哪怕再看重与疼爱福慧小阿哥,恐怕沒太多時間等待這位阿哥长成了。
圣上也只能再三斟酌继承人的人选吧!
有人思量這次的指婚是不是某种信号?
众人皆摸不着头脑,最后纷纷暗道圣心难测。
不說接了圣旨的四阿哥有何思量,五阿哥心中却是颇为不平静。
毕竟在外人看来,皇上還是一如既往的看重四阿哥,可五阿哥作为另一個当事人,能隐约察觉出一丝变化。
自今年初起,皇上对他貌似比往常重视许多。
前些日子,五阿哥心中颇为忐忑,以为当朝的磨刀石便是他了。
现在得了這份婚约,五阿哥的心绪倒是稳了些,随即又告诫自己不要走了前人的老路,定要把握好分寸,不能惹了帝王的忌讳。
对于即将過门的嫡福晋,他自是喜悦,可他也沒有因此冷落苏瑶,为富察氏做脸的念头。
妻族只是锦上添花,不拖后腿即可。
這世上能让他忍着性子,也就只有坐在龙椅上爱新觉罗家的人,下面的臣子哪怕再有权势,也不值得他们這些皇子百般迁就。
虽說前朝和后宫向来分不开联系,然而他要是与富察氏一族過于亲近,想必也不是皇上乐意见到的情形。
下书房后,五阿哥一如既往朝苏瑶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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毓庆宫,西所。
苏瑶坐在桌案后,一边翻看话本子上以往做的批注,同时对身旁的玉梅调侃道:“行了,别转悠了,過来帮你家主子好好磨墨,顺便想想晚膳要吃些什么?”
“主子,那富察家的格格……”富察福晋的人选已经過了明旨,见自家主子依旧淡然无波,玉梅不禁有些忧心。
闻言,苏瑶放下了手中那卷话本,心中转過万千纷杂的念头。
說实话,她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
自从去年坑了一把四阿哥,苏瑶便猜测两位皇子的嫡福晋人选或许有变动,不再是前世那两位姑娘了。
只是沒想到這两位還是入了皇家,该說這這两位姑娘特别出色,让皇上尤为看好,還是說這两人注定是皇家儿媳。
一进内间,五阿哥就发现自家小姑娘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他不由皱了皱眉,扫了一眼玉梅,便知這個宫人多舌了。
若不是玉梅還算忠心,凭她這般乱嚼舌根就该退回内务府去,五阿哥暗道明日该让嬷嬷再教导她一番。
這般想着,五阿哥抬手示意伺候的人退下去,熟稔的将小姑娘揽进怀中,笑道:“瑶华,想什么呢?這般入神。”
习惯了這家伙忽然的靠近,苏瑶挪了挪身子,找個了舒服的位置靠着,想起她方才想的事,便抿着嘴笑道:“哎,不知该不该說实话!”
這姑娘转着乌溜溜的眸子,似乎在盘算着使坏,五阿哥却爱极了她眉目灵动的小模样。
明知小姑娘在打小算盘,五阿哥也不拆穿,只笑道:“难道你往日裡說的都是假话不成?說吧,你個小促狭鬼。”
听了這话,苏瑶顿时不乐意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道“哼,五爷這么說可真真冤枉人啊,我何曾說過假话?”她只是不說真话而已。
瞧着她气鼓鼓的小模样,五阿哥便忍不住勾了勾唇,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哈哈,是的,瑶华是個诚实的小姑娘,是爷误会你了。”
两人的玩笑话,苏瑶向来是见好就收,先前发愁的事儿不好直接說,便迂回问道:“以后,是否不能赖床了啊?”
瞧见她眼中的小期待,五阿哥便明白這姑娘的思量,心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嫡福晋要进门的当口,换了旁人不是想着拽紧他的心,便是想要生個子嗣来安身。
這姑娘倒好,发愁以后每日要早起請安不能睡懒觉的事情。
自小受到的教育裡,五阿哥不知什么是爱,身边的长辈们也只是宠着合心意的女子罢了。若是烦了厌倦了,便将人弃在后院裡。
皇家无孩童,很多人早早便知道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随着自己心意来。
但也不得不說,怀中小姑娘的性子着实对极了他的胃口,两人相处越久,五阿哥便愈发舍不得她受委屈。
富察氏入门后,虽說不知是否让后院的格格们立规矩,但晨昏定省肯定是免不了的。
虽然清楚向嫡福晋請安问好,乃是常情,可是一想到這姑娘惫懒的性子,五阿哥便不忍心苛责于她。
顺着她的话,五阿哥想了想,随后勾着唇凑到她耳边,低声耳语几句。
這家伙的提议太不着调了!
真难为他怎么想出来的,苏瑶忍不住脸红道:“你這個法子不成,偶尔一次两次還能說的過去,若是日日以此为理由,太羞人了,我還不如装病躲懒呢。”
听了她的话,五阿哥顿时被气笑了,這姑娘身子有些弱,去年那场突如其来的病真真吓到他了。
直到现在每逢换季时分,五阿哥便差人去請太医過来为她看诊,生怕她哪裡不舒服了。
這姑娘倒是咒起自己来了,他当下也有些恼了,直接在那肉多的地方落下几巴掌。
苏瑶真沒料到這家伙动真格了,很有骨气的服软道:“五爷,我說错话了,您大人有大量,原谅小女子呗。”
五阿哥只装作听不见求饶声,拧了拧那张粉白的小脸,沉着脸道:“真是被爷给宠坏了,這般口无遮拦的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从明儿起,你和爷一同起来,知道了嗎?”
啊!
为什么要早起啊!
這家伙丑时起床洗漱,寅初时分便要赶去上书房读书,而且每日学习的內容也不少,又要时常应对皇帝老子的抽查。
课业错了或是进度慢了更是要挨罚,苏瑶真心觉得這帮皇子好辛苦的!
私心裡,苏瑶甚至觉得龙椅上的那位也不轻松。
君王不早朝,呵呵哒,這码事在本朝就是個传說而已。
当今可以說是相当勤政的帝王,几乎是天天早朝,他一点儿也不嫌累,压根就是個工作狂啊。
一觉睡到天荒地老,再起床,多么美妙的事儿。
一时嘴快,說错了话,苏瑶一听這家伙要给自己定规矩,顿时也顾不得其他,快速抬臂环上他的脖颈,堵上了他的唇。
“爷可不会再纵着你了,你要……唔……”小姑娘主动扑上来,五阿哥怎么可能拒绝。
不過她這般不把身体当回事儿,五阿哥心中难免有些恼,因此這個吻中倒是带了点惩罚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久,发现怀中的人儿似乎喘不過气儿时,五阿哥這才松了松箍揽的手劲儿。
他又低头轻咬那张微微红肿的唇瓣,随后为她抚背顺气,佯装威胁道:“以后還敢不敢胡乱說话了,嗯?”
這家伙依旧板着脸,苏瑶很是识趣,连连摇头,装鹌鹑道:“五爷,小女子再也不敢了。”
你是老大,谁敢呀!
偷鸡不成蚀把米說的就是她。
小姑娘乖巧摇头的可怜模样,让五阿哥心下也有些不忍,然而为了避免她真的做出装病的荒唐事儿来偷懒,他想着還是给她一点教训才好,便依旧肃着脸不接话。
五阿哥不吭声,苏瑶心裡有些沒底,抬眼悄悄打量他的神色。
嗯,果然是皇室出品,這面上的功夫一流,苏瑶着实沒看出什么来破绽来,只是本能察觉出這家伙的恼怒应该散的差不多了。
为了以后睡懒觉的美好日子,苏瑶想着自己還是尽量配合這厮。
她当即拧了一把大腿肉,眼泪汪汪的瞅着他,细声细语道:“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以后肯定早早起来,我……”
“嘶!”然而某妖刚开始卖惨,五阿哥便轻呼出声打断了她。
這姑娘的手劲不小啊!
五阿哥低头瞧了一眼,又抬头看向苏瑶,随后便面无表情的抬手,指了指他的大腿,示意怀中的人看過去。
苏瑶本打算讨价還价,和五阿哥商量一下起床時間,只是话還沒說完,便发现這家伙面色隐隐发青,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
她垂头一瞧,发现這家伙那身石青色袍子拧着旋儿的小手,怎么看怎么熟悉。刚刚为求逼真,她貌似狠拧了两把。
掐错了人,這就有些尴尬啦。
难怪她刚才哭着忏悔时,一心三用思考着自己越发厚实了,狠掐自己好几把居然沒痛觉。现在真相大白了。
某妖不由尬笑道:“呵呵,它跑错对方了。”
說着,苏瑶又把罪魁祸“手”递到五阿哥眼前,强笑道:“手误,手误啊,五爷,您掐回来吧,我保证不躲。”
自家小姑娘這么一闹腾,别說先前的恼意,就是现在五阿哥也只有满腔无奈。
這可是第一次有人敢朝他身上招呼啊。若是认真计较起来,她也算是冒犯自己。
他倒也沒想治她的罪,只是這姑娘的认错态度,委实让他手痒痒的想揍人。
瞧瞧這小姑娘认错的态度,說是让他随意处罚,可他還尚未动手,只扫了一眼,那小手微微一抖,便利索缩回袖子中,大半手心顿时被遮住了。
五阿哥瞪着那节袖管中露出的点点指尖,只觉這姑娘是实在太淘气了。
打板子吧,他舍不得。
罚她抄书吧,不說她是否会在女戒上写满批注来调皮,便是抄书写字也太伤眼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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