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好意思,我家五爷登基了
现在還是先取些利息吧。
纷杂念头一闪而過,五阿哥虎着脸,抓住那节粉白指尖凑到嘴边,张口就是两下。
苏瑶一位這家伙动真格了,吓得胡言乱语道:“呜呜,饶命啊,五爷,五阿哥,弘昼,我再也不敢啦。”
咦!不疼哦。
娇气喊了半天,某妖后知后觉发现這家伙又在吓唬她,唰的一下迅速抽回手。
随后,她又顺势攀上五阿哥手臂,在他脸上连亲好几口,笑嘻嘻道:“五爷,你真好,对我真好呀。”
這姑娘娇声娇气的唤着他的名字,五阿哥不由心神一荡,接着又被她亲的脑袋发晕,哪裡還有继续追究的心思。
半晌,五阿哥方才回過神来,抓住臂弯上的小手,不容這姑娘逃避的拉到眼前,径直在那嫩白掌心接连拍了好几下,解了心中的郁气才行。
发现這家伙只是做做样子,苏瑶便笑嘻嘻的瞅着他。
自家小姑娘明目张胆的看戏,五阿哥顿时为难了,默了半晌,停在半空的那只手放了下来,只叹息道:“你啊,该說你聪明還是傻呢?”
一听這家伙怀疑自己的智商,苏瑶瞬时忘了心虚,挺直腰杆,理直气壮道:“那還用說,自然是聪明咯,我可沒做過傻事。”
“若說你聪明,這番夸来夸去的话,爷就只得了個好字。”說完,五阿哥不禁也乐了,继续道:“若說不聪明,偏生招惹了爷,還能能让人消气。”
初见时,這姑娘娇不胜衣的体态,便让人不自觉想呵护她,五阿哥自然也不例外。
两人相处久了,五阿哥便发现這姑娘既调皮又淘气,若不是他费心管着,只怕要上房揭瓦了。
偏偏她那古灵精怪的性子,让他爱到骨子裡了。
一日日下来,对她是愈发上心,五阿哥也沒打算克制,只觉這是他的缘分。
最后,五阿哥含笑道:“倒像是個憨吃憨睡的小机灵鬼。”
闻言,苏瑶有些不服气,哼声道:“我說的话,可是最有诚意的,千言万语尽在“好”字裡,除非……”
小姑娘辩解时的小模样,真真精怪极了,五阿哥抬手戳了戳那微鼓的粉颊,笑道:“除非什么?”
苏瑶想了想即将出口的话,又抬头瞧了瞧這家伙含笑的模样,心中顿时有了小打算。
她身子轻轻一扭,从他怀中跳了下去,跑远几步后,立在室内衣架旁,瞅着他脆声道:“前人有云:心有灵犀一点通,一切尽在不言中。某人不懂這個道理,反倒是来說我了……”
小姑娘這话意有所指,五阿哥心中了然,勾着嘴角起身道:“哦,瑶华說的甚是在理,那就是爷的错了?”
某妖话未說完,就看见五阿哥径直起身离座,大步朝她走来。
苏瑶心中一慌,又见二人相隔的距离還算安全,稳了稳心绪,冲他轻皱鼻尖后,便一溜烟跑去了裡间,准备找個地方藏起来。
小姑娘跑了,五阿哥也不在意,依旧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朝裡间走去。
天色已晚,该是算账的时候了。
雍正六年,四阿哥和五阿哥先后娶了嫡福晋,随后便入了朝堂,领了差事,圣上对两位皇子一视同仁。
随后备受帝王宠爱的福慧小阿哥殇了,自此紫禁城便只有两位皇子了。
众人皆知下一任帝王便是两位皇子其中之一了。
光阴似箭,几年时光匆匆而過,转眼间来到了雍正十一年。
今岁,圣上先是得了個“圆明园阿哥”,许是帝王老年得子心情尚佳,随后便在朝堂上投入两個地雷,惊呆众人。
皇四子弘历晋封为宝亲王,皇五子弘昼晋封为荣亲王。
随后,前朝后宫的局势越发紧张起来。
這几年,张琳過得不是很称心,当初得知歷史上的富察皇后赐婚给五皇子时,张琳心中便有些不好的预感。
有人猜测是因为五皇子出身不好,皇上才给他赐了一位家族强力的嫡福晋,只是张琳拥有未来记忆,自然不信這個說辞。
后来,张琳便发现四阿哥越发稳不住了,他开始亲近满族官员。
她想告诉四阿哥,皇上重用汉臣,就别和他们掺和在一起。
只是她惜命,這话终究沒有說出口。
前几年嫡福晋刚进门时,张琳不想太打眼便沒急着怀孕,且她那时身子骨還未长全。
宫裡的女人最快的晋升之路便生育子嗣。
张琳来自信息大爆炸的后世,自然不会将后路托付于男人身上,更何况這些位于权势最高处的皇子们。
在张琳看来,未成年的古代女人生孩子便是拿命去生,对她来說是不可能的事儿。
再者歷史上的乾隆帝可是有名的长寿帝王。
她计划先生一個女儿,若四阿哥能登基为帝,她兴许能坐上一宫主位,晚几年再生几個儿子,再徐徐图谋后事。
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
张琳有了怀孕的打算,就再也沒避开危险期同房,努力一年多時間,却发现自己一直未能坐胎。
慌得她請了太医過来看诊,却被告知她身子沒問題,又让她放宽心思等诸多老生常谈的宽慰话。
张琳不相信這种說辞,只以为太医被人收买了,后来换了好几個太医,才知道她的身体真的沒問題。
可是,一切看缘分何其艰难。
再后来,四阿哥越发忙碌,两人相处的時間少了很多,她的家世在夺嫡中也帮不上忙。
长期以往,两人大婚前培养的情谊也将消散殆尽。
现在张琳又得知五皇子弘昼获封荣亲王,而不是歷史上的和亲王时,那只悬在心裡的靴子终于落了地。
有那么一個瞬间,张琳恍惚觉得四阿哥想在的处境,是她引起的蝴蝶效应,可张琳很确定沒做多余的事。
毕竟谁会忌惮儿子皆亡故,做了十三年皇后便逝去的富察氏呢?
若是有可能,张琳是希望富察氏嫁给四阿哥,而不是指给五阿哥。
张琳不敢多想,虽然潜意识觉得這一切和自己有一些关联,然而谁愿意承认自己有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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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十一年,西五所。
书房外,张福接到小徒弟的传话后,放轻脚步朝屋内走去,见五爷坐在桌案后写写画画,便躬身候在一旁。
张福立在一侧,不用抬头也知主子又在为苏格格写话本子了。宠了這么多年,主子也沒烦腻。
“何事?”弘昼放下紫毫笔道。
张福上前一步,躬身道:“五爷,福晋刚刚派人来传话,請您去正院一趟?”
“哦?這后院又发生了什么事?”五爷低头细看手上這份刚刚落笔的小故事,头也不抬道。
张福明白主子的意思,立马将后院的情况细细道来,末了又添了一句,“前两天,王格格去福晋正院裡颇为勤快,今日王格格又去苏主子那儿一趟,只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王格格就离开了。”
后院几個格格的盘算,五爷心中有素,只是這事怎么牵扯到瑶华身上了?
五爷皱了眉,抬头看向张福,问话道:“她们去瑶华那儿做什么?可說了什么不妥当的话?”
张福算是打心眼佩服苏格格了,听听這话,主子尚且不知发生了何事,便率先给那几個格格分了对错。
几位格格若是知道這话,想必要气的吐血,自家主子可算是偏心偏到夹肢窝裡去了。
至于那几位格格在這個档口,频频往福晋和苏格格院子裡去,张福也能猜出几分缘由。
本朝皇室规定,亲王可封四位侧福晋,郡王可封三位侧福晋,沒封亲王或者郡王的皇子,便只有嫡福晋和格格妾室两等。
今年开春后,五爷晋封为亲王,那几位生育子嗣的格格,自然想要更上一层楼。
富察福晋向来得五爷敬重,管着后院的大小事务,进门后又立马生了大阿哥,圣上赐名为永琏,福晋的位置坐的委实稳当。
因此后院格格請封侧福晋的事儿,对富察福晋却是沒有多大威胁,還能得個贤惠仁善的名声,自然不会阻止格格们去正院见她。
苏格格就更别說了,从毓庆宫西所到乾西五所,這位可是主子的心尖尖,一直被五爷捧在手心裡的人。
只一個不好,那便是苏格格运道有些不好,承宠多年,愣是沒怀身孕。
张福冷眼旁观,发现苏格格不甚在意此事,他也摸不准這位的想法了。
偏偏五爷急得不行,可太医都說這事急不来,主子再是急上火也沒办法啊。
因此哪怕苏格格沒家世、沒子嗣,可是凭着主子的看重,下面的人哪敢轻慢她,只有恭敬的份儿。
张福更是专门派了人盯着苏格格的院子,若是有個风吹草动,他也能及时告知五爷,免得被人抢了先去邀功。
只是這女子无嗣,便是拥有再多的宠爱也是浮萍。
五爷封王的旨意下来胡,便有人动了心思,盘算着与苏格格合作,一個有子,一個有宠,倒也不失为一條出路。
听出主子话中隐含不悦,张福立刻回话道:“王格格想要将三阿哥养在苏主子那裡,然后……很快便离开了”
最后,张福還是换了一個委婉的說法,总不能說人家好脸上门,却被苏格格给轰了出去。
然而张福再委婉,五爷也能猜想出当时的情形,毕竟那姑娘小脾气上来了,连他都敢怼,更何况其他人。
心念至此,五爷忍不住勾了勾嘴角,又低头瞧了眼尚未完成的话本子,亲手将它放置妥当后,方才缓步走出书房。
五爷出了书房朝正院而来,早有眼尖的丫鬟将王爷的行踪,禀报给富察福晋知晓。
一行人进了正院后,五爷远远看到富察福晋快步迎了上来,又站在五步远的地方开始向他福身行礼。
五爷抬手虚扶,道:“福晋,起身吧。”
富察福晋素来端庄大方,五爷也沒說什么不必行礼的话,叫起后便抬脚朝正房走去。
见五爷神色无波,和往日裡似乎并沒有不同,富察福晋放下心来,快步跟了上去。
五爷落座主座后,伸手接過富察福晋递来茶盏,慢慢啜饮着茶水。
两人做了好几年夫妻,富察福晋知道他不喜人說话绕弯子,便温声道:“妾身請爷過来,是有件關於后院姐妹的事,想要和您商量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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