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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117节

作者:未知
李飞吓了一跳,一边吩咐手下的小兵开城门,一边踮脚看了一眼从远处缓缓而来的车队, 纳闷道, “瞧着這车队,還当真看不出来呢。” 将领也不耐烦和他說了, 随意摆摆手表示, “少說几句,這越是沒底气的,越是喜歡大摇大摆。真像這种低调的, 反而最开罪不得。” 李飞也呵呵一笑,“還真是啊!前個儿威勇侯家大公子和三殿下那一出,不就是這样。谁能想到一個皇子,出行的阵势還比不上個沒名沒分的侯府公子呢?” 他說的乃是前段日子的一桩笑谈,当时威勇侯家大公子冲撞了一辆青布马车,撞得人家马夫跌破了头。威勇侯家的家仆一瞅,這谁啊,一辆青布马车也敢和他们威勇侯府抢道,当即恶人先告状,一鞭子抽了過去。 结果,這一鞭子便抽出事来了,正巧把刚下马车出来看情况的三殿下给抽了個正着。 這威勇侯府家可就倒了大霉了,虽說早些年三殿下還不受宠,但如今多多少少也入了陛下的眼,再說了,哪怕自個儿瞧不上,那也還是儿子,哪裡容得别人這么一鞭子抽上来呢? 先是威勇侯府家那位进了宫的娘娘骤然失宠,紧接着,威勇侯府家的那位大公子就被外派到荒郊野岭去做官了,眼瞅着一家子都要倒霉了,威勇侯府也不知寻了什么门道,愣是把陛下那熊熊的怒火给灭了,虽說那位娘娘還未复宠,威勇侯府家的大公子也還沒回京,但总算是及时保住了侯府的颜面。 将领心裡正把這事给過了一遍,远处的车队已经缓缓驶近了,车队一停,上面下来個管家打扮的男子,未语先笑,迎上来拱手道,“劳烦大人了。我家大人乃是受了陛下的圣旨,从苏州回京,這是通关文牒,還請大人查验。” 那将领守城门這么多年,极少碰见這么守规矩的,毕竟,天子脚下,一块牌匾掉下来,指不定能压了一個官,他也是“通融”惯了的,忙摆手道,“不敢,不敢,這通关文牒就不用验了。” 杨辉连忙道,“大人還是验一验吧。我家大人說了,這是大人的职责所在,我們本该配合的。” 那将领這才接了通关文牒,仔仔细细给验了一遍,然后恭恭敬敬送走车队。车队一走,李飞便很纳闷,“大人,您看什么呢?” 那将领回头笑了笑,半晌才說了一句,“沒什么。” 蓁蓁他们离开京城之前,覃九寒曾经在京城买了個院子,不是很大,但布置得很用心。他们這一回回京城,住的自然也是這個院子。 說起来也有几分巧合,今夜宫裡头正好设宴,說是太孙的生辰,普通的皇子生辰,梁帝自個儿指不定都不放在心上,但轮到他最疼爱的太孙生辰的时候,倒是重视得不行,似乎觉得半点儿也不能委屈了他的小孙孙,愣是弄出了百官共贺的阵势来。 覃九寒虽說刚回京城,但他如今的地位,早已不同先前。人人都知道,江南总督覃九寒,乃是陛下金口玉言赞過的“忠臣”,就连太子也将他当作未来的肱骨之臣。他人還沒到京城,官职却都老早定好了,礼部尚书正好致仕,位置便腾了出来。 真要论起来,礼部尚书虽然是品级更高些,但论实权,反倒比不上掌握地方军/政大权的总督的权力来的大,但素来有礼部尚书入内阁的传统。 内阁领头之人乃是首辅,其次是次辅,其余的便全都被称作群辅。如今的首辅乃是先前次辅升上来的,先是在翰林熬了十来年,好不容易做到群辅的位置,又等了十来年才成了次辅,也就前几年的时候,才一跃而上成了首辅,论年纪,已经胡子花白,走路都颤巍巍了。 因此,覃九寒這一個礼部尚书的位置,其含义不言而喻。比起那些在翰林编书编了十几年,才靠着资历入了内阁的群辅,他从县令做到总督,任上从未出過差错,年纪虽比不過那些群辅,但真要论一论,谁能担得起這個次辅,甚至首辅的位置,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的。 所以,覃九寒一家子才回京城,便不得不去赴宴。 蓁蓁匆忙吩咐人将勋哥儿和温哥儿的屋子收拾好,便要跟着相公匆匆进宫赴宴。 对于皇宫,蓁蓁還是有些发憷的,但身为人、妻,這又是她必须要尽的义务,所以也只能硬着头皮去赴宴。 马车到了宫门口,覃九寒率先下了马车,然后扶着蓁蓁踩着杌子下马车,天气清寒,他替妻子理了理领子,道,“等会儿有人领你进畅音阁,等结束了,我来接你。” 蓁蓁原本還紧张得心砰砰直跳,披风的毛领被他那么一理,外头簌簌的寒风好像立刻就吹不进来了,她一下子就不发虚了,還仰着脸冲相公笑,“嗯,我等你。” 覃九寒被她笑得一愣,片刻才回過神来,捉住她藏在毛茸茸袖子裡的手,握在掌中,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宠溺,又夹杂着些无奈,道,“忽然不舍得让你去了。” 比起后宫那些娘娘妃子,他家蓁蓁就是只傻乎乎的兔子,他是真的怕她吃了什么人的暗亏。 蓁蓁眨眨眼,轻轻推推他,“你快走吧,别迟了,你放心吧,我肯定会乖乖的。” 覃九寒失笑,心道,我哪裡是怕你不乖?分明是怕你太乖了才是。 蓁蓁见他還不走,有点急了,催他,“你快些走,今日干娘也来呢,我等会還要去和干娘說话呢。” 覃九寒闻言倒是想起来了,有柳夫人在,总不会让蓁蓁吃亏了,便又嘱咐了一番,才转身离开。 他一走,蓁蓁便老老实实在原地等着,旁边有机灵的小宫女便過来請她去畅音阁。 虽說天气還怪冷的,但畅音阁内却是暖烘烘的,她被小宫女领着进去,一进门便觉身上暖暖的,都有点想把披风脱了。但想起相公先前的嘱咐,又沒作声。 她一进来,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人人都忍不住抬头来看她,最开始是被她的容貌惊艳到了,有些妃子瞧着她眼生,還以为又是陛下新纳的美人,脸上便露了不虞,說起了酸话,“哟,這又是那位宫裡的妹妹啊?” “慎言!”贵妃先喝住了众人,然后朝那最先开口的宫妃瞪了一眼,回過头来面上便含了笑,朝蓁蓁招招手,道,“快過来,刚从苏州回来,還不大习惯吧?” 這话一說出口,在座不少有脑子的妃嫔们都是心思一转,面上也露出了和善的笑容,似乎方才只是一桩玩笑话罢了,就连最先开口說酸话的那個妃子,也后知后觉反应了過来,然后便厚着脸皮上来论交情了。 今日的主角到底不是蓁蓁,贵妃纡尊降贵同她說了几句,便也不拉着她說话了。蓁蓁還乐得轻松,忙寻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正好就在干娘柳夫人身边。 柳夫人激动难忍,忙低声询问道,“刚从苏州回来吧?原本想去府上瞧瞧你,偏偏不赶巧,好在咱娘俩還是见着了。” 蓁蓁也许久未见柳夫人了,见她神色和蔼,神情真挚,也忍不住悄悄红了红眼睛,道,“哪裡有让您来瞧我們的道理。等明日得了空,我便带勋哥儿和温哥儿来拜见您和干爹。” 說到两個還未见過面的孙孙,柳夫人更加激动了,恨不得立刻回去,“哎,那娘明天就在府裡头等着了,你可一定得把我两個孙子都带来了,一個都不能少。” 蓁蓁失笑,然后“拈酸吃醋”地道,“干娘疼勋哥儿和温哥儿,都顾不上女儿了。” 柳夫人爽朗一笑,似乎很吃這一套,享受了被闺女撒娇的乐趣之后,才满口保证道,“疼你疼你。不過啊,我瞧着九寒疼你疼得挺好的,都用不上我們這些娘家人疼了。我听說他沒纳妾,可是真的?” 蓁蓁哪裡知道她话头转的這么快,猝不及防被這么一问,只能硬着头皮,有点害羞,但又忍不住替相公說话,“嗯,是真的。”半晌,才羞答答补了一句,“他待我好。” 柳夫人自己成婚這么多年,哪裡瞧不出来,当即笑了一下,也不继续追问,看那样子,似乎還挺满意覃九寒這個女婿的。 两人正說着话的功夫,远处便传来了声响,周围的人也都起了身子,似乎是要迎接谁。柳夫人也忙拉了蓁蓁起来,然后便瞧见前头来了個雍容华贵的老妇人,瞧着年纪很大了,但气势很足。 蓁蓁听迎上去的贵妃喊她“太后”,才知道她的身份。她旁边站了個宫装女子,发饰精致昂贵,妆容也十分好看,就是神色瞧着有些倨傲,就连贵妃方才对着太后那么一福身子的时候,也沒避让,就那么满不在乎受了贵妃一礼。 第188章 ... 太后在正位入座, 她身旁的那宫装女子便在她左手边坐下,很快就有小太监将点戏的本子献上去。太后瞧了几眼,便唤那宫装女子到身旁来, 让她来点戏。 贵妃在一旁看得眼热, 她居贵妃之尊, 如今虽然比不得先前受盛宠了,但好歹還有個太子儿子,在宫裡头,哪一個不敬着她。偏偏這保宁公主一到场,便抢尽她的风头, 区区一個小辈, 竟然還敢点戏, 沒瞧着除了太后, 還有好些太妃坐着嗎? 保宁公主似乎不大有兴致,随随便便指了指,便不作声了,太后瞧着也沒說话, 便让小太监把戏名传下去了。 她点的是一出《孔雀东南飞》。浓妆艳抹的戏子们上场, 伴随着伴奏声,悠扬的戏腔缓缓流淌出来, 三声两句, 便把年轻男女那种哀怨情仇唱到了极致。 宫裡是极少唱這种戏的,靡靡之音,有碍天听, 唱的最多的戏,乃是三郎探母之类的。偏偏保宁公主這么随手一点,下头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唱。 好在宫裡的戏子技艺高超,很快就把一众感情丰沛的宫中女子唱的抹起了眼泪,心中哀叹起自己命运的多舛,年纪大的太妃们還豁达些,年纪稍轻的,早已从戏中男女主角的悲欢离合联想到了自己的命运上,一时之间,殿内的气氛都有点低沉起来了。 柳夫人年纪越大,越是喜歡大团圆式的戏,越听越来气,蓁蓁怕她气坏身子,忙轻声同她說话,才堪堪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干娘,太后身边那位是什么人?” 柳夫人压低声音道,“你长久不在京城,大概不清楚,這位便是太后的遗腹女保宁公主。” 蓁蓁似懂非懂点点头,将保宁公主這名字记下了,沒成想,過了几日,便又从旁人嘴中听說了公主的大名。 太孙生辰之后,蓁蓁一家便在京城彻底安顿下来了。 覃九寒果真去了礼部,如今乃是礼部尚书。比起吏户兵刑工等五部门的尚书,覃九寒显然是极为出挑的,尤其每每六部议事的时候,其余各部皆是胡子花白的老大人,唯独他容貌清峻,一身宽大的官袍愣是穿出了不一样的感觉,走在六部部首中那叫一個鹤立鸡群。 就连礼部的官员们都以此为荣,本来么,礼部就是個沒什么实权的部门,每每被其他部门踩上一脚,好不容易能报仇的机会,当然要不遗余力宣传一下了。 覃九寒才在礼部待了半旬,“美名”便传遍六部了,還隐隐有继续往朝中传的趋势。覃九寒始料未及,說起来,他自认容貌并非多么出色,甚至与时下温润如玉的端方君子相去甚远。然而,被這么一比较,反而被衬得极为出挑了。 他冷着脸回绝了同僚的狎妓的邀约,又拒绝了某位老大人要把自己远房外甥女给他做妾,好不容易才突出重围,上了府裡的马车。 马车内点着熏香,不是那种店裡卖的,味道很是清淡,又带着点淡淡的莲香,熏笼裡烟雾缓缓升腾,在马车内转了一圈,便从马车窗子的缝隙中钻了出去,若隐若现,几不可闻,但又让人身心都松软了下来。 覃九寒闻着那莲香养神片刻,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水,茶水入口,又是淡淡的莲香,他细细看了一眼,发现底下埋了几根莲芯,才想起,妻子昨夜似乎同他說了一嘴,說是在库房裡发现了好些晒好的莲芯和荷叶,问了才知道是看宅子的老奴不舍得看荷花白白落了,摘了晒了的。 他嘴角略噙了笑意,先前心头的烦闷也烟消云散了,将茶饮尽,正好马车停了,便掀帘下马。 杨辉跟着他进院子,趁机偷偷瞧了一眼,见他身上的气场不似方才那么冷了,送他进了屋子,才略有些后怕的拍拍胸脯,自言自语道,“還不如在苏州的时候呢。這礼部的大人是怎么回事?怎么能日日惹得主子动怒呢?” 覃九寒进了屋子,便瞧见蓁蓁倚在榻上对账本,一手不甚熟练的拨弄着算盘,另一只手则用手指指着账本,似乎是怕看差了行。算到一半,又发现先前算盘给拨错了,也不恼怒,三两下把算盘拨回原位,似乎打算再从头开始。 覃九寒瞧着好笑,伸手盖在那算盘上,道,“怎么不让勋哥儿来帮忙?” 蓁蓁开开心心将那算盘给抛到脑后,仰着脸道,“你回来啦!” 覃九寒将账本和算盘接過来,蓁蓁便十分殷勤替他端茶送水,若不是天气還不热,连摇扇子都摇上了。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蓁蓁折腾了一下午也沒弄出结果的账本,就被覃九寒轻轻松松给算好了。 他用朱笔在错账的部分勾上圈,然后才将那账本放了回去。 蓁蓁颇为殷勤的替相公捏肩膀,還不忘說上几句,“谢谢相公,相公对我最好了。” 覃九寒被她直白的讨好给逗乐了,摇头一笑,然后便牵了她的手,引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两人有一搭沒一搭說着闲话。 其实未必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蓁蓁日日待在后院,她们府上又不像别的府裡,還有那么多的妻妾相争,說来說去,也就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事情,偏偏覃九寒听了不觉得厌烦,甚至還间或评价上一两句,引得她继续說,弄得蓁蓁一說便停不下来了。 蓁蓁說的口干舌燥,覃九寒却听得很過瘾,连眉宇间那点倦意都不见了,還饶有兴致的点评蓁蓁前几日捣腾出来的莲子粥,說是颇有雅趣。 蓁蓁听了不免有点跃跃欲试,起身要去小厨房大展身手,好在被覃九寒给拦了下来,他是喜歡吃蓁蓁做的食物,毕竟蓁蓁极少下厨,显得很难得,但比起在這裡孤单单等着那一碗莲子粥,他宁愿两人多独处一会儿。 所以說,狎妓也好,纳妾也罢,对他而言都算不得一种享受,甚至因为他的洁癖,显得难以忍受。倒是同妻子這般闲聊几句,只要几句,不拘什么琐碎事情,都能让他洗净一身疲乏。 夫妻俩总是有许多话可說,孩子的事情,家裡的琐碎事情,甚至覃九寒官场之上遇到的事情,說到三更半夜,两人才相拥而眠。第二日起来的时候,覃九寒還精神奕奕的,蓁蓁却是顶着一双略有些红肿的眼睛,揉着眼睛要起身替他穿官服。 覃九寒见她睡眼朦胧還要挣扎着替他系腰带的样子,心疼之余還有几分好笑,忙示意她躺下好好补觉,自己披着官服到外室去换衣裳了。 然而,覃九寒的体贴也沒多大用处,蓁蓁照旧早早起了身,她今日還要去白府,其实覃家同白府的交情已经很浅了,毕竟上一回见面已经在七八年前了,這么久沒有来往,若不是白府递了帖子過来,蓁蓁都不好意思上门。 然而,想到许久未见的阿淮,蓁蓁对白府的邀约還是颇有点动心了,接了帖子,问過相公,便打算今日去赴宴了。 白家大宅在东大街,门口早有婆子在那儿殷勤候着了,入了府,沒走几步,還沒见着邀她来的的白夫人,倒是先跟许久未见的阿淮撞见了。阿淮果真是长大了,从前還是枚短手短腿的小豆丁,如今却长成了风度翩翩的少年郎了,眉眼张开了,是如今时下女子们最喜爱的那种温润如玉的长相。 他似乎是有些害羞,踟蹰了一下,抬头看了蓁蓁一眼,然后便十分有礼的喊人,“覃夫人。” 蓁蓁原本還觉得,這么多年未见,定是会疏远的,但如今一瞧,却是一下子勾起了過去的回忆,长成少年郎的阿淮,和那個小团子的阿淮,给她的感觉是一样的,犹如初冬的那一抹初雪,看着冷冰冰的,实则软的不行。 她含笑颔首道,“长大了。” 白礼淮只觉多年未见的那一点陌生顿时一扫而空了,心中不由想到,蓁蓁姐姐還是原来那個蓁蓁姐姐。這么多年,什么事情都变了,唯独這一件是不变的。他也露出愉悦的笑意,多了几分亲近之意,道,“娘在后院,我陪您過去吧。” 他本来就是知道蓁蓁会来府上,所以才装模作样才這裡偶遇的,原本想着若是姐姐不认得他了,或是两人之间有隔阂了,便装作偶遇走人,也不显得太過尴尬。但如今知道蓁蓁還记得他,白礼淮自然不舍得走了,便摆出一副主人家的模样要送她。 蓁蓁哪裡有不应的,虽說有男女之防,但她同阿淮差了那么多岁,后头又跟着一众丫鬟婆子,也着实沒什么可忌讳的。 两人一边走,蓁蓁一边询问阿淮的近况,多年未见,蓁蓁对他的情况知之甚少,所以有些問題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若是寻常人听了,只会觉得厌烦。 但白礼淮本就是這样的性子,他若是憎恶一個人,那人只是待在他身边,一声不吭,他都嫌弃他呼吸的动静太吵。但他若是喜爱一人,便脾气好的不行,连一些幼稚的問題都能一一作答,面上看不出半点不耐烦。 临到白夫人院子外,白礼淮便不打算继续往裡走了,颇有些不舍的送蓁蓁进去。 蓁蓁只顾着同阿淮告别,却浑然沒发觉身后白家婆子似见了鬼一般的神情,還上上下下打量着她,似乎很想知道,這位年轻的小夫人究竟有什么本事,居然能让自家孤傲的大公子這般另眼相看。 蓁蓁回身,见那婆子神情怪异,也沒做他想,门内的白夫人便迎了上来。 两人客客气气打了招呼,便进了屋子,說起来,蓁蓁同這位白夫人当真不是很熟悉,她也不是那种特别善于交际的性子,白夫人也是如此,两人颇有点相顾无言的阵势。 蓁蓁一面觉得尴尬,一面又觉得有几分好笑,她在京城见多了“见人說人话,见鬼說鬼话”的人精,唯独很少见到白夫人這种不善言辞的。 其实白夫人也不算不善言辞,相反,她尚在闺中的时候,還曾经舌战群儒,在家中书院相当有名气,但对于后宅的事情,她就有些讷于言辞了。况且,她发出邀约,并非是为了自己,很大程度是为了儿子。 从覃家人回京城起,她便隐隐察觉到,阿淮似乎对以前的交情還有些惦记,白仁水是不必指望的,他前些日子還恶狠狠提及礼部尚书一事,也就只有她来开這個口了。 可是,人真請来了,她反倒觉得沒什么话好說了,只能大眼瞪小眼,和蓁蓁那么对视着。 蓁蓁忍不住掩嘴一笑,随后又觉得不合适,却见白夫人也憋不住笑意了,两人也不管谁笑谁了,干干脆脆笑了一阵,倒是把萦绕在两人之间的尴尬氛围给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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