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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118节

作者:未知
蓁蓁率先止住了笑,然后大大方方道,“白夫人真是如冰雪般的妙女子。” 白夫人自忖一大把年纪了,哪還被人這般形容過,先是脸一红,才顾得上還击,“哪裡比得過覃夫人花容月貌。”她這一句话說出口,倒是找回了从前在闺中时反击师兄们的自在感。 两人越发合拍起来,說到最后,白夫人竟有些不舍得蓁蓁走了,但她又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女子,虽然不舍,却也沒有摆出哭哭啼啼的样子,仍旧大大方方送蓁蓁出了门。 马车到了跟前,蓁蓁正要上马,却忽然被谁拉了袖角,旋即塞进来個小纸條,她回头看,却见白夫人一派自然的模样,似乎什么都沒发生一般。 蓁蓁也自然的同白夫人告别,随即握住掌心的纸條,踩了杌子上马。 第189章 ... 马车晃晃悠悠启程, 车外传来街边小贩的吆喝声,蓁蓁展开手裡折成几折的纸條,纸條的边缘很不整齐, 看着像是急匆匆撕了一個角下来, 上面的字也有些凌乱, 似乎是匆匆写上的。 “保宁。” 白夫人塞给蓁蓁的纸條上,只写了這么两個字,让人摸不着头脑。 蓁蓁拧眉思索了片刻,实在想不明白白夫人的意思,便将那纸條收好了, 放进贴身的香囊之中。 回了覃府的院子, 院内的菊花开了许多, 梅兰竹菊四君子, 菊能居其中,并非沒有半分道理的,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院中除了菊花, 竟是沒有旁的花开着的。 花匠正在侍弄花草, 见着主子来了,便躬身退到一旁, 似乎是怕打搅了主子赏花的雅兴。 可惜蓁蓁心裡惦记着事情, 沒什么兴致赏花,只是匆匆瞥上了几眼。 夜裡覃九寒回来,蓁蓁把今日在白府的事情說了, 還将香囊内藏着的那张纸條取了出来。 覃九寒接過纸條,看着上面的“保宁”二字,似乎是陷入了沉思,眉头皱着,但這样的情绪并未持续很久,转瞬便将之掩盖過去了。 蓁蓁素来是很信任他的,自己琢磨不明白的事情,便全都交由他来处理,纸條的事情告诉了相公,她便沒继续把這事放在心上了。 几日之后,干娘柳夫人约她去小南山的护国寺礼佛。 柳家孙辈人丁稀少,就那么两颗独苗苗,偏偏小的這個還素来体弱多病的,柳夫人听闻护国寺的香火最是灵验,当即便丢下一家子,說要去护国寺替小孙子祈福。柳少夫人照看幼子還来不及,哪裡能顾得上這個神神道道的事情,一来二去,這事便摊到蓁蓁身上了。 柳夫人年纪大了,无论是柳家独子柳松,還是柳少夫人,都放心不下她独自前往护国寺,见柳夫人来约了蓁蓁,才松了好大一口气,至少是有人相互照应的。 面对兄嫂二人的殷殷嘱托,蓁蓁也只能应了下来。 十月初二,是蓁蓁跟着干娘柳夫人上山的日子。 护国寺乃是名寺,而且有国寺之称,声名赫赫,慕名而来的人很多,却也不是個個都能上山的。 (??3(?w`*)?棠(灬? e?灬)芯(??????w????)??????最(* ̄3?·??·??????????? ̄)╭?甜?(???e???)∫?羽( ?-_-?)e?`*)恋(*≧3)(e≦*)整(*  ̄3)(e ̄ *)理(ˊ?ˋ*)? 听干娘柳夫人說,她也是去年便同寺裡负责礼佛的僧人约定好的,轮了一年,才总算是轮上了她。 临别的时候,蓁蓁搂着小儿子好一顿揉搓,又对着特意从书院来送她的勋哥儿吩咐了许多,让他念书别太累了,记得时不时要歇歇眼睛。 两孩子俱应了下来,然后便十分自觉地走远了些,留下娘亲和爹爹独处。 蓁蓁原本還不觉得如何,先是干娘挤眉弄眼离开,再又是勋哥儿和温哥儿“懂事”地避开,倒是让她陡然生出股不好意思来,半天也只說了几句,“要注意身体”之类的话。 山下的风缓缓拂過,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覃九寒伸手替妻子理了理碎发,声音难言的温柔,“护国寺的素斋做的很地道,有一道素鸡丝豆腐,你可以尝尝。等你把山上的素斋都尝過了,我就来接你了。” 蓁蓁点点头,更加不想离开了,沉溺在覃九寒温柔的声音中。 覃九寒从来都拿她沒办法的,便又吩咐了几句,“山上比山下冷些,出门记得要带上披风。好了,上山還要一個多时辰,去吧。” 蓁蓁心知這护国寺是非去不得的,便也不在迟疑,躬身上了马车,临进马车的时候,還回過头来冲他道,“要早点来接我啊。” 她的声音又娇又软,简直比酥玉斋的糕点還要甜糯上几分,覃九寒眉宇间温柔到了极点,嘴角噙着笑,点头应下,“你乖乖的陪着柳夫人,我便早些来接你。” 伴随着玉腰掀着帘子的手落下,蓁蓁也离开了他的视线,不過顷刻之间,覃九寒的脸便寒了下来,若是說方才犹如暖春明媚的阳光,那么现在就成了寒冬腊月的飘雪,還是那种夹杂着雪粒子的大雪。 玉满過来拜别,覃九寒似乎看了她一眼,似乎又還是那么直直看向那辆小小的马车,仿佛能够透過厚实的青布,看到马车裡窈窕的人影一般。 “照顾好夫人。” 玉满低垂着头,匆匆福福身子,便上了马车。 马车远去,方才走到一边的勋哥儿,也带着幼弟来到父亲身边,与他望着同一個方向,正是那辆小小的马车走远的方向。 温哥儿年纪小,他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当初太孙那一回,還沒有真正同娘亲分开過,乍一看娘亲的马车都走了老远的,眼圈就红了,眼泪要掉不掉的。 覃承勋安抚地拍拍幼弟的头,道,“乖,娘亲很快就回来了。” 温哥儿拿起袖子抹抹還沒落出眼眶的泪,故作坚强道,“等娘回来的时候,我要骑大马去接娘!” 覃承勋也满口应下,“行,哥哥给你准备大马,若是武师傅允了,便让你骑大马。” 温哥儿這才心情好转了不少,但仍然显得兴致不高。 覃承勋安抚好幼弟,才略带些担忧地看向一直望着马车方向的父亲,轻声道,“爹爹,娘很快就回来了,对吧?” 听到长子的话,覃九寒收回视线,语气淡淡的,却又有种格外坚定的感觉,“当然。”随即,又像是在对长子說,又莫名是說给自己听的感觉,“山上那么冷,你娘她最怕冷了。” 蓁蓁是极怕冷的,這一点,当她到了护国寺所在的小南山山顶时,显得格外的明显,展现得淋漓尽致。 玉腰扶她下马车,玉满急匆匆替她披上兔毛领的披风,還不忘往她怀裡塞了個暖手的暖炉。 柳夫人在一旁看得心焦,忙握了她的手,一边往庙裡走,一边道,“這可真是的,怎么這般畏寒,年纪轻轻的,怎么会无缘无故如此呢?玉腰,快去拜托小师傅熬些驱寒的姜汤送来。阿青,把我那件虎皮的毯子取来,快些给铺上。” 丫鬟们听了吩咐,都有條不紊动了起来,瞧着井然有序的。 进了屋子,才发现,屋内居然有地龙,热气蒸腾而上,将屋内烘得极为温暖,竟有些春日的感觉。 柳夫人又是惊喜又是惊讶,道,“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护国寺呢,瞧着可真是不一般。這厢房布置得真不错。” 蓁蓁也把那股冷劲给熬過去了,渐渐缓了過来,只觉得屋内温暖如春,。 被吩咐去取姜汤的玉腰顷刻之间便回来了,熬得深黄的姜汤在青瓷小碗裡头晃晃荡荡的,盖子一掀开,浓重的姜味便扑鼻而来,霎时充斥着众人的鼻端。 “准备的真是周全。怪不得我那几個老姐妹们都爱来這儿。”柳夫人接過那姜汤,含笑說了一句,然后便要一勺一勺喂蓁蓁。 蓁蓁又不是小孩子,哪裡习惯如此,偏偏干娘就那么一勺子姜汤放在她唇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喝了姜汤。 這姜大概真的是老姜,姜味很浓重不說,连味道也带着股辛辣,蓁蓁喝得舌根发酸,才算把一碗姜汤都灌下腹。 蓁蓁原以为,礼佛的日子多多少少会有些清苦,再者,她乍离开了家人,也会觉得不适应。结果,护国寺的安排样样都很妥帖,而她,居然出乎意料地十分适应佛寺裡的生活。 晨钟暮鼓,每当寺中有郎朗的诵经声时,她都打心底觉得宁静祥和,甚至连屋内燃的佛香,都让她感觉十分安心。 山上如此,而小南山下,京城中,却是从未宁静過的。 天下之大,唯有皇权,令人垂涎不已。尤其是天之骄子,更是如此,生来高贵,谁又愿意甘居人下。 毓庆宫,亦被称作东宫,乃是太子之居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为了入主东宫而挣得头破血流,今朝也不例外。 如今的太子殿下,当初的大皇子梁喻,是這毓庆宫的主子。但入了毓庆宫,不代表就能永永远远住下去。或者說,入了毓庆宫,难道就不想做承乾殿的主人嗎? 覃九寒越来越发觉,权势犹如一把涂抹着鹤顶红的匕首,人人都知道它危险,但却又忍不住去靠近,去抢夺它,因为它赋予人生杀予夺的威赫权势。 梁喻胆敢谋害他的妻子的性命,不就是因为他是高高在上的东宫太子么?所以,他才敢肆无忌惮地将手伸到他的家中,想起赤红胭脂盒下的白色粉末,覃九寒连冷笑的力气都沒有了,只能忆起发现时的阵阵后怕,以及之后无边无际的噩梦。 他是未曾想過,這一辈子還会同保宁公主有什么牵扯的。上一世,他尚且形单影只,又是京中最有权势之人,保宁动了心思并不奇怪。但是這一世,他走的乃是文臣的路子,起于微末,比起京中那么多的才子,他并不算的如何出挑,更何况,他早有家室,膝下二子,堂堂公主又怎么会自甘堕落来做妾室? 但他沒有想到的是,梁喻会横插一手。他以为他是臣,便可以肆无忌惮的替他做選擇,却从未想過,他覃九寒是臣子,那也是能挑皇帝的臣子,而非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那种“庸臣”。 …… 太子殿下轻轻放下手中的瓷杯,眼神落到对面的男子身上,愈发觉得自己這個决定做的再正确不過,他清了清嗓子,然后道,“你也知道,孤那姑姑乃是皇祖母娇宠长大的,所以性子难免骄纵了些,還需你多担待些。女儿家么,总是靠哄的。至于沈氏,她若是愿意长居护国寺……” 他是不介意留這小妇人一條性命的。毕竟,自己的儿子還曾受過她的照拂,太子妃也替她求情,這点面子总是要给的。 太子梁喻自忖把话都說明白了,末了又补上一句,“你也知道,白仁水亦有意求娶姑姑,不過,他家中夫人的家世到底過于显赫,闹大了,恐怕会不大好看,孤那姑姑是决计不会容忍旁人压她一头的,皇祖母也很犹豫。我才趁机向皇祖母推薦了你,尚公主乃是好事。你放心,父皇对皇祖母言听计从,而皇祖母又独宠保宁姑姑,所以,你断然不必像那些驸马一样避开朝政的。這一点,你尽管放心。” 梁喻自忖自己這一番话着实十分交心了,還在心中赞了自己一句“礼贤下士”,为自己高超的谋略而沾沾自喜。 ?棠&芯&猴&哥&独&家&整&理& 正如他所說,他那姑姑最是讨皇祖母喜爱,而皇祖母又把父皇拿捏的那般妥当,覃九寒若是娶了他姑姑,按他姑姑那性子,便一定会站在他這一边的。這么一来,哪怕要叫一声姑父,他也觉得值了。 他觉得值了,却未曾想過,覃九寒半点沒想做這便宜姑父,甚至因为這事,一改先前对夺嫡之事避而远之的态度。 第190章 ... 保宁殿内的宫女们, 最近的日子不大安宁。 其实认真算起来,在保宁殿伺候,就意味着沒有過過几天安生日子。 保宁公主性情骄纵, 是那种肆意妄为的性子, 世间只有她想做和不想做的, 唯独沒有她不能做,或是不敢做的。宫中唯二能制住她的,一個是太后,另一個则是保宁公主的长兄,也就是当今圣上, 然而, 這两尊大佛轻易都不会去管束她, 太后是出于对幼女的疼爱, 不舍得去管束她,而梁帝则是怕了太后的眼泪,压根不管去管束。 好在,保宁公主性子虽然差了些, 但总归是要出嫁的, 就连疼她如珠如宝的太后也不能拦着她,不让她出嫁的。所以, 五年前, 保宁公主下嫁当时的文昌侯的长子的时候,除了太后宫中一派愁云惨淡,其余宫中上上下下都松了一口气, 心道,总算是把這小祖宗送出宫去了! 哪怕太后时不时将保宁召回宫中陪她,那也无妨,外嫁女乃是客,再怎么得宠,那也不是宫裡正正经经的主子了,以往受了保宁不少气的妃嫔们,就差围在一起庆贺一番了。 沒曾想,安生日子沒過几年,保宁公主那位倒霉催的驸马,在狩猎的时候,意外落马,一命呜呼。 太后心疼女儿年纪轻轻就做了寡妇,本来就心焦得不行,哪裡還乐意她继续守在文昌侯府,替那短命的世子守节,再者,這守节一旦守上了,那她這小女儿日后還能嫁人么?太后当即将皇帝儿子找了過去,一番哭诉。 梁帝虽头疼,但到底也念着保宁生来便丧父,长兄如父,他也算是看着保宁长大的,虽說性子给养坏了,但血缘情分還是摆在那裡的。再者,本朝以孝治国,老太后手裡头半点权利都不沾,但不代表他能肆无忌惮,不考虑太后的想法。 故而,他虽然预见到,等保宁回宫之后,后宫难免又要不得安宁了,指不定贵妃、琴妃等一众妃子又要来他跟前哭诉,但還是只能硬着头皮,颁了一道圣旨。 說太后年老体弱,前朝事多,他力有不逮,无法常伴母后身侧,故而诏幼妹保宁公主代兄孝母。 這理由找的一般,毕竟,保宁公主的性情朝野皆知,代兄孝母一說实在有些荒谬。但,却又无法反驳,就连文昌侯府也只能硬着头皮,将新寡的保宁公主送进了宫,毕竟,皇家为尊,他们這些侯爷侯夫人的,再如何尊贵,也不過是奴才而已,還能越過主子不成。 文昌侯府本来也沒奢望让保宁公主替长子守节,但好歹不能做的這般绝,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丈夫死了,妻子至少也要哀痛几日。文昌侯夫人刚经历了丧子之痛,又撑着身子将新寡的儿媳妇送进了宫,再一看,保宁公主头也不回就走了,连半句问候也无,這让文昌侯夫人心都凉透了,撑着回了侯府,当夜就病倒了。 文昌侯夫人病倒了,保宁公主在宫中的日子却是過的有滋有味的,本来么,她年纪轻轻的,如何会愿意守寡,但即便她是皇家公主,那也不能做的太绝情了。转眼就嫁人,连疼她入骨的太后也应不下這個“好”字,毕竟,文昌侯府那位世子,她已逝的丈夫過去对她很不错,也沒闹出什么纳妾的丑事,反倒很给她這個公主面子。 所以,以侍奉太后的名义在宫内待上一两年,众人也就渐渐把文昌侯府世子一事给忘了,到那個时候,她想再嫁也好,或者干脆养几個面首也好,就都水到渠成了。 保宁公主回宫,到如今也有两年的時間了,太后虽然顾着文昌侯府的情面沒有大张旗鼓张罗,但私底下也透了些口风,传到太子梁喻耳中,他才动了這心思。 至于为什么不直接同覃九寒說,那他又有另一番考量了,一来,覃九寒爱妻的名声很响,但凡稍微打听一下,都能知道,他对這位娶于微末时候的发妻十分珍爱,二来么,哪有太子去管手下人房裡的事情的。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不然传出去了,他堂堂太子要替自家姑姑說亲,像什么样子。 …… 覃九寒从东宫回府,府内大抵是因为少了女主子的缘故,显得有些冷清,连饭桌上都沒人开口。 父子三個用過晚膳,便都自顾自回了自己的房间,覃承勋送幼弟回屋,在自己屋内踌躇了片刻,還是出了门。 覃九寒早猜到长子会来,并不觉得意外,略略抬眼看他一眼,沒說话。 大抵是因为父子之间那种天然的上下等级,覃承勋对于父亲的感情,很难用言语来形容,一方面,因为血缘关系,他会信任父亲,但又因为那种对于强者的畏惧和警惕,他会下意识的去保护相对而言要孱弱许多的娘亲和幼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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