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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15节

作者:未知
他也不去想,若是他不把沈蓁蓁带回来,沈蓁蓁一定不会遇上顾家,境遇也只会比现在還差。覃九寒满脑子都是若是他不在,那娇娇的小丫头就被顾宇那厮得逞了,怒气便翻涌上来,怎么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暴怒,无论如何也不能轻拿轻放。 在顾大娘的哀嚎中,顾大爷和覃大顺便前后脚到了。顾大爷一看老妻哭哭啼啼的模样,先是有些心软,便伸手上去扶了,问:“這是怎么了?” 顾大娘仿若抓住稻草的溺水之人,恶人先告状起来,“我沒做什么啊!都是覃家人,他们欺负我一個老婆子!我一把年纪了,连脸都沒了!” 顾大爷当即转身指着覃九寒骂,“好個覃二郎,亏你還是個读书人,竟然欺负個老婆子!” 覃九寒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急不忙,“我一沒动手,二沒同她說一句话,如何谈得上欺负?說到欺负,我倒要问问您老人家,我兄长不在家,只剩嫂子同一幼妹,我又是一介文弱读书人,您家這般做派,是欺负我覃家沒人嗎?” 顾大娘听了只觉得冤枉,什么文弱读书人,方才她跌倒,明明就是這覃二郎搞的鬼,但她有苦說不出,方才众目睽睽瞧得一清二楚,覃九寒连碰都沒碰她。 但她闹上门,在人家家裡撒泼打滚,对蓁蓁动手动脚,却是众人都看得明明白白的。 现场乱成一片,顾大娘拼命嚎,覃大顺听得头疼,他喝了一声,因当初村子裡做生意,他算是带头人,所以村裡人现如今也很是信服他,都安静了下来。 覃大顺這才继续道,“顾叔,你先让顾婶别闹了,闹成這副模样,不是让大家伙儿看笑话嗎?” 顾大爷也有些恼了,面子上挂不住,狠狠瞪了一眼老妻,顾大娘立刻噤声不敢开口了。 覃大顺是下一任村长,村裡出了事,于情于理都不能躲,更何况覃九寒說起来算是对他有恩,若沒有覃家带头的生意,现下他還接不了老村长的位置。覃大顺便询问起情况,“到底发生了什么?顾大娘怎么会来覃家闹事呢?” 顾大娘满心委屈,“我就是想喊蓁丫头去看看我家阿宇,她又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我家阿宇躺在床上,她连看一眼都不行嘛!” 顾大爷听了直皱眉,猛的一拍桌子,“你糊不糊涂?我早让你死了這條心!儿子這幅窝囊样子,都是你惯的!慈母多败儿!” 覃九寒冷漠看着顾大爷教训老妻,眼皮都不抬一下,“顾叔您要教训,大可以回家去教训,不用当着我們的面。” 顾大爷被噎了一下,她一听老妻的话,就晓得是老婆子的错,原想着他当着众人的面骂上几句,让覃家也不好追究,哪晓得小心机就這么被戳破了,当下有些挂不住脸了,只能吹胡子瞪眼道,“那你想如何?” 覃九寒不接他话,转身朝覃大顺道,“无故污人名节,按村规如何处置?” “我阿爷订的规矩,若是妇人间口舌之争,自交由各家管束。若是涉及女儿家的名声,坏了村裡的风气,就得按村规处置,交由其娘家管束,以三月为期。” 這规矩是覃老太爷订的,他是個再公道睿智不過的老人家,在世的时候将村裡治理得井井有條。按他的话說,坏别人家女儿的名声,是家教不好,既家裡沒教好,他也不是不给改的机会,就送回家再教一回就是了。 這可算是抓住了妇人们的死穴,在村裡犯了众怒,被撵回娘家,莫說娘家肯不肯撇下脸容得下她,就妇人自己也是沒脸了。所以,這一條村规,自定下来,便几乎沒怎么真正实施過,众人都老老实实不敢坏女儿家的名声。 這一次,顾大娘敢這么闹,无非也是抱着侥幸的心态,她想着沈蓁蓁既不是覃家亲女儿,只是個来投奔覃家的亲戚,覃家不一定会为着沈蓁蓁同他们顾家撕破脸,這才敢上门闹,想着等沈蓁蓁名声坏了,不嫁她家,又能嫁谁呢? 她是万万沒想到,覃九寒会将這條村规搬出来,当即就吓得面如土色,扑上去大喊,“老顾,我为你们顾家生儿育女,你可不能這么对我!” 她都一把年纪了,孙子都能跑了,要是被撵回娘家,那她在儿媳妇面前如何自处。 顾大娘痛哭流涕,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看得人不免有些可怜,可怜她自作孽不可活。但覃九寒内心却是毫无波动,他做事向来不留后路,既然要做,就要做绝。 心软這個词,除了沈蓁蓁這個特例,還真沒人能从覃九寒身上看到。 第23章 (捉虫) 闹事之人终是沒有逃過惩戒。 覃大顺念在顾大娘是初犯,又一把年纪了,便網开一面将三月之期减半,算是小惩大诫,但就算一個半月,也够顾大娘受的了。 她本来性子要强,做婆婆的年纪了,還牢牢把住家裡的掌家权。几個儿媳就连买個针头线脑,就得向婆婆伸手要钱,日子過得很是压抑。 从前,顾大娘沒什么過错,做儿媳的自然要孝顺婆婆,事事尊从。哪怕心裡抱怨婆婆偏心小儿子,也只能眼泪往肚裡咽,老老实实将挣来的钱上交,存不住一分私房。 說出去都好笑,顾家在村裡算是小富之家了,顾家大儿媳却连给女儿买個头花都做不到。只因为婆婆只看重大孙子,瞧不上她女儿是個赔钱货。 现在好了,婆婆上赶着去惹覃家,惹怒了覃家二郎,按村规被赶回娘家反省,面子裡子统统丢個精光,再压不住她们了。 顾家大儿媳一听到婆婆被撵回娘家的消息,第一反应不是担忧,而是窃喜,是一种期待已久的解脱。 压在头上的那座大山,终于显现出了倾颓之势。 她辗转半夜,激动难眠,眼中含着泪,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脸,心裡盘算着明日送婆婆走时要毕恭毕敬。 她越孝顺,就越显得婆婆不慈。 這才缓缓入睡。 * 因顾家這一场闹剧,顾四姐的婚事便有些不太如意。 男方家倒是沒改主意,只是阿娘被撵回娘家,做女儿的婚事便有些冷清了。 好在顾家几個儿媳都是拎得清的,对顾四姐這個从小不受重视的小姑子有几分同病相怜,便合力把婚事给顺顺利利办了下来。 顾四姐坐在屋裡,由婆子手拿细绳绞面,一边“嘶嘶”的喊疼,一边细细打量坐在姑娘堆的沈蓁蓁。 她生着一张瓜子脸,不過巴掌大小,一双杏眼润润的,彷如含着一汪春水。此刻微微倾着脑袋听旁人聊天,嫩嫩的菱唇微抿,两颊便若隐若现两個浅浅梨涡,又甜又娇。 顾四姐忍不住叹气,她从小和阿娘不亲,但到底是生养一场,她也不愿阿娘落得老来无依的下场。 這才主动去了覃家,亲自上门邀請沈蓁蓁,想的就是能最后帮阿娘一次。 若是覃家肯上门,那他阿爹接阿娘回来时便沒那么难了。 她知道覃家二郎是個多么不好招惹的角色,唯一能让覃二郎不追究的人,大概也只有他家裡住着的那個娇娇的小姑娘了。 果然,沈蓁蓁到底是個心软的,她温声细语求了几遍,小姑娘犹豫了一下,還是点头答应了。 她心裡是很感激的,感激沈蓁蓁的良善,便时时刻刻看顾着她。 若是人在她的喜宴上出了事,覃家二郎定是有胆量大闹一番的。 想到那個男人的眼神,顾四姐便忍不住打了個颤,惹得绞面婆子一通說教,“新娘子,你可别乱动弹哩。這绞面可是大事,要是划花脸了,新郎官要同我老婆子算账的嘞!” 說到新郎官,素日大大咧咧的顾四姐也羞红了脸,被红色嫁衣一衬,显出几分难得的娇媚来,惹得同屋的小姐妹啧啧称奇,“四丫也有羞红脸的时候,這可真是稀奇……” 绞面的婆子一听便咧嘴一笑,神神秘秘道,“這就算羞了?還有更羞的时候呢!” 屋裡除了沈蓁蓁,便都是十五六的怀春年纪,多多少少对這這些有懵懂的了解,看绞面婆子說话神神秘秘遮遮掩掩的,便都晓得她在說些羞人的事,当即都惹了個大红脸,個個低头不语了。 见小姑娘们不接话,绞面婆子反而起了谈话的兴致,觉得逗逗小姑娘们颇为有趣。 她又道,“老婆子我,迎来送往這么多新嫁娘,也不是個個都嫁了就過得好的。這日子過得和美不和美,同第一夜脱不了关系……” 绞面婆子做這一行這么多年,见過的人,经過的事,数不胜数。聊起天来也是头头是道,虽是些羞人的话,但话裡话外又勾得一众姑娘家忍不住偷偷竖着耳朵听。 绞面婆子說得起劲,顾四姐同小姐妹们也细细往心裡记。 唯独一旁的沈蓁蓁,却是懵懵的,眨着润润的睫毛听得满头雾水。 什么既要乖,又不能太乖?若想男人听话,便要同猫一样,平日要软,但偶尔也要耍耍小性子,不能由着男人的性子来。给点甜头尝尝,再勾着他…… 绞面婆子說得隐晦,但除了沈蓁蓁,個個都懂了大半,唯独沈蓁蓁懵懵懂懂的,只囫囵吞枣听了几句什么“乖不乖”“给点甜头”“勾着他”之类的荤话,還都是不解其意的。 绞面婆子說得口干舌燥,抬头想寻口水喝,恰好同满脸茫然的沈蓁蓁对了個眼,然后一下子哑火了。 她也顾不上喝水了,低头一言不发给顾四姐挽发,心下懊悔,老婆子今日算是造孽了,竟然同這么個小丫头說些荤话,可真真是造孽了。 接下来,无论顾四姐几人如何引那婆子继续說,绞面婆子都如老蚌一般紧闭着嘴。 很快,顾四姐便挽好发髻,身上嫁衣也理顺齐整。 在众人的簇拥下,满面羞涩朝外走去。拜過父母,便由兄长背着上了驴车,由新夫婿赶着驴车带回新家去了。 因凌西村的习俗,女儿出门子,家裡头喜宴也不能停,两边都得热热闹闹招待好,所以顾家這边送走顾四姐,便摆起了酒席,邀众人坐下吃酒。 送走顾四姐,沈蓁蓁却沒打算留在顾家吃酒席。 她虽然心软,求了覃九寒同意她来顾家,但实际上对于顾宇,她還是抱着避之不及的心态的,上次的事,给她留下了不小的阴影。 躲都来不及,更别說同桌吃饭了。 沈蓁蓁看沒人注意她,便打算离开,刚走到院子裡,身后便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有些熟悉的场景吓得蓁蓁小脸煞白。 她也不敢回头,只埋头拼命往前跑,仿佛后头一只恶犬追着似的,浅藕色的裙摆仿佛都如同翩跹的蝴蝶,扬起小小的褶边。 身后人见她跑了起来,也下意识加快脚步,追了出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仿佛就只有几步之遥一般。 沈蓁蓁顾不上其它,關於那天的记忆逐渐从脑海深处翻涌上来,醉酒的男人,浓重的酒味,无处可逃的窘迫,一样样,一件件,都仿佛是刚刚发生一般。 跑到顾家门口,沈蓁蓁远远望见门口那個熟悉的身影。 一身竹青长衫,浑身上下皆是不好接近的疏离冷漠。但无端的,沈蓁蓁内心的恐惧一下子消失殆尽了,犹如飞過千山万水终于寻到家的乳燕。 所有的不安,瞬间化为虚无。 蓁蓁朝那個身影小跑過去,直接往男人身后躲,一边躲,還一边告状,带着哽咽的小鼻音,“有人追我!” 覃九寒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昨日,身后的小丫头被顾四姐一求,就心软說要来顾家。经了顾宇的事,他自然是不乐意沈蓁蓁再同顾家有什么瓜葛。 但小丫头似乎有种天赋一般,总能让人对她心软,湿漉漉的眼珠子那么一望,就连原本不同意的李丽娘也上来帮忙劝。 一气之下,他干脆甩手不管了,爱去就去,到时候别哭就好了。 但等到顾四姐坐着的驴车从覃家门口经過时,他又满脑子都是小姑娘被欺负得毫无還击之力的可怜模样,翻了几页书,越翻心裡越烦躁。 這才起身来了顾家门口,想着只看一眼,確認一下那丫头是不是沒心沒肺吃着酒席。 结果,来了顾家,他的脚便挪不动步子了,正犹豫着要不要走,就被冲出来的沈蓁蓁抱了個满怀。 现下還躲在他身后,一副理直气壮告状的模样,等着他替她出气,仿佛刚刚在家裡沒惹得他生气一般。 覃九寒被沈蓁蓁的行径弄得沒了脾气,又懒得同小姑娘计较,只好朝追着沈蓁蓁出来的傅靳宣泄内心的不满。 他面无表情望過去,眼神冷冷的,沒什么温度。 傅靳被他的眼神冷得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半晌才反应過来,自己追着人家小姑娘,還被人家阿兄抓個正着,赶忙张嘴解释,“那個……我不是,我就是想来道歉……” 沈蓁蓁从覃九寒身后探出個脑袋来,眨眨眼,歪脑袋,“道歉?” 和娇娇俏俏的少女打了個照面,傅靳下意识闹了個大红脸,然后就见覃九寒脸黑了黑,手往后一伸,把身后那個脑袋摁了回去,“乖乖呆着。” 沈蓁蓁抿抿唇,乖乖应道,“哦。” 第24章 (捉) 傅靳原本是来道歉的,顾大娘去覃家坏人家姑娘名声,被撵回娘家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個村子。 旁人听了可能只当八卦听一听,他却是后悔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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