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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娇娘 第23节

作者:未知
阿淮一看就被劝习惯了,一边翻着手裡的书页,一边随口答应,“阿宝哥哥,我看完這一页就不看了。” 话音刚落,手已经翻到了下一页,又看见了一個有趣的论点。 刚看两三行,手裡的书就被夺走了,阿淮正要发脾气,一抬头,对上一旁覃九寒带着冷意的眼神,顿时偃旗息鼓了,委委屈屈缩在马车角落裡生闷气。 很烦! 在家裡的时候,祖父从来不拦着他念书的,结果跟着爹爹娘亲出门一趟,成日被娘亲管着不许念书! 到了這儿,阿宝哥哥又不许他看书了!就不能允许别人好学一下嘛!? 想要安安静静看一本书就這么难嗎?! 生闷气的阿淮格外可爱,和平时小大人模样大相径庭,肉肉的腮帮子鼓鼓的,两手捧着脸,活像胀鼓鼓的河豚。 蓁蓁都逗笑了,顺手从覃九寒小书桌上抽了一张宣纸,纤细的手指上下翻飞了几下,一只活灵活现的纸青蛙就出现在她的手裡。 她手捧着小青蛙,缓缓挪到阿淮眼前,笑盈盈的,“阿淮,你看。” 阿淮果然被吸引了,视线黏在那纸青蛙上不动了。 他从小跟着祖父生活,祖父待他十分严厉,从来不许他玩這些玩物丧志的玩意儿。他身边伺候的人自然不敢违背祖父的意愿,从来张嘴闭嘴都是,“哥儿要听老太爷的话,哥儿可不能玩物丧志”。 日子久了,阿淮潜移默化中也接受了這种观念,哪怕真的想和同族的表兄弟们玩耍,也压抑着自己。 见阿淮总算露出了小孩儿该有的表情,蓁蓁笑意更深,将纸青蛙放在阿淮的膝盖上。 阿淮忍了一会儿,還是沒经受住诱/惑,伸出個手指去摸膝盖上立着的纸青蛙。 因为宣纸质地软,纸青蛙很容易散型,所以他的动作格外谨慎,生怕一下子把宣纸戳破了。 蓁蓁就趁這個机会坐到阿淮身旁,侧头温柔教他,如何用宣纸折各式各样的小动物。 她本来学的刺绣,又是江南知名绣娘都夸過的灵气十足,总能瞬间抓住动植物或是景物最灵气的地方,因而折起纸动物时,折什么像什么,看得阿淮眼花缭乱,不由露出敬佩的神色。 阿淮忍不住拽着蓁蓁的袖子,小小声,“阿宝哥哥,你太厉害了!我笨手笨脚的,学不好。” 蓁蓁笑捏他的脸蛋,“我們阿淮念书那么聪明,折個纸青蛙肯定不在话下。不過呀,阿淮還是個小孩子,不要成日埋头念书。天下的书有那么那么多,阿淮可能一辈子都念不完的。” ?棠&芯&猴&哥&独&家&整&理& 阿淮经常被娘亲劝不要埋头看书,但娘亲的說词多是哄小孩子的,不像阿宝哥哥這般把他当做大人来对话。 “那我该怎么办呢?”阿淮有些疑惑的问。 “不是所有书都适合阿淮的。阿淮现在六岁,像你方才看得那本书,阿淮是不是看的一知半解的?”蓁蓁掰着手指给他算,“方才那本书是我家公子科举的书,公子看半個时辰就行了,阿淮這個年纪,就算看上半日,也還是不解其意是不是?” 阿淮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的书很杂,他這個年纪看得懂几乎都念完了,只能找一些从前沒见過的书看,但他很多时候都看不懂。 偏偏他人虽然小,但心高气傲,不屑去和旁人請教,就是硬着头皮自己琢磨。 蓁蓁见阿淮似乎听进去了,便继续說,“所以,阿淮以后看书的时候,要挑适合自己的书不能见着什么书就看。同样一本书,几年后看,只需要半個时辰就能明白,现在看上半日,也看不懂。” 蓁蓁和阿淮說话的时候,覃九寒在一旁托腮听着,看着蓁蓁是如何循循善诱把倔强的小崽子引回正道的,嘴角微勾,脑海裡出现他家小姑娘抱着长相肖似他的小小孩童的样子,眼角眉梢皆是一股子欢喜。 “所以,”蓁蓁朝阿淮伸出小指,“那我們约好了!阿淮在马车上的时候,只能看半個时辰的书,让我家公子给你挑适合你读的书,不懂的地方就问我家公子,好不好?” 阿淮迟疑了一下,觉得若是答应了阿宝哥哥的要求,祖父会不会责怪他不用功念书。 蓁蓁侧头等着,“阿淮答应的话,我可以教你做大老虎哦。阿淮最喜歡老虎了是不是?” “那好吧,我答应阿宝哥哥。”阿淮将手指伸出去,和蓁蓁拉钩,露出了灿然的笑容。 接下来的行程就顺利多了,阿淮不再成日手不释卷了,蓁蓁也不用因为担心他坏了眼睛,时不时喊停马车拉他出去歇息。 過了几日,马车终于到达锦州府城门口了。 不知为何,锦州府入城口的检查格外严苛,大批官兵守在城门口,每辆马车经過时,皆要翻個底朝天才作罢。 阿淮吓得立刻钻进了蓁蓁的怀裡,手搂着蓁蓁的腰不肯撒手。 覃九寒看得牙痒痒,冷着脸伸手把小崽子拎出来。 阿淮惊叫出声,“阿宝哥哥,我害怕!” 第32章 (捉虫) ... 阿淮一路上都像個小大人似的, 穿衣吃饭都不用旁人伺候,或许是读的书多,就连思想也比别的小孩儿成熟的多。 此刻的阿淮却一下子小脸煞白, 面上全是惧意和惊慌失措, 小胳膊小短腿的, 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牢牢躲进蓁蓁的怀裡。 蓁蓁被阿淮的举动吓了一跳,“阿淮怎么了?”又抬眸对着覃九寒焦急道,“公子,你别提着阿淮, 阿淮难受!” 覃九寒“啧”了一句, 对装模作样的阿淮很不满, 小崽子书看得多, 脑子也灵活的很,无非就是想博同情,才来了這么一出。 覃九寒手一松,阿淮趁机钻进蓁蓁怀裡, 仰着头白着脸, “阿宝哥哥,你把阿淮丢在外面吧。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你不是說要和我們一起去帝都嗎?”蓁蓁难得聪明了一回, 說出了自己的猜测, “阿淮,你是害怕外面那些官兵嗎?他们会抓你嗎?” 阿淮不敢胡乱扯谎了,怯怯点头。 看出阿淮眼中的惧意和抗拒, 蓁蓁不再追问其他,也不去询问,为什么锦州府的官兵要這般大动干戈去抓一個小乞丐。 她直接从马车置物层裡取出一個妆箧,裡头是她随身携带的胭脂水粉和珠花首饰,原是覃九寒一路上看了新鲜给她买的。 阿淮乍一见到這些娘亲房间才有的玩意儿,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了,他人虽小,却也知道男子是不涂脂抹粉的。 他诧异的是,阿宝哥哥竟然随身带着,而且使用起来得心应手的,一看就是经常用的。 阿淮仰着脸,任由蓁蓁在她脸上细细勾勒描画。 阿淮本就就唇红齿白,就是眉眼处有几分硬挺,蓁蓁拿眉笔浅浅勾了几笔,又拿腮红抚了几下脸颊,在眉心点上一颗美人痣,一时之间就雌雄莫辩了。 阿淮還来不及害羞忸怩,就见阿宝哥哥转身過去,递了一件茜红笼纱襦裙给覃九寒,示意他给阿淮换上。 這襦裙是蓁蓁的尺寸,阿淮穿来肯定是大的,等覃九寒给他换了衣裳,蓁蓁才回头看,阿淮被裹在襦裙裡,模样有些不伦不类。 恼羞成怒的阿淮恶狠狠瞪了一眼男人,觉得对方就是故意想让他在阿宝哥哥面前出丑,才让他這般衣衫不整。 其实,阿淮還真的错怪覃九寒了,他上辈子加這辈子,都沒解過女子的衣裳,更别提這种款式复杂的襦裙,只是他做事向来不露声色,哪怕不会,也不露怯。 這面无表情的模样,落在阿淮眼中,自然成了不怀好意了。 蓁蓁沒工夫搭理两人之间的暗潮涌波,弯腰去给阿淮理衣服,又顺手掏了针线包,在阿淮惊恐的眼神中,开始收腰收袖,不到一刻功夫,原本大了许多的襦裙就勉勉强强贴身合适了。 解了阿淮的发带,随手替他挽了個小姑娘的双髻,两個小啾啾上還挂了两個叮叮咚咚的铃铛珠花。 阿淮一下子摇身一变,从俊俏的小公子变成了眉目精致的小姑娘。 蓁蓁一拍手,“好了,收工。他们保证认不出阿淮是阿淮了!” 阿淮涨得小脸通红,恨不得找個地洞钻进去。 等待检查的马车车队缓缓移动,又過了半個时辰,总算轮到覃九寒他们的马车了。 官兵掀了帘子进来,覃九寒将路引递過去,梁朝对读书人向来十分优待,府试有专门的路引,就是为了不耽误他们考试。 “我是浮山县人士,此次赴锦州府参加府试。這是舍妹,這是我的贴身书童。” 因此那官兵见了路引,又听覃九寒說是来参加府试的,原本漫不经心的表情严肃了一些,动作态度也沒方才那般放肆了。 马车内除了覃九寒,就只有女扮男装的蓁蓁和男扮女装的阿淮,一個年龄对不上,一個性别对不上,那官兵沒做他想,便轻轻松松将马车放過去了。 上官說的不明不白的,只說要找一個六七岁的男童,其他信息给的模糊,他们检查起来也有些沒头沒脑。 尤其碰上有些背景的马车,他们都不乐意得罪人,沒什么不对劲的,就别拦着人家了。 马车进了锦州府,三人寻到紫鹰介绍的客栈,照例叫了两件上房,便打算安顿下来。 覃九寒向来有些洁癖,再加上上辈子位极人臣时养成的习惯,谨小慎微,时时怀有戒心,贴身的衣裳不肯假借他人之手。 蓁蓁便在屋内收拾行李,把箱笼中的衣裳一件件取出来,用装了热水的牛皮水囊熨平整,再一件件挂在通风处防潮。 门外传来敲门声,一旁坐着看书的覃九寒起身开门,然后臭着脸领进個碍事的小崽子。 阿淮拘谨将手背在身后,拿眼角去瞟正在收拾最后一件衣裳的蓁蓁,脸蛋纠结得差点皱成一团。 蓁蓁蹲下/身同他說话,“阿淮怎么了?有什么事么?” 阿淮眼眶一热,流浪了這么多日子,一滴眼泪也沒掉過,却被面前人一句普普通通的询问戳中了泪点。 阿淮抿抿唇,還是决定按照自己方才的决定說实话。 “阿宝哥哥,其实我不是什么被卖掉的小乞丐,我都是骗你们的。阿淮错了,阿淮不是好孩子,好孩子不应该骗人的。” 蓁蓁抿唇笑笑,伸手去摸阿宝的脑袋,用眼神鼓励他继续說。 阿淮果然把肚子裡的话倒了個干净,他非但不是什么小乞丐,還大有来头,是儒学执牛耳世家白家的嫡长孙,从前一直跟着祖父住在白家祖宅,這一次是跟着爹爹娘亲上京赶考路上走丢的。 蓁蓁听了還不太明白,覃九寒却是一下子抬眼了,怪不得他总觉得這小崽子有些眼熟,原来是他上辈子对家的儿子。 他依稀還记得,上辈子他病入膏肓的时候,白家嫡长孙白礼淮恰好入仕,年少成名,因此不曾得见,只看了下属奉上来的画像,一时之间沒能认出来。 况且那时的白礼淮身高八尺,眉目清俊了许多,和现在男生女相的模样相差甚远。 說起白家,在梁朝是赫赫有名的世家,不仅显赫,而且清贵。白家老太爷更是名副其实的桃李满天下,朝廷近半的官员皆是白老太爷的门生,更遑论州县之下的外官,更是数不胜数。 盛极必衰,一般的世家权势到了這般地步,早就鸣鸣得意,不知天高地厚起来了。但白家不同,白老爷子急流勇退,在梁帝登基后第二年就上折子自請辞官于朝。 梁帝感念老爷子高风亮节,自然投桃报李,虽然批了老爷子的折子,但也许诺日后白家再有子弟出仕,必当以礼相待。 小崽子方才說的爹爹娘亲赴京赶考,大概就是白家嫡长子白仁水打算入仕了。 白家终于开始要回归从前的辉煌了。 阿淮战战兢兢說了实话,结果发现听的两人一点反应也沒有,阿宝哥哥也就算了,就连覃九寒也沒什么表示。 他忍不住有些怀疑起了白家下人的說辞,不是說白家是儒学世家,天下读书人都万分敬仰的地方嗎?不是說不能在外泄露身份,不然会遇上别有用心的坏人嗎? 他正为自己的家族是不是已经沦落到大家都见怪不怪的地步而疑惑时,覃九寒忽然开口了,一下子就戳中了他方才沒有說到的点。 “有什么人要抓你嗎?锦州府入城口的官兵,你這么怕,应是有理由的吧?” 阿淮摇头,小大人似的叹了一口气,“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走丢之后,有人来寻,我刚开始以为是爹爹派来的人,正想露面。就听见那些人說,抓了我,上头有重赏。我就沒敢出去了,一直躲着,直到那天沒处躲了,误入了阿宝哥哥的房间。” 解释完了,阿淮颇有些紧张看向一旁的蓁蓁,生怕她因为他的欺骗而觉得他不是乖孩子。 相处的時間不過五六天,他就觉得阿宝哥哥人特别好,抱着很舒服,說话很舒服,一想到要被阿宝哥哥厌恶,阿淮就沮丧得沒心情看书了。 蓁蓁托着下巴,忽然冒出了一句,“阿淮模样俊俏,還是有钱人家的小公子,一定有更多小姑娘喜歡阿淮了。” 阿淮:……他是白紧张了嗎!?阿宝哥哥似乎压根不关心他是小乞丐還是白家嫡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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