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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小小波澜

作者:多木木多
随着二阿哥的出生,李薇的小院进一步扩编。比起二格格两個奶娘四個嬷嬷的待遇,二阿哥的标配是四個奶娘,四個嬷嬷。现在還用不上太监,但四爷過来提了一句,到他长到三岁搬去前院后,与大阿哥一样是四個小太监贴身,四個大太监随从。

  “這些人都住在哪儿啊?”李薇终于发现她的小院貌似装不下這么多人?可能从一开始,玉瓶和柳嬷嬷都是随她一同住在這裡,赵全保住到了前院,进府后分来的玉春、玉夏等四個是住在后院的下人房大通铺裡。

  二格格的除了奶娘是跟她一起住,嬷嬷们也是住在下人房。

  可二阿哥四個奶娘怎么可能住的开?!

  玉瓶道:“主子,您操這些闲心干什么?還沒出月子呢,要少费心神,好好补养才是!”

  等晚上四爷過来看二阿哥,见她一脸心事,问起后也是不愉道:“這种小事你也放在心上!今天肚子還疼不疼了?”

  “不疼,不疼。”李薇赶紧摆手,上次他来时,她是刚生完第三天,略翻個身就疼的一脸汗,他当时就黑了脸,叫来柳嬷嬷训了一顿,又大半夜的喊来大夫,她這才知道這些大夫都還沒走,就住在前院原来给一個外面請来的先生的院子裡。

  大夫過来切了脉,扭头就开了一個方子,幸好只用喝三幅就行,喝了确实不太疼,可听柳嬷嬷背地裡告诉她,不喝也是過個一天半天的就缓過来不会疼了。

  她也感觉到,四爷貌似真觉得有些委屈她了?有些紧张過头了。他一紧张,屋裡的人也跟着紧张。這几天他天天来,玉瓶和柳嬷嬷等人都吃了挂落,动不动就下跪,玉瓶的额头今天還是青的呢。

  主要是他這样,她也受影响。现在见他问都是‘好,好着呢,哪哪都好!’,生怕他不相信。

  四爷未必就看不出来,见她摆手就坐過去,伸手探进被子裡摸她的肚皮,软绵绵的轻轻揉了下,见她面色不变才放下心。

  “当着爷的面,還有什么不能說的?”他让她靠在他怀裡,虚搂着叹道:“你這脾气,实在太软。连屋裡的人都压服不住,让爷怎么能放心?”

  “我哪裡压不住……人?”李薇反驳到一半,握住他的手试探道,“是有人……那什么了?”谁啊?

  不是谁背叛,而是谁收买的。

  她上学时一個寝室裡都要分好几边,一個班裡学习委员和班长就不对付,学校裡能有什么利益动人心呢?有时纯为意气就能闹的不可开交。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她既沒认为后院裡大家分一個男人還能亲如一家,当然不会认为自己的身边就稳如磐石。

  肯定会有人背叛她。就连玉瓶和赵全保,她都不能說百分百的信他们。只要利益足以动摇人心,不管是威逼還是利诱,有时背叛的代价小的惊人呢。

  大学时隔壁寝室有個姑娘要去考试前一天,各种资料申請书准考证等全都不翼而飞了。她的资料有的是美国大学发過来的,补都不好补,当时這姑娘就哭瞎了。当时就有人說,偷了她的东西又不意味着這人能顶替她的名字去考试,干這個就是纯图害人。换句话說,看她不顺眼整她而已。

  别人伸伸手,就给她的前途蒙上了一大层阴影,可见人心难测。

  李薇对有人背叛不吃惊,吃惊的是這人是谁,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四爷拧了把她的脸,淡然道:“人已经处置了,這事是你御下不严,你也要警醒些。二格格是大了,二阿哥還小呢。這次只是买通了传递消息,下次要是害人呢?到时就算发现了,人他们也害完了,你后悔不后悔?”

  說的李薇从心底往外冒寒气。

  這事是前院守门的人发现的。小院裡的全贵每隔几個月都要往外送钱,他的父母当时把他卖了以后,并沒走远,就在外城做了個小摊贩。李薇手松,玉瓶和赵全保待他们這四個新人都不苛刻,所以每隔一段時間他都能往外拿不少东西。

  托着李薇的脸面,全贵每次送东西给家人都沒有被拦着,门房的人也不会收他的好处。叫他打开包袱看一眼是什么东西就放行了。

  结果连着两次,发现全贵送出去的东西中都有较多的银角子。金银要過秤才能出府,下人给家人的也不会只记金银若干,這若干谁知道是几两?二三两是主子赏的,三五十两谁知道你哪裡偷来的?所以门房处备有小秤。

  多出来的也不是很多,二月全贵說是主子赏的過年的银子,比往常多了二两。五月时全贵說是主子赏给他家人的,還是多了二两。

  门房的人都是油子,要說主子见全贵好,赏他還有话說,可有沒有隔几個月就赏一回,還回回都一样的?

  再說,赵全保日日都在前院住着,他把着李主子身边的事把的可紧了,养狗的小喜子现在還沒摸到李主子的边呢,這全贵也沒见他替李主子跑腿传话特受宠啊。

  门房的拿着册子去找苏培盛了。說轻了,這是全贵吃裡爬外,說重了,裡外交通,谁敢担保他不是哪家的探子?

  苏培盛的弦立刻绷紧了!不忙打草惊蛇,先叫来赵全保问,李主子最近可有格外看重全贵?要說苏培盛可是一点都不信,赵全保要不是干不了玉瓶的活,他连玉瓶都敢给挤下去,還能容得下一個全贵冒出来?

  只怕现在李主子连全贵长什么样都未必能认清。

  看苏培盛一脸‘你小子可是叫家雀儿给啄了眼啊’,赵全保先是一惊,仔细一想肯定道:“绝沒有,這小子上回冒头還是替二格格撵百福呢。”然后就被他给踢到一边去了,小喜子自那次后可是找了那小子小半月的麻烦。“再說,主子身边有我呢,要他干什么使?给主子搬花都怕他手上不稳砸了主子的宝贝呢。”

  然后赵全保的后脖颈子就冒冷汗了,他眼一瞪:“這小子是不是……!”

  苏培盛一摆手:“還說不准呢。”把册子上的东西指给她,“叫玉瓶来认认,看有哪些是李主子赏的,哪些是不知底细的。”

  玉瓶来了后,从去年全贵开始给家裡带东西开始扫了一遍,除了对不上数的银子外,其他都认识。

  她道:“主子赏的都是些吃喝穿用的东西,银子都是赏给外人的。除了過年和二格格生辰多放二两银子外,平常很少赏银子。再說全贵拿的也不是二两,是一两。”

  认准全贵有鬼,苏培盛直接让人把他给关了,先是饿,不给饭水,再堵住嘴上鞭子。十鞭子停半天,打了两天。全贵的小命都被打掉半條后,才让人去问。這小子立刻竹筒倒豆子全吐出来了。

  他一共收了三個人的银子。宋格格,福嬷嬷和武格格。說的只是四爷几时来這样的事,毕竟李薇和二格格身边侍候這样的事轮不上他。虽然是個男人,可传话的事赵全保几乎全揽了,小喜子正盯着机会见缝插针,两人又是太监,又是内务府出来的,跟府裡大半的下人都能扯上关系,像全贵這样开府才从人牙子手裡买来的,跟他们不是一边的。

  全贵把福嬷嬷早在开府后就收买他的事說了,一开始并不要他传话,后来還是他见实在沒什么可說的,每次都干拿银子不办事不好意思,才把四爷几时来几时走的事告诉福嬷嬷。

  宋格格是在二格格出生后才找上他的。武格格最晚,是在李薇怀上二阿哥后的事。

  赵全保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枉他自认聪明,居然让這么個混蛋在李主子身边待了這么久都沒发现。

  其实也不管他,小院一向把的很严,别看全贵卖的消息多,其实他总共才說了四次。福嬷嬷两次,宋格格和武格格各一次。他把每次是什么時間出去,在哪裡见人,說了多少時間都說了。

  玉瓶和赵全保回去一查问,能对得上,才算松了口气。

  至于天天住在一起,为什么這些银子沒被同屋发现,全贵也交待了,他把得来的银子藏在屁|股裡了。要不是攒的多了快要藏不住,他也不会赶在這么短的時間裡塞给家裡人。

  全贵是卖身契,问清楚后灌了一碗滚油烫坏喉咙卖出去了。他的家人不知内情,四爷沒有追究。

  赵全保因为管着全贵,被记了二十板子,等二阿哥满月后打完。

  有這二十板子背在身上,赵全保恨的不轻。亲自提着铜壶灌滚油,全贵抱着他的腿哭求,道:“都是我蒙了心,怕让主子送去割了子孙根当太监,爷爷您饶了我,再不敢了!!”

  被赵全保一脚蹬得滑出去二尺远,“瞧你小子那张脸,配不配在主子跟前侍候!你当你是個什么人物?”

  全贵连滚带爬的扑上来:“爷爷我错了!都是我爹說的!”他呜裡哇啦的哭,原来他爹娘来看他后,他跟爹娘說起赵全保和小喜子霸着主子不让他侍候,他爹娘问清都是太监后,他爹就道:“那你也割了去当太监,主子只要太监侍候,你也可以嘛!”

  顿时把他吓的魂飞魄散。

  他爹還道:“你說你主子只叫太监侍候,還說院子裡的大小主子都是使太监的,可见主子们就爱用太监。說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让你去割這一刀,那你就先割了這一刀,也叫主子高兴高兴。”

  全贵一头哭,一头怕,就想叫家人把他赎出去,宁可再卖到别家做工也不想当太监。可他爹娘沒钱,他才往外卖消息。果然他說出四爷的行踪后,福嬷嬷几人给的银子都多了,他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裡攒下這么多。

  赵全保懒得再听,叫人按住他,塞住鼻子逼他张嘴吸气,趁机塞进细长的铜壶壶嘴。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呼后,全贵满口鲜血滚在地上。

  除了全贵,福晋那裡的福嬷嬷是由四爷亲自去提的,福晋也想不到福嬷嬷這么大胆,全贵是悄悄处置的,福嬷嬷也在李格格生了后由福晋送回乌拉那拉家。照四爷的意思,她這辈子大概都要被关着了。

  宋格格和武格格由福晋派人,不脱衣,一人抽了五十竹板。宋格格有身孕先记下,但四爷是打算日后不再见她了。就是大格格,以后也不许她再见。

  等這些都处置完,李薇也沒听到信。因为当时她已经有九個月了,随时都可能生。四爷叫玉瓶和赵全保瞒着她的。

  现在四爷全告诉她了,說完后安抚的拍着她的肩,道:“你也不必放在心上。這都是小人做祟,你现在身高位重,身边什么人都会有。凡事有爷替你看着,告诉你也只是想你平时能机灵点。”

  李薇的重点却错了,她奇怪道:“他们知道爷你几时来有什么用啊?”听回去专门添堵嗎?

  四爷被她逗笑了,還以为她会难過生气,怎么会注意這個?

  摸着她的头发,解释给她听:“這些人其实也不是就指着他能說出什么。千裡之堤,溃于蚁穴。全贵今天只能告诉他们我来找你的事,是因为他只知道這個。等他日后知道的多了,自然就会告诉他们更多。他们现在给的银子,为的是日后。何况全贵今天会自己探消息,明天就可能收买旁人替他打探。今后,你這院子裡的人只会越来越多,心思诡秘的人也会越来越多。今天只是一個全贵,来日說不定就是十個,一百個。”

  素素在他怀裡打了個寒战,他搂紧她道:“所以,這种背主之人绝不能容。”

  他想起宋格格和武格格,就连福嬷嬷說她背后沒有福晋的影子,他都不会相信。

  “至于那些女人,只要爷宠着你,她们就不会放過你。明面上的人反而不必太放在心上,你心裡也有数。”对這几個,四爷轻描淡写。

  素素心性简单直接,让她知道身边的人都在虎视眈眈的准备害她,只怕她连觉都睡不好了。倒不如說的轻松些,让她不要放在心上。剩下的,他自然会安排好。

  李薇点头:“我知道啊。”都說大家在分一個男人了,彼此敌视是很正常的嘛。武格格之前向着她,为的就是四爷。她不肯把四爷分過去,人家也不会犯贱的一直对她好。

  四爷沒办法的笑了,她果然是沒放在心上。

  他道:“至于你這院子,当时看着還好,现在看是不够住了。等二阿哥满月,给你挪個院子,把這边修整一下。”

  他說的简单,等李薇从四爷那裡拿到新小院的堪舆图时,傻眼了。

  四爷给她弄了個院中院。

  府裡只有福晋的院子算是三进的。前罩房,正院,后罩房,就在府中的中轴线上。她的小院是位于中轴线一侧的东边,是個l型的半边院子。正面是一明两暗的三间房,下方是下人房、库房和茶房。

  四爷前边一扩,后面一圈,给她弄了個两进的‘东小院’。

  形状像個‘雨’字,前面是一正房,两侧厢房,都是一明两暗的大屋子,旁边還有两间角房。后面是一整排的后罩房,专用来住下人,還有库房和茶房。

  除了這個东小院外,四爷還给她添了四個丫头,三個太监。李薇那句‘我用不了’生生吐不出去。本来還觉得后罩房一排屋子這下可够住了,這下又觉得是她太天真。

  那么多人干嘛使呢?

  李薇发愁了。

  正院裡,大阿哥被四爷叫到前院去读书了。他现在是在前院住五天,回后院住一天。武格格被打的起不了床,因为四爷說打完不许给药,现在人都烧的开始說胡话了。

  福嬷嬷一直到走之前都不知道她不是替她回去看望太太。福晋送走她,回屋呆坐半晌,默默无声的掉泪。

  福嬷嬷是为她好,她知道。四爷沒在府裡要她的命,已经是顾忌她和大阿哥的脸面了。她只是替福嬷嬷伤心,她一片为她着想的心,她却沒能护住她。

  回到乌拉那拉家后,太太不会容福嬷嬷活太久的。四爷之前怕福嬷嬷传话给乌拉那拉家,特意等李氏平安产子后才告诉她整件事,才說要如何处置福嬷嬷。他知道,福嬷嬷回去后活不了。

  他故意用這种方法警告乌拉那拉家的人,想替她這個福晋卖命,也要看看自己的脖子够不够硬。

  他還带走了大阿哥,她猜,這次五天后,大阿哥未必能回来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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