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21节 作者:未知 這估计是皇上特意交代的,虽說她对皇上处罚宜妃等人处罚得過轻而心有不满,不過皇上還记得让人给她拿药膏擦拭伤口,勉强算是将功补過,不過功不抵過。 “還有梁公公让王启转达說今晚還是小主侍寝。” 侍寝,侍寝,侍寝!堂堂一皇帝,脑子裡只有侍寝這件事。 她都伤成這样還侍寝,徐香宁翻了一個白眼,沒等她擦完药,沒有复盘完整個事情的经過,敬事房的人就過来了,她只得拖着“残躯”坐上轿子去侍寝,她沒让张嬷嬷跟着,打架时,张嬷嬷护着她也受了不少伤,让她休息休息,反正到乾清宫有人伺候她。 因她受伤,脸上有抓痕,手臂手背也有抓痕,小腿被踢了一脚有一道淤青,其实伤得不重,不過沐浴时,宫女们都小心翼翼地伺候,沐浴结束后還细致地给她擦了药,擦完药才把她送到床上。 不到一刻钟,皇上就出现了,后面跟着好几個人,他手一抬,沒有多說一句话,那些跟着的人又很快出去,沒敢多看一眼,弓着腰倒退往后退出寝殿。 “哪裡受伤了?” 徐香宁看了看皇上的表情,心想她或许可以作一作,至少要让皇上知道宜妃到底是怎么对她的,知道她的委屈,于是一边转身朝向床壁内侧一边回道:“沒有哪裡,我好得很。” “我看看伤哪裡了。” “看什么看,不用看,我死了,皇上也不会心疼,皇上只会心疼宜妃。” “朕不是责罚她了?你還有不满?” “我当然有不满,宜妃可是要强行给我扣上谋害皇嗣的罪名,谋害皇嗣可是死罪,皇上你要是晚来一步,說不定我就身首异处了。” 康熙用手捂住徐氏胡言乱语的嘴,倾身過去吻了吻她脸颊,脸上還有药膏的药味,他也沒嫌弃,自個脱掉外衫上了床,不停地亲徐氏的脸颊与脖子,沒有多余动作,带有安抚的意思。 只是徐香宁沒有被安抚到,只是感觉皇上是個花花肠子,他舍不得处罚他心爱的宜妃,既想要宜妃,又想跟她亲热,她用手挡住皇上的亲吻,“皇上,你别亲我,我還在生气。” “宜妃不会处置你的,你跟她同为后宫小主,她沒有权利处置你,朕听說你沒让着宜妃,有理有据地反驳她了,此事是十四阿哥說了谎误导了其他人,连朕一开始相信是他人推了十四阿哥,不怪宜妃,只是宜妃冤枉了你,朕也处罚她了,你是觉得朕处罚得不够重?” 她就是這样觉得,不過徐香宁也知道她在皇上心裡的份量還沒有宜妃重,宜妃十五岁进宫,进宫十五年了,跟皇上也相处了十五年,生了三個皇子,皇上对她的感情自然比她深,为了一個小答应狠狠处罚一個得宠十几年的妃子是不大可能的,只能小惩小诫。 不過她還是别跟皇上争辩纠缠在這個問題,伤了他们仅有到稀少到不能再稀少情分,再作就真的惹皇上生气了,她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看清自己的身份,她只是一個家世不显,沒有子嗣的小答应。 “沒有,皇上已替我出头,一开始就相信我沒有谋害十四阿哥,這就足够了,宜妃的确是被十四阿哥骗了才有的冤枉我,皇上,我口渴,你先给我倒杯水。” 自从徐氏在他這口渴一回,他就让人在這屋裡常备着能喝的山泉水,山泉水清冽甘甜,甚是好喝,他拿茶杯给她倒了一杯。 在徐氏咕嘟咕嘟喝水时,他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上,尤其是沾到水珠的唇更红了,衬得她肉嘟嘟的脸庞白皙无比,他摸了摸她脸上那道红痕,“擦過药了?” “嗯,皇上送来的药膏很好,我感觉伤口已经快痊愈了。” “哪有這么快,你這张嘴什么时候学会說好听的话了?” “就刚刚学会的,皇上刚刚亲我,我就学会了。” 被哄的康熙实在忍不住,吻上那双红唇。 夜渐渐深了,康熙亲自将床帘放下,遮住大部分烛光,只有隐隐绰绰的烛光透进来,帐帘内只有他们两人,隔绝了外面形成一個较为封闭的空间,闻到徐氏身上淡淡的药香味,他气息变得急促。 徐氏迎合他,他更是浑身闪過一股莫名的战栗,他喜歡跟徐氏在一起独处的感觉。 到了亥时一刻,他们才叫水。 第39章 乾清宫那边歇下, 而承乾宫东配殿厢房這边還燃着羊油蜡烛,宜妃坐在大鸾凤纹菱花铜镜前,铜镜裡面的人眼角多了几條皱纹,后宫之人谁见她不称赞几句容貌绝色艳丽, 可镜子裡的人鬓边多了两三根白发, 三十岁的人终究是敌不過二十岁的人,那皮肤肯定比她的细腻水嫩, 皇上看到眼角有皱纹的她怕是沒那么喜歡了。 在這深宫裡, 唯有時間流逝得悄无声息又映上脸庞,年轻貌美的女子熬成苍老的人, 可這宫裡永远不缺年轻貌美的女子,一批老了,新的一批进来,想当年,她還有光滑的脸庞,婀娜的身姿, 如今却如同一朵快要凋零的花,而徐答应正在盛开。 徐答应受了委屈, 皇上当晚就召她侍寝, 着急哄小答应, 可她呢,皇上是不是忘了她, 她的委屈要从何处诉說, 协理后宫的权利說收回就收回,明明是十四阿哥多次說谎却反過来惩罚她, 若十四阿哥沒說谎便沒有后面的事情。 皇上为何要這样对她,可是已厌倦她了? 宜妃心裡生出几分寂寥悲苦, 想起前几年皇上对她的喜爱盛宠,究竟是什么改变了? “娘娘,该就寝了。” 宜妃摸着自己的脸,幽幽问道:“翠玉,你說本宫還好看嗎?” “娘娘金枝玉叶,自然是好看的,娘娘的容貌是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后宫沒人能与娘娘媲美。” 宜妃叹口气,放下梳子,被翠玉搀扶着起身,翠玉年轻,不敢說实话,她带进宫的奶娘卓嬷嬷前两年病逝,她心痛不已,卓嬷嬷死后,沒人敢跟她說实话,沒有人敢指责她的不对,底下那群宫女都是捧着她。 “翠玉,你与碧珊伺候我也有八年,是我宫裡的一等宫女,信赖之人,卓嬷嬷知道你们忠心,培养你们当我的心腹,我希望你们能跟我說实话,不要向其他人一样尽是阿谀奉承,曲意逢迎本宫,本宫有时候也会糊涂,被蒙蔽双眼,需要身边人提点一下本宫,让本宫不至于迷失,你可懂?” 翠玉听着心裡一紧,所谓忠言逆耳,她也怕自己說错话惹怒娘娘,大多数时候尽量顺着娘娘說话,可此时娘娘這番话似是对她刚才說的话有所不满,她犹豫片刻才說道:“娘娘,奴婢說的是真话,娘娘容貌依旧倾城绝色,奴婢沒有虚言。” “那你觉得后宫,有谁的容貌能与本宫争個高下?” 翠玉心知自己不能再說无人与娘娘媲美的话,這话不是娘娘此刻想听的,她想了想,小心翼翼开口:“奴婢觉得春答应跟密贵人姿色上乘,但远不及娘娘,娘娘雍容华贵,她们只有容貌可看,无气质可言,小家子气,终究上不了台面。” “可她们年轻,连身上的血都是新鲜的,本宫终究是比不過她们。” “娘娘,皇上对你的情谊是他人比不上的,皇上心裡有你。” “有我怎会今晚召徐答应侍寝,而不召本宫,翠玉,你說是不是徐答应都比本宫貌美,为何皇上会如此迷恋徐答应?” “徐答应怎配与娘娘相比,徐答应那身子胖的,又姿色平平,她那肚子上的肥肉赘得跟木桶一样,娘娘,你這才是糊涂,說胡话了。” 宜妃一想到徐答应那肥胖的身躯,的确跟木桶有几分相似,她顿时一乐,沉闷的心情舒缓少许,“徐答应是胖了点,可皇上這段時間的确召徐答应侍寝次数比较多,皇上是被徐答应下了什么迷魂汤?” “皇上图新鲜。” “是啊,吃惯山珍海味的人,偶尔也想吃点清粥小菜,不過今日一事诸多蹊跷,为何皇上会過来承乾宫,那么凑巧,是谁通知皇上的?” “不知道,许是长春宫的人见到徐答应她们久久未归,让人通知了皇上。” 宜妃总觉得哪裡不对劲,又說不上来,她才掌管后宫一個多月,三月未到,掌管权就被收走了,虽說是由佟妃一人掌管,可佟妃……未必愿意管,最终是不是還会回到荣妃跟恵妃手上。 “娘娘,别想了,身子要紧,明日再想。” 宜妃身子虽已疲乏,可她心烦意乱,她想着皇上,想着徐答应,想着荣妃她们,一個個的都沒让她好過,她哪裡睡不着。 不過她還是躺回到床上,夏日燥热,在翠玉轻轻的扇风中,原以为睡不着,可她阖上眼睛后很快睡着,今日太劳心劳力,熬到深夜,她撑不住了。 翠玉见宜妃睡着才放下扇子,到旁边的大炕上入睡。 …… 宜妃第二天亲自挑珍贵的首饰,一件点翠螃蟹簪,一件点翠蝴蝶簪与几件金簪還有上好的布匹,分成两份,让碧珊给徐答应与常常在送過去,当做是赔礼道歉,皇上既然惩罚她,那代表皇上认为她错了,她要做出一個认错的态度出来给皇上看,不能一意孤行把皇上推得更远。 碧珊回来告诉她,常常在与徐答应都收下了。 “她们還說了什么?” 碧珊回想了一下,才回道:“常常在倒是沒說什么,只是将东西收下,脸色不是很好看,徐答应說了多谢娘娘,娘娘有心了,有空過来拜访娘娘,对奴婢客客气气的,還给奴婢塞了一两银子。” 宜妃是看出来了,常常在這個人性子直接,人沒什么城府,昨日她扇了她之后,她眼裡流露出的惧怕不是作假,属于色荏厉苒,外强中干,倒是這個徐答应有几分心机,昨日還能有條有理地反驳她,审问那些奴才,不是沒有头脑的人,按理說她被污蔑更应该生气,偏偏她還客客气气地接下她送過去的东西,說些客套话。 果然能勾住皇上的女人都沒那么简单,不容小觑。 事情好歹是過去了。 …… 而徐香宁這边這事還沒過去,她侍寝后的翌日回到长春宫先是找来小邓子,问小邓子认不认识那個赵树炳赵公公。 小邓子犹豫,垂着脑袋,不敢直视自家小主。 “怎么了,有话不能直說,我沒有怀疑你。” “是啊,小邓子,主子又沒有怀疑你,你吞吞吐吐干什么,难不成那根簪子真是你拿的?” 小邓子赶忙摆手,摇头如捣蒜,“奴才真沒有拿小主的簪子,奴才是……那個赵公公是奴才相熟之人,主子平日裡想要吃些新鲜的东西,奴才都是拿银子讨好赵公公才换来小主想要的东西,奴才跟赵公公有些交情,只是奴才沒想到他会污蔑奴才,奴才……” 小邓子說到最后泣不成声,不停地抹眼泪,看上去特别可怜,“奴才……奴才也沒想到,可现下就是……奴才想问也无从问起,他人都走了,小主,奴才沒有对不起小主,小主,你……你要相信奴才。” 徐香宁跟张嬷嬷赶紧安慰小邓子,她们自然是相信他的,這三年朝夕相处,要是不相信,她也不会直接问他是怎么回事,听小邓子這么一說,他跟那個赵公公本是有交情的,只是为什么赵公公会突然污蔑他。 赵公公死得也很突然,這会怕是尸体被拉去哪個角落埋葬了,究竟是被慎刑司打伤致死還有另有原因,随着赵树炳的死都无从查起,赵树炳是谁的人,为何要害她? 她对赵树炳沒什么印象,只是偶尔听小邓子提起過几次,一個沒见過面的人为何要陷害她?究竟是谁想在背后陷害她? 马公公听說沒挨過被罚的十板子,人也死了,剩下那個宫女迎蓉与太监方公公只是看到小邓子跟赵树炳互传东西,他们的口供算不上陷害她,只是被审问时說了实话。 至于那根金簪,张嬷嬷不知何时丢失的,小邓子亦沒有印象。 徐香宁让小邓子有空去打听一下赵树炳与马公公的家世背景,在宫裡還有沒有其它亲人。 “那小主,赵公公头七的时候,我能为他烧一些纸钱嗎?赵公公平日裡对我很好。” “你想烧就烧吧,别让别人发现就好。” 赵公公头七的那天,小邓子怕被别人看见,沒敢大白天在院子裡烧,只在夜裡偷偷出来在院子裡的角落烧一些纸钱,纸钱還是花了二两银子买来的,赵公公的确对他不错,答应沒得宠时,无论是御膳房,御茶房的人对他几乎沒有好脸色,他想帮答应弄点东西,都是要低声下气地求了好几次,他们才肯帮他,只有赵公公沒怎么为难他,给点银子就帮他,银子不会要多,偶尔還会送东西给他,不需要他的银子。 只是为何会陷害他,陷害答应,他不得而知,人死了,无法从死人口中撬出话来。 …… 眨眼间到了八月份,紫禁城连着大太阳好几天,烈日当空,阳光炙烤着大地,哪裡都散发着着闷热的气息,屋内热得像是处在蒸笼中,蝉鸣声不绝于耳,连院子裡的树都一动不动,一点风都沒吹来。 徐香宁恨不得将身上的旗装全部褪去,大夏天還要长袖长衫,热得人发慌,蒲扇怎么扇都不够,裡面热,外面也热,好在井水刚打上来时是凉的,她时不时泼在脸跟脖子上。 “嬷嬷,你看她,一点热都受不住。” “小主天天喊热,春答应要习惯。” 春喜跟张嬷嬷两人說话,徐香宁沒理她们,只使劲地扇着扇子。 端嫔也难得从她房间内出来,跟她们一块坐在廊下的條凳上纳凉。 常常在又从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见到端嫔只是叫了一声娘娘,沒有行礼,端嫔也不是很在意這些虚礼。 “我刚刚去永和宫的安嫔娘娘那坐了一会,吃了两個芝麻酥,我听說内务府的人将后宫的账册拿给佟妃娘娘,可佟妃又让人還回去了。” 佟妃是真不管后宫之事,皇上已下令五日后到郊外行宫避暑,九月底才返回紫禁城,原本佟妃应着手安排去行宫事宜,比如說要安排哪位小主跟着前去,可佟妃迟迟沒有动静,完全不管事,只待在翊坤宫,闭门不出,亦不见人,就這样僵着显然不是办法,皇上会不会让荣妃跟恵妃,亦或是宜妃重新掌管后宫還不得而知,估计很快就会知道。 “佟妃为何不想管掌管后宫?”春喜难得疑惑。 “谁知道呢,换成是我,我也不想管,那么多事,会累死人的。” 常常在的话让在场的人都忍不住笑了笑。 徐香宁热得两颊通红,额间与脖颈间不停地冒汗,想着去郊外行宫避暑是個不错的選擇,她還从来沒去過,听說行宫阴凉无比,被群山环绕,而后山处有干净的水池可供泡浴。 到了傍晚,皇上命内务府的总管张公公過来下旨,既沒让荣妃跟恵妃重新掌管后宫,也沒让宜妃掌管,而是让端嫔暂时代管后宫事宜,张公公将后宫账册与章印交到端嫔手上。 此事,徐香宁在自個房间裡看书,当天并未得知,而是第二天醒来才知道這件事,心想皇上此举也情有可原,若让荣妃等人重新掌管后宫,岂不是打自己的脸,佟妃又不想管,只能另寻他人,而端嫔是伺候皇上的人当中资历最深的人,最早一批进宫的人,自是有资格掌管后宫,虽是嫔位,但也能压得住场。 還剩四天出发去行宫,原本清闲无事,喜歡念经的端嫔开始忙碌起来,端嫔先给她们长春宫的人透個底,她们小主全都可以去行宫避暑,不過随行只可以带两個伺候的人,让她们提前准备好行李。 于是,她们一行人开始准备行李,去行宫小两個月,东西不能带少,也不能带太多,正当她们紧锣密鼓地收拾时,忽然听闻怀孕七個月的襄嫔小产见血了,现在還沒生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