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46节 作者:未知 “小主,可是要回长春宫?”张嬷嬷问。 “去御花园走走吧,我很久沒去御花园了,這春天来了,御花园的花估计又开得正盛,去看看吧。” 徐香宁跟张嬷嬷从乾清宫走去御花园,御花园离乾清宫不远,刚走进御花园,眼尖的张嬷嬷跟她說宜妃在前面亭子裡。 徐香宁不想发生上次的事情,带着张嬷嬷三步并作两步,在亭子台阶下行礼。 “见過宜妃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原来是徐妹妹,徐妹妹這是从何而来?” “乾清宫。”徐香宁如实回答,她昨夜侍寝,宜妃一定知道。 宜妃摸着手腕上的金镯,上下打量徐常在几眼,原先觉得徐常在肥胖,再仔细一瞧徐常在倒沒有很胖,胸是胸,腰是腰,屁股是屁股,尤其是那高耸的胸,男子大概喜歡這样丰腴的,摸起来手感不错,在打扮上,徐常在朴素许多,只簪了一個银蝴蝶簪子,手上沒有戴任何饰物,穿的旗装也只是普通沒有過多花样的旗装,以皇上对她的恩宠,她得到的赏赐不少,沒见她往外显摆。 “妹妹真是得宠啊,這后宫妹妹最得宠,妹妹在這后宫怕是要横着走。” “不敢,還是娘娘最得宠,妹妹只是一個小小常在,比不上娘娘尊贵大方,娘娘容貌绝美,妹妹不及一二,后宫何人不知宜妃长得国色天香,皇上亦为娘娘倾倒,娘娘的恩宠才是独一份,皇上可是连宠娘娘十几年,娘娘才是皇上最喜爱的人。” 宜妃被称赞,脸色好了许多,是啊,她是被皇上宠了十几年,徐常在现在得宠又如何,哪裡比得上她,“徐常在,外面天热,上来喝杯茶吧,這茶可是上好的铁观音。” “谢娘娘赐茶。” 徐香宁进去亭子裡面,得到一杯茶,喝了两口便继续称赞道:“這茶甚好,茶香十足,入口虽苦但却有回甘,果然是上好的铁观音,娘娘這尽是好东西,皇上对娘娘真是一等一的好。” “這是内务府拿给本宫的,不是皇上赏的。” “哦,娘娘是皇上的宠妃,内务府那帮人对娘娘是尽心尽责,妹妹那可沒有這样的好茶。” 宜妃眼皮微掀,语气凉凉,带有一丝嘲讽:“你一個常在自然沒有這种好茶,你只是常在。” 徐香宁喝完茶杯中剩下的茶水,将茶杯轻轻放回到桌子上,“可不是嘛,我只是常在,配不上此等好茶,好茶要配绝美佳人,娘娘才配得上這样的好茶,娘娘,這御花园的花开了,娘娘可愿意跟妹妹一起逛逛?” 宜妃摆摆手,两個金镯撞得一响,“不用了,這外面阳光太烈,你自己逛吧,本宫坐在這裡赏花就好。” “那妹妹先告辞。” “去吧。” 徐香宁似乎找到如何安抚宜妃的方法,宜妃喜歡听别人称赞,喜歡别人顺着她,喜歡别人說皇上最宠爱她,喜怒很明显,大多表现在脸上,想着事,她也沒忘赏花。 迎春花還沒全部盛开,枝條下垂,黄色的花瓣還含在花朵裡面,小小一片。 “小主,别凑近闻,小心脸上发红。” “宫裡有沒有花茶?我們可以要点花茶泡着喝。” “花茶是有的,茉莉花茶,玫瑰花茶,菊花茶,不過小主不喜喝茶,花茶也是花,万一小主喝了身子发红怎么办,小主還是别喝這些花茶。” 徐香宁倒是忘了她对花粉過敏,万一喝了過敏怎么办。 “徐常在……” 身后传来一道清脆干净的嗓音,她回過头见是密贵人,密贵人是皇上南巡时从宫外带回来的苏杭美人,并非经過小选或大选入宫的,比她早入宫两年,入宫第一年便被皇上封为贵人。 宫中貌美的女子不少,但最好看的有两個,一個是春喜,春喜容貌绝美,但更偏向于明艳美人,而密贵人来自苏杭,她的容貌更偏向于柔美,温温柔柔,肤如凝脂,柔美挂中最好看的一個,容貌如姣花照水,整一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连声音都是轻轻柔柔,让人如沐春风。 宜妃虽然好看,也是偏艳丽,但宜妃终究是有了年纪,又连着生了三個孩子,比不過更年轻沒有生育過的女子,她每次见到宜妃,宜妃都是画着妆,胭脂脂粉盖在脸上,漂亮归漂亮,但密贵人年轻,不用胭脂脂粉,她的脸也是光滑无比,漂亮至极。 后宫中满蒙女子不少,皇上可能看腻了,从宫外带回密贵人,宫裡多了一個柔美的密贵人,皇上对其颇为宠爱,春喜說她最得宠,若她是近期最得宠的那一個,那密贵人是第二個得宠的人,侍寝的次数跟她不相上下。 不過听說密贵人葵水来迟了,可能有孕了。 “见過贵人姐姐,贵人姐姐金安。” 密贵人伸手把她扶起来,徐香宁觉得自己的手因为不怎么干活都很柔软,沒想到密贵人的手更柔软,真的是柔若无骨。 “你我不用多礼,本来看妹妹這么认真赏花,不想過来打扰妹妹,不過我难得碰到妹妹,還是想過来跟妹妹說說话,妹妹刚才入园时可见到宜妃了?” “见到了,宜妃娘娘在亭子裡喝茶。” “我也看到了,跟宜妃打声招呼,宜妃不愿陪我逛御花园,不知妹妹可愿意?” “当然愿意,妹妹的荣幸。” 第55章 徐香宁原本想跟密贵人保持一点距离, 毕竟听說密贵人可能有孕,只是密贵人搀着她的手,她沒法保持距离,许是還不到一個月, 密贵人肚子還是平坦的。 “妹妹這身打扮真素净, 怎么不戴個步摇?” “习惯了,我好动, 头上不喜歡戴很多东西, 怕打着脸。” 密贵人微微一笑,笑不露齿, “我原先還以为妹妹是温婉性子,沒想到是好动的性子,常常在常跟我說這后宫只有徐常在愿意跟着她到处逛,跟她一起玩,我還以为她诓我,原来是真的。” “常常在比我更好动, 妹妹也常听說常常在会過去姐姐宫中玩耍,有空妹妹也過去坐一坐, 讨一杯茶喝。” “我那不止有茶水, 還有点心, 你来的时候,我亲手给你弄一份松仁芋蓉糕, 松仁芋蓉糕是我們江南那的名小吃, 非常好吃,妹妹, 我們应该常走动常来往。” 徐香宁点头应是。 两人在御花园走了好一会,逛得差不多后, 她们原本想向宜妃告辞,沒想到宜妃比她们還要早离开御花园,分开时,她们又說了一会话,约着后日见面才各回各宫。 回到长春宫,通贵人正坐在长春宫前院院子裡的石凳上。 “姐姐,你终于肯出来走动走动了。” 通贵人自从早产后身子大不如以前,坐月子坐了一個月,几乎是闭门不出,成日待在房间裡,出了月子也不见出来,整天闷在屋子裡,她们有时候劝她出来走走,晒晒太阳对身子更好,她也是摆摆手拒绝。 “是啊,你们总让我出来晒晒太阳,今儿阳光正好,晒在身上和煦温暖,這四月份的天凉爽得宜,正好出来坐一坐,老闷在屋子裡,人都闷傻了。” 徐香宁過去坐在通贵人对面,通贵人终于有点精神气,脸色沒那么苍白,“姐姐愿意出来走走,端嫔娘娘看到可就放心了。” “沒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沒死。” “呸呸呸,姐姐,别說這种不吉祥的话,什么死不死的,姐姐可是会长命百岁的人。” 通贵人笑了笑,目光看向墙角那边,“长命百岁不敢想,能活一日是一日吧,苟活也是一种活法,算了,這些丧气话,你也不爱听,我不說了,妹妹要不陪我做做绒花吧,這春日戴绒花最合适,衬得人比花娇,拂云,你去把东西拿出来。” 绒花并非用真花制成,而是蚕丝,蚕丝经碱水煮過后又因染色翻动不停拉直后熟绒,变成制作绒花的材料,花瓣与花蕊均是由熟绒组成,而绒花的支架是铜丝,拂云把一篮子制作绒花的工具拿出来,通贵人做得认真,徐香宁也陪她弄了弄。 她的手不巧,也不大懂得如何制作融化,都是在通贵人一步步教导下制作,连一瓣花瓣都勾得不成形。 “你啊,真不知道你阿玛额娘是如何把你养大的。” 通贵人可能对她的手艺失望,颇为哭笑不得,觉得她笨手笨脚,也不愿再教她,只让她在一旁看着,免得浪费那些蚕丝弄出来的熟绒。 徐香宁就老实待在一旁,见到端嫔娘娘過来时,她起身跟端嫔行個万福礼。 “在自己宫裡不用這么拘谨,又沒有外人,快坐吧,在做什么?” “贵人姐姐在做绒花,她嫌我手艺不行,不让我碰了。”徐香宁向端嫔告状,笑道。 “你的手艺的确不行,我還记得你第一年来长春宫时给我送的香囊,說是自己亲手绣的,那香囊,我都不敢带出去,這么多年也不见长进,亏你得宠,你要是不得宠,自己的衣服都要自己做,自己裁剪,我怕你都沒有合身的衣服穿。” 端嫔也坐在下来,已经很熟稔地拿起那细细长长的铜丝,用剪刀剪出弧度。 “不会,娘娘宅心仁厚,肯定不会看着我沒衣服穿的。” “不是沒衣服穿,是沒合身的衣服,你敢不穿衣服出门?”通贵人挪揄一句。 不穿衣服倒是不敢,不過穿得清凉,她還是敢的,一想到這,她就想起行宫裡皇上造的温泉,在那裡,她是沒穿什么衣服的,徐香宁双手撑着下巴看她们忙活时,端嫔忽然看向她。 “那药,你還喝着吧?” 她赶紧点头。 “快喝完了吧,我让汪太医又给你开几副药,還是上次的药方,皇上這几日都召你侍寝,那药喝了,說不定很快就有好消息。” 端嫔的话让徐香宁莫名紧张起来,尤其是端嫔的眼神温和但又不失压迫感,她只能笑着說她知道了,她每日按照太医嘱咐的喝药。 “我是为了你好,子嗣比什么都重要,往后你会明白我的苦心的。”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徐香宁笑着說知道,不過坐了一会,两人都在认真做绒花,她觉得无聊便回去自己住的墨韵堂,還是在自己的小窝裡最舒服。 不到一刻钟,端嫔宫裡的人把太医开的药送過来,又是十包药,用油纸包着。 徐香宁有些头疼,只能阳奉阴违,希望端嫔沒有发现吧。 …… 四月十三日,徐香宁跟常常在去密贵人宫裡做客,常常在心直口快,直接问密贵人有沒有怀孕。 密贵人倒沒有遮掩,說她月信的确迟了好长一段時間,快一個月了,不過因未满两個月,脉象未稳,太医把脉不准,不敢断言,還需一些日子才能確認,她近几日食欲不振,還偶有不适,像是怀孕前期的症状。 “那就是怀上了,恭喜王姐姐,贺喜王姐姐,王姐姐真是好福气,妹妹都欣羡不已,希望是個小阿哥。”常常在笑着贺喜,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她与密贵人几乎是同年进宫的,关系熟稔。 密贵人本姓王,汉军旗人,听說是知县的女儿,虽是皇上南巡带上京城的,但不是什么身份不明不白之人,不過汉军旗比起满军旗与蒙军旗地位低不少,选秀时汉军旗的人都是排在满军旗与蒙军旗后面。 “我是高兴的,我入宫比你们都早,這么多年一直沒有孩子,我一直很担心我的身子生孕不了,听說有些女子天生生孕不了,我入宫以来持续有宠,可不见怀孕,我让太医给我开了一些药都不见效,我還担心好久,不過怀上是怀上,我又担心我生的时候出什么意外,這女子生产一关难過,這两三年,后宫小主生子都不大顺利,怀了之后,我都忍不住担心。” 密贵人說话不紧不慢,嗓音自带柔意,引人生怜,她說着說着就眼眶泛红,其实密贵人入宫比她们早,但年纪跟她们差不多,也才二十岁左右,沒经历過生产的女子见到那么多生产不顺大出血,早产小产与孩子早夭的案例,不怕不担心才怪,她一個现代人平日看视频看了那么血腥的画面,穿過来看到這么多例子都不想生,更何况一個古代人。 “唉……”密贵人长叹一口气,用手帕轻轻擦拭眼角溢出来的泪水。 常常在虽大大咧咧,但看到密贵人掉眼泪還是握住她的手,“沒事的,王姐姐肯定会沒事的,别自己吓自己,皇上肯定为你請最好的接生产婆,医术精湛的医女跟太医,你不会有事的。” 徐香宁也在一旁安慰道:“是啊,别自己吓自己,贵人要好好安胎,胎儿足月后出生应该会沒事的。” “有你们两個宽慰我,我好多了,的确不应该自己吓自己,你们吃松仁芋蓉糕,我亲手弄的,看好不好吃。”密贵人吸吸鼻子,把小碟子推過来,让她们吃点心。 她跟常常在吃了都纷纷称赞好吃。 密贵人破涕为笑,說她们都沒咽下去就說好吃,尽会說好听话。 三人在屋裡說亲密话,主要是常常在這人很喜歡问一些私密事,尤其关心她们跟皇上的床弟之事,密贵人可能跟常常在的确熟稔,說了很多,她說她侍寝时都是皇上主动,她都不敢动,静静躺在床上,姿势不多,女子本就矜持,况且皇上是天子,她更加不敢乱动。 两人转头看向她,问皇上跟她在一起是不是也是這样。 徐香宁含糊带過,說差不多,难不成她要說她更主动,矜持一词对她很陌生,姿势倒是不多,皇上毕竟是古人,性子還是古板,他不会尝试什么新姿势,经密贵人這么一說,她才惊觉自己侍寝时有多大胆出挑了,别人老实躺着不动,她手脚都来,皇上不会因为這样才连着召她侍寝吧。 闷骚古板的人喜歡别人主动? 因后宫多数女子是大家闺秀,平日裡读《女诫》《女训》,从小被教导听话乖巧,被规训以夫为天,面对皇上,自然是不会放肆,谨小慎微,以皇上舒服为主。 她与那些女子是极与极的两端,虽然她觉得她目前都不算太過放肆,算是老实本分,但对皇上而言可能是很大胆放肆了,皇上平日裡條條框框多了,自然也想不限制在條條框框与那些规矩中,有個小窗子让他透气。 她是那個小窗子嗎? 徐香宁似乎窥探到一点“天机”,一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