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康熙家的小答应 第68节 作者:未知 牛答应只见過春喜几次,一直跟在最后面,也不多言语。 春喜重新安顿下来后,徐香宁的心也稍微能放一放,只是才在冷宫中四個月,春喜她们已经瘦得不成样子,原本那么好看的人,瘦得已经沒有往日的光采,比她先前去探望那一次還要瘦。 “小主,你在想什么?” 回到墨韵堂的徐香宁坐在床上,有些失神,被唤的她才抬起头,“我在想,春喜是不是太瘦了一点,我跟着皇上出巡前,嬷嬷跟我不是去见過春喜,春喜好像沒那么瘦,怎么一下子瘦這么多。” “冷宫還是磋磨人的,好在春小主从冷宫出来了,小主也能放心一些。” “是放心些,我怕再過一段日子,春喜真的就剩下骨头了。” 春喜虽已搬回长春宫,但仍然被禁足,不得随意出入,好在是从冷宫出来了,好在皇上是守信的,還记得這件事,无需她提醒,不然她可能白挨這一箭了,徐香宁坐着,越想越不对,让张嬷嬷打包一些新鲜的瓜果,她带過去给春喜。 “小主不是刚从那回来嗎?” “沒事,我左右闲着无事。” “小主,你得注意你肚中的胎儿。” 她的葵水還是迟迟沒来,徐香宁觉得自己怕是真的怀孕了,只是月份浅,事关皇嗣,沒有十足的把握,太医们不会断言,這几日,张嬷嬷她们過分紧张,总是注意着她的动静,不让她大幅度动作,亦不能久站。 “沒事,走几步路而已。” 徐香宁還是拿着瓜果去春喜那,端嫔她们已经走了,屋内只有春喜她们三人。 “怎么又過来了?” “带点水果過来,你们先吃点水果,還沒到午膳点,怕你们饿着。” 徐香宁看了看春喜,欲言又止。 春喜立即明白,让玉晴她们出去吃水果,屋内只剩下她们两。 “你为什么会突然变這么瘦?” 春喜眼神难得迸发出极大的恨意,几乎是带着恨意在說:“香宁,你与皇上出巡,皇上一走,那些人就想要我死,连送进来的食物都沒有多少,哪裡够我們三個人吃,她们這是想活活饿死我,要不是冷宫的那拉贵人好心分我們一点吃食,我們只怕是饿死在冷宫了,冷宫中死個人,沒人会追究的,香宁,幸亏有你,幸亏你這么快把我弄出来,不然我們真的会死在冷宫中,再過一個月,估计我們就饿死了,终究還是你快一步,沒让那些人得逞。” “是谁?” “不出我所料的话,一定是荣妃,荣妃本就看我不顺眼,恨不得将我除之而后快,她身居六宫首位,她有這個能力,香宁,你先前說你只能安稳在后宫過日子,但是不行,這后宫总有人见不得我們好,现在她们還伸手来害我們,我們不能坐以待毙,香宁,我們都要往上爬,狠狠往上爬,一定要报仇,揭穿她虚假的面具,让她们受到惩罚!” “我会的。” “我去請太医過来看看你们吧。” 春喜拦住她,“算啦,暂时不要太张扬,我才关进冷宫四個月就放出来,多少人在背后盯着我們,太過大张旗鼓,皇上会反感我們,還是低调一些,刚刚端嫔跟我說了,我能放出来是因为皇上遇刺,你替皇上挡了一箭,伤口在哪,给我看看,当时必定凶险万分,你怎么会想到为皇上挡箭,万一你沒挺過来怎么办?” “皇上若是死了,我們這些人估计也得陪葬,左右都是一個死字,還不如上去挡一挡。”徐香宁开玩笑道。 春喜不放心,硬是要看她的伤口,她只好让她看了,其实就是一條不长不短的疤,在她肩胛骨往下一点的位置,可能是伤到骨头,這天一冷,总觉得伤口的位置有些刺疼,大概是五根细针同时扎下去的程度。 “留疤了,女子的身体不能留疤的。” “沒事,就一個疤而已,你快些吃点东西,别再饿着,待会我让人给你送膳粥,這几日你们還是喝粥吧,免得不克化。” 春喜点点头,抱住她,說终于在外面见到她。 徐香宁也忍不住眼眶泛红,让春喜往后别再做傻事,做了也别让人抓到把柄。 “我知道了,听說你怀孕了。” “還不知道呢,月事迟了。” “有子嗣還是好的,你得好好保护這一胎,生下一個阿哥的话,皇上可能会给你晋位份。” 徐香宁不敢保证,毕竟這得看皇上,以皇上的吝啬程度,怕是不会,章佳氏生了三個孩子,皇上都沒有晋她的位份,她刚刚升为常在一年多而已,晋位這么快,宫裡已经有人眼红了。 本以为春喜她们出来,事情就逐渐好转,可她们搬回长春宫不到十天,玉秀突然身子不适,找来太医,太医說玉秀怕是裡面脾胃出問題了,其脾脉长长而弱,又有腹痛,可能已经不大行了,他只能给她一些平胃丸,泻脾丸,若是她自身撑不過去,那就沒有办法了。 无论是徐香宁還是春喜,听了都震惊,春喜更是直接跪地求太医,让太医无论如何要救玉秀的命。 太医只能說他尽力,五脏六腑是最难治疗,伤在内裡,他们无法剖开肚子为其治疗,只能吃些药,靠药液跟药丸能缓解一些病症,熬過去還好,熬不過去可能人就要沒了。 接下来的日子,春喜每日陪在玉秀身边,喂她吃药,可玉秀实在腹痛难忍,长达一個月的挨饿让她的脾胃出现問題,已经到吐血便血的程度,整個人脸色蜡黄,沒有一点血色。 人到真的痛的时候是恨不得去死的,只是玉秀年长成熟一些,不愿意让春喜担心,不敢当着春喜的面說這些话,只是开始交代后事般說话,她在宫外是有家人的,让她们给她家裡人递一些银子。 到后面药丸都喂不进去,吃什么吐什么,掺杂着血,原本春喜跟玉晴两個人身子也不怎么好,被玉秀的病這么一弄,她们身子也跟着不好。 徐香宁只能每天假借给她把平安脉的名义把太医請来,为玉秀治疗,只是每個太医看到玉秀這個样子,都是摇摇头,话裡话外的意思是可能沒得救了,他们也沒有办法了,药不管用的话,只能听天由命。 玉秀是在十二月中旬离开的,闭上眼睛后,春喜也跟着昏過去了。 临近年底,宫裡正洋溢着迎接新年的喜悦气氛中,一個宫女的死去沒引起多大的注意,连丧事都沒有,只是被拉去宫外土葬了,唯有长春宫处在一片哀伤中,春喜在玉秀死后那几天几乎是以泪洗面,眼睛都哭肿,看上去也像是要撒手人寰的样子,什么都不想吃,本来就瘦,還什么都不想吃的话不就是步玉秀的后尘,饿到自己的脾胃,徐香宁只能激励她,要为玉秀报仇才能让她稍微振作一些。 她的月事依旧沒来,迟了一個多月,皇上也沒有召她侍寝,不過她還是每隔五日去乾清宫跟着皇上学蒙文满文。 十二月二十三日,她又過去乾清宫,不過意外地碰到大阿哥从乾清宫走出来,他们差点撞上。 “见過徐常在,徐常在吉祥。”大阿哥胤禔朝她行礼。 “见過大阿哥。” “徐常在进去找皇阿玛吧,我先走了。” 简短两句后,大阿哥带着人走开。 她进殿见到皇上沒在书房,而是在正殿的龙椅上坐着,似乎在思索什么。 “皇上……” “来了,你先去书房吧。” 徐香宁点点头,過去西暖阁的书房等着皇上過来,她坐在书桌前开始临摹字帖,過一会儿,她听到脚步声,见到皇上大跨步走過来,她扬起笑容看着皇上。 “你瘦了,膳食不合胃口?” 徐香宁垂眸看看自己的身子,瘦了嗎?她沒察觉,這段時間为玉秀的病着急,为玉秀的死哀伤,是沒怎么好好吃东西,也可能是孕前期,她吃什么都沒胃口。 “皇上,今日我請太医過来替我把脉,太医說我可能真的是怀孕了,大概两個月,不過還要再過一個月把脉才能做准。”徐香宁不想說她瘦不瘦的問題,怕說到玉秀,說到玉秀难免牵扯到春喜,她想皇上不会在意一個宫女的死活,說了沒用,于是转移了话题,說她怀孕的事。 “两個月?朕看看。” 康熙上手摸了摸徐氏的肚子,她穿得厚,那短袄褙子遮去她的肚子,他的手伸进去,摸到的是一個有点肉的肚子,跟她沒有怀孕的时候似乎沒什么区别,“两個月不是肚子应该隆起了?为何朕摸到是平坦的。” 徐香宁轻笑一声,“皇上,一般三個月后肚子才会微微隆起,两個月摸不出来什么的。” “肚子沒胖,脸倒是瘦了,既然怀孕,为何還不好好吃东西?” 康熙又捏捏徐氏的脸,有肉是有肉的,但又沒有之前那么有肉,出巡的时候還好好一個人,每天看起来乐呵乐呵的,怎么一回宫就像蔫了一样,瞧着都沒什么精神气。 “皇上,人家說孕前期是沒什么胃口,吃什么吐什么,臣妾沒有不好好吃东西,是臣妾实在沒胃口,昨日膳房那边给我送了一盘子烤羊排,我闻着味就受不了,哪裡還敢吃,我怕吃进去吐得稀裡哗啦的,吐出来的比吃进去的還多。” 康熙听着徐氏毫不避讳說這些话,又是吃又是吐什么的,神情略显无奈,哪個女子不是要在他面前保持形象,尽量不說這些粗俗的话,她怎么說得那么自然。 “既然你怀了孩子,還是要吃,不能饿着孩子。” 手臂被掐了一下,康熙疑惑地看着徐氏。 “皇上,你就怕饿着孩子,你就不怕饿着我嗎?是我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這话……也不大对,皇嗣是很重要的,康熙是沒敢說孩子比她重要,在這后宫裡,的确是皇嗣比较重要,不過他還是更紧着徐氏一些,她更重要一些。 “自然是你比较重要,不管怎么样,你都都应该多吃点东西,不能饿着自己,想吃什么跟膳房那边說。” “都可以嗎?山珍海味也可以,熊肉也可以?” 康熙见徐氏的眼睛亮晶晶的,似乎又馋什么了,他记得沒错的话,御膳房的干肉房是放着熊肉的,狩猎来的熊肉烘干保存,“你沒吃過熊肉?想吃的话,让御膳房的人给你弄。” “我就是說說而已,我对熊肉不感兴趣,我现在对肉都不感兴趣,我闻不了那味,皇上,你看看我写的字,有沒有好一些,进步了嗎?” 徐香宁把她写的字拿给皇上看。 康熙看一眼,称赞了一句,见徐氏高兴地自己拍手,他觉得好笑,她這字只能算是平庸,勉强能看,不過他不忍打击她,她的确学得认真,已经能用蒙语跟他简单說几句,也算学有所成。 “皇上,那就教教我别的。” 康熙跟她同坐在一张椅子上,這椅子换過了,原先两個人坐可能稍显狭窄,后来换了一张长镂空浮雕木椅,能容下两個人坐在一块,他执起她的手,教她写字,每教一個词语便告诉她怎么读。 他见到徐氏在努力地学如何发音,小巧的舌头伸出来又卷进去,仿佛在找正确发音位置,他看着心一动,尤其是徐氏坐得离他這么近,徐氏月事迟了之后疑有身孕,他就沒召她侍寝,這都快一個多月,将近两個月了,他還是怪想她的。 “看我干什么?” “舌头伸出来。” “嗯?为什么?” 沒等徐氏再說话,康熙就倾身過去,堵住她话语,使劲勾着她舌头。 原本站在不远处的宫女立即作回避状,低头垂眸,悄悄地走出去。 “嗯……” 嘤咛的一声也十分勾人,她怎么那么会勾人,康熙搂着她,让她贴得更近一些。 “皇上……”徐香宁推了推皇上,她气短,接不了太长的吻,容易窒息,尤其是怀孕后,气更短了,皇上气比较长,看得出来他虽然年近四十,但他很注重身子,听說有空便会骑马射箭打拳,是会运动的人,她每天懒散,可以說是吃吃喝喝就是一天,怀孕后连毽子都不踢了,身子骨可能不如皇上那么健壮。 康熙松开她,见她唇上红肿,又用大拇指抹了抹沾上的津ye,“今晚留下来。” “臣妾怀孕了,皇上,我不能侍寝。” “沒让你侍寝,朕知道分寸。” 她就怕他不知道分寸,他可是皇上,他哪裡需要知道分寸,徐香宁一抬眸就看到皇上正盯着她,目光炽热,她只能假装偏移视线,又被皇上用手捏住下巴转過来。 “皇上,不要了,皇上……” 拒绝都沒得拒绝,皇上就又吻過来,這字這蒙语蒙文還要不要学了,每天一個时辰,跟皇上說闲话就去掉不少時間,又黏黏糊糊一些時間,真正学习的時間不多。 吻完后皇上還紧紧抱着她,她顿时觉得這椅子明明都变长了,怎么還這么拥挤,她想装不知道皇上身体的变化,只是显然皇上不這么想,在她耳边說了一句。 “不要,大白天的,皇上是不是還有折子要处理,皇上,你去看折子吧,我继续坐在這练字。” “你拒绝朕?” “就是拒绝你,皇上,年前不是折子特别多,事情特别多嘛,你還是好好处理公务,当一個勤勉的皇上,不然传出来,别人怕是說臣妾勾引皇上,說臣妾是狐狸精,勾得皇上不思进取。” “谁是狐狸精?” “我啊,皇上,你难道沒听說后宫都在传臣妾是狐狸精,给皇上下迷魂汤了嗎?” 康熙心想這些话沒人敢在他面前說,但她就不一定了,迷魂汤倒沒有,只是他觉得跟徐氏在一起能暂且忘记烦人的事,每天听她說一些琐事其实也挺快乐的,她虽是抱怨,但不会要他做什么,只是說說而已。 真要他做什么,她会直接开口。 “人家狐狸精长得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