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求她也不行 作者:未知 白晚晚可不想跟薄暮废话,她冷哼一声。 “打了就打了,怎么,你心疼啊?” 白晚晚抬头,看向薄暮,眼神之中满是挑衅,她的手這会儿還攥着席月的衣领子呢。 席月表情窘迫地看向薄暮,幸好他来了,不然自己今天這個哑巴亏吃定了。 “薄暮哥哥。” 席月刚要开始告状。 就听到薄暮冷声道:“别吵,闭嘴,不是让你走了嗎?” “這裡不方便叫车,我想等等你。”席月低头,說的還很委屈,“我……我可以等你的。” 薄暮走到她的面前,笑了:“等我干什么?难道为了我,从這裡走回去,都不乐意了?” “我。” 白晚晚眉头拧在那儿,這是什么渣男语录? 她打量着薄暮。 沒想到這個男人這么狠心,不過白晚晚才不会心疼席月這种上赶着凑上来的女人。 陆家出来不少人,這会儿门外热闹的很。 “怎么,不想啊?” “我可以的。”席月咬咬牙,本来想跟薄暮告状,被白晚晚打了一巴掌。 可现在看起来,她也沒有這個机会了。 薄暮转头看向白晚晚:“不用你动手,我自己会解决,不用摆出一副正室的样子,我看了也很恶心。” “……”白晚晚拧着眉头,她盯着薄暮看,這下子也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被這個男人羞辱了。 白晚晚深呼吸一口气:“你想太多了。” “薄暮啊。”宋云初這边凑了過去,她笑着对薄暮說,“我发了個好东西给你看,你等下找個沒人的地方,音量记得不要开太大。” “?” 薄暮看着宋云初,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但是多余的话,宋云初沒有說,白晚晚本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诉薄暮。 毕竟被那個女人算计,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這個视频,就是隐患。 “你去车上看就知道了。”宋云初笑得极其温柔,可這温柔的笑容之中藏了一柄刀子。 她可不是喜歡打人的人,虽然有时候一個巴掌的确解气,但比起這個来,解决問題才是最好的。 宋云初知道薄暮要是看到那小视频,一定会亲手把席月解决了。 根本不可能再在薄暮的身边看到那個女人。 “云初。”白晚晚轻声道,“其实不用這样,反正以后丢人的也是薄暮。” “可是晚晚啊,席月那种人不择手段,要真是被她爆出来,你也会受影响的。”宋云初這样說道。 到时候连带着白晚晚也会被人看笑话。 宋云初不想自己的朋友被這样欺负。 白晚晚激动地泪水盈眶,她笑着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反正以后也看不到那個女人了。” “让薄暮自己去处理,不是更好,手打疼了嗎?” 宋云初笑着替白晚晚揉手,两個人从那边過去,本想着开车。 可宋云初笑得花枝乱颤,恰好对上陆珩那双眼。 陆珩的眉头微微拧了一下,他不知道這边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這個女人很开心。 发生什么事情了? 宋云初看到陆珩的时候,笑容一下子收敛了下来,瞬间凝固,那表情的变化也太快了。 陆珩沒有說话,只是走了過去。 宋云初這突如其来的严肃,就跟上课的时候,被班主任抓了包一样。 白晚晚看着她的怂,也是发自内心的,這些习惯得慢慢改。 一下子要宋云初改掉這么多年来,身体的反应也很难。 “回去吧。” 白晚晚抱着宋云初,她今晚沒喝酒,還可以开车。 宋云初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跟陆珩对视的时候,心下会有那种感觉。 “嗯。” 两人上了车,才开出去沒多远,就碰到了走路回去的席月,穿着一身礼裙,踩着高跟鞋,从這大斜坡下来。 那模样别提多狼狈了。 白晚晚开過去的时候,還故意按了按喇叭,就怕席月不知道是他们過去一样。 宋云初摇下车窗,笑着道:“要是等下薄暮开走了,再叫滴滴也来得及,别走那么卖力,万一把脚磨破了可就完了。” 夺笋啊。 白晚晚笑岔气了,就是要這样狠狠的教训教训。 不然总是以为自己多能耐,以后顺着杆子使劲往上爬。 车子离去之后,席月心裡难受的很,其实自己大可不必這样,她不愿意放弃薄暮這個难得到手的多金男而已。 薄暮对她尤其大方,珠宝首饰也买了不少。 就算冲着這些,也得好好表现。 可是薄暮的车子,从她身边路過,根本连看都沒看她一眼,扬长而去。 席月木讷地愣在那儿,反倒是沈遇下来的时候,车子停下来。 “你是薄暮带来的那個女伴?”沈遇眉头微微蹙着,這样折磨人家女孩子也不太好。 再說了,這個事情是陆珩做的,沈遇来的时候,也听到了。 陆珩因为這個女人泼了宋云初一杯酒,明裡暗裡嘲讽人家呢,又把人赶出来。 “你是沈总?”席月一愣,笑着道,這一下云消雾散,“我們见過的。” “啊?” 沈遇沒什么印象,他看着席月,自然是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過。 “是沈氏集团赞助我們学校一個音乐比赛,我拉琴拿了第一,還是你给我颁得奖呢。” 沈遇自然是想不起来,可面上却也沒說什么。 “我送你回去吧。”沈遇把车停了下来。 席月自然不会拒绝這样绝佳的机会,要是薄暮那边沒戏了,這也是最好的机会。 沈遇可比薄暮好多了。 也是云城数一数二的企业家,虽說比不上陆珩,可也是万中无一的男人。 “谢谢您,沈总。” 席月最会伏低了,上去之后一阵卑微的言辞,說的沈遇都有些不好意思。 “陆珩总是這样的,你别往心裡去。”沈遇安慰了一句,“不過你跟薄暮不是男女朋友,他這样对你?” “啊……是,我惹他不开心了。” 席月低头,說的那叫一個委屈。 不知道的還以为薄暮对她做了什么。 车子在路上疾驰,席月也甚少說话,他们之间最多提起的也就是薄暮。 偏偏這個时候,席月不想提起薄暮,也就沒什么太多的话說了。 …… 薄暮在车上看完那段视频之后,恨不能把那個女人掐死。 居然這么大的胆子敢算计他? 還把视频发到了白晚晚那儿,薄暮觉得很可笑,难怪白晚晚之前那么嘲讽自己。 也多亏了這個蠢女人的行为。 薄暮气得快把方向盘捏碎了。 他刚回到住处,就看到等在那儿的席月,這女人也是笨,居然這么快送上门来了。 “你跑回来的,這么快?” 薄暮停好车,连看都沒看她一眼,径直往上走。 席月僵了一下,突然忘记了這一茬,因为是沈遇送她的,路上也沒有多想。 才想起来自己答应薄暮要走着回来。 “不是,是沈总送我的。” “呵。”薄暮笑了,“也对,沈遇可比我清纯多了,他還沒有老婆呢,身边女人也沒几個,你去找他正好。” “我沒有。”席月上赶着解释自己跟沈遇沒有关系,她以为薄暮這是吃醋了。 料想着自己還有机会。 可她要跟着薄暮进门的时候,却被男人一下子挡住了。 “我說真的,偷拍我的视频,最好删掉,不然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 薄暮一笑,盯着席月看。 女人愣了一下,她抬头,知道自己那個行为的确過了,可她沒有想到白晚晚居然真的把视频发给了薄暮。 “我……” “不要试图挑衅我。”薄暮嘭地一声关上门。 席月紧紧攥着手,這一天之内,从天堂掉到了地狱,原以为可以成为薄暮身边最重要的女人。 却沒想到還是被一脚踢出局了。 席月暗自悔恨,可也沒有任何办法。 对于他们這群有钱人来說,自己不過是個随时可以换掉的玩物罢了。 也沒什么不可替代的。 …… d大校庆很快就到了。 因为胡清的事情,宋温言排的那個节目,也出了很大的問題,她沒有办法保证节目可以安稳上。 班导气得脸色都青了。 “你之前怎么跟我保证的?” “对不起,我以为可以說服沈怨,让胡清出来,可……” 现在再找人练,也来不及了,再加上這個校庆就在眼前。 万一因为跳的不好,不熟练,出了差错,影响的可是整個班级,整個d大的脸面。 班导揉了揉眉心,早知道就不该被迷了心窍,之前只是觉得宋温言跟陆珩关系好。 這次校庆陆珩肯定是要来的。 她也算是投其所好,沒想到還是出了纰漏。 “再找個人已经来不及了,要不你去找云初?”班导這么问道,“她学舞很快的。” 這個班裡,能帮得了她的,也就只有宋云初了,沒有谁能在一晚上把這個舞蹈全部扣下来。 宋温言嘴角抽搐,她可不想去求那個女人,放下脸面,去求宋云初,還不如不要這個机会。 “我……” “你们不是姐妹嗎?”班导看了宋温言一眼,“她应该会帮你的吧。” “老师,之前就因为我的节目顶替了姐姐的,她不开心,现在再去找她。” 宋温言說這也不是人做得事情,她怎么都开不了這個口。 班导怔了一下。 “我让人找她過来。”班导让人去喊宋云初過来,在办公室解决這個問題也好。 省得拿出去說。 毕竟這個問題,他们不在理儿,之前也是因为他们的缘故,把宋云初换下去。 现在临了临了出了問題,才想着去找宋云初补救,也是可笑的很。 宋云初知道這個事情肯定会找上自己,她也沒有多想,往办公室裡来,倒也不会做什么烂好人。 实在是想看看宋温言那副求人的嘴脸。 “云初,你過来。”班导对她的态度都好了很多,以前也很好,可是宋温言来了之后,這群人把溜须拍马发挥到了极致。 宋云初愣了一下:“老师好,其实我知道你们找我是因为什么。” 宋云初先发制人,胡清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她又是宋温言的走狗。 這舞蹈肯定是出問題了。 找她来,无非是想补救一下。 班导听了這個话之后,脸上也沒什么光彩,她的嘴角抽了一下,笑着道:“是,老师也挺不好意思的,但是事情重大,班上也只有你了。” “只有一個晚上啊,老师。”宋云初浅声道,“就算我能把這個舞蹈扒下来,配合也不默契,万一出了纰漏,d大的脸面還要不要了?” 宋云初這么說道。 身旁的女人一下子抬起头来,眼底万分惊愕,她其实很不想求宋云初。 但是听得出来,宋云初的意思就是要她去求她。 宋温言攥着手。 “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比较难做,但是老师现在也沒办法。”班导也是急坏了,之前就不该单押押宝,压在一個人身上。 不然的话,也不至于走到现在這样窘迫的地步。 宋云初扫了一言不发的宋温言一眼,這不像是她的性格啊,换做从前大概早就开始侃侃而谈了。 “姐姐,就当是帮班裡争取荣誉了,我們也是突发情况,求你了。” 宋温言柔声道,为了保证别人看不出她跟宋云初关系不好。 還带了這种撒娇的口气。 說的宋云初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凭什么? 宋云初笑着抬头看她:“這话說的轻巧,万一我沒跳好,可都是我的责任。” “你就帮帮忙吧,别让老师這么为难。” 宋温言這样說道,姿态放的很低,又将话题往班导的身上引。 宋云初要是再不帮忙,那就是太不识相了。 也是下不了台面的。 女人淡淡地道:“为了班集体争取荣誉,我肯定要做的,只是這個办法有很多,也不会那么匆忙。” 宋云初话锋一转,看着班导。 “其实我之前就有個古典舞独舞的节目,只是老师那时候沒看而已。”宋云初笑着道,“這是省裡拿過奖的,您放心绝对不会出错。” 宋云初這事情办得,可太漂亮了。 一下子,让宋温言說不出话来,比起一個還不稳定的节目,這個拿奖的肯定好很多。 而且宋云初的舞蹈功底,他们都是知道的。 班导陷入了沉思,她在犹豫,宋云初這個办法其实很好,能将一切都规避了。 可是一旁的宋温言表情却是难看的很,她张合了嘴巴,半天也說不出一句话来。 她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好心,果不其然。 “這事情可要委屈一下温言妹妹了。”宋云初笑着道,“我知道你這個舞蹈花费了不少心思,可沒有办法,胡清掉链子了,往后毕业晚会的时候,倒是可以跳着看看。” 宋云初笑着說道,說的很平稳,但字字珠玑。 扎在宋温言的心头。 “就這么决定吧。”班导沉声,“我去跟那边沟通一下,反正不能出差错。” “可是,老师,我們排了很久了。”宋温言暗自咬牙,气得不行。 這是個绝佳好的机会,就這么白白让给宋云初? 简直可笑。 可自己也沒有别的办法,从宋云初手裡把节目抢回来啊。 宋温言气得要死。 奈何一旁的女人依旧高傲,抬着头,目空一切。 “多谢你了,云初,這個事情可把我愁怀了。” “沒事的,老师,能替班裡出力,是我该做的,再說了,我們都要毕业了,留下一個美好的记忆也沒什么。” 宋云初笑着說道,那般得意。 看得宋温言怒火中烧,這個女人還真是够讨厌的,什么她都要抢。 现在就连這個也要夺走。 两人从办公室裡出来,宋温言沒有忍住,她咬牙:“你故意的吧?” “呵,一個舞蹈而已,一晚上的确可以学下来。”宋云初看着她,“但我們很熟嗎?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宋云初觉得好笑死了,不在自己身上反省反省,反倒是把什么东西都按在别人的身上。 是真的觉得自己沒有错嗎? 宋温言咬牙:“我知道你看不惯我,但是宋云初,你就這么不要脸是吧,我早晚会让你付出代价的。” “随时欢迎你来,反正你从来也沒给過我什么好脸色。” 当她害怕嗎? 不,宋云初现在心裡爽的不行。 她走回教室,白晚晚立马過来八卦,听到结果的时候,笑得更大声了。 白晚晚挑衅地看向宋温言那個小团体,抱在一块儿怕是在互相安慰呢。 “真是沒什么本事,偏偏要上赶着去丢人。”白晚晚一叉腰,整個人都痛快死了。 怎么会有這种人啊。 “你小声点。”沈怨揉了揉眉头,“别人够伤心了,你這样是伤口撒盐。” “不是吧不是吧,真有人跟我們云初比跳舞呢。”白晚晚笑得放肆,“她可是省裡拿過不少奖的,不会有人以为随便扭两下,就可以超越吧?” 沈怨叹了口气,轻声道:“总有东施喜歡效仿,你管得着人家?” 這一唱一和的,沒把宋温言气死。 那边几個人都有苦說不出,整個处于一個低气压的状态。 宋云初不在乎這些,可不代表這群女人不在意,好不容易抱着宋温言的大腿得到這個机会。 现在转眼沒了。 這不等于煮熟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