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八章 不合道理 作者:未知 說完甩了袖子离开。 “你說谎!” 小小妈妈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她高声尖叫一声,“小小在哪!她不会死的,我要见她!” 我和刘鑫对视一眼,這位母亲痛失女儿的心情我們能够理解,但這裡毕竟是刑侦组织,不能让她再在這裡吵闹下去,于是我和刘鑫一起走到這位母亲身边,“您的心情我們能理解,但是逝者已矣,請节哀。” “节哀?” 女人過分凌厉的目光像是从地狱裡爬出来的鬼,神情疯癫,嘴裡不住的說道:“节什么哀?小小沒死!是你们!是你们把她关起来了!她在哪!我要见她!” 真是疯了。 我皱眉,耐着性子劝道:“請您相信,我們一定会把凶手抓到的,還您一個說法。” 女人嘴裡還在喃喃的念着什么,我觉得她疯了,但刘鑫却觉得她沒疯,只是一直为她顺气。 過了好半天,女人涣散的目光才重新聚焦在一起,她抓着刘鑫的手,指关节处都泛着青白,最后,她轻轻的說道:“拜托了。” 然后,昏倒在了地上。 把這位可怜的母亲送去了休息室,我們临时开了一個会议,刘鑫上去把自己的观点陈述了一遍,“死者死亡时沒有挣扎過的痕迹,是自杀,现场采取到了多人的足印,经排查足印的主人都是护工,其中包括死者的母亲,从她们的口供和勘察中沒有发现可疑人员,不過我觉得有一個人很值得怀疑。” 我心头一动,下一秒就听见刘鑫继续說道:“在现场的时候,我們看到了一個少年,现场也勘察到了他的足印,但我們在审讯的时候他多半都是沉默的,对我們說的话不做回应,這很奇怪。” “還有一個人。” 秦乐忽然开口說道:“還有一個,她在說谎。” “谁?” “還记得老院长嗎?” 我們当然记得,秦乐继续說道:“老院长是混血儿,她身边有一個女人,修女模样,你们应该注意到了——她的目光几次转移到了大厅,神情组织促不安,我觉得她也很可疑。” “我反倒觉得那個少年更可疑一些。” 我說道:“那女人神色仓皇,而少年却镇定自若,奇怪的点就在于,目前对于凶手我們沒有一点头绪,看得出這個凶手是個谨慎的人,那女人看起来并不是這样的人。” 秦乐摇摇头,還想再說些什么,副领导李健终于开口說道:“好了,我們是工作人员,不能沒有理由的怀疑别人,你们的推断先放在一边,說說找到的证据吧。” 我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从现场提取到的足印都沒有太大用处,让我更在意的是,从小小的房间裡找到的东西。 我把照片放出来,那個房间简单温馨,天使孤儿院就是這样的,這裡所有的衣服和房间设施与生活用品都是相同的,而照片裡,小小的房间是褐色的被褥,在洁白的桌子上,放着一盒看起来廉价的巧克力。 “我們的人从這裡找到了安眠药,裡面的药已经一干二净,都被小小吃了下去,但提取下来发现只有小小一個人的指纹,這不合道理。” 现场的很多人都露出不解的表情,我轻轻的笑了,這個药,不管它从哪裡来,都应该有一個渠道,如果是凶手给她的,那更好了,可是整個瓶子上只有小小一個人的指纹,并沒有其他人的指纹,有两個疑点。 第一,這药从何处而来,第二,有谁碰過這瓶药。 小小的尸体呈很安静的平躺的姿势,我們不妨设想一下,假如当时小小是死在她自己的房间裡的。 是谁,把她给抬出来,并且神不知鬼不觉的丢在了大厅裡,他的目的是什么?有足够的力气和胆量能够保证自己一定不会暴露,第一這個人在孤儿院待的時間够长,第二他不会是孤儿院裡的孤儿。 說完,我顿了顿,說出了自己的结论,“我觉得,凶手现在還在孤儿院裡沒有离开。” 凶手是個聪明人,我想他明白如果他此时离开了,那么嫌疑就会变得非常大,所以他選擇了隐藏。 這是一场智力和心理上的较量,我想凶手同样精明。 “那那個巧克力呢?” 秦乐若有所思,“那盒巧克力看起来不像是孤儿院裡的东西,而這些孩子都不曾离开過孤儿院,這說明了一点——曾经有人从孤儿院裡跑出去過,并且给小小送了這盒巧克力,看外包装的破损程度,巧克力应该是被她好好珍藏起来的。” “那么問題来了。” 秦乐继续說道:“這個人是谁?他又是如何从孤儿院裡离开的呢?小小的死是否和他有关?這個人,和小小之间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谜团重重,我揉揉眉心,现场的各位都被我們的說辞引起了深思,李健副领导最先說道:“与其在這裡空想不如再去事件发现场看看,现在還被保护着,或许会解开你们的疑问。” 天使孤儿院。 大概是因为发生了命事件,孤儿院裡沒有像往日那样热闹,走廊裡沒了玩闹的孩子,大厅裡沒了保洁的清洁工,我們過去的时候整個孤儿院都十分安静,不知道的還以为是进了一座死城。 只有老院长還坐在大厅最裡面的沙发上,阳光透過窗子刚好照射到她坐的位置,我們进去的时候就看见她的腿上放着一本厚厚的书,而老院长低着头,带着一副金框眼镜认真的看着。 “你们来了啊。” 老院长合上了书本,随手放在了桌子上,见孤儿院空旷,和我們解释道:“這些孩子還小,我怕他们再出事,就沒让他们出来玩。” 這老院长也是不容易,這個女人曾经上過新闻,她只身一人斥资开了這家孤儿院,收留了不少孩子,這几十年都是如此,后来组织被她的這种精神所打动,于是愿意出资和她一起抚养這些孩子。 老院长温柔的笑着,我想她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個温柔的女人,不知道为什么现在要一個人来到這裡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