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三班周林
开学典礼后,就开始分班了。
三十個人,分成了五個班。每個班六人。基本上都是以宿舍来分班的。
每個宿舍,都只住六個人。
周林這宿舍是第三号,所以,他们是三班。
三班的班长是周林。
其实這個班也就是学习小组。民国组很大,班很小。所以便叫班。
整個特训班,就只有一個班。上课一起上,讨论一起讨论,训练一起训。
每天的训练內容不断的增加。具体的有如下的专业课程。
枪械──包括射击和枪枝的拆卸。
爆破──但此番学的主要是用特定物品自制爆炸物,不是给你两箱现成的炸药,你往哪一埋、一点、一炸那么简单。
毒物──包括麻醉之类的。
有一次,大家上实验课,用兔子来做示范,结果把相对应的剂量注射进去之后,沒想到遇上一只命大的兔子,半天也不死,弄得教官下不来台,学员在底下暗笑。
通讯──就是余则成那一行了,包括电讯、密碼、密写等等。
驾驶──包括汽车和摩托车。因为沒有几辆车,時間又短,多数人都沒学会。另外,還让大家学拉黄包车。因为在行动過程中,你也许会扮演一個黄包车夫。
摄影──這個时代沒有二十一世纪的复印机,所以摄影是每個情报人员的必修课,包括照相机和暗房技术。而且不象二十一世纪,弄個数码的,即拍即看,不清楚再来一张就是了。
這会儿可沒有那條件,每一次的偷拍都有风险,很难有第二回,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必须一次拍好。不然的话,洗出来一看不清楚,要耽误大事的。
除了這些专业课,還有大量的基础课也叫理论课。例如:
行动术──偏理论性比较多,属于纸上谈兵。
侦察学──主要以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军事侦察为案例,特务工作在眼下的中国,還属于新生事物,沒有太多现成的教材可用。
情报学──就是陆桥山那一行,這是每個特工都要通晓的一门功课,包括从搜集到应用的全過程。
军事情报学──由郑介民主讲,郑的本行就是干這個的,后来還出版過一本专著,名字就是《军事情报学》。
高等警察学──教官自然是李士珍,前面說了嘛,他是這方面的专家。
武装斗争──耳熟吧
顾名思义,這是专门针对红党的一门课程。
上课的是红党的叛徒。他们了解红党,对红党的行为方式方法很熟悉,教得非常好,得到大家一致认可。
帮会──如哥老会、青洪帮,等等。当下的中国帮会盛行,搞情报不了解這一行是不行的。
(军统的很多高级干部都在帮。如王兆槐,是杜月笙的弟子;陈恭澍是青帮第22代“通字辈“弟子;戴笠虽沒有加入帮会,但他和杜月笙是非常好的朋友,戴在上海呼风唤雨,与杜的鼎力相助是分不开的。)
“契卡“──即1917-1922年的“全俄肃清反革命及怠工非常委员会“,负责人就是捷尔任斯基(看過《列宁在1918》的一定对他有深刻印象)。讲苏联的特工活动,那会儿的“契卡“,大概就象后来的中情局一样,代表着当今世界特务工作的最先进水平。
作为一個二十一世纪的军事大学的间谍专业的研究生。对于上面的课程,再熟悉不過了。
除了通信与枪械周林要重学外,其他的就是不上课,也能考高分。
人工手工的电讯、密碼、密写等技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重点,只是简单的叙述一下。所以,周林要完全掌握它,這对以后的工作有好处。
還有枪械方面。二十世纪的枪械与二十一世纪的枪械大不相同,這方面也是要加强的。
其他的理论与专业知识,周林都滚瓜烂熟,不需要用心。而且在人们的面前和考试中,周林都放水,每次只考良就行。
对于大多数的及格和不及格的人来說,這個良是他们望尘莫及的。這也是周林刻意而为的。
转眼间,在洪公礼学习了一個星期。
這一天,周林与王强正躺在铺上休息。突然,进来了一個人。是五班的刘一海。
刘一海进来后,就拿着一個照机,对着王强就拍。
“王强,笑一点!对,笑甜一点。”
刘一海一边拍一边吩咐道。
王强傻哈哈地正摆姿势。
周林的脑海中马上轰了一声。不好!
周林马上冲了上去,抓住了刘一海手上的照像机。
“周林,伱干嗎?”
刘一海不愿放手,与周林抢了起来。
周林会拳术,三拳两掌就将刘一海打翻在地。抢過了刘一海手上的照相机。
刘一海高声喊叫:“打人啊!周林打人啊!”
喊声招来了值班的督察,将周林押到了办公室。而刘一海,因为受伤,则被送去医护所。
值班的人员喊来了郑介民。
郑介民气凶凶地骂了周林一通。
“你为什么要打人?”
周林站在那,抬着头问:“长官,請问我們的职业是什么?”
“還用說,特工呗!”
周林:“特工是還是要保密身份?”
“当然要保密!敌人知道了你的身份,那你怎么去执行任务?”
周林這才說明原因:“如果我們的照片和资料落在了敌人的手上呢?”
“你說什么?”郑介民跳過来,指着周林說:“你是說我們培训班将你们的资料与照片送给敌人?”
“长官,我不是說你们。你马上让冲洗這個照相机,就可以发现,這裡面有我們這一期学员的照片。”
周林的话让郑介民大吃一惊,他高声喊来负责教学摄影的教员:“你!马上冲出這個照相机中的胶卷。查看相机中的內容。半小时内交给我!”
周林将照相机交给教员后,便老实地站在墙边。
郑介民焦急地在屋内转来转去。
千万不要出事啊!
眼下的培训班由郑介民负责,如果出了事,那他就是重要责任。对他将来的前途有影响。
等了大约二十五分钟,负责冲洗胶卷的教员冲了进来。
“郑主任,不好了。那胶卷上全都是我們学员的照片。”
郑介民头要炸了。
他抢過胶卷,再抢過教员手上的放大镜。对着胶卷看了起来。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看完后,郑介民喊来值班督察,“马上去将刘一海抓起来,立即审讯。”
转過头来,郑介民对周林說:“周林学员,你有功,我会提請给你记功。”
周林立正敬礼:“谢谢长官!”
“你回宿舍吧!记住,這件事情,要守口如瓶,不能对任何人說。”
周林离开后,郑介民也离开了。
他来到了一间禁闭室,现在充当临时审讯室。
他进去时,刘一海已经押在那裡。
郑介民坐下来,說:“刘一海,你的事犯了。老实交待吧。”
刘一海一头雾水:“长官!我沒做坏事啊!做坏事的是周林。他打人,将我打的很凶。你看,這裡有伤,腿上有伤,背上也有伤。长官,你一定要替我出头啊!”
郑介民真想也上去打刘一海几拳几脚。
“打你!杀了你,周林也沒有错。”
“长官,你不能這样!我可是一個热爱组织的好学员。你這样会让人寒心的。”
“好学员?好学员会偷拍其他学员的照片?好学员会出卖特训班的学员资料?好学员会资敌?”
郑介民将桌子拍的呯呯响。
刘一海吓傻了:“长官,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做!我不可能去做。”
郑介民感到刘一海很顽固。“你沒做?你给学员照相沒有?”
刘一海也不傻,知道這违反了纪律。“照了!”
“照了几個胶卷?”
“两個半。半個是照相机上的。”
“剩下的那两個胶卷呢?”郑介民追问道。
“我放在宿舍的箱子裡。”
郑介民示意督察去拿刘一海的箱子。
一会儿,刘一海的箱子拿了過来。
郑介民亲自搜查,拿出来了三個胶卷。
郑介民将胶卷递给教员:“是這個嗎?”
教员仔细地检查后說:“不是!這三個胶卷是原装胶卷,沒有使用過。”
郑介民不甘心,拿過来看了看,立确是未拆封的胶卷。
“你马上将這三個胶卷冲出来。”
教员心中滴咕:沒用過的胶卷也冲,冲出来什么也沒有。
但是,郑主任交待的事,必须完成。去冲吧。
郑介民继续问刘一海:“照相机与胶卷是谁给你的。特训班进来有搜查的,不可能让照相机与胶卷带进来的。”
刘一海的头上的汗水向下流。“长官!這照相机与胶卷不是我带进来的。”
“那怎么到了你的手上?”
通過刘一海的叙述,郑介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昨天晚上,刘一海出来解手,在进厕所时,看到了一個皮包。打开皮包一看,包裡有二十银元券,一部照相机,六個胶卷。
他以为是摄影教员遗失的,心中便有了主意。
這几天,他想借教员的相机相像,但是教员不同意借出。
现在,相机在手上,他决定好好地耍一耍。最少将那六個胶卷给用完。
所以,今天中午他快速吃了中饭,便拿着相机去了一班二班。帮他们照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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