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胶卷去哪儿了
“郑主任,胶卷已经冲出来了。”
摄影教员将三個冲洗出来的胶卷递给郑介民。
郑介民用放大镜看了,什么都沒有。
“刘一海,给你一個机会,交待出那两個胶卷放什么地方了?還是给了你的下线?”
刘一海哇地一声,放声大哭:“长官,我還在培训,哪来的下线。就是有下线,也得你安排才对呀。我真的将胶卷放到了箱子内,我說假话,天打五雷轰!”
从中午,一直审到了晚上,刘一海還是那句话。
郑介民不敢耽误,马上向戴立打了电话,汇报了這個情况。請求总部派人来侦破此案。
一個小时后,一辆车子驶进了洪公祠特训班。
车子停下后,从车上下来了三個人。张于、马克、唐骏。
郑介民紧紧抓住张于的手說:“老张啊!可把伱盼来了,我都火上房了。”
张于也知道事情紧急,便直接去了审讯室。
结果什么也沒审出来,刘一海還是那些话。
“我要见周林。”张于說。
当周林再一次见到张于时,感到特别高兴。
“张长官好!”
张于拿着照相机问:“当时是你制止刘一海拍摄?”
周林点头:“是我!我要夺他的照相机,他不给,于是我們就争了起来。我打了他……几下。”
马克偷偷笑了。那刘一海的身上可不是几下能那样的。
“你为什么要夺他的照相机?”
周林坐直身子:“负责教摄影的老师說,任何人不能带照相机进入特训班。而且我們都是秘密工作者。如果我們的照片流了出去,那么我們就不秘密了。”
“說的好!”张于說。“你虽然打了人,但你是对的。不但沒有過错,反而有功。”
周林摸了摸头:“哪不会处分我了!”
“不处分!而且還要给你记功。”
周林哈哈笑了起来。
张于问:“你对這個情况是什么個看法?”
周林习惯性地摸了摸口袋,但是手又收了回来。
“准你抽烟!知道你烟瘾大。我给你带了一條烟,等下回去带去。”
“哎!”
周林点上烟,吸了一大口,這才說:“我估计,刘一海那相机来历不明。”
郑介民问:“你怎么知道?”
“郑长官,培训班中有规定,不允许带违禁物品进入培训班。照相机是违禁物中最禁止的东西。发现有学员携带,轻则沒收,重则处分并调查。刘一海不傻,他肯定知道這些。他才不会花几百大洋买一個照相机让沒收了。有這钱可以逍遥的生活几個月。”
郑介民点头,承认周林說的正确。“可他明知道带照相机违规,但是他還是拿相机给人拍照了。”
周林又点了一支烟:“有两种可能,一是,他认为這是学校的相机,是摄影教员的。被教员暂时遗失了。所以,他便用它拍摄。在他的心中,這是公家的东西,要沒收,我沒损失。”
“另一种可能呢?”
周林犹豫了,沒有回答。
张于吼了声:“别收着,有什么就說什么。”
周林沒有直接說這事:“去年,在我們家乡,有一個人叫周深的人溜街,碰到了一個人。這人大哥大哥地叫着亲切。并给了周深一支烟抽。抽了两口,這人对周深說:我需要一笔钱。你有钱。那你就给我一千大洋给我。周深老实地說,我只有一百大洋。那人說,那你就给我一百大洋。于是,周深便将身上的一百大洋交给了那人。等到周深醒過来,发现這件事后,那個人已经逃很远了。”
张于說:“你的意思是,刘一海被人控制了。”
周林忙說:“我這是猜的。”
郑介民說:“可刘一海承认他是认为公家的东西,不用白不用。”
张于說:“致幻剂的事后反应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郑介民不否认有這种可能。
张于說:“刚巧照相机与胶卷遗失在刘一海的面前,刚巧刘一海的性格是天不怕地不怕,而且贪婪。刚巧是那两個胶卷就在刘一海被打后失踪了。這一切都太巧了。”
周林一楞:“胶卷不见了?”
张于說:“两個胶卷,拍的是一二班的。就你们三班被你破坏了,不然的话,五個班拍完,也只需要半小时。”
周林庆幸道:“幸亏沒拍我,不然麻烦了。我相信刘一海沒這大的胆子。进来的人事先都学了纪律。這可以让他丢职坐牢的事,他肯定不敢做。”
马克插說說:“可是他已经做了。”
张于說:“這就說明,刘一海被人控制了。”
“我也同意這個观点。”
几個人都同意了這個观点。
……
在洪公祠特训班的厕所内,一個人正在那裡对着便池骂人。“废物!好好的事让你给弄成這样。”
“该死的周林,你为什么要去管闲事,你不照相就行了,为什么要去夺刘一海的照相机?”
“周林,你坏了我的事。我一定要杀了你!”
這人正是那個控制了刘一海的人。
在刘一海被抓后,他沒有去刘一海的宿舍拿皮箱中的东西。因为他在刘一海换胶卷时,偷偷地拿走了那两個胶卷。
本计划照六個胶卷,将這一批的学员全照了相。但是,功亏一篑。
不過好在手上還有两個胶卷,上面照了十二個人。有這两個胶卷,也能向上级交差了。
现在面临着两件事。一是如何洗净自已。
刘一海出事,是自已用致幻剂去控制人。這個方法美国情报局最先开发出来的。
曾经用這個办法,自已沒钱时,有人送自已钱用。百试百中。
它可以让人說不想說的话,做不愿意做的事。
刘一海就不会记得,给他下命令的人,甚至之前的命令也忘记了。這对掌控者来說,是很安全的。
只要力行社的人不知致幻剂,那么,他们就永远找不到幕后的黑手。
……
周林是从二十一世纪過来的人,網络时代,沒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再隐秘的事,也会不再隐秘了。
就象致幻剂一样,周林在那個时代就听的多了。并且他還听了這方面的课。
当然,這一切对于二十世纪三十年代来說,人们是不知情的。
于是,周林便通過家乡的一個人被致幻的故事,告诉了张于与郑介民,提醒他们,可以朝那方向去查探。
不出所料,张于他们已经从這方面入手了。
张于问:“胶卷流出去沒有?”
郑介民保证道:“从周林打人事发后,沒有人进出特训班。主要是周林一提出给学员拍照片的话后,我們封锁的很及时。”
“特训班沒有其他的漏洞?”
“沒有!沒有人靠近围墙,除了给总部给你们打电话,再沒有人打出电话,打进电话也沒有。”
张于放下心:“电话带不走胶卷。只要胶卷在院子内,迟早都会找出来。就是不找到。他沒有冲洗條件,胶卷放久了也会過期而影像不清晰。”
周林喊了声:“糟糕!他需要显影粉与定影粉。”
马克听說,马上向外跑去。飞快地跑到了暗室。“检查你们的显影粉与定影粉。”
摄影教员马上打开柜子,清点后說:“少了一包显影粉一包定影粉。”
马克一拳击在墙壁上。“来迟了!”
跟着赶過来的张于叹了一口气。不用问他也知道出事了。
之前忙来忙去,摄影教员都不在暗室這,留下的大空洞,正好给人钻了。
让摄影教员将显影粉与定影粉锁进保险柜中,需要时再开柜领用。张于吩咐道:“从现在开始,暗室二十四小时派岗。除了摄影教员,其他的人都不准进暗室。”
周林說:“换作是我,也不会再来暗室。”
“守還是要守的。要知道,冲洗胶卷只有這裡最合适。当然,我們也要注意其他方面。在白天,不许所有的房间关窗帘,都给我开着窗户。夜晚,派三队人员巡逻,发现有暗光的地方,立即报告。”
一道道命令下去了,各部门的人都行动了起来。
学员影响不大,专业课理论课都依然在上。
当然,大家心中有些怀疑,因为打人的周林依然在听课,而被打的人则沒有来上课。
对于這個問題,校方回答是:刘一海伤较重,送去南京医院治疗了。等他伤好了,会继续回来上课。
而打人的周林問題,上面也在考虑,决定给周林什么样的处罚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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