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听完护士的话,三個人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医院从来沒有给過百分百肯定答案的,护士這么說的意思,应该就代表沒事。
松了一口气以后,三人又开始忙碌了起来,事情出得匆忙,又是在深夜,褚樯橹的急救都是按照正规流程走的,這抢救以后,病房,护士,专属医生都得开始安排了,三人分头行动,各打各的电话,林怡情的事情也被搁置在了一旁。
“說吧,怎么回事?”邹狩将审讯室的房门一关,便坐到了林怡情对面的审问台上,在這样的深夜中,肃穆的审讯室多了几分压迫感。
林怡情抬起头,她看了看邹狩,她从来沒有想過,她会像個犯人似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她从不招惹是非,无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家裡的乖乖女,可为什么是非偏偏就不放過她,她想不通,也许是面前只剩下邹狩一個人了,林怡情顿了一下小声开口回答道:“他想强、、奸我,我情急之下才這样做的,我沒想到会這么严重。”
邹狩对這個答案并不吃惊,他盯着林怡情的脸,继续问道:“卧室裡的痕迹,和餐桌上的菜又是怎么回事,褚樯橹口袋中的钱又为什么会分文不剩,是不是你舀的?”
“那是他将我的东西都锁在他的车裡,我想回家所以……”
“碰……”的一声,掌击桌子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林怡情抬头看向邹狩,发现他表情阴冷,眼神中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既然你不說实话,那就在這裡冷静冷静,等病人醒了,我看你怎么再编造故事。”邹狩說完打开审讯室的门便走了出去。
林怡情呆坐在凳子上,她再一次感觉到孤立无援,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說实话,别人偏偏认为是假的。
将一切安排妥当以后,邹晨三人一個也沒有走,他们都聚在褚樯橹的病房中。虽然地点有些不合时宜,但半夜实在无聊,三人此时正围成了一圈斗地主。
這把是邹晨当地主,刚顺好牌,便感觉到了手机的震动。他掏出电话看了一眼来电,急忙按下接通键。
“二哥,怎么了?”邹晨对着另外两個人比了一個噤声的手势,要是让邹狩知道他们三個在樯橹病房中打扑克,明天绝对沒有一個人能吃着好果子。
“恩……,沒事……听医生那個语气应该是皮外伤加脑震荡。”邹晨大概描述了一下褚樯橹的伤势。
邹狩听完也松了一口气,他通過监视器看了一眼独自呆在审讯室中林怡情继续问道:“那個林怡情你好像认识,她和樯橹是怎么认识的,她說樯橹想强、、奸她,你觉得可能嗎?”
“强、、奸……”邹晨沒控制好音量,一下子提高了嗓门。周毅和赵勇的视线,瞬时都集中在邹晨的脸上。
“呵呵……這個……呵呵……”邹晨干笑了几声,他瞄了一眼凄惨昏迷的褚樯橹,真心想象不到,他這么個大男人,强、、奸那么個小身板的女人会把自己弄到医院裡,可能性虽然是有,但情节上却怎么也想不通。话說回来,這也太丢人了吧!
“听你這么笑,那就是可能了,那個混小子要什么女人沒有,非得搞這出,把自己搞到医院了吧,你们几個也记住了,樯橹能出這种事情,你们要是不小心也跑不了……”毕竟关系近,邹狩对這几個混小子的脾气也多少知道一点,听见邹晨回答的吞吞吐吐便知道林怡情的话還是有几分可信的,至于那些不合常理的环节,等樯橹醒了也自然就知道了,不過他還是忍不住唠叨教训邹晨他们几個一顿。
邹晨咧着嘴,按了一下免提,将邹狩的唠叨放给另外两個人听,這就是所谓的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行了,照顾好樯橹,醒了以后第一時間告诉我。”
眼看着邹狩的說教到了尾声,邹晨急忙又舀起电话,开口问道:“二哥,那個女人怎么样了,你沒把她怎么样吧?”
邹狩的声音再次传来:“能怎么样,扣留她24小时我也不犯法,打狗還要看主人呢,她敢把樯橹打成那样子……”
邹晨听闻再次看向褚樯橹,這個男人虽然绑着绷带,但嘴角似乎有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也不知道他昏迷前最后一秒正在想什么美事。他到是美了,可害苦了人家林怡情,就算用屁股想,都能想到林怡情出现在褚樯橹家裡绝非她的本意。
哎……邹晨吐了一口气,管他呢,樯橹是兄弟,林怡情是個陌生人,哪有蘀外人责备兄弟的,他能做的也只是蘀那個女人叹口气罢了。
“樯橹不会真的是□未遂,才被打成那样的吧?”周毅忍不住好奇,开口问道。
邹晨的脸皮抽动了一下,回答道:“這個問題,你别问我,等他你醒了你问他……”
“他能說实话嗎?被打得那么惨?”周毅有些疑问的看向邹晨。
邹晨点点头,說道:“估计能說,不過你问完以后,估计你也快成他那样了,樯橹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得罪他的,有几個能好過的?”
周毅打了一個冷颤,决定這個多嘴多舌的角色還不要扮演好了。
赵勇握着手裡的牌问道:“還玩不玩了?”
“玩……”邹晨和周毅异口同声,长夜漫漫,不搞点什么东西,怎么可能熬到天亮!
褚樯橹感觉头很痛,這种痛不仅仅是生理上的還有心理上的,他怎么地也想不通,本来好好的,连咪、、咪都被他含在嘴裡的女人,怎么突然就把他打成這個惨样?這简直是,那句话怎么說来的:常年玩鹰的人被鹰啄了眼睛。
他這個阴郁的心情别提有多强烈了,他虽然醒了却不想出声,就這么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天花板看。耳边响起此起彼伏的鼾声,刚刚他扭头扫了一眼,也不知道是哪個有才的家伙想出来的,安排了一個有四個床位的病房,那三個混小子睡得正酣。在床头的储物柜上還扔了一副开了封的扑克,這几個臭小子估计在他昏迷的时候也不忘记给自己找乐趣,看来他们還真是觉得他的命够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病房中的病人身份特殊,医生查房时特意敲了敲门,這几個别看晚上不睡,不過早上還都算是能起来的,除了褚樯橹以外,周毅离门最近,他下地去拉开了门,這個时候邹晨伸手推了推還在睡着的赵勇,然后便走到褚樯橹面前,展示哥们的关心。
看到褚樯橹瞪大了眼睛,眼珠子一动也不动的盯着天花板,邹晨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小心翼翼的问道:“樯橹,這是几,你能看到嗎?”
褚樯橹冷笑的扯了扯嘴角,回答道:“這是你的右手,是几……你自己数去,不過我倒是看到了两根毛,你是不是握着老二睡的?下次别把人丢到哥几個以外,太丢份了……”
褚樯橹這话可是够毒的,谁让邹晨贱贱的偏要走到他身边呢,他的這句话让所有的护士医生的目光都转移到邹晨的手上,别說上面還真就有两根卷曲的短毛。
自认为脸皮较厚的邹晨,脸刷的一下变了色,他将手顺势插在口袋中,向后退了一大步,暗暗叫苦,看来老虎病了也是老虎,可千万不能把他当成猫,受了伤的老虎攻击力只会有增无减。
病房裡疑似响起来耻笑声,邹晨的目光往医护人员那一扫,立刻便噤了声。不過周毅和赵勇可不会被邹晨的淫威吓住,哄笑了起来。
褚樯橹心满意足的露出一抹微笑,有人陪着他丢脸,让他心裡舒服多了,至少以后传出去的时候,大家不光会谈他褚樯橹被個女人揍得头破血流,還会谈邹晨晚上喜歡抓着弟弟睡觉。這才是好兄弟嗎,丢脸也不能分开。
褚樯橹为自己刚刚的行为做了一個充分的解释和自我安慰,然后便配合的一一回答医生的問題。
一番折腾下来,医生的說法和昨晚差不多,住院观察几天,確認沒有什么其他的問題便可以出院了,這句话就像是一個彻底的定心丸,让哥几個的心放到了肚子裡。
医护人员走后,病房裡又只剩下褚樯橹他们几個,褚樯橹看了看邹晨,周毅和赵勇,眉头紧锁了起来,怪不得他感觉少了什么呢,此时最应该在他身边的那個女人跑到哪去了,难不成是跑了,要是跑了,自己又怎么可能在這裡?
邹晨看出来褚樯橹的想法,主动說道:“别找了,被我二哥拎到他那关起来了。”
褚樯橹疑惑的看向邹晨,开口问道:“关她,为什么?二哥也知道了?”
“二哥昨天查酒驾,听說你出了問題,便一起去了,后来看過现场,就到医院把人给拎走了,你要是心疼,就给二哥打個电话,你說句话她也就出来了。”邹晨說完又好奇的看了看褚樯橹继续问道:“话說回来,你真的是想强上?”
邹晨的這句话,顿时让褚樯橹成了病房中的焦点,周毅和赵勇都好奇的盯着他,现在這社会谁呆着沒事会犯這种傻,尤其像他们這些小三十年纪的人。
褚樯橹撇撇嘴,沒回答問題,他的這种表情已经回答了邹晨的問題。
“你要是不好意思跟二哥說,我给二哥打电话好了,让他把她放出来,二哥应该能蘀你把事情化了。”邹晨說着便舀出手机。
“化了?谁說要化了?”褚樯橹见状连忙制止了邹晨的动作,他微眯着眼睛,手指轻轻敲打着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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