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派對
“醒了？，聚會要開始了。”
蔣辭爲支撐着手在旁邊提醒着她。
籬笆和蔣辭爲換好衣服重新裝扮好出現在聚會現場的時候，開場的感恩視頻播放已經接近尾聲。
“大柳”經過新婚派對現場樂隊前面時發現主唱是大柳，籬笆驚訝出聲。
“嗨，籬笆”大柳伸手邀請籬笆上舞臺。
籬笆回頭看了一眼蔣辭爲，得到他肯定讚許的眼神，借力跳上了舞臺。
接過大柳給的歌單
短時間內掃了兩眼，好吧，是夢夢最喜歡的辛迪勞帕，作爲他們開場第一支舞的音樂。
大柳拿着吉他，身後是專業的樂隊。籬笆在接收到大柳遞過來的眼神開始唱第一句
“lyingink，andthinkofyou”
“”
“ifyouarelostyoucanlookandyouwillfindmetimeaftertime”高潮開始時兩人合唱。
籬笆站在草坪上臨時搭建的白色小高臺可以看見穿着白色亮片長袖露背短裙在人羣中央跳舞的夢夢和她牽手舞蹈的易白川，籬笆看向在重複播放的新婚視頻發現播放的高中多人合照中，有穿着一中校服的宗琦站在穿在同款校服的自己身後笑着往自己頭上擺拍兔子耳朵造型，自己表情不太好向後仰頭看他的照片。
去找人羣中蔣辭爲的身影，周圍是璀璨的燈光打造的虛實。他旁邊站的是宗琦他們在低聲交談，應該已經一陣子了。
宗琦上前和蔣辭爲打招呼“上次碰面後，你看起來很面熟，我回去，想起我高中時見過你幾次，你坐在黑色轎車裏跟在籬笆身後。”
蔣辭爲沒有否認。
高三，籬笆週五放學去上培訓班，從校門的林蔭道走出一段路才能到馬路邊打車等公交。
籬笆穿着一中的校服走在前面，黑色的轎車上緩慢的跟着在身後行駛，籬笆一直以爲是學校普通教職員工的車因爲週五學生放學所以行駛緩慢，宗琦開始注意是因爲車子出現的固定時間和場所頻次太多，連續好幾個週五在學校林蔭大道有時候是停在路邊，有時候是出現在籬笆的身後跟着緩慢前行，以爲是巧合，直到那天逆向行駛的車，車窗玻璃搖下來他看見穿着世坤校服的同齡青年正盯着他們看，目光對視的時候自己感受奇怪，籬笆見他停下腳步催促他快點，從那次後就再也沒有見過那輛車了。
“後面還見了一次是兩校聯演演出結束體育館前面的路上”現在看這些都不是巧合。
兩校聯演之前的前兩個月，夢夢和大柳他們組了個樂隊。藝術生的考試已經全部結束了，夢夢和大柳拿了好幾所學校的offer只等高考的文化線過線對於他們這種一隻腳踏進大學的學生學校管理的沒有文化生嚴格。夢夢兩天打漁三天曬網的態度和認真搞樂隊的大柳衝突後鬧了矛盾，自己理虧但是電視裏酷炫的表演和實際一遍一遍重複練習的差距，讓夢夢實在沒有了興趣，意外知道籬笆以前有過樂隊演出的經驗，攛掇着前後桌的宗琦，易白川一起，求籬笆代替了自己的位置。易白川向來是站在夢夢這邊的，宗琦瞭解了排練的時間佔用時間不多，私心想畢業前和她在同一個舞臺上表演一次節目所以也沒有說反對的話。就這樣籬笆成了大柳樂隊的第二主唱，小時候學的架子鼓也派上了用場。
兩校聯演時大柳他們樂隊被選上了兩首曲目，用教導主任的話來說是因爲他們樂隊外形優越可以代表本校的形象不是他們的節目有多好，不然是不會放他們這個時候去參加演出的，讓他們好好練習爲校爭光。大柳因爲這話更是開始讓樂隊加練，鍛鍊樂隊的默契度。
一中和世坤就像是王不見王的兩所高中，從爲社會輸送的傑出人才到每年的升學率，校園建設師資力量，小考到大考等等全部都在比拼更何況這次有電視臺轉播。
演出開始的時候，籬笆化着誇張的舞臺妝，長髮捲成羊毛卷穿着紅色抹胸霧紗蛋糕裙，踩着黑色馬丁靴表演節目。第一首歌曲籬笆在鼓手的位置，第二首是第二主唱。
穿着大紅色的裙子，籬笆在舞臺上白的發光。
蔣辭爲聽見後方的人討論，“臺上這個是籬笆吧”
“我剛剛聽了報幕，應該是叫這個名字”
“從世坤轉過去一中的”
“還可以轉學去一中嗎，一中不是一直以文化成績定英雄，接收嗎”
“高一期末全省統考單科有滿分吧，進了一中學文科。”
“以前怎麼沒有聽說”
“人家都轉校了，再說她高一應該是生病不怎麼來學校上課，報名的時候在教務處還引起了小轟動。”
“爲什麼”
“長的好啊，不過性格太冷了。不怎麼說話的。”
“那她在一中變化挺大的”
“嗯，不過聽說她是這裏和這裏有病”說話的人指了指心臟和大腦的位置。
“心臟病？”
“精神疾病和心理疾病啊”蔣辭爲回頭看討論的人。
“這麼可怕嗎，看着很正常啊”
“不正常的時候應該都請假了吧”“誒誒誒，蔣男神好像看着我們這邊啊”
“哪裏哪裏”
“你瞎說，籬笆在一中沒有請過假，你纔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因爲場地是一所學校各一半，籬笆班上的班長在做志願者穿插在其中的時候聽見有人說籬笆有病，想都沒想就開始反駁了。被遠處的領隊老師呵斥住問他們這邊在幹什麼，提醒他們看遠處的攝像機，沒有看見攝像在轉播嗎？現場又恢復了之前的秩序。
演出結束後蔣辭爲在體育館後臺出口最近的那個門等籬笆，他想見她。
盛夏的晚上空氣中是剛剛下過雨潮溼的味道，宗琦剛剛表演的街舞羣舞，走在她身後看着籬笆光滑的肩膀硬是要把自己的帽衫披在她的肩上。
“有汗”籬笆嫌棄道
“乾淨的就穿了那麼一下”表演節目的時候舞者穿着黑色帽衫戴着連帽衫帽子和白色面具通過升降舞臺上場後馬上就脫下來扔到一邊了。
“去喫燒烤嗎，我請客”大柳提議
“吼吼吼”大家起鬨
蔣辭爲看着人羣從身邊走過，終究是沒有叫住她，在原地看着她越走越遠的紅色背影。
後來在夢中無數次夢見過這個和她擦肩而過的畫面。
“剛剛那個帥哥，你們看見沒有，穿世坤校服的那個。”班長激動地拉着籬笆的手說，籬笆回頭看，只看見燈光下一個挺拔的身影注視着他們這個方向。
“不許看”宗琦擋在她身後出聲不許她再看。籬笆看着他輕笑。
“她知道嗎？”宗琦看着臺上的籬笆問
蔣辭爲搖頭“不知道”
“嗯”宗琦聽了他的話看了他一眼不停點頭表示原來是這樣。
順着他的眼神看去，籬笆穿着高開叉的暗紫色、黑色和暗紅色交織的抹胸裙子在唱歌隨着音樂搖晃身體。蔣辭爲眼神與之對視，籬笆看見他站在人羣中微笑的看着自己回以微笑，看着他的眼睛唱着。
“iwallbewaitingtimeaftertime”
“iwallbewaiting”
籬笆唱完這首歌就下臺了，宗琦已經離開蔣辭爲身側，現場有樂隊後面陸續有人上去獻唱，跳舞和遊戲也在進行現場氣氛正好。
蔣辭爲牽着她的手站在人羣裏，直至聚會結束。
其間高中班長江覺過來打招呼，籬笆壞心的問她怎麼不長個，江覺氣絕。
有認識蔣辭爲的過來打招呼，他們在一旁交談。
江覺站在籬笆身旁撞着籬笆的手臂看着走遠蔣辭爲寬背窄腰輕聲說“男神啊”
“給你？”
“那我選哪個好呢”江覺故作思索狀態
籬笆想哪裏來的選，想着花癡說的可能是宗琦。“哪個都行”
“那我兩個都要”江覺喜出望外。
“想得挺美”籬笆打破她的幻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兩人相視笑起來
“不過，你男朋友看着有點眼熟”
“帥哥都眼熟”籬笆戳穿她。
最後的結束曲目是宗琦演唱的約瀚列儂的love造成了現場的大合唱。
籬笆手放在蔣辭爲腰上，靠在蔣辭爲的胸膛，他的手摟着自己的腰。大家在鋼琴彈唱的宗琦周圍自發的圍成圈，站在鋼琴前面的夢夢易白川相互倚靠，都在跟着輕輕合唱。籬笆想她會記住這個夜晚，空氣中夾雜着不同的香味，蔣辭爲身上香水檀木、橙葉的後調香味，青草、啤酒花、麪包的小麥香味。愛人和朋友都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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