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chapter39
展尧环住她的肩,搂着她走向电梯,“我跟安保报备過你的车,刚刚保安注意到你挺长時間不下车,担心你不舒服,让我赶紧下来看看。”
原来已经在车上磨蹭很久了?之前真的沒意识到。走进电梯,南汐留意到他穿着白衬衫休闲裤,脚上是一双拖鞋,明显是匆匆忙忙赶下来的,笑着搂住他,“我本来想在车裡睡。”
“情绪化成你這德行的,少见。”展尧亲了亲她的唇,“威士忌?”
“嗯。”
进到公寓,换了鞋,她直奔客厅的长沙发,“我需要睡一下,半小时,最多一小时,可以嗎?”
“可以。但是,能不能到卧室睡?”
“不要,”南汐无力地摆摆手,“抱我去都不可以,要是感觉天旋地转吐你一身,那我会尴尬一辈子,不想分手都不行。”
“……什么思路這是?”展尧找来毯子给她盖上。
沒過几分钟,南汐酣然入睡。
睡颜像只单纯无忧的猫咪,却明明有着满怀心事。
展尧看了她好一会儿,备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熄了顶灯,开了壁灯,到书房处理公事,破例开了监控,以防她不舒服需要人帮忙。
忙完已经是凌晨两点,展尧下楼来,洗漱冲澡之后,南汐仍然睡着。
展尧唤着她的名字,抱她到卧室。
南汐不耐烦地推他,咕哝着“烦人”。
展尧笑着把她放到床上,“要不是怕你翻身掉到地上,我才不管你。”
南汐皱了皱鼻子,摸到被子,胡乱扯到身上,之后翻身,把一半被子揉到怀裡搂着。
展尧好笑不已,用她之前盖的毯子应付事。
南汐醒来时,用了点時間才弄清楚身在何处。翻了個身,借着壁灯,看到展尧睡在床另一侧,眉宇平宁,连下颚锐利的线條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她看看腕表,四点半了。意识到自己所谓的半小时、一小时用了多久,不由汗颜。
她把动作放到最轻,拿起床头柜上的一小瓶纯净水,赤脚走到外面,牛饮了小半瓶,折回来进了浴室,以防水声吵醒他,把门关紧,视线逡巡期间,发现多了女孩子必备的洗漱沐浴用品、护肤品,浴帽浴袍都备有好几种款式。
不知是他细心,還是姚阿姨的功劳。
她微笑着戴上浴帽,走进淋浴间。
冲完澡,南汐彻底清醒了,裹着浴巾回到卧室,关了灯,适应了昏暗的光线后,钻到展尧盖的毯子裡,再拱到他怀裡。
展尧之前真睡着了,平时被吵醒的时候,都会有点儿不痛快,现在却不一样,被這样闹醒的感觉不要太好。
“小醉猫醒了?”他抚着她小小的面孔。
“睡過头了。”南汐凑過去亲他一下,“闹腾得你一晚上不消停,有沒有生气?”
“就算生气,也早沒脾气了。”展尧口不对心地說。他怎么会跟她上火?
“以后补偿你。”
“考虑下早点儿订婚?订婚后就该商量婚期了,到时候住一起都名正言顺。”要不是自己老爹古板,很不赞成男女朋友沒订婚就同居,展尧早搬到她家裡蹭吃蹭住了。
南汐寻到他的手,把着他扯掉浴巾,又引着他的手掠過身上的疤痕。
展尧让自己忽略到手的触感,再全力让自己不要心猿意马,“小流氓,想跟我谈谈這個問題?”
“嗯。”南汐应声时,就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厚道了,“不然就晚一些再說?”
“……我好像怎么回答都不合适。”
他說行,她指责他是下半身动物怎么办?
他說不用,她矫情的毛病发作說他对她不够喜歡怎么办?
他交往過的深爱的女孩子都只她一個,却并不影响他判断出她是非常难伺候的女朋友类型。
南汐吻上他的唇,帮他做了决定。
不消片刻,彼此的热情全然调动起来。
展尧把主动权交给她。
南汐欺身過去,低头看着他,“懒得动?”
“這会儿就补偿我。”
“你忍得住才算数。”南汐說完,由着性子为非作歹。
展尧的眸子黯了黯,呼吸转为沉缓,又滞了滞,把住她。
窗帘被城市中心不夜地带的光影映照,焕发着如清冷月光的淡淡光辉,对比之下,室内一对璧人的情形便是如火如荼。
最令人心醉神迷的时刻到来之际,展尧坐起来,借力给她,下意识一般地去寻她的唇。
唇刚一碰触,南汐就迅速地别转脸,按捺着声息,唇移到他耳际,贝齿轻启,淘气地撩着他,亦磨着他。
他低喘着,把她拥倒在床上,令蚀骨的欢愉吞噬彼此。
…
晨光初绽,曙光悄然入室,在春日的清晨,月光般的窗帘更显清冷寂寥,便更让人贪恋近在身边的温暖缱绻。
南汐更深地依偎到展尧怀疑,声音慵懒:“等下起来冲個澡,我就该回家了。”
“我送你。”
“不用。”
“我送你。”
“好。”南汐自知拗不過他,立刻改了口风。
展尧予以辗转一吻,直到感受到她舌尖的颤栗才满意,又明知故问:“为什么不肯让我亲你?”
“哪有。什么时候的事?”南汐揣着明白装糊涂。
“咬我的时候,要我命的时候。”他說。
“……”南汐脸颊有点儿发烧,“迁就一下嘛。”
“我可以迁就,但你也应该說一下原因。”
“嗯……我是觉得,還是保持点距离比较好,不要追求完美零距离的状态。好像有点莫名其妙,你能明白嗎?”
展尧的关注点不是她的問題,而是——“什么叫完美零距离?”
南汐差点儿卡壳,“就是零距离啊。已经够近了,還想锦上添花的话,真的很贪心诶。贪心可从来不是什么好事。”
“我沒办法认同。”展尧說,“距离這問題,你說的就不对。”
“怎么不对了?”南汐较真儿的神经被他调动得活跃起来。
“人与人之间最近的距离,不是零。”
“那是什么?”南汐一面问,一面竭力思索着。
“是负数。”
“……”南汐用了半分钟才反应過来,感觉脸颊又有点儿发烧了,“展先生,要不要這么含蓄地耍流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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