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第二天早晨,阳光温暖,可想而知,今天的黝金市又会是一個阳光明媚的好天气。
和昨天一样,林渊又去周围跑步,顺便买了早点。
關於带早点這点,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大家就商量好了,在林渊住在這裡的时候,大伙儿的早餐就拜托林渊给带了,品种不拘,林渊买什么大伙儿就吃什么,钱都交好了,就连喝醉的叶开的那份也交了←喝醉的情况下听到這句话還硬是爬起来找钱包掏了钱,看样子這位对早餐也是很执着了。
由于昨天又在广场舞队活动了一天,认识的人又多了一点,今天早上林渊過去买早点的时候還见到了几個舞队的队员,她们热情的和林渊打了招呼,還告诉了一些在這附近生活的小窍门。
无论在任何地方,认识的人越多,越坦然——林渊一一回应了這些人,心情果然也清爽了一些。
等到他带着早餐回去的时候,冯蒙和叶开已经都醒了,一起坐在一楼宗恒那边等他,宗恒人不在,应该還在睡觉。
“做好心理准备,早上地铁的人很多。”一边对他說着,冯蒙一边吃着林渊带回来的早饭,旁边的叶开也是一样的动作。
看样子两個人都不打算带着珍贵的早饭挤地铁。
他们两個动作很快,上地铁之前刚好吃完了全部早餐,两個人熟门熟路的带着林渊走到了13号车厢候车,然后在林渊還沒反应過来的时候,他脚不沾地的被周围的人群挤进了地铁裡。
“住在這边,就是這样。”好在冯蒙和叶开都是熟练工,两個人一直站在林渊前后,就连這么多人流也沒能将他们挤散,仍然在林渊两侧,两個人有說有笑的和林渊說话。
从来沒有见识過早高峰期地铁的林渊:……
三個人被挤在過道中间、别說把手了,连根立柱都沒有,不過周围人挤人,倒也不用担心沒有支撑物会摔倒的問題,某种程度上反而解放了双手。這样一来,地铁上人们最多的行为反而成了——看手机。
林渊是沒有這個习惯的,所以他一早就把手机放在了裤子口袋裡,如今被挤得动弹不得,别提拿手机了,胸部以下就一点缝隙都沒有了。
而冯蒙和叶开则经验丰富的一早就把手机握在手裡,如今两個人都掏出了手机,大概是怕林渊无聊,两個人一边看還一边和他分享着手机上看到的好玩內容。
“啊!幸好今天想着给阿渊看手机裡我拍的照片来着,我才想起来,丢了的那些画,我之前拍下来了。”正在手机裡翻找着什么,冯蒙忽然道。
他這么一說,林渊和叶开就都看過来了。
“喂……你這样会让人觉得可疑好不好?为什么你会拍失窃的学生作品啊……”叶开說着,将视线移到冯蒙的手机屏幕上。
“别這样說好不好?我原本就喜歡拍些东西,之前看到觉得有意思的学生作业也会拍啊!這次只不過是刚好全拍了,院长最近不是在提倡不要限制学生的思维,不要拿模型让学生照着画嗎?我這是在记录我根据院长指示改进后的教学成果……”一边解释,冯蒙在手机相册中点开了一個相簿,一页一页的图画就陈列在屏幕上了。
冯蒙点开了左上角第一张,看到這张图,叶开和林渊的表情不约而同呆住了。
“不要這样啊……這個……有的学生确实比较缺乏绘画天赋。”冯蒙小声說,然后飞快地划开了第二张图,然而,這张作业也沒比之前的“幼儿园涂鸦”好多少。
“……如果不知道你是黝金综合学院的老师,我会以为你教的是黝金学院附属的幼儿园,幼儿园小班学生画成這样的话,其实還不错。”连看了几张学生作业,叶开点评道:“不過,我现在也不明白這样的图为什么失窃了,该不会是因为画的太差了,被学生本人偷了吧?”
“沒必要啊!我們這又不是必修课?根本不打成绩的,只是陶冶情操而已,作业稍后会還给学生本人,如果他自己不刻意展示,别人根本也看不到的。”一边点开下面的图,冯蒙一边对两位室友說。
叶开是闲着沒事干,林渊则是今天過去就是帮忙查這件事,一時間,三個人头碰头,聚精会神的看冯蒙手机屏幕上的图。
“看,這张图就還不错吧?”终于点开了一副比较有水平的学生作品,冯蒙连忙示意剩下两個人看。
“也就是从幼儿园小班水平到了初中水平吧,原来你教的学生水平這么差,啧啧~”叶开点评着,略带同情的摸了摸冯蒙的卷毛。
“去你的!我教的都是非美术专业的学生好不好?他们只是特长不在美术上而已,要知道,我教的主要是机械系和数学系的学生,能够考上黝金学院這两個专业的学生,那在全区都是数一数二的优秀学生!”冯蒙甩甩头,为自己的学生平反。
“這倒是,不過那個人也是——”似乎想到了什么,叶开一哆嗦,然后主动向冯蒙的方向凑了凑,继续看起屏幕上的学生作业来。
這個时候,冯蒙的手刚好一划,下一张图便端端正正展示在三人面前了。
那副画出现的一瞬间,三個人几乎同时屏住了呼吸。
那是一张黑色的图画。
一团漆黑而已,然而只要多看一眼,就会发现那根本不是黑暗而是一头怪兽!
太复杂了!又或者他描画的根本只是那可怕怪兽身体的皮毛局部,黑暗中有一双眼,和那双眼睛对上的瞬间,叶开打了一個寒颤。
和之前那些学生作业完全不同,這张画的水平高的可怕,异常生动的将一头怪兽从不存在的世界带到了人间,带到了看到它的人类面前,那种可怕的几乎可以被称为威压的震慑力,足以让任何一名看到他的人双腿打颤。
“這张图……”叶开表情复杂的又看了一眼這张图,很快移开脸:“画這张图的学生,如果方便的话,我建议你让他找我谈谈。”
“我不知道对于你们学美术的人来說,這张图代表了什么水平,可是就我的专业角度来看,画如其人,這個人有严重的心理問題。”
“他需要专业的心理咨询师。”叶开正色道。
“呃……有這么严重嗎?”咂了咂舌,冯蒙抬起头来。
“有。”叶开道:“他对颜色的运用和对线條的使用方式……代表了他真正的心理状态,他可能看起来是個正常人,甚至脾气比一般人還好一些,不過這些都是表象。”
“這张图就像他心裡的野兽,快要压制不住了。”
冯蒙于是又认真看了一会儿自己手机上的画,半晌点点头:“在我看来,這张画沒什么啊,相反,這头野兽很漂亮,有点像阿宗画的……”
“不!比起阿宗的图,更像是阿渊外婆画的啊!”
“阿渊外婆画的比這张图上的還凶還恶,可是她老人家脾气又酷又爽朗,一点問題也沒有啊~”
說着,冯蒙抬起头看向林渊了:“阿渊,你說我說的对不对?這张图很像阿美的刺青吧?”
认真看着這张图,林渊沒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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