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得瑟個啥
秦风早料到他会拿這件事情做文章,笑意盈盈地說道:“我一介白身哪能沾得了陛下的龙气,只是在知晓要入宫甄选后,花了点心思调理身体。”
“恰好医馆有人送来一些奇特的药材,我大着胆子用了,沒想到真有奇效,要不然,我這孱弱的身子哪能经得起這几轮折腾的。”秦风故作惋惜道:“可惜就调了個九成。”
秦云心中一梗,唐红英笑道:“身子好转是件好事,那药材继续用,是否就能彻底好转?”
唐红英身为太师之女,满身的官家女子气派,可惜颜值身材均一般,加上生育一子两女后,身材更是走形,秦太傅成天還要对着她摆出深情款款的模样,秦风只觉得好笑。
要是真的一往而情深,那干嘛還纳原主的母亲,又抬了一個通房,秦启出生后,秦太傅還想把她抬为妾,就是因为唐红英态度强势才作罢。
可怜才八岁的秦启在府裡的日子很不好過,就拿现在来說,宴席上不见這对母子的身影,按照规矩,他们二人是沒法上桌的。
“多谢母亲关切。”唐红英是原主的嫡母,秦风也只好叫她一声母亲,在外面,他只能叫自己的母亲姨娘,私下才敢叫一声娘或母亲:“那药材是味新药,此前从未有人用過。”
“這次是偶然发现其药性,所以大胆一试,算是撞上了运。”秦风一思忖,又补了一句。
唐红英听了在心中嗤笑一声,這小小的庶子为了一博前程,连世人沒用過的药也敢瞎用,也不怕把自己的命折进去,也教他运道好,现在的脸色红润,完全不像久病之人。
偶然发现其药性,秦云心底冷哼一声,鬼信!
世上哪有這样奇效的药物,他病了這么多年,就凭入宫前甄选前几天的调养就能好九成?秦云挑了挑眼角,這小子這么多年扮重病,现在终于不装了。
唐红英从圣旨下来,秦风成了驸马候选人开始就心气不顺,现在看秦太傅对庶子关切有加,心底那股无名火更是烧得停不下来,恨不得掀了桌子才行。
秦太傅哪能不知道饭桌上暗流涌动,轻咳一声道:”圣上在御书房召见你,可曾說過什么,你拿下最后一关,按理說……”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不敢直接說出结论,起了個头就把眼神抛给秦风,留给他說。
秦风哪能說什么,圣旨一天不下,他就不是驸马,何况他在元帝那裡留了太多余地,元帝会怎么做,他可料想不到,有句话怎么說来着,說得多,错得多。
以前他做医生,和病人說病情的时候从不绕弯子,那是因为得实事求是,但眼下不行啊。
“陛下召我入御书房只是话了话家常,后来当着儿子的面宣了笔墨。”秦风看到秦太傅的眼睛亮了起来:“不過儿子不知道写的是什么,陛下只让洪公公择個吉日再宣旨。”
“怎么還要择個吉日?”秦太傅以为水到渠成,他太傅府马上就能出一位三品的官儿,结果還要等,君无戏言,只要圣旨下了,才能板上钉钉。
看父亲這猴急的样,秦风淡然道:“父亲忘了,那锦华公主是陛下最宠爱的女儿,陛下膝下就這么一位女儿,想必是要赐婚也得挑個好日子,不会委屈了锦华公主。”
秦太傅也是心急,沒想到裡面這一层,当下抚掌笑道:”正是,正是,倒是我心急了。”
唐红英、秦云母子眼见得太傅今天一直和秦风說话,都沒多看秦云一眼,气得哪有胃口,沒一会儿,唐红英就借故身体不适提前离席,秦云则借故要伺候母亲一起下去了。
一走出去不远,唐红英打发下人避得远远的,她则怒骂道:“什么东西,一朝得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這陛下也真是的……居然娶了公主就可入六部,正三品……”
“母亲慎言,”秦云朝左右看了看,低声提醒道:“要是外祖父在這裡,肯定也要斥责母亲,哪能私下编排陛下。”
唐红英也是一时嘴快,现在才知道后怕,气怵怵地說道:“当初驸马甄选人剩下最后一位,外面押了好几位,押最多的人就是你,鬼晓得落到他一個庶子的头上。”
“這也罢了,他還真一步步登天,我看這驸马的位置非他莫属了。”唐红英气得掐了自己一把:“這些年,他不是一直是個病秧子么。”
秦云就想着,圣旨一天不下,他秦风就還是医馆的郎中,现在倒宁愿一直這样下去。
母子俩是巴巴地盼着圣旨不来,或是中间生变故换成其他人,每天打听着有沒有公公去哪家府上宣旨的,這一等就等了数十日,關於驸马花落谁家,一時間又成了悬念。
原本有风声出来說是定了太傅府的庶子秦风,但圣旨迟迟不下,一時間又成了城中热点,有人开始押注這驸马之位到底落在谁头上。
根据仅有的线索,主要押了三位,一是秦风、二是左平道,三是赵伦,一時間好不热闹。
外面的熙熙攘攘并沒有打扰到秦风,他回府第二天就正常去医馆,沒有半分自己可能成为驸马的架子,面对医馆诸位郎中的打听,他也一笑泯之,只字不提。
他回到医馆的消息沸沸扬扬,不少疑难杂症還等着他回来处理,忙了半晌,水都沒喝几口,把冯宝心疼坏了。
现在的冯宝才叫屁股要翘到天上去了,自打公子从宫裡出来,府裡上下下下哪敢像以前一样轻视他们,就连对着他都一口一個宝哥,一朝翻身,冯宝现在连說话音量都要高几倍。
秦风忍不住敲打了他一番,圣旨沒下来,得瑟個啥?
他转赠了一句现代的话给冯宝,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何况上了萧令瑶的贼船,還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坏主意,后面指不定有什么事。
猛地想到飞花令时萧令瑶和赵伦那种异常的共情,秦风的心颤了颤,那船是不是贼船且說,是船就得下海,那海水……深得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