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5 真相吧! 作者:席祯 槽只是,他记得他发生车祸时,槿玺還在加护病房裡毫无觉地躺着呢。难不成后来就…… “话又說回来,若是想出這些港式点心的人也真是······那可怎么办?”唉,谁知道這穿越也像赶集,来了一個不够,凑成一双還不够!可别不会是成打成打的来吧?槿玺一想到這個事儿,心头又有些紧张,拉着走回沙发椅坐下,随手捻了块儿凤梨酥边品尝边叹道。 “瞧這個厨子做出来的几样点心,哪個不是香港流行的下午茶热点佳品?对方如若不是从茶餐厅裡出来的厨子,就是与我一样,曾经学過這些…···”槿玺指指其他几碟点心,除了她尝過的鲍鱼酥和凤梨酥,還有素斋肠粉、酥皮豆沙糕、红豆蛋挞、萝卜糕。 “你何须担心!即便她来到京城,爷也会第一時間遣人盯劳她。你那些铺子裡卖的,有部分确实是欧洲制造的,的医馆又有洋人坐镇,還不至于让她怀疑到咱们身上来。再者,就算真被她瞧出什么端倪又如何?爷是堂堂皇子阿哥,你是二品将军之嫡女,又是未来的皇子福晋,怕她一介小小蝼蚁做什么!” “啊哦!‘蝼蚁,!爱新觉罗,你也忒入乡随俗了嘛!对了,忘了问你了,来之前在哪儿高就啊?先别說,让我猜猜看,凭你经商的才能,该不会是哪家公司经理级别以上的大人物吧?也不一定,看你对船舶如此了解·该不会是哪家船厂的吧······” 看着槿玺偏着头,认真思索着他可能会有的各种身份,忍不住摇头苦笑。 真要直截了当地回答她嗎?可若她从此与自己生份了怎么办?他可沒忘记两人在前世第一次见面时那剑拔弩张的气氛。 “喂,你在发什么呆?”槿玺最终猜定一种职业,兴致勃勃地转头向確認,却见他低首敛眉地不知在想什么,不由得地扬声唤道。 “咳······”敛下心神,抬头正欲回答,却听叩门声起。 “真是沒看错呢·四弟,与未来四弟妹在茶楼联络感情嗎?”进来的赫然是太子。身后跟着一长串专属于他的谋士门人。 “二哥!”第一次对太子萌生感激之意,忙起身拉過槿玺向太子行了礼。 “诶,出门在外无需多礼。哟,你们俩兴致挺好,点了這么多茶楼的招牌点心?”边說边绕到身旁,弯下身,捻了块鲍鱼酥丢到嘴裡,“唔,果真是美味。对了·四弟妹,听說這家铺子是你开的?厨子是哪儿人呀?竟然還能做出不弱于宫廷御厨的美味佳肴来。” 槿玺一愣,抬眼与交换了個眼色,暗道太子该不会是想挖角儿吧? “回太子,這厨子来自江南,此前曾在一户富绅家裡做過几年大厨。不過,他会的手艺也就這几道招牌点心,其他厨艺,以槿玺的味觉,還是远不敌宫廷御厨的。”槿玺低垂眼睑·恭敬答道。管它是不是真的,就這么诌吧。只希望太子爷真不会钻入厨房去求证。 “這倒也是。本宫也尝過他做的其他点心,确实不如這几道招牌点心味道来的好。成·本宫就是楼下远远瞧见四弟和四弟妹,就顺路過来看看。 本宫也還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折扇一摇,眯眼笑着出了独享的包间。 留下槿玺与两人面面相觑后,轻呼了一口气,“看来,刘大厨有麻烦了。” “为何?” “在太子眼裡,能替玺藤茶楼赚来大笔银两的·无非就是刘大厨研制出来的几道新式招牌点心·至于茶楼裡盛名远著的花草茶,对一個喝惯了极品好茶的太子而言·岂会放在眼裡。”低垂着眼睑,让槿玺无法探到他眼底的思绪。 “难道他明知刘大厨是咱们的人·依然敢下手不成?”槿玺撇嘴嘟嚷道。 “他是太子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要他想,還真沒他不敢的。”似笑非笑地轻哼了一声:“何况,如今又新纳了不少门人,吃他的用他的,沒有一個稳固的来源,還真需要找條致富之路呢。” 槿玺不解,“太子他···…难道沒有自己的产业嗎?可我听說你们這些皇子阿哥,個個都有自己的收入来源,沒有一個是光领皇粮不赚钱的。” “你這话倒是說对了。若是光凭皇阿玛给咱们的那点零用钱,光是吃吃喝喝用用也就完了,哪裡還有余钱豢养得起那么多门人谋士?”他话裡所指之人自然太子了。 槿玺岂会听不出来,忍不住好笑地睥了他一眼,“怎么听起来這么酸哪?莫非你其实心裡還是挺在意的?自己无论是能力還是才学,都不输他,凭什么你就只能往商路上发展,他却能睥睨天下?” “你這是哪裡学来的论调?爷用得着与一個明日败寇争风吃醋嗎?”听槿玺饶有架势的踹度模样,不由得轻勾唇角,好似自言自语地嘀咕了一句:“爷若真想,又岂会坐不上他那個位子!” 言下之意,他是真不屑。 虽然曾经一度熟知這段歷史的走向,可有了他与槿玺這两個本不属于這個朝代的人,哦,不,也许還不止他们两個。故而,他早就不把這段歷史的结果当做重中之重的大事来看待了。一切顺其自然就好。 而在這之前,他会尽量拓展自己的事业,并期盼有朝一日能成立大清独一无二的商业帝国。 “话又說回来,你知道日后继位大统的究竟是哪位皇子嗎?我知道是雍正。可雍正排名第几呢?你兄弟裡有叫雍正的嗎?”槿玺忍不住问出盘旋心底良久的疑问。再不问清楚,她都憋死了。明明来自现代,却偏偏是個歷史白痴。這滋味儿還真不好受啊。 “噗嗤!”听她如此一问,差点喷了刚喝到嘴裡的茶。 “咳咳咳······”一阵猛咳之后,“咳,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一触及槿玺冒火的眼神,连忙止住笑意。 “你不是全校排名前五的优秀硕士毕业生嗎?”他下意识脱口而问。 “是啊,可研究生读的又不是国史。”槿玺哀怨地吐出真相,忽地,她抓住他话裡的字眼,“咦?我好像沒和你說過我的学业吧?你怎么知道的?老实交待,你到底是谁?”槿玺的问话一句比一句迅猛。 哇哦,這下看来得必须真相了!暗叹了口气,借着喝茶的当口,轻声解释道:“我是应昊。” “……”一阵短暂的静默后,包厢裡爆出一声不可置信的尖叫:”什……什么!你是应昊??!!!” 他是应昊!香港应氏船务的总裁应昊! 噢……该死的!怎么会這么巧?! 虽然距昨日得知個中真相已经隔上了一夜,槿玺依然忍不住直抓头皮,差点就将一头齐整的头发抓成一标准的鸟窝。 “呀!格格,您這是怎么了?是不满意奴婢新学的发型嗎?”迎玺小楼最后一朵紫藤花——绛蕊见状,边自责边重新梳理起槿玺的长发 自末儿接管花果酒庄,而小楼新招的丫鬟们又還沒有结束邢嬷嬷严谨繁复的岗前培训,槿玺的贴身事务就由绛蕊全权负责了。 虽然她今日梳的发型是昨日刚问夏荷苑的大丫鬟思晴新学来的,手法上或许還有些生疏,可也不至于让格格挠乱头发這么严重吧! “哦呵呵······怎么会呢!”槿玺這才意识到自己适才无意识的小动作,已经彻底破坏了绛蕊花了一早上精心打理好的头发。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歉意地解释道:“我……刚想起件事,一急就抓乱了。不是有心的。好绛蕊,好姐姐,原谅我吧!” “噗嗤!”绛蕊见槿玺竟然抱着自己撒起娇,忍不住笑地說道:“是,是绛蕊误会格格了。绛蕊有罪!” 相处多年,绛蕊早就习惯了槿玺這种有点古怪的语言方式。换句老爷的话說,那就是不着调。 “对了,今日额娘那裡沒什么事儿吧?”槿玺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裡绛蕊清晰的影像问道。 果然,有钱就是好呀。去年刚花了五百两银子托洛克船长从法国运来的两套乌木梳妆台果然是一分价钱一分货。瞧着眼前這面足有半身高的雕花铜框玻璃镜,那清晰度,比外头市面上卖的大清自制的粗糙玻璃镜不知明亮了几倍。喜得额娘一個劲儿地赞洋货果然精致。 也是,這西欧,特别是法国十七世纪出现于贵族阶层的镶玳瑁式乌木家具、铜雕艺术镜面等,都是在歷史长河中出了名的奢华精致。 忽而想起托洛克船长去法国定做的全套乌木家具,暗暗思忖着不知会不会被打造成结合法国巴洛克艺术风和大清古典美的中西合璧式奢豪家私?若真如此,假使传承至二十一世纪,不知会要价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