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选母亲
“…………北方冰山”過了好一会儿，墨灵心才答到。
皇帝不由得有些失望，本以为，她也南下了，可以见上一面。
“那她……還好嗎？”皇帝小心翼翼地问。
“她无法行走了”墨天临被震得說不出话，瞳孔放大，不敢置信。
“這是怎么一回事？”大声问道。
看着皇帝的失态，墨灵心低下头“儿臣也不知道。母亲并不喜儿臣，沒有她的命令，不得去见她。在儿臣记事起，母亲就已经是坐在轮椅上了。”
“她……讨厌你嗎。”皇帝轻声问。
“沒有，只是不喜歡罢了。”墨灵心漫不经心的回答，语气裡丝毫不在乎。
皇帝看着墨灵心低着的头，眼裡充满了心疼和愧疚。“也对，你是我的孩子，她怎么可能喜歡呢？不過以后，父皇会爱你，会把所有的关心，呵护都补上，连着你母亲的那一份”墨天临心裡承诺到。
“那心儿，要不要在后宫选一個母妃，你母亲在后宫并无任何的名分。如果我给她册封，她肯定不会高兴。但是你要记在一個妃子的名下，才名正言顺。”皇帝提议道。
“可……儿臣并不需要母亲”
皇帝愈发觉得愧疚，“沒事的，心儿可以慢慢选，如果选得到，就记到其名下。如果选不到，那咱就自己一個也行。”
“儿臣考虑考虑吧。如果有了喜歡的，儿臣就告知父皇。”
“好，那等你考虑好了，就和父皇說。父皇给你建议两個人——皇后和淑妃。你自己再做决定吧。”
墨灵心点了点头。
“嗯，回去吧！”
墨灵心回到无情殿，换下正装，穿上一身便装，腰间戴上摘下的公主标志的白脂玉佩。
来到侧殿，刚好一個丫鬟从裡面走了出来，站在门口等候使唤。
“陆大人在忙嗎？可方便”墨灵心问道。
丫鬟福了福身，弯腰道：“公主金安，陆大人沒有在忙，公主可以进去。”
“嗯，先去忙吧！把门关上。”墨灵心吩咐完便走了进去。
丫鬟弯腰，把门关上，离开了侧殿。
墨灵心走进来的时候，陆秀正在拿着书看。
陆秀抬起头看到她，忙站起身弯腰行礼：“公主殿下安好，下官失迎，公主恕罪。”
墨灵心点了下头，抬了抬手，示意不必多礼。
“陆大人客气了，是本宫打扰了，该赔罪的应该是灵心才是。”她走到桌子另一边的位置坐下，陆秀也坐了回去。
“不知公主来找下官，是有何事要吩咐？”
“本宫来找你，是因为想了解了解皇后和淑妃，以及后宫其他一些事。陆大人，可能解答一二？”墨灵心直视着她的眼睛，眼底一片真诚。
陆秀拿起桌上的杯子倒了一杯茶，放到墨灵心的手边。“公主請用茶。”
“公主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下官定知无不言。”
墨灵心坐直了身子，“皇后和淑妃分别是個怎样的人？還有，为什么不见皇后？宫中有发生過的比较大的事情……”。墨灵心看着陆秀，认真的问道。
陆秀低头沉思了一瞬，一一回道。
“皇后，是皇上的老师——当朝太傅言牧的嫡女，温婉贤惠，性情温和，心胸宽广，当之无愧的国母。但因一直沒有子嗣，有朝臣便提出废后。但皇上和皇后是少年夫妻，皇上对皇后也不忍心，就驳回了。”
“皇后后来知道了，为了不让皇上为难，也比较喜歡清净，就自請入居冷宫。皇上不同意，但最终還是沒有拗過下定决心的皇后，就无奈同意了。這件事，当时還闹得挺大的。”
“那言家沒有行动嗎？就任由皇后去冷宫。”墨灵心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言家沒有任何动静，可能是皇后已经和他们商量過了吧。”
墨灵心点点头，想想也是。
“至于淑妃，他是礼部尚书李青的嫡女，是二皇子墨临轩的母妃。她在后宫中从来不争不抢，而二皇子也淡泊名利，喜好游山玩水。外出云游了两年，如今才回来不久。”
灵心点了点头。
又问：“那后宫其他人呢”
“四妃中钟贤妃和良妃一直是死对头，互相较劲争高低。钟贤妃家世背景大，但她沒有太深的心机，而良妃家世虽不贤妃，但她心机深沉，在后宫比贤妃更让人忌惮。”
……
不知不觉，一個时辰已经過去了。
墨灵心站起身，抬手道：“多谢陆大人解惑，叨扰了”。
陆秀也赶忙站起来回礼道：“公主客气，公主若有什么想知道的，随时可以来通知下官。”
“那本宫就先走了”。
“公主慢走”。
“不送”。墨灵心走出了侧殿，回了主殿。
“公主，你终于回来啦！我等個好半天了。”坐在凳子上快要睡着的秦香看到她进来，连忙站起来。
“早上在做什么？吃過午饭沒有”墨灵心坐了下来。
“我吃過了。早上一直让彩儿教我宫裡的规矩和礼仪。”秦香双手撑着下巴，直直的看着她。
墨灵心歪头看着她，“彩儿？”
见她面露疑惑，秦香解释道：“就是无情殿的一個宫女。”
“所以你来，是为了……”。
“为了让你看看我的学习成果”秦香眉眼笑着，唇角扬起，骄傲的說道。
“哦～”墨灵心语气微扬。
“你看着啊”秦香站起来走到中央，双手交叉置于腹前，双腿微微弯曲，头随着腿弯曲而颔首。“公主殿下金安。”
秦香做完恢复常态“第二個动作。”双手置于腹前，抬起脚慢慢的小步走着，边走边看墨灵心的表情反应。
“第三個”上前倒了一杯茶，退后一步，弯下腰，双手举過头顶，“公主請喝茶。”
……
一刻钟后
“呼～好累，怎么样怎么样，我学得還可以嗎？”秦香睁着大眼睛，期待着墨灵心的评价。
墨灵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秦香见她不說话，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我今天算是发现你的优点了啊。沒想到你還能静下心来学宫规和礼仪，還学得有模有样。当真是士别三日……不画，士别半日，当刮目相看啊”墨灵心调侃道。
“你又逗我”秦香气呼呼的转過头，心裡却暗自松了口气。
“好，不逗你”墨灵心看着她的侧脸，含笑說道。
秦香這才转過头，看着她。
“明天就要开始学礼仪了。香儿，宫中不比宫外，危机重重，你要保护自己。恨我的人可能会对我身边的人动手，首当其冲就是你。我会护着你，但有时可能我也会顾不到，遇事多思考。……”墨灵心神色凝重而认真。
“嗯，我会的”秦香郑重回答。
“整個上午你也累了，去休息吧。明天，就有得累了。”
“好，那我回房了”
“嗯”。
谈完，秦香便起身走了出去，墨灵心看着她的背影，眸子裡闪過一丝犹豫和担忧。
第二天
皇帝派了一個勤政殿的老宫女郑嬷嬷過来，协助陆秀共同教导礼仪，之后都要在墨灵心身边伺候。理由是老宫女更细心些，并且衷心，能让他放心，墨灵心吩咐安排当即入住了无情殿。
上午墨灵心学了两個时辰的礼仪，便带了两個宫女拿着礼物，走在前往淑宁宫的路上，准备拜访淑妃。
淑宁宫
“娘娘，临心公主来了”淑妃身边的大宫女翡翠进来請示。
淑妃正在修剪着架子上的花草，听到她的禀报，放下了手中的剪刀。
“快請公主殿下进来吧！把屋裡的那一罐云雾茶拿来泡上。”
“是”翡翠福了福身，转身去办。
门口，翡翠朝墨灵心福了福身，“公主殿下，娘娘請您进去。”
墨灵心等人随着翡翠进了淑宁宫。
“临心拜见淑妃娘娘，娘娘金安”墨灵心带着一行人行礼道。
淑妃回礼道“公主客气，殿下身份尊贵，怎可给本妃行礼。”
墨灵心直起身，嘴角含笑說道：“娘娘是长辈，临心是晚辈，晚辈向长辈行礼，并无不妥。况且，這個长辈還是淑妃娘娘。临心来拜访娘娘，還望娘娘原谅临心的打扰”墨灵心轻轻转了下头，寒衣会意，将手裡的准备好的礼物递上前。翡翠上前接下。
淑妃轻笑一声，“公主的嘴可真甜。来就来了，還拿什么礼物啊！請坐”引着她在椅子上坐下。
墨灵心微微一笑。
坐下后，“你们都出去吧！本宫和淑妃娘娘聊聊天儿。”墨灵心转头对着寒衣寒玉吩咐。
“是。”两人福身，退着走了出去。
见状，淑妃看着旁边倒完茶的翡翠，“你也下去吧！”
“是，娘娘。”翡翠也退了出去。
等关门的声音响起，淑妃才道：“公主，有兴趣喝口茶嗎？這是临轩，也就是你二皇兄从宫外带回来的，味道很是不错。”伸手端起了自己的那一杯茶。
听到她的建议，墨灵心回以一笑，也缓缓拿起茶杯，凑近唇边，抿了抿。随后，喝了一口，回味。
“果然好喝，先是有点苦涩，慢慢回味，却又能品出一丝甘甜，唇齿留香，确是好茶，娘娘有福。”墨灵心边放茶杯边笑着說道。
“公主喜歡，可以带一些回去”淑妃笑着說。
“那临心就厚着脸待会带一点回去了。”墨灵心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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