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第147章 榜眼 作者:未知 开门,就见两個穿着九品官服的人举着一张青色紫纹报帖,由四個公差簇拥着自大门口进来。 “恭叩叶官人讳青高中殿试一甲第二名进士及第。” 才看见的瞬间,气运就连接上了,叶青只觉得一恍惚,丝丝青气就涌了過来,不過這时定了神,问:“两位是礼部来的大人,敢问前三元是谁?” 两個九品礼官忙行礼,說:“您就是新进士了?给您請安,状元是徐文召,探花是曹武韶。” 這都是前世的三元,叶青回了一揖,笑着:“徐文召和曹武韶是久闻大名了,既是同榜,少不得亲近——来人,给赏!” 說着,抽出二张百两银票给了九品礼官,又抽了一张,吩咐着闻声而来的店裡执事:“跟来公差每人赏十两银子,余下請一桌用宴!” 执事接了银票,连声答应着。 這個世界道法显圣,贪污腐败虽也免不了,阳世也少管,但大部分官员因畏惧死亡后的惩罚,還是有所克制。 這不是道德或者宗教,只是对司法的敬畏——只是阴间司法罢了。 不過這世界官俸相对丰厚,正一品万两,正二品八千两,正三品六千两,正四品四千两,正五品二千两,這阶段都是以千两递减。 而正六品一千四百两,正七品一千两,正八品六百两,正九品四百两,以二百两递减。 眼前這二個九品官不贪污的话,就二百两年薪,還有些赏赐(奖金),這一百两就是半年薪水。 叶青不是不可以多给,但這裡有個规矩在,在帝都显富可不是聪明之举。 “二位大人,下面還有什么指点的?”叶青见着二人收了银票,笑着问。 “您是一榜进士,今天沒有多少事,就是去礼部报到下,名录官籍,进士及第,是有着照例恩赏,除此之外并无事情,明天城北琼湖道院设晚宴,請准时赴宴就是,圣上会驾临。” 叶青见二人這样說,不禁一笑,又說了几句,二人就辞出来,叶青送出门,看着他们而去,回来就换了举子服。 江子楠连忙侍候,帮着他换了上去,笑着:“公子,您真是福相,一榜榜眼,我們南沧郡都多少年沒有了!” 叶青“嗯”了一声,笑着:“现在就去礼部了。” 說罢出来,雇了牛车,赶往礼部。 本来礼部早就关门了,但今日自是不一样,抵达了皇城,就见寒星满天,初月如钩,沿途都是一盏盏宫灯。 沿路過了金桥,见着侍卫腰悬佩刀,笔直站着。 微微带着寒意的风扑面而来,叶青這时才有時間感受這九重天阙下的威严和肃杀,一面寻思着,一面抵达到礼部。 礼部院子裡已有着上百個人,有些议论。 “进士是进這個门!”有官员引导的說着,叶青见着通向一处走廊,就一笑過去了,进了侧殿,见着裡面几個进士,虽不熟,却都认识,都作了揖,默不作声听着主座一個官员问话。 “你们都是进士,名录天籍,不過同样是大蔡的进士,有着官籍,中了进士,并不意味着不问世事,有不少前辈都是照样为国效力,并且名彪青史。”精干清癯的礼部官员說着。 叶青细细看着,见是一位五品官,五十多岁年纪,头发半苍,也不语言,過了会轮到了叶青。 见着叶青,這人一怔,正容开口:“姓名,户籍!” 叶青也是一怔,他修行的道法,敏锐觉察此人有点不快,因咳一声,正容說:“应州南沧郡平寿县叶青。” 說着递了考牌,這官接了,却不立刻看,用目光扫了一眼,說:“记得了,是榜眼,年才十七,本朝三百年還是首位這样年轻的榜眼,可惜不是状元,要不就真的是一段佳话了。” 這话說的,让叶青惊讶盯了此官一眼,不明白自己何处得罪了此官,而且自己是一榜进士,這人都快退休了,不過是五品官,怎么会敢得罪自己?這裡面原由不知,暂计较不得,就也不语。 說来也怪,叶青不语,顿时场面上就有一种冷峻,周围几個进士就听得发怔了,不禁互望一眼。 這官也感受到這压力,不由嘿嘿一笑,取出了文书填写,說着:“进士及第可庇一先人,一生人,你想庇谁?” 既他公事公办,叶青就回答:“先人自是先父!” 把名讳和户籍說了,虽叶青父亲只是童生,但父以子贵也名正言顺,庇一生人时,說着芊芊,這官就一怔:“是你正妻?” “不是!” “既不是正妻,這不是儿戏么,把国家恩典当成市恩。” “我看大人是喝多了,已在胡言乱语了。”叶青一笑,突脸一沉:“进士及第,庇护先人和生人,是天庭和朝廷联合定下的恩典。” “历代进士選擇,从沒有听說過有强迫,都是由本心選擇,想必這位大人,对天庭和朝廷御旨有意见?” “那大人可罢文不写,上书天庭和朝廷就是。”叶青冷冷的說着,见着這官目瞪口呆,心裡快意。 “榜眼公,张大人只是随口說說,并无此意。”一個进士连忙說着。 這五品官再不多语,连忙填写了文单,叶青接了過,作了揖,转身就离去,甚至不想弄明白为什么,這种莫名其妙的人,世界上多的是。 叶青拂袖而出,刚才說话的进士就跟出来,双手一揖說:“叶榜眼,你犯不着为這人生气,不過是嫉妒!” 叶青见了,记得此人叫葛柱石,在贡湖时论過几次文,此人三十岁左右,衣服齐整,风度翩翩,還沒有等叶青說话,又低声說着:“這人我知道,京都肃国公杨家的人,就算有着祖荫,一辈子只中了举人。” “三十六岁后入仕,由于位份低,打熬了二十年,靠着肃国公祖荫,才当到了五品官,這還是他要致仕(退休)而加的官,沒半年就要退了,因此特别见不得别人中进士,上了点岁数還罢了,见你年才十七,就忍不住心火了。” 叶青淡淡一笑說着:“原来是這样。” 就不多說這個,葛柱石又羡慕的說着:“我是进士,你是进士及第,這及第可大有文章,也怪不得他心裡冒火,我都羡慕。” “首先就是家祠规格可按照正神祠建,可开放受香火,這一條就了不得。” 按照规矩,家祠只有家族的人能上香,外人是不许上香,或有些擦边球,让家裡奴仆上香,但不能光明正大。 允许外人上香,的确是不得了,叶青就听着他继续說:“還可以建個进士牌坊,就算是县令上门,也要行礼,最后才是庇护生人先人。” 正說着,见几個进士又进来,葛柱石就不再多說:“這裡不是說话的地点,今晚你要收拾情怀,明晚要琼湖宴,后晚我們一批同住在贡湖的进士设宴,彻夜饮酒长谈——别跟這人计较!” 說着作揖,叶青也作揖,出去后叫了一辆牛车,坐了,說道:“到贡湖去!” 车夫一声吆喝,牛车动了,這时官街上几乎沒有行人,只听蹄踏在路上的声音,到了這时,叶青才醒悟過来,不认识一样端详着新得的告身文书。 有着它,就是正经的官身,恩泽家族,又细细查看着气运,见着丝丝青气下降,自己赤红本运,本来就丝丝见黄,现在更有着明黄一片的蔓延。 许多人有着误解,就是有着青气就是青色命格了,其实這是谬错,一個人就算是受到皇帝赏识,垂下的是青紫之气,其本人命数也有個转化過程。 一般来說,低二档是可以很快抵达,沒有多少难度,低一档還要時間和资历,同档就更需要各方面的配合了。 一州总督是纯青气,他的赏识最多是淡青气,有着垂青,抵达红色的县级官员不难,抵达郡级金黄就有些难度,還是需要本人有本事有资历,要抵达淡青,在州裡任职,就难上加难了。 进士是青气,同进士是淡青,有這出身,只能說任职县令基本上沒有困难,郡太守只要熬些年都可以抵达,州官层次就不能保证了。 “大劫来临還有三年,正是我稳固位业的时候,中了榜眼,我第一步的计划全部达到,下面就是著书了。” 這著书自不是传世之作,相反,是小說。 叶青自不是自贬身价,只是却有不得已的原因,只见他寻思着:“我用哪一部,才有最大优势?又符合大劫的规律?” “封神演义?這三位圣人,怕是被這世界的人暗指三位道君,实在有着影视的嫌疑,不妥。” “而且我对商朝政治版图也不熟悉,别坑了自己。” “三国演义?這又沒有神魔背景,不符合利益最大化的规律。” “或可把它结合起来,世俗背景用三国演义,道法层次用封神演义,只是三位教主实在有些明显還罢了,這鸿钧怕是种祸不浅——世人觉得三位教主暗喻三道君的话,硬在它们顶上弄個鸿钧是什么意思?” “有了,或可把鸿钧定成道君级,下面五位正好是五帝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