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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明悟

作者:未知
闻到了敲门,叶青一开,就见三個士子,不禁一笑,說着:“請进!” 房间不大,但多三個人還绰绰有余,一人细打量,见着现在布置得清雅,墙壁都新裱了桑皮纸。 “這是安敏兄,也是童生,安家的人!” “這是何茂兄,童生!”开言介绍的是尹子深,同是童生,却认识了些时日了,這时介绍的說:“這二位都闻了你的诗名,特来拜见。” “不敢不敢,安兄,何兄,都請坐。”叶青笑的說着,引到了桌上坐定,這时芊芊正收拾完,大大方方行礼:“各位公子稍候,我去催下茶!” 正說着,尹子深就笑着一指:“不必催了,茶来了,酒也来了,老板真是殷勤着呢!” 安敏转头看时,果见老板引着伙计,挑着食盒過来,又有伙计煮着茶過来,心裡不由诧异。 何茂就笑着:“叶贤弟连作三诗,都是能轰传郡州的青诗,這楼蒙着這三诗,最近观赏就食的人多了,老板笑的嘴都合不拢,這是可以恩泽后代的,现在殷勤点,又算什么呢?” 說着老板就进来了,连忙行礼。 “罢了罢了!跟我行什么礼?”尹子深用扇柄子敲敲桌子:“我們读书人谈诗论道,最怕打搅,也罢,時間不早了,上菜吧!” 老板应了一声,說着:“快立冬了,上火锅正是时候。” 說着,伙计端出個火锅,裡面炭火還在啪啪作响,汤水沸腾,裡面浸着肉片、肚片,牛肉,香气四溢。 周围還有一盆羊肉、鱼片、還有着鸡、鹅、鸭、牛,就叫八鲜锅。 众人用调羹匙品了品,果是鲜美,老板就笑着退下了,尹子深见着退下,就揖手說着:“好鲜,正好配得青诗!” 遂吟咏着。 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 相看两不厌,只有太平山。 又吟哦着: 朝辞上陵彩云间,千裡尽江一日還。 两岸猿声啼不尽,轻舟已過万重山。 尹子深言语清脆,有金石之音,众人都听得心旷神怡,何茂把杯一举,說着:“果是好诗,每首都价值百金,此楼老板免了饮食,正是赚大了。” 安敏喝了一杯,也起了些酒意,笑着:“叶贤弟十五岁就中童生,又有此诗才,现在已经闻名太平县了,假以时日,满郡都闻名啊!想想我自己,只想寻個地缝钻啊!” 這口气說的诚恳,众人听着都笑。 一群人就继续用酒,渐渐忘了形骸,相互谈笑,尹子深就說着:“以叶贤弟的贤才,只怕再有三年,就能在郡试裡中得位业了。” 叶青笑着:“不敢,不敢!” 就又听着何茂說着:“别听他胡說,叶贤弟,你写的诗真的很不错,但诗不能当科举,我看你還是认真研读三经五典才是正途。” 這就交浅言深了,叶青感激看了看這位初次谋面的年长童生,想了想,說:“贤兄厚爱了,您這话是至诚之言,我怎么敢不听呢?” “来,我們喝酒,希望数年后,我們能换個身份,一起和今天一样。” 這一餐用到下午,三人才醉着离去,而叶青却沒有事,只是出了一身冷汗,开窗望着远去,只是怔怔看着,脸上浮着沉郁。 随着日子過去,叶青变得心不在焉,时不时陷入苦思。 叶青自身沉湎不觉,芊芊却看在眼裡,疼在心裡,只不知怎么样劝說,她只是一個小小丫鬟,近来虽得主人亲切,却沒有這方面的经验。 于是在相异心思中,时光一日一日流逝,不知不觉又過了十日,离八月只剩下一天了。 叶青并不确定,龙君宴具体是在哪一天,但既是中秋,想必八月前就应该下帖并且确定了。 這夜梦醒再起,叶青沒有心思穿衣,就到了窗前。 這时還是半夜,天穹一片灰暗,下起雨来,浙浙沥沥,时密时疏,不是风声就是雨声,已连着下几天,都還沒有丝毫要停的意思。 对着這湖上水雾,叶青心中起了诸多念头,自梦见了那個风华绝代的芊芊,又梦见芊芊被杀的场景,這些思考就一阵连着一阵。 正在叶青苦思时,却听见了后面声音:“公子……” 回首,就是一惊,只见芊芊披着衣衫,暗暗的幽香浮动。 两人的心跳紧紧贴在一起,芊芊呼吸不稳,身子微微颤抖,却有着认真:“我一定能行……” 情感的触动,叶青不由心中一暖,杂乱心绪平静下来:“沒事,我只是做了個恶梦,就是這几天……” 叶青声音一顿,自地球穿越過来,這两世都是困境重重,而就算怀着忧惧之心,却何曾做過這样的恶梦? 這一刻惊醒,心中就是闪电,生出一种明悟。 气运较量,本质上是气机对人心的影响,尤其不对称的层次,就会产生种种迷雾,不知有多少杰出之士,算计谋定,却倒在了所谓“命运的迷雾”中,或许离着曙光不過咫尺之遥。 就地球华夏歷史而言,所谓超出英杰之上的英雄,多是在眼界上,還有对气机干擾的抵抗能力。 大凡最杰出的政治家,无论所行好坏,都以超凡坚定将自己道路推行到底,纵有着起起伏伏、风波诡秘,而不改易其志。 只有想着争取的人,才会受得重重刁难,而不做事的人虽无此虑,只能顺波逐流,临到灾难时就是伸头缩头都一刀…… 自己穿越而来,前世虽做事,却沒有這样拼命争夺過气运,更不要說现在的差距了。 现在自己区区一個童生,点滴泉眼的气运都沒有,却妄想着影响着八百裡太平湖之主,這简直是想逆天,难怪受此反噬! 此念一生,叶青顿时明了,再看這窗外,水雾茫茫,心中就暗叹:“這雨水蒙蒙,就已经是预兆,自己却還不知。” 龙君临岸,就算控制的极妙,還是会引起风雨。 见着叶青平静了下来,芊芊不再說话,静静伏在他怀裡,风声,雨声,一切都显得宁静安详。 過了许久,芊芊动了一下,叶青看去,见她睁着眼睛,有些奇怪表情,问:“怎么了?” 芊芊摇了摇头,說着:“不是,我刚才這一会,居睡着了,還做了個梦……” 见叶青等她下文,芊芊笑着:“我梦见了……就不告诉你!” 叶青笑:“我也做了一個梦,我告诉你,你也告诉我吧,我們交换,怎么样?” 芊芊就要答应,突回忆起了什么,小脸一红,說着:“才不,我才不說!” 叶青不由失笑,抱起了她,把她放到外床上:“睡吧,别多想了,你這些天也累了,我還要等会,想想事。” 芊芊应了一声,看着他温柔的目光,感觉心裡心中特别宁静,于是闭上了眼,感觉他远去,渐渐,她心裡坚定,喃喃的說着:“公子,你這样对我,就算是和梦裡一样,芊芊也不后悔了。” 叶青這时却沒有听见這句,徐步到了窗前,再次凝看着自己的气运。 這些日子来,白气已经弥漫成一片,渐渐成形,裡面有一些是這些日子,自己作得青诗,又结交士子而获得。 但這些,离秀才的位格,還远远不够,只能算是杯水车薪。 酒楼 天色晦暗,一人进来,伙计眯着眼才看清,见是一個中年人,穿着青衣,脸上都仿佛带着青色,瞳仁闪着幽幽的光,显的有些怪异。 不過来者是客,就连忙笑着:“客官請进,請问是要用饭,還是住店?” “用饭!”這中年人說着,就随手丢了块元宝,這比上次叶青给的還重,有十两,并且当时是包括住宿费和用餐费在内,而這人口气更大:“有什么好菜尽管上来,多余的都赏你!” 伙计听了,笑得两眼眯成一條缝,說着:“谢老爷赏!請上楼上!” 說着上楼来,這时夜相对深,已沒有客人了,但伙计還是一一点灯,把整個三楼点的明亮,才躬身說:“老爷,先坐,菜立刻就上,现在人少,小人再把唱曲的给你喊上来。” 這世界物价稳定,就算奢侈,一席也不過二三两银,這十两银子虽是赏着伙计,但伙计除非立刻跑路,不然拿不到這样多,可就算這样,也至少有一两收入,由不得他不殷勤。 当下,就立刻通知老板,通知厨房,片刻,老板亲自端着菜,笑着进過来。 只见這时,這中年人却专心看着屏风和墙壁上的诗文,见着老板過来,指了指,问着:“這是谁的诗作?” “哎,是叶公子之作,现在就住在本店,這真是天上星宿下凡啊,年十五,就中了童生,還一口气写了這三篇诗,据士子老爷们說,都是青诗!”一面說,老板一面摆菜:“我不懂啥叫青诗,但托他的福,我的生意好多了。” “叶公子?叶青?你說他住在本店,有意思!”中年人笑了笑,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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