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偷窥!一個沒人知道的…
听芳妹的意思,她這药喝完无非就两种可能,要么昏睡不醒,要么淫乱发浪,這两种无论发生哪种,对我来說结果都是一样的。
反正只要福美娜要真敢给楚雅喝,我就敢帮她圆這外孙梦。
福美娜收下那药,就跟着其他几個妇女去客厅继续打麻将了,我感觉肚子有点饿,就把福美玲给我端来的粥全都喝了。
喝完粥,我懒得出去见福美娜,就一個人在屋裡待着,那屋好像是福美玲儿子的房间,墙上有箭靶,地上挂着一個沙袋,桌上有各种,护膝,拳头,還有记录各种武术功夫的书。
我打开其中一本书,看了两眼,发现裡面示范的每一张的招式都很帅,闭上眼睛想一下,那些人還真有些大侠的姿态。
看着看着我瞬间来了兴趣,脑海裡突然涌出了一個想法,那就是为什么我不去练一些拳脚,来增加一下自己的打架能力呢?
随后我很快又被自己荒唐的想法给逗乐了,都說中华武术博大精深,很多人即便是有师傅,常年苦练,也都是個半吊子,我這一沒师傅,二沒底子的,练個毛啊?還是算了吧!
放在手中的书,我又开始翻起书桌下面的抽屉,想看看裡面有沒有什么好玩的,结果意外发现了一個已经被撕烂的黄皮笔记本。
好在笔记本被撕的不是很严重,我简单拼凑了一下,就将它恢复了原样,然后好奇的打开第一页,才发现這原来是個日记。
写日记的人应该就是福美玲的儿子,小峰,日期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字迹虽然很烂,但勉强還是可以看懂的,而通過日记的內容,我也对他這個人有了一個简单的了解,感觉他挺积极乐观的,却不太像是能得抑郁症的人。
直到看到他写的最后几页,我才突然明白,原来他会疯不仅仅是因为输了一场比赛,而是另有原因,而這個原因,小峰的父母好像并不知道。
小峰高中暗恋一個叫甘露女孩三年,却一直沒敢表白,大学的时候,他去报個散打班,结果在隔壁的瑜伽班意外遇到了甘露。
小峰觉得這是個机会,必须得把握,就鼓起勇气对甘露展开追求,追了整整半年多,日记裡80%的內容,也全都是跟追甘露有关的。
半年后,甘露似乎有些动心了,但這個时候,小峰散打班的一個师兄却突然横刀夺爱,也开始的疯狂的追求甘露,并因为這事,与小峰起過无数次争斗。
那個师兄本名叫卢中伟,小峰在日记裡将他称为“大伟”!
到了前年,我們市举行了一场散打比赛,比赛的规模其实非常小,第一名的奖品也就只有三万块,但小峰却很重视,因为在报名的时候,大伟向他发来挑衅,說想用這次比赛打個赌,赢的继续追甘露,输的马上走人。
小峰对自己的能力是很有自信,所以就答应了,而且還一路杀进了半决赛,对上了大伟,结果在半决赛那天,他不知因为什么,突然变得四肢无力,头也有些迷糊,结果让大伟打的很惨。
后来大伟获得那场比赛的第一名,小峰止步半决赛,大伟让小峰混蛋,散打班的人开始各种嘲讽小峰,小峰心裡還是惦记甘露,就偷偷去找甘露解释,說自己输是有原因的,结果甘露得知他们拿自己做赌注以后,不但沒有谅解小峰,反正還从此疏远了他。
从那天开始,小峰写的內容就有点抑郁的征兆了,但想法還算正常,直到一個月后,他在最后一页日记上写到:今天我在街上发现一件事,我实在难以接受……
然后日记的內容就断了,什么事他也沒有說,而日记被撕,估计应该也是在写完這句话之后发生的。
看完小峰的日记,我感觉自己就像是看了一本小說,除了感触颇多以外,对日记的主人小峰也有了一点好感,感觉他如果沒有疯掉的话,我俩应该会成为朋友。
正想着,外面的福美玲突然接到一個电话,說他儿子,又发疯乱打人了,然后就匆匆忙忙打电话叫了几個帮手,說是要开车去把她儿子带回来。
福美娜作为小峰的亲大姨,肯定也要去接小峰,所以她们就把我一個人丢在家裡,叫来两個小青年做帮手,开了一辆面包车离开了。
我心想:小峰现在還在另一個市,他们去接的话,来回咋至少也得三五個小时,觉得自己的時間有的是,所以就又开门偷跑回了我二舅家。
二舅下午的模样,明显是心裡有事却不想告诉我,如果不问明情况的话,我实在是不甘心。
推门进屋的时候,二舅正在吃晚饭,也不知道喝了多少酒,脸红的像关二爷,但意识却還是清醒的,见我进来,他立刻放下碗筷,站起来问我:“你醒啦?小宁!”
我显得有些尴尬:“二舅,您咋知道我昏迷了?”
二舅母把我迎进屋,還给我拿了碗筷。
二舅一皱眉:“這不废话嘛,救你的是咱前院那老张,他把你捞上肯定是会往我這送了,要不是我怕楚家人着急,主动去通知楚夫人,你现在還在我那屋床上躺着呢!”
我有些愧疚回道:“又给您添麻烦了!”
二舅摆摆手,坐下又喝了一口小酒:“哎呀,咱爷俩有什么麻不麻烦的,我沒有儿女,你沒有父母,你现在就是我亲儿子,知道不?来来来,陪二舅喝点!”
我点点头,也跟着坐下,然后拿起一個酒杯倒了半杯白酒,敬给我二舅:“二舅,這我知道,其实我也一直把您当成我亲爸,把二舅母当成我亲妈的……”
后面我本来還想加個“小博”,可话道嘴边,又不想让我二舅想起那些伤心事,所以就沒說出口,将剩下的话掺到酒裡,一块咽进了肚裡。
其实我二舅是有個儿子的,叫田博,他高中那年离家出走,因为沒钱上網,就学人家抢劫,结果不小心杀了人,然后就被判了二十五年。
我二舅嘴上說从此以后不再认他這個儿子,实际上這几年为了给他疏通关系,沒少花钱,這些虽然二舅从沒跟我說過,但我却全都看在眼裡。
本来我想趁着二舅有些喝多的情况,套一下他的话,打听一下他今天下午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结果刚要再倒酒,二舅母就一把抢過我手中的酒瓶,让我别再喝了。
二舅的酒虽然都是五十度以上的高度酒,但我還是能喝個三四两左右的,而刚才那半杯充其量也就是半两,根本就沒达到我喝醉的点,這個我二舅也是知道的,所以他指着我二舅母:“干嘛呢,把酒還给孩子!”
二舅母却并沒有听他的,将酒放在桌子的另一個边上:“還什么啊,你老糊涂了吧,小宁现在是楚家的姑爷,他一会儿還得回去呢,你让他喝酒,万一他喝多回去暴露了怎么办?”
這话提醒了我二舅,也提醒了我,我光顾着跟我二舅喝酒,竟然忘记自己是偷跑出来的了,于是我急忙张开嘴,用手扇了扇自己的嘴巴,试图把酒气都扇出去。
二舅被二舅母训了一顿以后,也不敢再让我喝酒了,只好一個人喝起了闷酒,還问我:“小宁,你为啥又跑出来了?”
我把楚家人去接小峰的事,讲给了二舅,并趁机问他,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但二舅却還是冲我摇手說:“沒事!”
看来他是真的不想把那件事告诉我了。
二舅母从一旁拿来蜂蜜,给我沏了一碗蜂蜜水,让我喝,說是既可以去酒味,又可以解酒。
我喝完以后,又跟二舅聊了会儿天,不知不觉就聊了将近二小时,二舅母跟我說時間的时候,我吓了一跳,就怕福美娜她们回来发现我不在,再对我发脾气,然后便急忙跟二舅和二舅母道了别,被我二舅母送出了家门。
我一路小跑很快跑了一半的路程,上大道的时候,迎来开来一辆小轿车,差点把我撞到,那俩车的车灯非常亮,照的我都睁不开眼了。
我本准备绕开那车,继续跑,可那车却突然在我面前停下了,還冲我按了几下喇叭。
我吓了一跳,但可以确定這绝对不是福美玲他们刚才开走的车,为了不暴露自己,我急忙装成傻子,冲着自己看不清的司机傻笑。
這时,车灯突然灭了,但我的眼前還是一片黑。
司机将车窗摇开,将头从裡面探出来,說道:“看样子你在楚家装傻子装得還挺习惯的嘛,行了,别装了,是我,我下午听朋友說你回你二舅家了,所以特意赶回来找你的!”
我微微有些诧异,等视线恢复以后,定睛一瞧,這個人居然是我那個把我介绍给楚雅的朋友,思缘婚介公司的老板,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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