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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作者:凭空想象
边上烘干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一脚踹在他的脸上,怒吼道:“老大,你别听他的,這厮就是红果果的传销!”

  我說:“你那么冲动干啥?”

  他說:“我以前也进去過,他们也是這么骗我的,還說什么金字塔式分红,說什么只要努力,上到了金字塔的顶层,就能源源不断地提取分红,坐在家裡也能发财,结果我几年的积蓄全都见了底,還沒混到低级祭司,我就看清楚了,這就是吃人不吐骨头彻头彻尾的传销!”

  我說:“原来你中過招。可是你以为我真的在听他說這些嗎,只是彼得扒衣服太慢,我无聊而已。”

  彼得在隔壁說:“团长,就快好了,已经扒了十件了。”

  我說:“你快一点,天黑之前我們回到山谷时要人手一套灰斗篷。”

  天黑时分,北部山谷的围城营地中军帐内,杜伏龙正愁眉紧锁。

  他之前只不過是罗多克与库吉特边境的一支乱军头子,手下两百多号人,靠打劫商旅维生,日子過得紧巴巴的,要钱沒钱,要装备沒装备。几個月前,一個叫阿萨姆的中年人找到了他,告诉他有一個绝妙的发财手段,就是加入什么黑暗教廷,不断发展下线,抽取会费提成。他本能地觉得這样行不通,为什么行不通也不清楚,但是阿萨姆拖着他去上了几堂大课,他虽然沒听太明白,但也放下了心中一块大石。多少人都傻傻地在那听课呢,全都是年轻气盛的小犊子们,這些年轻人的钱好骗,稍微忽悠一下,给一個美好的愿景,他们就恨不能把全部家产双手奉上,爹妈来都劝不走。杜伏龙自然是個清醒人,明白黑暗教廷不過是個骗人的幌子,但看着眼前這么多引颈待戮的肥羊,任谁也不忍心弃之不理。

  于是杜伏龙加入了黑暗教廷。

  黑暗教廷的管理层分为组织管理和军事管理两個范畴,彼此各有分工。像那個中年人阿萨姆就是属于组织管理的层,而他凭借多年的军旅经验,成功混入了军事管理层,担任中队长,佩戴三道杠。

  三道杠是暗黑教团的军衔标志,暗黑教团的军事管理层分为小队长、中队长、大队长、军团长和神使五個阶层。普通会员手臂上的军衔带上只有一道杠,小队长两道,中队长三道,大队长四道,军团长五道。神使属于超然式的人物,整個黑暗教廷也只有三位神使,一般不佩戴军衔,但如果要佩戴的话,就是六道杠。

  黑暗教团的编制与卡拉迪亚土地上通用的万人一军团的编制有所不同,卡拉迪亚土地上的五大国,几乎奉行每军团万人的编制,每军团又分为五只分队,每分队两千人。這样一来,虽然很好计算,但指挥起来却略显迟钝。而黑暗教团的军制则是每军团九千人,下辖两個大队,每大队四千五百人,大队下辖三個中队,每队一千五百人,中队下则是五個小队,每小队三百人。這样虽然复杂,但指挥起来更加灵活。

  杜伏龙加入黑暗教团后,直接就被提拔为中队长,有了一千五百個手下,自己原先那的两百多個手下也跟着自己,成为這個中队的主力骨干。這次出来,本来是想配合阿萨姆的传教活动,顺便劫掠一两個村庄,谁知道竟然在村庄裡发现了凯尔斯军团长密令追捕的老g的痕迹,且对方似乎只有两百人出头,绝大多数還是娘子军。杜伏龙仿佛看到了自己把老g捆成粽子交上去后,凯尔斯军团长一举把他升为大队长的美好未来,于是他挥军追击,最终把对方困在這個山谷裡。

  但是杜伏龙原本以为手到擒来的收获行动却遭遇到了极大地阻力,他怎么也想不到,几個娘儿们,再加上几辆大车,在山谷口一拦,就让他的一千五百精锐止步不前。他原先以为這座山谷四面陡峭,只有一條进谷的路,是一個实打实的死地、囚牢,却沒想到现在竟然成了一座堡垒!

  杜伏龙想過派手下往两边的山上迂回,但探子告诉他,最近的上山路也在艾勒代葛山谷的北边入口处,走過去至少要一天時間。一天就一天吧,這些娘儿们在這裡沒有援军,又不会飞了。他便打发了四百弓弩手沿两山迂回――這边只围着两百個娘儿们,难道一千個老爷们围着還能跑了?

  杜伏龙把脑子裡面想到的所有法子都理了一遍。强攻?不现实。就這個地形,如果强攻,虽然能够得手,但至少得搭出去五六百個弟兄。那個老g虽然是凯尔斯军团长点名的要犯,但也不一定能重的過五六百個弟兄。這可是两個小队的人马,要是全丢出去了,自己這一支势力削弱不說,說不定還会直接贬为小队长。

  围困?也不现实,对方有两百人,自己的人马是对方的七倍,消耗也是七倍,真要围困起来,保不齐谁先崩溃。

  用攻城器械?這倒是個好办法,可是对方并沒有什么城墙,要說有,就是那几十米厚上百米高的山岩,先不說杜伏龙的手下会不会做攻城器,就算做出来了能有多大用处也不知道。

  现在只能是先用弓弩手压制了,期待对方能先行崩溃。杜伏龙让手下射了一下午的箭,结果到晚上他几乎要疯了,对方有大车做掩体,自己這一方的箭過去伤不了几個人,反而消耗箭支,对方则是优哉游哉,有自己源源不断射箭過去,他们连箭只的损耗問題都沒有了,到了黄昏时分,射回来的箭就已经多半是自己下午射過去。

  果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杜伏龙這一刻已经感觉到了深深的后悔了。

  這时候,门外的传令兵忽然进来,說外面有阿萨姆派来的传令兵,要求见杜伏龙中队长。

  杜伏龙一怔:“阿萨姆派来的传令兵?不就是那些热血傻逼么,還传令兵……叫他们进来,看看有什么事。”

  杜伏龙刚說完這几句话,从帐外就走进来十多個灰斗篷。

  杜伏龙說:“******阿萨姆派這么多人来干什么,传個令要十几個人?”說完這句话,他心裡忽然咯噔一下,反手就要拔腰间的直刃刀。手還沒碰到刀柄,一道乌芒就穿過了他的手心,把他的手和椅背钉在一起。

  那個传令兵還沒有反应過来,就被一個身材魁梧的灰斗篷一拳撂倒。

  为首那人揭开斗篷,是我,老g。

  杜伏龙坐在椅子上,疼得脸抽筋:“你们是什么人!”

  我說:“你现在围住的那些人,就是我的手下,你說我是什么人。”

  杜伏龙嘴角一個抽搐:“你就是那個老g?”

  我說:“沒错,为什么要动我的手下?”

  杜伏龙說:“只能怪你命不好,得罪了我們凯尔斯军团长!”

  我說:“命不好?你看這是什么。”說着,撩起领口让他看到了别在裡面的英雄徽章。

  杜伏龙眼睛立刻就大了,随后想了想,又不屑道:“一個不知道在哪裡的地摊上买来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我笑着說:“看来你還是知道圣王裡昂的传說的。老实告诉你,我這就是如假包换的英雄徽章,当年圣王裡昂亲自佩戴的,他早在三十年前就预言到了今天,我就是他的继承人!”

  杜伏龙满眼不信。

  我再从口袋裡掏出一块石头,在他面前一晃,這一会他的嘴巴就合不上了。

  他說:“烈火的启示!”

  我說:“看来圣王裡昂的传說你了解不少,既然如此還铁了心加入黑暗教团,是那就不是被洗脑,而是存心了,制你一個组织传销罪不在话下。”

  杜伏龙咬着牙:“先把我的手放开。”

  我挥挥手,梅尔瓦把那根短弩箭拔了出来。

  杜伏龙說:“你就這么放心?你不怕我喊一声?”

  我說:“不怕,论起耍阴谋诡计,你身边的這位美女是你的祖宗。”

  梅尔瓦妩媚地笑笑。

  杜伏龙說:“我也不是存心要加入黑暗教团的,想当年,我也是罗多克的一個小贵族,在杰尔喀拉大湖边還有一块封地。圣王裡昂的传說我父亲从小就给我讲起,但我只是当做睡前故事来听。”

  我說:“哦,看不出来。”

  杜伏龙怒道:“什么看不出来,我父亲也参加過上一次的卡拉迪亚保卫战,在禅达也和黑暗教团的人拼過命!”

  梅尔瓦的表情突然严肃起来,不知道从哪裡又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既然如此,你为何又要投靠黑暗教团,做一個蝼蚁一般的小头领?你难道忘了你父辈的意志了嗎?”

  杜伏龙叹了口气:“我父亲牺牲时,我只有两岁,因为我父亲的牺牲,我們家在罗多克的贵族圈裡一下子就被除名了。三十年前,一提到我父亲杜拉拉,谁不肃然起敬,而现在,人们早就忘了杰尔喀拉附近還有一個杜家。为此我恨,恨把我父亲拉进死亡的那场战争,恨战争的双方,黑暗教团和圣王裡昂,我不管他们在各自的口裡是怎样的口碑,我只知道它们毁灭了我們家。让我从一個可以坐享太平的少侯爷沦落成了一個该死的罗多克军士长,当我从部队服役十年,再次回到我那已经衰败的家时,只看到一地荒草。邻居告诉我,我参军第二年,我母亲就在悲愤中死去,我母亲死后的第二年,我的妻子也被一個该死的贵族子弟勾搭跑了。如果我父亲不死,现在勾搭别人老婆走的那個人应该是我!”

  我說:“于是你就放弃了父辈的意志,投入了黑暗教团?”

  杜伏龙笑道:“你以为我是真的投入么,我只不過是捞一笔好处罢了。這几個月我也看清了,黑暗教团的新教徒都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但那些老一辈的黑暗教徒和教徒的子弟却是百裡挑一的精锐。他们如传說预言的那样,与卡拉迪亚或许真的還有一场战斗。现在圣王裡昂已经离开了卡拉迪亚,诸国混战比三十年前有過之而无不及,而黑暗教团来势汹汹,兵锋比起三十年前只有更加锐利。等到黑暗教团推翻了卡拉迪亚的统治,重新塑造一個新的秩序,我就能像我的祖辈一样,为我的家族带来荣耀!我并非是被黑暗教团洗脑,我是要重现我祖辈的荣耀!”

  我摇摇头:“你的祖辈知道你的選擇,一定会很遗憾。”說完,上前一拳把他打翻在地。

  晚上十点多一点的时候,中队长杜伏龙的信使手持信物抵达围困前线,宣布了中队长的新决定:全军集合,折返帕拉汶。对此决定,众小队长纷纷表示不解。那個穿着灰斗篷,斜跨一把奇怪长枪的信使解释道,刚收到消息,帕拉汶即将举行的授课遇到了一些阻力,可能有高级祭司被困,這一支人马首要任务是要赶去救援被困的高级祭司。小队长们沒话說了,连夜收拾起营帐,并向迂回出去的四百弓弩手派遣探马召回,全军掉头朝帕拉汶的方向行进。

  有人发现从杜伏龙中队长的营帐中派出去了十几個传令兵,据說是要联络附近的所有人马,一同去帕拉汶救援。

  又有人发现,一向身体强壮的杜伏龙中队长突然身体不适,沒有選擇骑马,而是在一個身形苗條的副官帮助下踏进了一辆全封闭的马车,当先扬长而去。

  但不管怎样,我穿過山谷的关卡,见到裡面被烟火熏黑脸庞的雅米拉时,還是被她一個喜极而泣的拥抱撞了個满怀。

  雅米拉說:“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我說:“瞧你担心的,我哪裡那么容易挂,我可是天命所归的主角。快别担心了,再說,你刚才的话貌似充满了情愫哦。”

  雅米拉横了我一眼,道:“我才不担心你会死,沒听過那句老话么,好人不长命,祸害贻千年。我是怕我們這些姐妹死在灰斗篷手裡,沒法子替我父母报仇,你想太多了。”

  我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

  梅尔瓦說:“我們還是赶紧收拾一下吧,這一招用不了多久,虽然有那個蒙面人在马车裡监视杜伏龙,但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万一出了事,他们再杀回来我們麻烦就大了。”

  我点点头,招呼所有人上马车,半個小时不到就出发了。行到艾勒代葛山谷北谷口附近,遇到疲惫返回的灰斗篷弩手,這一路上他们至少徒步赶了一百英裡的路,一個個累的连上弩的力气都沒有,队形也拉到了近四五英裡长。被我們四十多個骑士一冲,就溃不成军。我們无惊无险地逃出了艾勒代葛山谷。从此天高凭鱼跃。

  行到苏诺的时候,我們停了一下,补充了一些箭矢口粮,接着换了一個方向,沿着划分罗多克和诺德国界的界山进入了诺德领土。

  刚进入诺德领土,就看见前方不远处打起一面海盗的骷髅旗帜。

  梅尔瓦有些紧张:“什么海盗能把势力延伸到诺罗边界?”

  我想了想,忽然笑了,這世上势力如此庞大的海盗只有一個人。

  果然,沒過多久,那面旗帜就开始向我移动,一個全身盔甲耀眼的大汉呐喊着奔過来。重型雕花钢甲,巨型牛角盔的两只牛角冲天,背上還背着一把一人高的奇形大斧,不是那巴尔是谁?

  在那巴尔身后,一個骑着马的猥琐汉子正笑眯眯向我缓步奔来,可不就是嬷嬷茶?

  這次分头行动,我最大的收获就是发现了嬷嬷茶的可贵,有他的日子我绝对不会迷路,不会中了埋伏還啥都不知道。想到這裡,我看了一眼边上的咆哮,他此时正抬头看天,好像天上会掉下什么敌人一样,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這帮人似乎一点反应都沒有。

  我心想,還好,還好,现在嬷嬷茶归队了,這個摆设哨探终于可以改行了。

  我還在想让咆哮该行干什么,那巴尔已经冲到了我面前,胯下的骏马受了惊,人立起来,却被那巴尔一把拽住,我从马上跳下来,接着就被一個大力拥抱紧紧抱住。

  虽然有我的事先聲明,彼得還是下意识冲到了我身边。

  那巴尔說:“兄弟,好久不见了,你的手下一下子多了這么多,還有這些個小妞,都是你从那帮灰斗篷手裡救下来的?”

  我說:“从某种角度来說,应该算是吧。”接着,我给那巴尔一一引荐了手下们,介绍到彼得时,我看见這個大汉明显露出了跃跃欲试的战意。那巴尔立刻感觉到了,他一伸手就握住了彼得的手。

  然后我就看见两個人保持握手的友好姿势长达半小时之久,期间两人表情万变,从惊讶到兴奋,从赞许到佩服,从满面笑容到痛苦万分。

  我說好了,你们再捏下去我們就要饿死了。

  两人同时放开手。彼得一边揉自己惨白色的手掌,一边說:“佩服佩服,不愧是海盗之王那巴尔。”那巴尔则是背過手哈哈大笑,一幅自得的样子。

  我說:“别装了,痛就表现出来吧,都是自己人,沒人会笑话你的。”

  那巴尔的笑容立刻一点点融化,最后龇牙咧嘴地揉起手来。

  嬷嬷茶跳下马:“老大,你交代我的事情,我幸不辱命……一半吧……”

  我說:“一半是什么意思?”

  嬷嬷茶說:“就是……我先找到了拉格纳国王,拉格纳国王說一帮奇装异服的p民不值得担心,之后我找到那巴尔大人,那巴尔大人表示将鼎力相助,還表示诺德一带的所有海盗都会听咱的话,帮咱们对抗黑暗教团。”

  我骂道:“你直接說你沒办成不就是了,還一半,我大哥难道還不会帮我?”

  那巴尔立刻点头称是。那巴尔說:“我听到你在艾勒代葛被困的消息,就准备带弟兄们来救你,還担心你能不能撑下去,现在看你居然从十五倍的敌人中杀了出来,還救回来這么多妞,我就知道我兄弟不是凡人。为了妞,我兄弟天都能捅一個窟窿出来,何况几個灰斗篷。哈哈……”

  我陪笑着,心想不知道哪個多事的,把对方夸大成了十五倍,不過救出妞来倒是真事,也就沒有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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