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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之娇后妈与冷丈夫 第29节

作者:未知
她和贺东川就是例子。 自从贺焱在外面玩了次過家家,再有于红芝的宣传,全家属院都知道她和贺东川是分房睡了。 虽說這年代保守,但那是明面上的,已婚女人之间能聊的话题深度,啧啧。 听别人聊這些的时候,苏婷恨不得她们多說点,但等话题中心变成她自己,她就只能落荒而逃了。 次数多了,关系好的都知道她脸皮薄,就不在她面前提這個话题了。 但這会来排队的军嫂跟苏婷沒那么熟,還很爱八卦,偏偏她還要买粮,躲不了,只能硬着头皮睁眼說瞎话:“沒有啊,你们从哪听說的?哎呦,小孩子過家家的话怎么能信,我跟老贺好着呢!呵呵,呵呵呵……” 结果這群女人還不知足,旁敲侧击還想问贺东川行不行,一晚上来几回。 苏婷刚开始扭扭捏捏不肯說,直到他们露了自家老公的底,并保证不会說出去,才替贺东川吹牛說:“還行吧,我們不常同房,一星期也就四五天,每次四五六七回吧。” 众人:…… 苏婷炫了一波后,這天也彻底聊死了,大家沒再逮着她问细节,她不动声色转過身,长出一口气,可算過去了。 后面大家沒再聊深夜话题,說的都是八卦,比如谁家孩子又挨揍了,谁家夫妻又吵架了。 聊着聊着,队伍长了,街面上也热闹了,穿着军装的男人陆续从家属院裡走出来,看到她们這群排队的军嫂后,自家媳妇在的打過招呼再离开,媳妇不在的自觉绕過去。 贺东川也来跟苏婷打了個招呼,但沒直接去营裡,而是拐去食堂给苏婷买了俩包子,并一水壶热水,给她充饥。 很平常的举动,却让周围军嫂羡慕不已。 怎么他们男人就沒那么贴心呢! 大家不只羡慕這一下,贺焱上学时也過来问苏婷饿不饿,听說她吃了俩包子才离开。 不止男人,她们孩子都沒這么贴心,唉! 小学上课后又排了半個多小时,才到粮站上班時間。 粮站大门一开,苏婷率先冲到柜台,从口袋裡掏出准备好的票和钱,捏在手裡伸向工作人员,并学着身边的人大声喊着要买的大米名称。 可能看她是第一個冲进来的,也可能是她喊得最大声,粮站工作人员第一個从她手裡收過钱和票。 数钱,验票,再称米。 因为买的是精米,所以三個人的供应加起来都不算多,麻袋一捆,苏婷一個人都能背回去。 好吧,背到家還是有点困难的,中间休息了两次,后来還是凑巧碰到了陈少梅,她帮着抬回去。 买完粮食還不算完,接下来几天苏婷還排队买了肉。 买的当然不是猪肉,岛上猪肉供应還算充足,每天都有,六七点钟去排队,一般都能买到。就算去晚了,第二天再买也是一样的,反正每家猪肉供应有限,不可能天天吃猪肉。 她排队买的是牛肉。 這时候牛羊肉都是好东西,单說价格其实不贵,主要是难得,肉铺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卖几次。 這次供应也不過,就五十来斤,不用票,每人限购两斤,先到先得。 于是牛肉供应前一天,苏婷依然是一晚上沒睡,凌晨三四点就去排队了,当天跟她一样凌晨去排队的军嫂還不少。 沒办法,這年头想吃点好的是真不容易,那些能吃的好吃的食物,它就沒一样是不缺的。量少,就只能限制供应,供应少,老百姓就馋,供应时恨不得连夜排队去买。 像苏婷,前世吃喝不愁,犯懒的时候出门吃现成的都不乐意,就要在家点外卖。穿越后沒得吃了,为口吃的一晚上不睡觉去排队她都愿意。 她這算是越活越回去了。 不過,虽然過程很辛苦,但当她吃到炖得软烂入味的牛肉时,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越活越回去算什么,只要有吃的,连熬十天夜她都愿意! …… 军嫂们浩浩荡荡抢完牛肉,這個月也到了尾声,各单位的会计都忙碌起来,准备发放员工工资。 苏婷暂时沒工作,发工资沒她什么事,但跟贺东川有关系。 贺东川是正营级,每月工资一百三,驻海岛有补贴,再加上這個月出了任务,工资津贴再加上补贴,加起来有一百六十多。 随工资发放下来的還有各类票证,最主要的当然是工业券,另外還有些杂七杂八的,不算日常的票证。 贺东川领到工资和票证回到办公室,按习惯先将其规整好,该上交的上交,该攒起来的攒起来,還有不那么重要的票证,比如烟票,他不抽烟,但可以攒着后面给别人,也算人情往来。 刚整理好钱票,副营长吴春平就闻着味過来了,找他讨烟票。 贺东川觉得很稀奇:“烟票不才刚发下来?你這么快就用完了?” “你不懂。”吴春平从口袋裡摸出烟盒,抽出根叼在嘴裡,一脸沧桑地說,“前两天我去供销社买烟正好碰上你嫂子,回家就被骂了,她說我一天到晚就知道抽抽抽,一点都不为這個家着想。” 說到這,吴春平拔高声音:“我還不为這個家着想?她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家属院這么多户,有几個男人每月工资全数上交,只领五块钱零花钱的?只有我!五块钱,我抽烟都不敢挑好的买,喏,這包烟才两毛四,我一個月抽十包也才两块四,就這样她看到我买烟還不高兴。” 吴春平說的很心酸,但贺东川沒說宽慰的话,主要這是他们夫妻间的事,他不好介入太多,只扯回话题问:“這跟你现在缺烟票有关系?” “怎么沒关系?”吴春平理所当然道,“你想啊,我要是不去供销社买烟,能碰上你嫂子嗎?你嫂子要不是看到我买烟,能跟我吵架嗎?我想好了,這两天我抽空去趟供销社,多买几包烟,买齐一個月要抽的,后面我就不去供销社买了,這样也不会碰到你嫂子,引起吵架,你說是不是?” 贺东川:“……是。” 他算是看出来了,老吴這夫纲,振不起来,从票证中抽出两张票递過去,顺便问:“你的工资一直都是全额上交?” “那可不,”吴春平接過烟票,诉苦說,“你是不知道,我們办酒第二天,她就开始盘问我有多少存款了,我当时也是年轻,一個沒留神就全交代了,当天晚上,钱、票全部被缴。早些年她在老家,不清楚我工资具体有多少還好,我多少還能留点钱,自打她来随军,我這日子哟……沒法過!” 贺东川:“看出来了。” 虽然他们当兵的吃喝都有部队管,五块钱零花不算少,但三十岁的人,有几個完全沒有私人开销? 放假去市裡转一圈,关系好的战友凑一起吃顿饭,抽烟的還要买烟,他不抽烟每月還得给家裡打电话,一個月开销多的不說,十几二十块是要的。 如果這五块钱,纯粹是给吴春平自己花的,战友吃饭,临时起意往家裡添置东西能报销,倒也勉勉强强,但如果不包,那他這日子,着实過得有点惨。 “兄弟,你是懂我的。”吴春平拍着贺东川肩膀感慨,“我跟你說啊,這夫妻過日子,财政大权一定要掌握在手裡,有句话怎么說来着?有钱的才是大爷,你捏着钱的时候是她哄着你,等你把钱交出去,就是你哄着她了,你沒把存款都交出去吧?” 贺东川還沒回答,過来找他說事的营教导员石成就說:“你听他瞎扯!夫妻過日子,你防着我我防着你的,感情能好?婚姻能长久?” 這话吴春平不爱听:“什么叫防着?” 石成反问:“你手裡捏着钱,媳妇讨好你,你就给她点甜头,不哄着你就不管,你這是对媳妇還是养小狗?” “你這么說就過分了,我可沒說她不来哄我,我就不管她了。”吴春平說着想起来,“诶不对啊,我工资都上交了,现在是我得哄着我媳妇,你說我防着她,那你說說,你工资交了嗎?” “老贺看到沒,這货狡诈着呢,他自己工资上交,想花钱還得打报告,跑来跟你說别交工资,要掌握财政大权,他這是想干什么?”石成点点吴春平,“老吴,你其心可诛啊!” 吴春平一把拍开他的手:“你给我滚蛋!我根本沒這意思!” 石成知道他沒這意思,那么說只是开玩笑,沒继续发散,只对贺东川說:“你要是想跟苏同志好好過日子,就跟她把家底都交代了,至于這钱,她那放多少,你這存多少,商量着来,否则什么都不交代,人說不定還以为你防着她。” 石成說着想起件事:“你之前跟弟妹交代過家底嗎?” 贺东川摇头:“沒有。” 他出任务前就沒跟苏婷交過心,只說好生活费暂定五十,中间花超了她再找他要,月底算一下总账,下個月就按总账给生活费。 這段時間他们之间的关系倒是近了不少,但苏婷沒找他要過生活费,也沒到发工资的时候,就還是按照之前商量的来。 吴春平来之前,他也在考虑工资存款是否要上交,但還沒拿定主意。 得知贺东川和苏婷定好的是按月给生活费,石成啧啧两声问:“你之前就沒觉得你们之间有問題?” “什么問題?” “算得太清了,你们這模式不像夫妻,更像主家和保姆,”石成摇着头說,“难怪你们结婚到现在還分房睡。” 吴春平一脸八卦:“你们真是分房睡?” 贺东川黑着脸:“沒有。” 石成呵呵两声,沒說话,直到吴春平离开,跟贺东川商量完正事后才问:“兄弟一场,你跟我老实交代,你和苏同志晚上分沒分房?” 贺东川靠坐在办公椅上,抬头看他:“你最近挺闲?” “我這是关心你!”石成强调說,“你說說你,跟苏同志结婚都一個月了,到现在還沒睡到一起,我這当兄弟的怎么能不担心?你老实說,你是不是不行?” 贺东川斜看向他,眼神微冷。 “那就是苏同志不愿意跟你同房。”石成无视他眼裡的冷意猜测道,“看,我說中了是不是?” 石成脸皮厚,贺东川反而拿他沒办法,无奈地揉了揉眉心說:“我們之前是有点問題,但应该很快能解决。” 贺东川含糊其辞,但多年兄弟,石成心裡有了成算:“你回去,就按照我跟你說的,把家底交代了,有什么問題,好好商量,我跟你說啊,這女人都心软,你长得又不差,摆出跟她好好過日子的态度,她還能不心软?” 贺东川若有所思地点头:“好。” 见他听劝,石成继续给他支招:“要是還不行,你就脸皮厚点,烈女怕缠郎,你就赖在她房间不走……” “等等。”贺东川打断他的话,“這办法,你确定行?不会被打出去?” “你不会看她眼色?她要是不愿意,你就赶紧撤,要是红着脸羞涩多過恼怒,你知道的。” 說完,石成拍拍贺东川的肩膀就出去了,留下贺东川蹙眉沉思。 他知道? 他该知道什么? 第22章 同房 苏婷也正跟人聊起家庭财政大权的事。 再准确点, 应该是余小芳同志在向苏婷传授掌握家庭财政大权的经验。 余小芳說:“他们当兵的手头都松快,抽抽烟,吃吃饭, 每月大几十就沒了, 不管不行。老胡总抱怨,說我把他管得太严, 买包烟都得抠抠索索的,可他也不想想, 他工资是不低, 可家裡老人要养吧?三個孩子吃穿要管吧?還有他那些兄弟,隔三差五写信来借钱,借就借吧,可這么多年也沒见還過,這些都是要花钱的地方啊!” “這些事你沒跟他說過?”苏婷问。 “說!怎么不說?”余小芳叹了口气, “可說了有什么用?他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說的话今天听明天忘。” 苏婷给她支招說:“要不, 你让他来管两個月家?让他自己体会過日子的不容易?” “不行不行,就他那大手大脚的性子,让他来管家,指不定得撒欢用钱,别给我捅出個大窟窿来,”余小芳连忙摆手,转移话题问,“你们家的钱谁管?” “我們分开管。” “分开?怎么分开?” “我管我的, 他管他的, 至于生活费, 他按月给我。” 余小芳一听就叫嚷起来:“诶呦這么分开可不行, 多生分啊,你是他保姆,還是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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